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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这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旁边是她的书架,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她的书。
最靠近他的,是什么《怪物大师》、《查理九世》、《冥界灵王》、《我是一只机灵鬼》,还有一排排关于的盗墓的畅销书……涉猎面还真是广泛。
最高处的那个书柜,有玻璃橱窗的,上着一把小巧的锁。看来,小家伙也有密秘需要锁起来呢。
“大哥,”小家伙突然爬了过来,双手托起脸颊,支支吾吾,像是准备了老半天的措辞,“我们下午买的那礼物真的就可以过关了么?”
小家伙其实更想问的是,那礼物才几百块钱,送大佬合适吗?
“要不要我去爹地书房顺上几幅字画过来?”
许卓南眼神炯炯,笑意温柔,“不用。大姨夫就一介粗人,他哪里懂这些,送他这些他也就是用来装点装点门面。咱就算送他一赝品,挂到他那里,也没人敢说那是赝品。”
雷慎晚闻听,乐得像只偷到葡萄的小狐狸。
咳咳,许卓南他突然觉得嗓子似发炎了一般地干涩,他假装无意识地清了清嗓子,声音都有些走调了,室内的空调也仿佛失去了制冷作用。
小家伙的家居服是比较保守的大圆领子,此时她趴在床上,他隐约能看到她衣领里面的起起伏伏。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也仿若有水光流动、那皓齿樱唇令他不由得想起两天前她的味道……
天!他这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按耐不住自己,老想着和她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事儿。
*
雷慎晚托着脸,仰望着许卓南。
还别说,许先生的五官还真的很英挺耶。
只是那眉峰,在独处时常常会蹙在一起,凝成一个结,她看到总想伸出手来去抚平它。
他的眸色此时像无法见底的深潭,但隐隐的又好似有火光在跳动,笑起来妖冶勾人。
天,她怎么又犯花痴了。
不可以,不可以,她怎么可以对她的阿拉丁动这种俗念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
那家伙双手合十的在做什么?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不管怎样,许卓南是不敢再瞧着她了,他怕自己心猿意马的收不住神。
他起身走到她的书架上,准备随便找出一本,只要不是太幼稚的就行。
管家爷爷一这轻敲着门,一边打着招呼。
许卓南打开门,便看到管家爷爷那满脸慈祥的笑意。
“这个呢,先生和太太刚刚打回来电话了。当然不可避免地询问了咱们晚上的伙食情况。听闻晚上是姑爷亲手做的饭菜,说什么都不相信呢,还好他们那帮晚上用餐时照了照片,我这一传过去,好家伙,把咱‘小怪兽’给馋的,口水能淌出一里地去。太太也直嚷嚷着,错过了好口福。”
许卓南谦逊地笑着,雷慎晚却一脸的傲娇与自豪。
“对了,先生提醒我说,咱姑爷好阅读,专程叮嘱我打开了他的书房,姑爷可以去找些喜欢的书看看。”
许卓南点点头,向管家爷爷道谢。
老管家点点头,一边退出,一边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书房和客房我也刚刚让人换了新床品。姑爷若是晚上在书房待太晚怕扰到小姐休息的话,也可直接宿在书房或是客房,这在咱自己家里,随意就好,家里的这十几间房间,除了主卧,你都可以随便住。”
许卓南再次客气地道谢,老管家退着步出门,“那我就回了,不碍你们的眼了。记得有需要什么的,直拔1,每个房间都有电话。”
许卓南客气地将管家爷爷送到了楼道口,老管家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手臂,下楼去了。
许卓南缓步返程,心里略稍有些叫悔。
*
翌日,雷慎晚与许卓南返程。
到机场时,许卓南接到一通电话,雷慎晚只听他最后冲对电话里说,“我跟妞妞确认一下,看她的课能不能排开?”
“与我有关?”雷慎晚仰起头来,点着自己的鼻翼。
许卓南从雷慎晚的手中接过行李箱,“尤雅姨妈问咱们可否提前一天过去?”
“提前?”
“大姨父是后天的生日,明天晚上会有一个pa,是他们公司的那些明星们攒的。”
“明星们都会来吗?”某人激动地坐了起来。
“嗯,都会吧。”
“那还考虑什么,改机票!”
