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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许卓南是收购ZOU的幕后之人,不留痕迹地传递给阿姊知道。”
“不是耿嘉宥么?”
“耿嘉宥的背后是他。”
秦易瞪大了眼睛,随之狐疑地反问,“谋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又或者说,你们原本就是串通一气的?”
“……”
“你就不怕阿姊她回头恨你?”
“怕。”
“但再怕我也不能让她爱上、甚至说是喜欢上许卓南。”
“许卓南这种曾经在地狱里浸淫过十多年最后却主宰了地狱的人,如今却于世人面前一幅圣贤模样的虚善之人,他配不上阿姊。”
“你说许卓南他……”秦易怔愣着。
“他是我的同门师兄,是我师父最得意的弟子。”
“……”秦易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雷慎谋学艺的地方,他曾经偷听过几位伯伯父的聊天,虽不知道具体,但他知道那是一个暗黑的世界,跟他所处的世界是截然不同。
“我师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蓝鸰,几年前为许卓南送了命。我师父在丧失长女之后闭关了半个月,出来后却未怨许卓南半分。之后,他的小女儿蓝鸽又一直追随着许卓南,当然爱慕之情任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但我师父却无半分阻止的意思。”
“许卓南最令人害怕的,不是他的心是油锅里滚过的,硬得像钢铁。而是他永远一幅善人之面。但他会让你别无选择地,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甚至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所以我最怕阿姊与他——日久生情。”
“我答应你。”秦易果断地给出了答案。
“但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
“谋子,你知道我从小最羡慕你什么吗?我最羡慕你有一个姐姐,所以我总喜欢往你家跑……”
“嗯。你总是打着找我的幌子,但总是跟阿姊玩儿……所以阿姊说你是她的金钢狗腿子。”
秦易被他的直白逗得有几分尬色,但却非常严肃地宣布了自己的底线,“除了,与耿嘉宥合作,我什么都可以做。他甩过阿姊一巴掌,我这一生都不会——与他同谋。”
*
秦易离开看守所后,雷慎谋将自己关在看守间,随意地坐在地板上,无力地靠着看守望间的墙。
他雷慎谋现如今已经落了个弑父闹母、卖姐求荣的下场。连他也鄙视自己的行径。
他真是低估了师兄的本事。
他原本以为,以家姐那样的女子,新婚夜见到那样的视频,两人即使短时间不离婚怕也只剩下行同陌路了。那天看到姐姐和许卓南在一起度假时的视频,他都快疯了。
他最擅长强取豪夺,杀戮于无形,一生竖敌无数,仇家林立,哪里会有什么安静详和。
再说,雷慎晚在许卓南那里,最后绝对会成为许卓南要挟雷家的砝码。
以许卓南的算计之功,伪善之能,回头将来以姐姐为筹码要挟他们,那他们怕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像许卓南这种爬过地狱的人,铁心铜肺,他这一生哪里会爱上什么人。若将来他要利用姐姐为他去做事儿……也不是没有可能。
师姐蓝鸰香消玉殒的场面他还记忆犹新。
多好的师姐啊,就是因为爱上了许卓南,最终落了个那样的下场,一尸两命。
雷慎谋越想越烦,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自己替自己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将自己置于烟雾缭绕中……记忆之门不由自由的打开。
*
雪“簌簌”地下着,连绵的针叶林被厚厚的白雪压住了原本的青色,苍茫一片洁白,他快速地从林里穿过,金灿灿的子弹便像梭子一般紧追而来,所过之处,针叶松被瞬间被褪了皮,露出了新鲜的木质。
由于跑得太快,他不慎跌落到一个冰窟中,冰棱利刃一般划过他的脸,他并未觉得痛,但他却看到冰棱上一抹殷红。
他没有动,因为不远处是两只紫貂色的西伯利亚狼,他们是自发来清理这猎场的清道夫……
“嗷嗷嗷……”伴随着奇怪的叫声,他看到不远处四个身着灰色猎服的猎人在兴奋地做着各种庆祝动作。
地上躺着的,是他们今天猎到的第三只猎物。
“猎物”身体抽搐,他能看到那抹红色迅速蜿蜒。
他是认识那只“猎物”的,他是N国的战俘,被送进来前曾经排得上号的特种兵,昨天晚上的时候,他还聊过他曾经在当特种兵时闹的一个笑话,今天早上他们还过招呼,他说,“希望我还能领到今晚的晚餐。领不到也好,我也就彻底地解脱了!”
