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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要不是当着黄金条他们的面,这会儿陈曦指定跳脚骂娘了。
好不容易,人秃子大发慈悲,放他们一条生路,张辉这死乡巴佬居然这个时候跳出来。要是再惹毛秃子和黄金条,他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走。
虽然陈曦也不乐意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仪的女孩儿,被秃子给糟践了,总比他们全死在这儿强吧!
连他爹陈华顺的名字都不好使,张辉一个乡巴佬能改变什么?只会平增祸端罢了。
这会儿就算黄金条不动张辉,陈曦都想踢死他了。
而周彤彤和张筱雨两人则是眼巴巴瞅着张辉,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有着几分期许,更多的是担心,害怕。
是啊!
连陈曦他爹都不好使,张辉能改变什么?
想到这儿,周彤彤两人眼中的奢望淡了几分,神色黯然,眸中透着绝望。
“金爷,这个人跟我们没关系,您看他穿的那穷酸样就知道,这乡巴佬不是我们这圈子的,我们根本不认识他。”陈曦忙撇清关系,免得因为张辉,回头黄金条和秃子再牵连自己。
其他几个小年轻也纷纷点头,跟陈曦跪一排,眼巴巴瞅着黄金条,眼神落在张辉身上时,就差没喷出火来了。
独独杨大为,也不吱声了,一个人蔫了吧唧的摊在墙根下,要死不活的样儿。
他跟陈曦他们不同,无论秃子是否原谅陈曦他们,他杨大为都死定了。
他杨大为有眼无珠,竟然把黄金条的女人给打了。
事到如今,杨大为心里很清楚,今儿个自己怕是裤兜子耍大刀,够j8呛了。
就算不死,最起码也得少点零件,断个胳膊什么的。
“你说什么?”
黄金条很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他的地盘,居然有人敢反驳他,而且还是一个乡下小子。
“没听清吗?”
张辉直视黄金条,声音平淡道:“那我再说一遍,免得你耳聋听不清,回头再出点什么事儿,对大家都不好。”
“你爹要说话了,给我听清楚了。”
张辉指着周彤彤和张筱雨,一字一句道:“其他人死活我不管,这俩个女孩儿,不准动。”
“听懂了吗?”
黄金条还没吱声呢!旁边一个壮汉紧了紧手里的棒子,怒斥道:“不长眼的东西!你怎么跟金爷说话的?是不是想死?”
只等着黄金条一声令下,这汉子绝对一棒子把张辉脑瓜敲稀巴烂。
黄金条笑了,眼神审度着张辉。“你爹是谁?”
在他黄金条的场子敢这么跟他说话,无非是背后有个牛掰的老爹,否则他哪来的魄力?所以黄金条没问张辉是谁,而是直接问他爹是谁。
不过看他这身穿着,又不太像个二世祖,这正是黄金条最疑惑的地方。
“呵呵!”
果然是拼爹的时代,要没个好爹,出门都抬不起头了。
张辉说道:“我爹是个农民,我也是个小农民,没什么身份背景。但是你要动她们俩儿,我不答应。”
你不答应?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答应。
看张辉那土鳖样儿,也不像有个好爹,黄金条顿时没了跟张辉说话的兴趣,他摆了摆手,很不耐烦道:“拖出去埋了。”
一个农民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黄金条话音刚落,俩壮汉狞笑着奔着张辉走来。
没等他俩靠近,张辉双眼半眯,一声断喝,聚气成音。“跪下!”
