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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棣对于钟秽的示弱,很犹豫。
钟秽他像是一个武将,其实他就是一个诸侯。
如果把钟秽当成武将来看,会吃大亏的。
钟秽只是在儿女私情方面糊涂了一些,在其他方面他可是一点都不糊涂。
“你们说说,怎么才可以牵制钟秽。”
姜棣,召集了很多大臣议事。
如果在以前,有荀衢一人就够了。
荀衢好谋,他有很多想法,姜棣只要最后去选择就好了。
可谁让荀衢他死了呢?姜棣只能广开言路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蔡昴作为文官之首,“陛下,臣下到是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向徐州驻兵。”
“蔡大人,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陛下,你听我说呀!钟秽想攻伐江东,他能靠的只有我们,白肖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所以哪怕我们提出再苛刻的条件,钟秽他都会答应的。
因为钟秽,已经没有选择了。”
“你这是再逼他,很容易弄巧成拙的。”
“陛下,方今乱世已成定局,我们身处中原腹背受敌,钟秽的处境比我们更糟糕,不是我们再逼他,而是白肖杜昂再逼我们。”
大势如此,蔡昴也很无奈。
以前有荀衢在上面顶着,蔡昴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他掌文事,才知道有多么的不容易。
姜棣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蔡昴的话没错。
群臣附和,其他人不堪大用。
就算有奇思妙想的,也经不起什么推敲。
蔡昴之策,最为合适。
钟秽远在江东,就听说姜棣要到徐州驻兵。
那心情能好吗?就相当于自己的大饼,让人咬一口一样,他还饿呢?
可钟秽能拒绝吗?他不能。
至此钟秽和姜棣,可算是穿一条裤子了。
其实双方都别扭,但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姜棣放下了成见,愿意让钟秽到兖州驻兵,只要钟秽愿意。
钟秽连江东都没有拿下呢?自然没有别的心思。
姜棣驻兵徐州,对姜棣来说当然是件好事了。
可对白肖和杜昂来说,却是大大的坏事。
钟秽是什么人啊!没有姜棣,他都能让人忌惮,更别说他如今有了姜棣,那就是心腹之患。
所以白肖决定,绝不能让钟秽拿下江东,否则钟秽就真上天了。
“我们还有多少水军?”
郝蒲:“三千。”
“全都派往江东。”
“陛下这三千水军不堪大用啊!”
“那就让可堪大用的人带领,这种事不用我亲力亲为吧!”
“臣下不敢。”
姜棣和钟秽沆瀣一气,但穿一条裤子就奇怪了,这是白肖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白肖才会这么恼火,白肖不求水军,可以拿下江东。
他们只要对钟秽造成困扰就好了,也用不着什么精锐。
白肖都这么做了,葛洪这边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南方向江东增兵了,一副不南下江东不罢休的架势。
江东大乱,山里的山越也跟着凑热闹。
江东的山越一直以来就是老大难的问题,朝廷的还在的时候,每年都清剿山越。
可年年剿年年乱,从来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的办法。
瀛州人,更是对山越不管不问。
这两年,江东的山越可真气候了。
每每下山劫掠,那都是漫山遍野的人。
这次几方兵马齐聚江东,让山越看到了机会。
对他们来说是,越乱越好。
因此对各方的兵马都形成了制肘,江东之地更像是天下的一个缩影。
麻雀缩小五脏俱全啊!就差姜棣没有参合进去了。
各方都憋着劲,谁都不想输。
这已经不是江东归属的问题,而是各方强盛的比较。
更甚者有人说,得江东者得天下。
这话自然是没人信了,可这影响是真不小啊!
连白肖都决定增兵了,没有水军还有战船不是。
江东这地方不大,人是越来越多了。
各方的兵卒参杂其中,打得是不亦乐乎。
而就在这个时候,瀛州的使者也进入了北方。
不能用武力解决,当然要用和谈的方式解决了。
德川纲能服软,那是真不容易啊!
只是让白肖没有想到的是,德川纲派来的刺史,竟然是是个中原人。
还是个世家子弟,名为裴垣。
裴家,那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大家族。
在各方落子,连白肖的手下都有裴家人。
可据白肖所知,裴家可没有在瀛州人身上落子啊!
也就是说,这是裴垣各人的意愿。
白肖上来就说了一句,“你真是给裴家人丢脸啊!”
“在下是代表瀛州人而来...”
“行了,朕都懒得说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鲁旬在一旁都要捂脸了,这哪里像是一个君主该说得话。
裴垣到是毫不在意,他是使者。
使者受到侮辱,本来就是见怪不怪之事。
“北方有兵马在瀛州为祸,我主希望陛下能把兵马召回,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吓唬朕啊!你说召回就召回,瀛州人凭什么?”
“就凭北方鞭长莫及。”
“如果你们真的有办法,就不用来议和了,收起你那套把戏,这种事我经历的多了。想让我撤兵不是不可以,但要你方的诚意。”
裴垣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不知是怎样的诚意?还请不另赐教。”
“好说,你们在江东不是有驻守的兵马吗?我想让他们听命于我。”
“这个我不能作主。”
“那就找一个能作主的来,或者你请示一下,否则免谈。”
裴垣应该庆幸,他是个中原人,要不然他想完好无损的离开,那就不可能了。
郝蒲等裴垣离开之后,上前劝谏,“陛下,你想与瀛州人达成共识,这不是明智之举。”
“放心,我没想跟瀛州人打交道,只是利用而已。”
“可在天下人看来,陛下就是在连合外族。”
“这个朕自有分寸。”
虽然已经称帝,白肖还是有点不习惯自称为朕。
说起来别扭,听起来更别扭。
臣子有臣子的本分,郝蒲也不敢再劝了。
瀛州这边也很快给出了答复,估计他们也知道,他们想占有江东是不可能的。
裴垣又来了,“我主,同意撤兵江东,不知陛下可否满意。”
“你撤兵江东,朕也得不到江东,你说我满意不满意。”
“陛下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身处弱势的一方,朕不难为你难为谁呀!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出身世家却投靠了瀛州人,这不是忘祖背宗吗?”