“那我改机票了?”
那家伙那小脑袋点得的频率,不输台高速工作的缝纫机。
*
雷慎晚站在纪家别墅的阁楼花厅,兀自欣赏着草坪上的衣香鬓影。
哪里像许卓南说的那样,会来吧。
这阵势,星光璀璨,不输任何一届国际电影节。
原本陪她一起的纪家刁蛮小公主纪舒意早奔下楼去会自己的女神去了。
舒意的年龄和小怪兽相仿,都是爹妈当年的一个意外,但却不妨碍她现在是爹妈的掌上明珠。
红毯的末端,镁光灯不停的闪烁。
女神们穿的礼服是一个比一个别出心裁,所以这里除了是一场明星走红毯,还是一场时装shou。
花厅的这个位置,真的是这场晚会里视野最好的位置,放目远眺,整个pa都在她的视野中。
雷慎晚看着一对对婀娜多姿的女明星挽着英俊帅气的男明星从红毯那端走近。
突然,她的心毫无预兆地就先漏了一拍,紧接着像被谁轻轻的攥紧,呼吸渐觉困难。
怎么还会有他?耿嘉宥。
他挽着一个腹部高高隆起的女人信步而来。
他的右手揽着她的腰,左手虚拢着她的腹部,唇角的温柔和笑意隔那么远都是那么清晰。
那明显凸起的腹部被剪裁合体的礼服勾勒着,那低眉顺目滟滟的笑意再次灼痛了雷慎晚。
多久了,她以为自己早就和过去告别了,没想到,再见面时她却依旧是如此的兵荒马乱。
她打翻了手边的茶杯,茶渍差点儿弄脏她的礼服。
她回过身来,她怕她再这么瞧着,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满场子追寻着他的身影。
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她,现在必须得学会控制自己的举止言行。
……
“签多少字你都不会烦吗?”
熟悉的童声响起,雷慎晚慌忙敛去了自己的情绪。
回头,便瞧见纪舒意带着她的本位女神出现在花厅门口。而她的那位女神旁边,站的却是鲜衣怒马的柯越北。
“北哥哥,我可以带Tinaloya姐姐去房间给我的好朋友们签很多很多很多的名字吗?”
柯越北笑着点头,“当然。”
“那能麻烦北哥哥陪晚儿姐姐一会儿么?我会很快的。”
“当然……没问题。”
那位近日里红遍影视歌三界的女星娇羞地瞧了眼柯越北,冲着雷慎晚礼貌地点了下头,便跟着纪舒意离开了。
柯越北面无表情的杵在花厅门口,雷慎晚却觉得他此刻就是一只图谋不轨的黄鼠狼,转身就欲离开。
“我劝你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好。原因有两点:一是舒意回来找不到你她会诘问我。二是今天这院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你可别踏错了地方,听到或遇到什么不该听到或看到的东西。”
雷慎晚要能听柯越北的话,那这世界就真的和谐了。
她走出了花厅,走过那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休息亭,雷慎晚快走两步。
“累了吗?累了就坐下歇歇吧。”
那个熟悉的声音,令雷慎晚怔在了廊亭附近的三叉路口。
“不累。你去应酬吧,不用在这里陪我。”那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含糖量很高。
“还是去休息室吧?这石椅上怕是太凉了……”
“好了,你也别磨叽了。有你专门为我准备的这皮草垫子,哪里会凉到我和孩子。我和宝宝想在这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哎呦!”
“怎么了?”
“她又踢我了。你要不要快来感受一下生命的奇迹?哎呀……他又踢我。”
隔着光影花月,雷慎晚清楚地看到他轻轻地将掌心抚上她隆起的腹部。
她本应该拔腿就走的,但她却仿佛找虐一般,目光粘着他的举动,脚下生了根一般。
原路返回是不能了,因为那里有柯越北。
前进吧?还是不要了。
于是她硬着头皮选择了第三条岔道,随意走走吧。
蜿蜒曲折的花间小道,走出来竟是一个更大的人工湖。
月色下,湖光潋滟,湖边垂柳闲花,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主场再热闹,都是别人的繁花似锦;她这儿,往往都是断壁残垣。
雷慎晚看到湖边不远处的附近,她像也有一个亭子,那里的月色风景,似乎更好。
她徐步走在湖边,偶尔会停下来欣赏自己的倒影,会对着湖面做出各种搞怪的动作。
她这样走走停停,快到亭子时,倒是被“吧嗒”一声轻响给震住了!
