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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看到简漪罗救治前的皮肉肿胀之景,无疑他们要就地找厕所了。
火辣辣的目光投射在赵阳身上,他却异常坦然,毫不掩饰自己的伤口。
“大伙也看到了,我这伤便是证明,先中毒箭,后被曹炎楷炸伤才会出现脓肿,随意找来一位大夫,都不会有第二种说法!”
这话的矛头直戳曹炎楷。
本就神色慌张的他,顿时脸色惨白,站立难安却又强装镇定。
与此同时,赵耿的面色出现一瞬间的扭曲,不敢置信的看向那认识多年的朋友。几乎要冲上去扒开他的皮肉看看心的颜色。
“你,你怎么可以对大哥做出这种事!”
“我没有做过,什么北疆王,什么端木一族,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是你大哥被靳王迷惑,他误会我了,这是诬陷!”急于替自己辩白,曹炎楷面红耳赤。
简国公眉头习惯的皱起来,“好了,都别争了,事实如何自有明断,我已说过不会有偏私,更何况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你们急什么?赵前锋,把你的话说完。”
“简国公说的对,让赵前锋也说说,这样对比之下才知出入在哪里。”兵部尚书李明附和。
“出入?”赵阳苦笑。
“刚刚我弟弟所说,‘王爷觊觎宝藏,偷换招降书之流’,都是被曹炎楷迷惑所知的错误消息,事情的原委根本就是反过来的。” 他顺手一指,指锋对着何兵,“他,根本就是曹炎楷的人,他们狼狈为奸背着北疆王,谋划侵吞宝藏之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里有大战之后从何兵住处找到的通信,信里记录了他跟曹炎楷早在两年前就谋划挖取宝藏,并一步步计划着挑唆北疆王谋反,以此逼得两军交战,只有交战了,曹炎楷他们才有机会趁乱谋夺宝藏,到时候北疆王被绞杀,无人知晓宝藏一事,他们的‘借刀杀人’计划的着实高明,甚
至连陛下都给瞒进去了。”
赵阳双眼通红,如燃着烈焰一般,而他的话,更是无形中将在场人心中的火点燃了。
他打开头枕着的包袱,里面厚厚的信封。
自有人将包袱呈到简国公面前。
曹炎楷目送着包袱的行动轨迹,暗暗吞了下口水,心跳急促的同时,将何兵的祖宗一百八十代骂了个底朝天。
他自然知道信件里都写了什么,但这种东西第一时间就该烧掉,这是常识啊!
那厮看着挺机灵一货,怎么竟是个脑袋缺铉儿的呢!
这会儿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眼看着靳沐寒就要翻身,曹炎楷焦急的给大哥曹岩则使眼色。
曹岩则却是眉峰迥毅,眸色深沉,暗自思索的样子。 赵阳说道,“只可惜,曹炎楷和何兵没料到,陛下钦点的将领会是靳王爷;他们更没料到,北疆王臣服之心已定,并不打算做叛臣,于是乎,何兵就想到了窜改招降书一法,什么王爷掉包的招降书?分
明就是何兵干的!”
“当时少将军看到册上的挑衅之语,是为了一方百姓的安危,才压下而没有立刻抉择,本事想再给对方一次机会,不想……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惹怒了少将军。”
“我们军帐周围被人安放了炸药,最大的炸点就在粮草帐。烈焰熊熊,烧的半边天都红了,上千人受伤,哀嚎遍野!” 赵阳说着,想起了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声音有那么一丝的颤抖,“那些都是浴血奋战的铁血男儿,纵使断手断脚都不曾流泪的,他们一心为了保家卫土,守护南岳的太平!何曾想过把他们送上死路的,
恰恰就是他们想要守护的南岳人!”
“我真不敢想象,走在黄泉路上的他们,在得知自己是因何死的那一刻,心该有多痛。”
雅致园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赵阳脸色青紫交加,剧烈咳嗽了一阵。
“就在那熊熊烈火没有烧完的时候,少将军收到了一封快信,上面以北疆王的口吻清清楚楚写着,炸药便是他安放的,为的就是给靳军一个教训。”
听到这里,大伙都察觉到了苗头,那炸药和署名北疆王的信件必定是曹炎楷和何兵所为,只是他们大费周章,又最终为了什么呢? “等我们跟着少将军冲进北疆王室的住处时,就听到轰隆剧烈,房屋尽数倒塌,朽木、窗扉漫天。百姓们闻声而来,看到靳军守在那里,便认定是我们炸毁王室,直指少将军‘泯灭人性’连老弱妇孺都不
放过。谁又知道,我们也是中了奸人的圈套!”
“接下来呢?接下来如何了?” “王室的轰然巨响主要集中宫殿后方的西北角山坡,当时少将军就发现不对,特命我带领天虎分支前去查看,我们到了之后才发现,那里正是端木王室的陵墓。有几百人聚集在墓门口,都穿着靳军服饰
,可一个个面生的很。仔细辨别,竟是曹炎楷带着死士,企图炸门。我们起了正面冲突,曹炎楷坏心起,朝我们射毒箭,又扔炸药……”
赵阳说不下去了,看着满身的伤,哽咽起来。
剧情彻底扭转,给人的冲击也一浪高过一浪。
大家还没回过神,何兵矢口否认,“人有一张嘴,全凭你怎么说,难说这不是你提前弄伤自己,做出的苦肉计!”
他是笃定了信件往来里没有对炸粮草、炸王室、炸陵墓事情的叙述,说话的语气理直气壮。
曹炎楷一时看到了希望,这才想起,炸粮草等部分,乃是到了北疆之后跟何兵当面商讨的,来往信件中并没有详述。
……这下好了,没准能逃过一劫。
正暗自窃喜,却听赵阳说,“若没有充足的准备,我也不会跟你们对峙!”
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涨的通红。
咳了好一会儿,一口黑血涌了出来,他一时气弱,坐都坐不稳了。
“哼,瞧瞧吧,苦肉计做得多真实!”何兵冷嘲着,煞有介事的翻开赵阳身上薄被,企图验证一番,面上满满的得意和幸灾乐祸,“莫不是做的易容假皮贴上去的吧?”
赵阳怒目而视,“我乃靳军天虎分支右前锋,才不屑于搞什么苦肉计!” 他再次剧烈咳嗽起来,呼吸间,涌出了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