浑厚的真元,化作两道肉眼难以捕捉的弧月,斩向俩壮汉膝盖。
两人膝盖受到重创,脸色发白,两腿一软,咚的一下跪在地上。
张辉的声音如平地一声雷,在包厢炸开,尤其坐在张辉旁边的秃子,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耳朵嗡嗡作响。
黄金条眼角一挑,目露杀机。“我说怎么这么狂,原来还有点能耐,不过在我黄金条的地盘上挑事儿,你找错地方了。”
“一块上。”
十几个大汉挥舞着棍棒一起拥了上来,放佛十几只呲牙咧嘴的鬣狗,嘴角挂着嗜血的哈喇子,露出森寒尖锐的獠牙,嘶吼着扑了过来。
这一幕,把陈曦和周彤彤他们吓坏了,蜷缩着身子窝在角落。
张辉摇了摇头,就这些鬣狗,数量再多也不够看的,除非来一头真正的雄狮猛虎,或许还能让张辉打起点精神来。
张辉站起身,稍微的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奔着壮汉走去,他的步伐轻松惬意,彷如闲庭漫步一般,不急不躁。
一根棒子砸过来,张辉只是偏了偏身子,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把一壮汉抽飞。
张辉随手一个耳光,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壮汉,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重重的落地,把一旁的桌子砸的稀巴烂。
落地后,那壮汉脖子一歪,眼瞅着是不活了。
“啪啪啪!”
不到三十秒,黄金条的十几个打手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脸全红了,一道道鲜明的手指印记,十分惹眼。
陈曦震惊了,眼珠子掉了一地。
张辉块头确实不赖,可他没想到这个农村人这么能打,十几个打手,人手一根棒子,转眼功夫全趴下了。而张辉,屁事儿没有。
亏自己之前还想着找几个人收拾他呢!
估计没七八十号人,怕是不够他打的。
周彤彤瞪大双眼,眼神中透着热切,闪烁着希望。
周坤一直跟她说张辉是个奇人,在周彤彤看来,张辉不过是个农村的赤脚医生,会点土方子而已,机缘巧合救了他爹一命。
周彤彤万万没想到,张辉居然还会功夫。
“彤彤的男朋友真的好帅!”
身手敏锐,动作飘逸,感觉好像跳了一支舞蹈,然后那些打手就全倒下了。
张筱雨掩着小嘴,震惊万分。
就连蜷缩一团的杨大为,这会儿也燃起一丝希望,甚至祈祷着张辉大展拳脚,最好把黄金条他们这帮龟孙子全弄死才好,这样他就安全了。
虽然明确表明,自己跟张辉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这一刻,吴梦薇的确动了心。
吴梦薇毕竟是个小姑娘,然后又受到惊吓,像一只受了伤的小花猫,急需人去慰藉。
而张辉在干仗的时候,身上所迸发出来的那种阳刚气息,着实令人着迷。
打完,收工。
张辉拍了拍手,扭头盯着黄金条,说道:“我说的话,你现在能听懂了吗?”
黄金条眸子收缩如炽,他的眼睛如针尖一般锐利,深深的凝望着张辉。
“不错!”
“很好。”
当着诸多老板的面,张辉的行为彻底激怒黄金条,让他很难堪。
今天要不把张辉拖去埋了,秃子他们那些老总岂能放心跟他合作?
手要是不够狠,就是给你一个矿,你能守得住?
殊不知秃子在河东为了弄那两个煤矿,手里已经不知道沾了多少血,每年都要有那么几个人死他手里。
黄金条依旧靠在沙发上,脸色古井不波,依旧没把张辉放在眼里。“问下,你叫什么名字?”
“张辉。”
“张辉……”
黄金条点了点头,确定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你确定要跟我黄金条死磕是吧?行,你安心上路吧!过两天我会把你家人一块送下去,让你们在下面团聚。”
这个时候,站在黄金条身侧的一个长毛的瘦子,移步来到张辉跟前。
长毛的头发很长,还是个卷毛,披肩散发,遮住了面孔,只露出一只眼睛。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在灯光的余晖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
长毛是黄金条麾下第一打手,在道上绰号很多,有人叫他长毛,也有人叫他疯狗。
一旦干起仗来,长毛就跟那比特犬一样,不怕痛,更不要命。
只要干起来了,绝对拼个你死我活,最终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平常黄金条都不敢招呼他做事,太凶残,动则要人性命。
借用古人的话——既分上下,也决生死。
长毛没吱声,只是冲张辉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