“这是在下的私事。”
白肖:“这个朕知道,只是可惜了,你算个人才,可却明珠暗投。”
白肖手中的权势越来越大,他看人就越来越准。
“陛下,谬赞了。”
“朕不想与你纠缠,瀛州人也没有这个本事跟朕纠缠,只要答应朕的条件朕自然会退兵。”
“那在下就作一次主,瀛州在江东的驻军可以听命于陛下,这是虎符。”
合着瀛州人早就有决定,只是这裴垣一直都不拿出来而已。
“早拿出来不就完了吗?自不量力。”
“那....”
“行了,你不用说了,朕会让他们退兵的。”
金口一开,一言九鼎。
白肖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觉悟,什么退兵不退兵的,到时候还不是白肖说的算。
白肖拿到虎符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瀛州人在江东的驻军,针对钟秽。
因为白肖知道,无论如何钟秽都不会放弃江东。
只是这样,才能对钟秽造成最大的死伤。
至于葛洪能不能得到江东,这在白肖看来无伤大雅。
只要是钟秽得不到江东,当今的局势就不会发生变化。
如果钟秽得到了江东,那么中原的局势就会发生变化,对于来年的战事有很大的影响。
白肖已经下定了决心,明年就大军南下。
同时杜昂杜皎那边也是如此,他们会在明年北上。
中原,不是白肖就是杜昂的,白肖不想再有什么波澜。
如果明年中原没有易主,对白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诸侯只有越来越少,天下才会真正的一统。
僵持,只能延长这个时间。
白肖的耐心可不多,多年的征战,让他产生了厌烦。
这种厌烦一直困扰着白肖,只是白肖没有跟别人说而已。
有时候白肖就在想,如果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独霸一方,酒池肉林,这对现在的白肖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可是白肖更加清楚,不争就会挨打,他必须要争下去。
............
钟秽在江东本来就是左右制肘,自从白肖获得瀛州虎符以来,钟秽就变得更加举步维艰。
放眼望去,都是劲敌。
没有谁,就对他网开一面。
葛洪对他杀之而后快,白肖变着法的给他找麻烦,江东驻军的瀛州人就是一条恶犬。
德川纲已经把他们放弃了,可他们还是依令行事。
这是瀛州人的优点,到是让钟秽给赶上了。
丘济万是北方派往江东的将领,他本是一个胡人,擅长的无谓就是射箭而已。
他根本就不善水战,郝蒲让他来,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
北方,不会把大将派往江东的,那不值得。
当然了丘济万,也是有本事的。
只可惜他是外族人,外族人在北方的地位不高。
在军中,同样如此。
白肖用人不看出身,但外族除外。
丘济万本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但就是因为江东这场战事的特殊性,才有了他这次机会。
丘济万不是第一次领兵,但却是第一次带领北方人作战。
白肖的水军,也都是北方人出身。
自然对丘济万,不假以辞色。
这对丘济万来说,也很难。
可再难他都要坚持下去,他也是立下军令状的。
好在北方的兵卒,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就算不听丘济万的将令,也不会拖什么后腿,该卖力气的时候还是会卖力气的。
丘济万的将令,不能下达。
所以丘济万,有时候就要亲自出马了。
丘济万有时都在想他这个将军,还不如一个斥候呢?
将军该做的事他要做,斥候该做的事他也要做。
做了好了,没人夸他。
要说做不好了,就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
丘济万只能亲力亲为,这一日竟然让他看见了钟秽。
钟秽艺高人胆大,所以他身边带的人一直不多。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钟秽也是亲自带人巡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丘济万决定冒险一试,他把手中的雕弓拉开。
把三支箭放在手上,一箭三雕是丘济万的本事。
丘济万,没有太多的犹豫,一下子就射了过去。
钟秽自然是轻松挡下了,本来就是在营前巡查,他当然不敢掉以轻心了,“谁。”
丘济万骑马就跑了,可钟秽却看中了丘济万胯下的战马。
胡人穷不假,但就是不缺战马。
丘济万在胡人之中,很有威望。
他胯下的战马可是千里良驹,钟秽的战马早就是伤痕累累。
钟秽正好想找替代的,丘济万就送上门了。
“追。”
丘济万,怎么说都是北方的将领,哪怕他是名义上的将领,北方的兵卒也不会让他有事的,更何况钟秽还紧追在后,那可是他们此行的目标啊!
杀了钟秽,他们就可以回到北方了。
江东这个地方不错,四季如夏,但真不是北方人能待的地方。
他们开始自发的阻挡钟秽,面对钟秽这样的猛将。
如果阵列不齐,是很难对他造成威胁的。
钟秽轻轻松松的就摆脱的纠缠,向着丘济万而去了。
丘济万眼睁睁的看着钟秽越来越近,他射出了子母箭。
也就是射箭的同时,还藏了一支箭在下面。
要是平时,钟秽轻轻松松就躲过去。
可就在当下,他胯下的战马一个踉跄,让他在马上停滞了一下。
丘济万的箭,就射中了钟秽的肩胛。
丘济万,压根就没有想过能射中。
可已经射中了,就相当于断了钟秽一臂啊!
机会来了,这是所有人都意识到的一点。
“杀了他。”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周围的将士,都围了过来。
杀死钟秽,对这些人的吸引力那是无穷的。
钟秽,实在是太值钱的。
北方的这些将士,一下子眼睛都红了,钟秽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座金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