他,解脱了,他平静地看着他的肌体由痛苦抽搐转为畅然平和。
他屏住了呼吸,他知道若他在这里闹出半点动静,那么他就是今天被猎到的第四只猎物。
他的牙齿在打架,他明白在这冰窟里呆太久的话,他的下场也只会是被冰死在这里,成为钉入这片大地的一枚钉子。
他们,终于结束了庆祝。
他们兴高采烈地向他这边走来……
“从现在起,谁能干掉了刚刚逃掉的16号,我就把东部的开采权交就归谁。”那个身材剽悍的沙粒嗓又开始制定新一轮的游戏规则。
同伴们兴奋得嗷嗷直叫,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一顿盛宴,他们已尝到了头盘,正满怀期待地准备迎接已在途中的正餐。
……
这是一个特殊的猎场,每天上演着猎杀与杀戮的游戏。但这个位置在地球仪上压根没有标识。
猎场的南端,是一座白色的城堡。堡内设施和内容均穷奢极欲,无处不挑战着人类欲望与想象力的极限,但它却偏偏有个极其违和的名字,“存善殿”。
存善殿的顶楼,是猎场观赏厅,进出的自然都是些鲜衣怒马的人物。殿的底部,有一个秘密地宫,鲜有人知。
地宫的主色调是蓝白色,金属质感的内设由几何灯带勾勒着轮廓,整个儿给人一种未来世界的感觉。
三道密码门之后,是地宫里面一间寻常的办公室。室内设施简约,最为醒目的大班桌上,摊了本与这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古籍——《楞严经》。品阅它的,是位留着寻常板寸、气质儒雅的年轻男人。
案头的黑色终端响起时,他顺手便按了接听键。
终端里传来金属质感声音,“主人,如你所测。16号反捕杀成功!他们四个全部被近距离——勒杀。”
“带他进来。”
简单明了的命令之后不久,这间办公室的大门被自动打开。
大班椅上的人抬起头来,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再看清他脸上那新鲜的露着血肉的伤口时,立刻从大班椅中走出,疾速朝门口走去,两人身体相错之时,便已直接完成了一个过肩摔。
“啊——,疼!疼!”
“命都不要了,疼又算什么?”
“我这不好好的么?师兄心疼了?”
“雷慎谋,你他妈就是个疯子!你竟敢装成猎物敢在那群亡命徒堆里混迹16天。知道那帮都什么人吗?死刑犯、战俘。还有,那子弹它长眼睛么?你他妈再能你的速度能快过子弹?你要寻死给我起远点儿,别弄脏我的地儿!”
躺在地上的人呵呵地笑着,“师兄不讲礼了哦,我送你这么一份大礼,还要被你摔着打骂!”
“在我的地界上做掉你怀里的烫手山芋,拖我下水算计我倒还被你说得有理了!”
男人伸腿就来,地上原本还撒娇卖萌邀宠的人一个鲤鱼打挺便跃了起来,嘻笑着,“你不是,也看不惯他们很久了么?我这不刚好替你除了他们。”
男人抱臂站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雷慎谋突然有些烦躁,他豁出命来拿出的这份诚意,显然并没有打动眼前的男人。
雷慎谋知道眼前人想要什么。
但他不忍心,也不甘心。
他明白算计亲人会是一道刑,终身也难逃其疚的极刑。
可眼前的男人当然更明白他现在箭在弦上有求于他的处境。所以,人家很有耐心,等他自省自悟,投其所要。
雷慎谋闭了下眼睛,终于心里一横,终于说出了口。
男人的唇角毫无掩饰地即刻勾起。
他放下了原本抱着手臂,节奏性拍了两下雷慎谋的肩头,“我的心思,你倒是摸得透。”
“说得好像不是你故意让我摸到的一样。”雷慎谋愤愤地瞪着眼睛,“你才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男人突然笑了,“怎么说得,好像是我逼迫你一样。”
“是的。是我雷慎谋自愿的!我上赶着的!”雷慎谋突然觉得十分的愤怒加委屈,但同时他又像个被扎破的气球。
游戏已经启动,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这么玩下去。他深知眼前这个老谋深算的,会可劲儿地敲他竹杠。可这竹杠,敲得也太狠了点儿。
男人一直微笑着,甚至屈尊纡贵地给他递过一杯热饮。
可口的热饮使得他的每个神经细胞都舒展开来,他犹豫了下,试问,“师兄,如果最后,我姐她没有爱上你,你能不能……放开她?”
男人的唇角咧得都能挂到耳根,甚至笑出声来,“小谋子呀,我只能说,每个人都有一个梦。”
那戏谑的语气,分明是在嘲弄他雷慎谋怎么可以如此幼稚,雷慎谋起身便欲离开。
身后的男人倒也没留他,临出门时,雷慎谋转过身来,笑问道,“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我姐届时若连我都不恳原谅,能原谅与我狼狈为奸的你么?”
