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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还没等大哥李孝俨到洛阳,正月初五,李元徽就请命回江淮。
庐江太守卢象和淮南太守郑善道都上奏说境内盗匪丛生,尤其是大贼郭凤凰,依托大别山一带的地势,四处劫掠。
之前慕容英亲自率军去江淮平叛,让江淮一代的群贼沉寂了好久。
毕竟这些贼寇,都是毕竟相对务实的作风,劫掠一下富户、商队还行,要是跟朝廷的中军干仗,一个个恨不得躲出八百里。
此外李元徽还特意上奏,希望能从中军调拨一千骑兵,用于平乱作战。毕竟现在江淮一代朝廷连成建制的骑兵都没了。
原本从属于淮南太守陈王慕容安国麾下的两千骑兵在战后已经被打散,发配幽州了。
战马倒是有,但从头训练一直骑兵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江淮一代又是要地。
代替慕容英处理政务的太子慕容超在询问过左仆射薛楚意见之后,立即就批准了。
并且很大方的从李元徽旧部骁果军之中调拨了三百重骑,以及左龙骧军之中的八百轻骑兵给他。
而李元徽要骑兵,其实更多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
从洛阳到广陵,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都不算安全,梁郡、陈留一带因为赵大坐镇,还好一些。
其余颍川、汝南一带都是盗匪丛生。
要是轻装简从,就带几十个人,能够平安到达的江淮的概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遇到盗匪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李元徽这次回江淮,光是僚属就有数十个,这些人多数都是带着家眷、仆从上任,拖家带口的就有数百口人。
要是没有足够的护卫,怕是要出事情。
队伍之中有不少文职和家眷,所以路线上还是选择了水路,运量大,消耗小,而且比省时省力。这就是为什么古代行军,一般都沿着河流。水运的优势对比陆路可太大的。
典型的例子就是,刘邦韩信能迅速入关中,离不开水运的协助。但武都大地震把天池大泽震没了,诸葛丞相就得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运粮。
而除了李元徽的平南将军府一干人等,南下赴任的原左龙骧将军裴敏之的队伍也跟着一道同行。
裴敏之是去徐州彭城,就任都督徐州军事一职。
正月初七,两艘五牙大舰,外加大小战船数十艘,随行队伍两千余人出发南下。
慕容佳音没跟李元徽同行,因为慕容英的状况还是不算太好。
两人作别之时,也没有依依不舍。李元徽走时候还开玩笑说都是江湖儿女,有缘再见。
慕容佳音笑的差点直不起腰。
对于李元徽来说,能离开洛阳可太好了。到了江淮,那就是天高皇帝远。
水路很快,一日百余里,正月初十,行至荥阳,十三日,行至浚仪。
在浚仪做了物资补充,并购置了酒肉果蔬,因为这上元佳节大概率是要在船上过了。
十五这天早上,李元徽醒的很早,出了船舱来到顶层的船楼甲板上,李青莲正在二层的甲板上练剑。
李诗仙身穿白色长袍,衣决飘飘,长剑飞舞。
李元徽自幼练习最多的是骑射和马槊,剑术却没怎么练过,无法判断李青莲的剑术高低。
但是看起来,招式飘逸,至于能不能打,能打几个,看不懂。
不过帅就完事了。
搞得李元徽都想练练,要是在原来的时空练会这一手,换上汉服,拍个短视频不得暴红?
等李青莲收剑之后,李元徽才走下船楼。
“青莲兄,好剑术。”
李青莲见是李元徽,插手行礼道:“将军过誉了,不过是随意练练,强身健体之法。可用于防身,却无法上阵杀敌。”
李元徽闻言笑了笑,刚想说他谦虚了,谁知道十几步外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那是你学艺不精,谁说剑术不能杀敌。”
李元徽望过去,是相邻那首五牙大舰上传来的声音。
说话的人穿着银青色圆领袍,带着幞头,面容白皙俊美.却是裴敏之之女裴玉。
李元徽顺势问道:“却不知兄台你有何高见。”
裴玉道:“剑术本就是杀人术,汉以前军中皆佩剑而非刀,何言剑术不能上阵?”
李元徽反问道:“古剑与今剑形制不同,且如今战阵之上,士卒可有用剑杀敌?”
裴玉还要在开口反驳,却被人打断道:“阿玉,不得无礼。”
只见年近五十的裴敏之走出船舱,然后道:“小女年幼无知,让将军见笑了。”
李元徽见状笑了一声,冲着对面船上的裴敏之拱手道:“裴将军言重了,不过是戏言尔。”
裴敏之回头冲着裴玉道:“李将军征战数载,屡建奇功,战阵之上见识岂是你能窥见的,还不向将军致歉?”
裴玉一听,直接横了李元徽一眼,转身就走。
裴敏之见状摇头笑道:“李将军见谅。”
李元徽摆手道:“裴将军不必如此,正所谓君子和而不同,有争执在所难免。久闻裴将军骁勇善战,威震北疆,晚辈后生不过是侥幸得高位,不当之处,还请将军多多提点。”
裴敏之闻言也十分客气的称李元徽是少年英雄云云.
回到船舱的裴敏之很是无奈道:“阿玉,不是说让伱低调些,怎么跟李平南吵起来了?”
裴玉道:“阿耶,我不过是看不惯他说话罢了,再说了平南将军又怎么了?不过是依仗家世作威作福的纨绔罢了。”
裴敏之闻言却正色道:“你与他有些口角,不过是戏言,倒也无关紧要,但你说李平南不过是依仗家世的纨绔,这种话以后却不要乱说。”
裴玉道:“难道不是嘛?这李四不过是走了运擒杀杨巡,才得圣人青眼,公主下降,此后一路官运亨通,论本事,阿兄比他不知强了多少。”
裴敏之摇摇头,“行了,这些事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切记,不要跟李平南再起口角。虽然已经离开洛阳,但你还是要低调。”
裴玉道:“是,阿耶,我知道了。”
裴敏之刚走,其子裴行严就进来了,见到有些垂头丧气的裴玉道:“怎么了五娘,又被阿耶训斥了?”
裴玉有些生气道:“还不是对面的李四。没什么本事,却身居高位,还口出狂言,我看就是个不学无术之徒。”
裴行严闻言笑道:“你可真敢说啊。李四可是得过圣人和老卫王夸赞的,到你这成了不学无术了。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你了,但是李四以弱冠之年荣膺平南将军,却绝非是等闲之辈。”
裴玉闻言冷哼一声,却不在反驳,但怎么看都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裴行严也是无奈摇摇头,他觉得军伍之事,女子自然是不清楚的。解释也未必能解释清楚,于是也放弃了辩论。
但无论是裴敏之还是裴行严,父子两个都不会知道裴玉之所以看李元徽不爽,那是有原因的
各部用过早饭后,船队继续前行。
行至日中,据睢阳还有四十里处,突然间岸边的有人大喊:“可是朝廷水师,不要向前了,停下。快停下。”
李元徽等人一听,急忙命人上前询问。“此是平南将军所在,你是何人,为何不让我等前行。”
岸上的信使打扮的人高声道:“瓦岗军围城,睢阳告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