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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八月叹口气,心情沉重,“小静,我们当初不是劝你冷静的吗?房子岂是他葵仔说卖就能卖的?不还得你签字同意吗?”
石小静只是呜呜哭着,心中懊悔不已。
“你真的太冲动了,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就算有什么计划我们也该先商量商量再执行。”纪八月面上很冷静地安抚石小静,心中却极慌,她也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坐牢,何况那两个贱*人本就可恨,“你别急,我打电话给何硕言,他一定有办法。”
两个半小时后,一个西装笔挺,手持公文包的男人走进小小的城西派出所,警员拦住他问话,他掏出名片很公事化地说,“我是石小静的代表律师。”
那警员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石小静夫妻在S城的名声狼藉,而且穷得叮当响,怎么请得起律师?何况看此人一身昂贵的西装,可不是那种三流律师的行头,“在……里面。”警员下意识地侧过身。
小小的会客室里只坐着纪八月一个人,她正望着窗外发呆,眼角红红的,何硕言走近她,轻轻搭了下她的肩,纪八月猝然回头,看到何硕言,神情一瞬间放松了,何硕言抑制着心头的思念,半拥她,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别担心,我会为她争取最大利益。”
纪八月扑进何硕言怀里,紧紧抱着他,努力汲取他的温暖,她还记得当年也是他将她从这里保释出去的,如果没有他,纪八月不知道自己会走向什么样的歪路,或许,比石小静更不如,“硕言,求求你,不要让她坐牢,这些年她已经吃了很多苦……求求你了……”
她从未求过他……何硕言胸口一震,重重承诺,“好。”
石小静坐在桌子对面,看到面无表情的何硕言有点害怕,纪八月安慰她,“别怕,他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何硕言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也不能有任何隐藏,你对律师说的每句话都会对你自己产生实质性的利益。”
“好。”石小静战战兢兢地答应,然后开始详细阐述。
之前她们聊天时石小静只对纪八月叙说了大概,并未详尽说明,而此时她说起来时就连纪八月都听出来了,石小静有蓄意杀人之嫌,只是未遂,她先是偷偷潜回家中,本来是打算将存折取走,却没想到窥见二人在卧室内云雨,在那张她和葵仔新婚的大床上,两人肆无忌惮地欢*爱,交缠的肉体,淫*乱的叫声无不刺激着石小静紧绷的神经,她鬼使神差地走进厨房,打开煤气灶,用布条点了一把火丢进客房,又找来木条将大门由外反锁并栓死,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极其冷静,有条不紊,当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烧死他们!烧死这对不要脸的贱*人!
何硕言平静地听着,手指如飞,很轻很快地敲打在键盘上。
石小静走在大街上,很快看到自己住的楼在冒黑烟,她却在人群中冷眼看着,突然听到身边一个大娘说,“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如果有人的话,这么大的火肯定要死人的!”
石小静心头一跳,她从未杀过人,就连一只鸡都没杀过,此刻听到别人说要死人,好似那两人就是自己亲手所杀……心中开始紧张起来。
这时,一个老邻居认出她,“这不是小静吗?”
石小静笑了下,“李婶,我正想问你买点水果。”
“别买水果了,你瞧瞧那起火的位置是不是你家?赶紧回去看看,可别烧坏什么值钱的东西。”李婶催促她赶紧回去。
“哦,好。”石小静又看了一眼,这才在众人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往回走。
身后有人议论,“小静最近怎么怪怪的?”
“你们不知道吗?她男人,就是那个叫葵仔的,真不是东西,整天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还不知道从哪里带回了一个大肚子女人,说那仔是他的,非得逼着小静让位呢,谁让小静这两年肚子一直不见消息……”
“是啊,我隔壁家也是,小两口都结婚三年了,老的还没抱上孙子,都快急死了,夫妻俩整日吵架,婆婆自然是帮着儿子一起骂媳妇,你们都不知道,那些骂人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开。
小静已经渐渐走远,终于,她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119’。
电话刚刚接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消防车的气鸣声,葵仔和他相好顺利得救,却双双损失惨重。
小静躲了起来。
这一多便是三天,直到葵仔的兄弟在桥洞下面发现了小静,小静一见他兄弟便心虚逃窜,若是被抓,她很有可能被活活打死,她太了解葵仔的为人了,无计可施之时,她居然一口气跑进了城西派出所,进了警局,小混混自然不敢进来提人,小静灰头土脸地报案,“警察,我自首!”