桌上的钢笔变成了一支利箭地朝门口的人扎去,门口人身疾眼快地躲开了。
钢笔从墙上弹到地上摔成了碎渣子,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谋子,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但从今日我接局起,所有的规矩我说了算,你、你们,好自为之。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之后不久,从这地宫里下达出了两道命令:一,两周内完成对ZOU氏的收购;二,雷慎晚给我派人盯紧了。
指尖的烟蒂烫到了手,雷慎谋回过神来。
师兄,我们曾经同袍作战,曾经一起滚过地狱,我终生不能忘却你曾舍身救过我,若有需求我甚至可以还你一命,但这次,我却必须要悔约于你。
因为我见过操纵地狱的你,所以即使你伪善成天使,背后再装上翅膀,那也只是长了翼的撒旦。
她是我最亲的姐姐,我不能,不能将她也拖进这泥沼里。
*
雷慎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团团转着,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君,她实在不敢相信,100万怎么瞬间就没了?
她像一个疯狂的赌徒,债台高筑却还不停的想着方儿地设法想翻本儿。
她也如惊弓之鸟,非常害怕专属手机铃声的响起。因为她给她的债主们都设置了专属铃声。
所以,当非专属铃声响起时,她迅速地跑过去,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秦易”两个字时,激动地双手交握。太好了,送牛奶的来了。
“长公主,这阵子可否安好?”
“嘘寒问暖,不如给笔巨款。”
“巨款?难不成几天没见您已沦落成赌棍了?”
“……”
“说吧,要多少,棍儿老板?”
棍儿老板?哦,“赌棍”的儿化音后加老板。雷慎晚隔着电话线都能想到秦易此刻贱贱的样子。不过她此刻并不在意他的打趣,直接报出重点,“我要1000万。”
“我去!你玩真的?什么情况?”
……
雷慎晚对秦易是实话实话,并要求秦易保密。
秦易心道自己琢磨了两三天还没找到切入点,原来这随便的一通电话令他得知一切就那么的so easy。
挂断电话的雷慎晚也暗自窃喜,就是呀,她怎么忘了,她还有这么一笔钱可赚呀。甘苑阿姨,那可是你当初让我们自己填数字的……
为此,归国一趟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
许卓南在得知雷慎晚归国借款之事后,劈头盖脸的便将霍某人数落了一顿。
挂断电话的霍教授:“嘤嘤嘤,好冤枉,你让盯紧这个户头的。”
“把100万做回去。”
真是太阳了狗了,那丫头账户上现在只有市值99块他要怎样才能做回去100万?
亲人,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老大动动嘴,办事的跑断腿!
*
23点50分时,西康市国际机场。
一辆酷炫骚包的红色跑车极速驶入机场3号航站楼停车场,在最靠近接站楼梯的位置,一个流线式的急摆尾,车子便妥妥地停到了仅空着的那个停车位上。
一身红色赛车服的年轻男子从驾驶位上下来,反手一把甩上车门,沿着最近的人行道跑步上了站台接站楼梯。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花样少年,秦家易少。他来机场接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我们青春无敌美少女,雷慎晚同学。
雷慎晚的班机抵达的时间是晚上23点55,安检出站后差不多是凌晨之后。但秦易还是为自己此次仓促接机多少有些烦躁。
秦易在上行扶梯上也跑出了加速度,穿过大厅时,也百米冲速的速度,一路上收获了诸多的回头率,抵达接送口时,刚好23点55。
还好,这也算对得起自己刚才在机场高速上飙出那样的车速。
其实这如此的仓促怨不得我们的秦易同学。是雷慎晚突然改了行程。
她本来是明天中午的航班,后来却擅自改了航班,出发前就给秦易手机上发了个信息。
秦易彼时,刚换了赛车服,手机也随手放更衣室了。比赛结束,拿过手机,一眼便看到雷慎晚的信息,衣服没换便一路飙车过来。
还好赶上了。
秦易轻按着腹部,轻喘着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出口。
许是他红色的赛车服太过醒目,所有出站的人都会瞧他一眼。再加上秦家易少本来长得就漫画里走出的少年,有几个女生路过时,还偷偷地拍了他的照片。秦易小朋友从小就深受小女生喜欢,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被参观。
“秦易!”一声低沉的男声。
秦易抬头,惊愕地望着由远及近微笑着向他走来的人。
怎么?回来的不是雷慎晚吗?
不是,这搞笑呢吧,雷慎晚不可能让他来接许卓南吧?