是打火器打火时的声音。
这里有人!
她原本打算原路折回的,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柯越北。
“你说这件事儿的幕后之人是许卓南?”柯越北不可置信地反问,“那怎么可能?”
“是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但是有一点,你应该不会否认:南少在M大任过三个月的经济学教授。霍延东那时期刚好听他课。”
天,这个声音竟然是雷慎谋?!
怎么他也来了?他什么时候也来了?他们又怎么在一起?他们又怎么会在这地方?
“照你这么说,霍延东调集的3个亿的资金,我们家大少的帐户资金血本无归?他们如此搅弄风云,我不明白为什么?”柯越北问。
“烽火戏诸侯。”
“你谁是褒姒?你姐么?这件事儿会令她笑么?”
“事情的真相是我姐在操盘你们家大少的那个帐户,因为她曾经连续近十天战无不胜。她向我亲爹炫耀过,我爹地呢在他的众兄弟中又多次提及,所以这事儿我们家那几位叔叔都知道。”
“而后来呢,她突然地连续遭遇滑铁卢。我姐这次归国,是专程为甘苑阿姨的一个电影配音的,因为甘苑阿姨曾经给她的那支支票是空白的,她此番归国只是为了兑现那支支票。”
“这逻辑还是不通。”
“……”
“晚儿会觉得这好玩吗?我们家大少若是讨她开心不应该是让她赚了盆满钵满吗?”
“北少。这便是你这个局外人的思路。”
“……”
“你我都是男人,男人的劣根性我们彼此最清楚。如果南少只是以此来博得债务人给予他些额外福利呢?比如说:闺房之乐!”
“我……”
“换位一下,若你的女人,在我刚才列举的那种状况下,输了你大笔的钱财,你会让她,还钱吗?”
“那当然不是。”柯越北沉沉地笑着,“我会让她,身体力行的……慢慢还!”
就在雷慎晚剥丝抽茧听到柯越北那无耻下流的答案时,假山的另一侧,隐隐传来石头滑落的声音。
雷慎晚心都要跳出来了,毕竟,偷听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他们俩人刚刚所说的事情还与她有关……
“喵——”
模拟动物的叫声也是她的强项。
“是只猫。”
“那个谁他带来太太和那孽种算怎么回事?在炫耀么?”
“炫耀?呵呵。来都来了,就都不要回去了吧?”
“你的人……已经动手了?”
“今夜月明星稀,大庭广众之下做事可比月黑风高夜要安全多了!”
他们要做什么?
雷慎晚心中一凛。
他们疯了么?难不成真还要谋人妻子么?想到这里,雷慎晚背后汗涔涔的。
……
夜色使得不远处的灯光辉煌成了标识性灯塔。
雷慎晚急色匆匆,可她仍怕自己赶不急使那两个鲁莽之人犯下了不可弥补之过。索性直接脱了脚下的鞋子,犹如逃命一般:心忙撞倒路行人,脚快有如临阵马。
看到花亭时,远远的看到“她”还安然地坐在那里,她心下一驰。
但转瞬间,她便看到前面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极步行走的黑衣男子。
她的心瞬间被吊起,黑衣人距“她”也就十米不到的距离,而恰恰此时,宴会厅外烟花腾起,此时这里发出再大的声响,估计也没人会注意到。
三脚猫就三脚猫吧。三腿猫借助一下工具没准儿也可能是只厉害猫呢。
她俯身从小径边上捡了块掌最大却易带走的石头。
许是她跟得太紧,又跑得太急,黑衣男子在走出花影后驻足、回头。
光影闪烁间,雷慎晚似乎觉得他诡异地冲她一笑,最终消失在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