若非被逼无奈,她也不愿自首。
事情的经过、结果大致就是这样。
何硕言终于记录完整,回头礼貌地向身后的警员询问,“请问你们有葵仔的伤残报告吗?”
警员刚要回话,外头门被推开,一个有些面善的老警员走了进来,笑眯眯道,“这不是小静吗?”
石小静有点脸红,“张叔。”
“还记得你上次离开这里时说过什么话吗?”
石小静低下头,小声道,“记得。”
张叔点头,“记得就好,我希望这是真正的最后一次。”
何硕言记性很好,他主动上前示好,“张叔,多年不见了。”
“你是?”张叔握住何硕言的手,他的号子里可没这么一号人物。
“我叫何硕言,十二年前,曾经在这里保释过一个朋友,就是从张叔手底下过的。”何硕言笑容可掬,拉过纪八月,“这位便是我保释的朋友,她叫纪八月。”
这下张叔想起来了,指着纪八月说,“对对,我记得,当年你是个混世魔王,跟石小静还有另外一个丫头,三个人经常来局子里蹲坑,如今怎么样了?应该过得还好吧?”
纪八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嗯,还好。”
“不在S城了吧?”
“不在了,在A市。”
张叔重重地拍了拍何硕言的肩,笑道,“我当年就对局子里的弟兄说,只有你才能降得住纪八月那个混世魔王,没想到多年以后,你们真的走到一块儿了。”张叔长吁短叹,“真是社会之福啊,我代表人民感谢你,何硕言先生。”
何硕言笑开,纪八月有些哭笑不得。
石小静看着这对俊男美女心中五味杂陈,为何幸福总是与她无缘?
“石小静。”何硕言从张叔那边取得了一些资料,才重新坐到石小静面前,态度严肃,“这件案子很棘手,案子本身并不棘手,但是现在葵仔受了重伤,皮肤烧伤面积达到75以上,属于重度烧伤,需要植皮,你要承担高昂的医药费,另一个受害人贾万芬女士小产并且大出血,生命垂危,两起都是重度伤人,如果他们执意追究法律责任,你的牢是坐定了,我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缩短刑期。”
石小静脸色苍白。
“硕言……”纪八月站起身。
何硕言却淡淡止住她,“听我说完。”
纪八月无力点头,此刻她能信任的人只有何硕言。
“石小静,你舍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来换取自由?”何硕言突然问。
石小静愣住了,下意识地答道,“我愿意付出一切!”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
何硕言继续问,“包括房子吗?”
石小静迟疑了下,许久才咬牙点头,“包括房子。”
“好。”何硕言快速拟定了一份文件,让石小静签字,“我会去跟葵仔谈,此事尽量私了,如果闹到法庭上只会两败俱伤,你们两个谁也占不到便宜。”
石小静依然心有不甘,“分明是他有错在先,背着我与外面的女人乱搞,还搞大了别人的肚子,难道他们两个就没罪吗?小三就没有错吗?他们这样不是犯了重婚罪吗?至少也该是事实婚姻吧?”
石小静似乎做过这方面的咨询。
何硕言则很遗憾的告诉她,“重婚罪是指有配偶又与他人结婚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是否能承担刑事责任,具体要看对方是否办理结婚登记和是否构成事实重婚。”何硕言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纪八月,“他们这种行为在法律上构不成犯罪,只是道德有亏而已。”
石小静的脸忽的死灰,坐在椅子上像被抽去魂魄的木偶,半晌才冷笑,“原来不犯罪……哼哼哈哈……难怪现在这个世道的小三越来越猖狂,原来就连法律都护着她们呢!”
何硕言见石小静情绪不稳,将纪八月拉到一边,“你好好安抚她,这个案子对她非常不利,葵仔那边的医药费恐怕不是一栋房子能填满的,何况还是个贷款尚未还请的房子,他那样大面积的烧伤恐怕要植皮好几次,石小静如果能净身出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