难道,他们一起?
秦易不死心地向许卓南身后瞧了眼,“她呢?”
许卓南闻听一愣。
秦易真想捶死自己算了,敢情这许两人不是一起回来的,或许,他压根就不知道雷慎晚要回来。
就在秦易纠结着是否要矢口否认时,前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阿易!姐姐回来啦!”
出口处,那个头戴棒球帽、身着白衬衣,阔腿牛仔裤,脚下一双小白鞋的,正快速向他飞奔过来的不是雷慎晚又是谁?
怎么还要死不死地给撞上了!
雷慎晚出行,向来不多带行李,所以出站不用就不等待行李传送,她在大部队人流涌出的前便首先来到出口,隔老远地便看到了那身着醒目红色赛车服秦易同学。
昨天他俩在勾兑回国时间时,秦易顺便提了那么一句,他今晚有一场比赛。雷慎晚但今天课后实在无聊,觉得自己白白的等这半天间直是谋财害命。于是自己改了归程时间。
打电话没人接,于是给秦易留了个信息,也没想着他能赶来,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所以,她远远地看见身着赛车服的秦易时,激动得差点儿飙出泪来,发自肺腑地喊了一嗓子,随之张开双臂便冲着秦易跑来。
等等,跟秦易站在一起的背影有些熟悉。
怎么看起来像许卓南?
许卓南此时回过头来,假装忽略了雷慎晚脸上的震惊,同样笑着冲她张开双臂。
雷慎晚快速地做着紧急刹车,却还是对抗不了身体运动的惯性撞进了许卓南的怀里。
“秦易四舍五入也是我小舅子了,咱可得自然点儿。”许卓南附身低头在她耳边沉声低语,带着散漫的笑意,并顺势将她背上的双肩包摘了下来,拎到自己手中。
雷慎晚觉得自己的脸绝对是爆红,只感觉脖子根上热热的,她怎么有一种爬墙被抓正着的囧怂。
这模样落秦易眼中,是这两人当着他的面虐狗,瞧雷慎晚的脸上还那有情人意外相遇的激动和娇羞。
秦易双手插兜,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眼前这十指相扣两人还是令他有些不舒服。
雷慎晚冲他快速地眨了下眼,秦易便勉为其难地眼神交流中同意与她达成默契。
雷慎晚和秦易眉目交流之际,他们没有注意到,许卓南冲不远处一个衣装束整的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出航站楼时,秦易的情绪有些低落,大步走在前面,待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走到流转台的这端,而另一端,许卓南站在靠车流的一侧,手里紧紧地牵着雷慎晚,步伐更是与雷慎晚保持着一致。
三人来到停车场,才发现了一个超极尴尬的问题,秦易开了辆两座车。
雷慎晚:这跟谁走也不行啊!
秦小易可是从赛车场没换衣服直接过来的,她怎么也不能跟自家老公走了,抛下秦小易同学孤零零的一个人开车回去,那样她都会鄙视自己的。
可是,坐秦易车走吧,让自己的阿拉丁兼老公去叫辆的士,这貌似也太大逆不道啊!
啊啊啊啊啊!怎么就遇到了这世纪难题呢。
“这附近你有没有可推荐的霄夜?阿易来接你,应该也是来得匆忙。我也有些饿了。你饿不饿?”
雷慎晚看了眼秦小易同学,可不还穿着赛车服呢。
也是,如果说分车去赴宴,好像罪恶感能轻一些哦。
“那就去‘小桥人家’吧。离这儿也并不远。”
雷慎晚轻轻地扯了扯秦易的衣袖,秦易有些勉强地笑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辆的士停在面前,许卓南扶着雷慎晚的肩头便将她塞进了车子的后座,雷慎晚上车时,他是扶着车顶的。
“阿易,路熟悉吗?不熟悉的话跟着我们。”许卓南非常绅士地征求秦易的意见,“要不你也上来,车子回来让代驾送过去?”
笑话,“小桥人家”,秦小易同学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小桥人家”是雷慎晚当年在国内上学时,二伯在她学校门口买了个院子,大伯把家里两个厨师派了过去,专门为雷慎晚做私房菜的。
他成人礼的那天,二伯索性让人把这里的帐目全交给了他,他便成了这里的小掌柜了。后来雷慎晚出国了,但这家私房菜还在这里,只不过成了他们小辈经常活动的根据地了。
院中流水潺潺,地上的射灯打出一树的葱绿,雷慎晚对这里环境熟悉,异常体贴地提醒许卓南注意脚下台阶。
秦易跟在后面,感觉自己像只被遗弃的二哈,又虐狗又倒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