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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青黄不接,白肖沿途又不能攻打县城,只能在一些乡亭之中为祸了。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余粮都不多,弄到最后白肖觉得自己亏大了,就白肖散的那些财,都不知道够买多少粮食了。
老百姓也把白肖当成散财童子了,遇到白肖的部曲,那都热烈欢迎啊!
有的乡亭村子更直接,把粮食都聚在一起,就等着白肖来抢了。
齐央:“大哥,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抢来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可兄弟们手上的钱财都要花光了,那些可都是大哥借的啊!”
如果说欠钱就是大爷,那么白肖现在就是那个大大爷了,离开太行的时候,白肖手下的部曲人手都抓了一把钱财。
但白肖可没抓,要用钱当然跟手底下的人借了,也不能白要啊!
现在白肖想想真是亏本买卖,要钱干什么?那就是想弄粮。
弄粮干什么?还不是要喂饱底下这些嘴,羊毛出在羊身上,现在好了不但要还羊毛,还要搭上草料。
“用你说啊!你到是给我想个招啊!”
“所以我就来了,大哥前面就是仓汃乡,乡中有一座邬堡,我们只要打下这个邬堡,就能解燃眉之急。”
邬堡那跟小县城都没什么区别了,一般都是地方大户为了抵御贼寇所建。
“可以是可以,但我害怕耽误太多时间。”
“大哥,这个我都打听好了,绝对万无一失,这个邬堡的主人黄老爷今天娶小妾,很多人都去祝贺,我们只要让几个人混进去,那邬堡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一个邬堡能有多少守卫,多说一两百个,要是真能混进去,的确是轻而易取。
可这也不好混啊!估计没有请柬可进不去。
齐央那是真有办法,直接来了一个抢亲,把送亲的花轿给劫了,白肖还没看见骄子里的人儿呢?就听见了里面的哭声。
这想必是不愿意吧!那正好别嫁了,省的一会守寡。
白肖直接把花轿的帘子掀开了,又掀了红盖头,别说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绝对是小家碧玉,就是年纪小了点,这个什么黄老爷真是作孽啊!
白肖看见都我见犹怜,那黄老爷怎么能下的去这个手呢?
“别怕,今天你不用嫁人了。”
“不行,家里还欠黄老爷的钱呢?”
欠钱逼婚,白肖鬼神神差的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喜儿吧?”
“我是娟儿。”
白肖自己把自己都逗笑了,“这个你放心,今天过后就再也没有什么黄老爷了。”白肖直接让吕勤换上了红色的嫁衣。
没办法谁让他是最瘦的,别人也穿不进去,短是短了点,但缩着身子也就讲究。
吕勤现在可是军中将领,“大人,这绝对不行,穿这身我以后怎么带兵啊!”
“想带好兵就更要穿这身衣服了,你想想兄弟们能不能吃饱肚子都靠你了,谁敢笑话啊!不都得感恩戴德,念着你的好。”
“大人,你在骗人的时候笑的非常灿烂。”
“穿上,这是军令。”非得逼白肖甩脸子。
吕勤只能穿上了,谁让他跟着这么一个大人呢?
“喏。”
吕勤穿上之后,白肖很无耻的笑了,不行了太招笑了,白肖连忙把红盖头给他盖上了,众人笑的更大声了。
“我不干了。”吕勤也矫情上了。
白肖连忙安抚,“别生气都是兄弟,这样我给你抬轿子还不行吗?”
白肖还真的当了一把轿夫,一路就走进了仓汃乡,还别说别看吕勤挺瘦,但抬起来还真重。
也许是白肖这几个轿夫没有经验吧!肩膀子都磨红了。
邬堡的大管家,那还挺尽责,偏要先看看新娘子,说什么别鱼目混珠了。
白肖:“大管家,你看这别误了吉时。”
“不耽误,我们家老爷娶了九房小妾,哪个不是哭哭啼啼进来的,遇到一个不哭的肯定有蹊跷。”
合着是这里出了纰漏,这个大管家还挺心细的。
“那您尽快。”
白肖给那几个假扮送亲的士卒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纷纷靠前了,邬堡的守卫也没有太注意。
这个大管家也是一个色中饿鬼,上去就开始动手动脚的,那吕勤能干嘛,直接一手就把他拉进骄子。
“小娘子,挺急啊!”
吕勤直接掐住了管家的脖子,拿下了自己的盖头,“能不急吗?急着把你弄死。”
齐央就在那里大呼小叫的,“来人啊!赶紧把管家拉出来,这像什么样子。”
那道喜的宾客,都在一旁指指点点的,他们也没有见过。
所有人都看着花轿子,就没人看白肖等人了,管犪看到白肖的手势就带人摸过来了,等邬堡的人发现管家死了,就什么都晚了。
吕勤穿着嫁衣,拿着大锤子就从骄子里面出来了,那是见人就杀,也算是发泄心中的怒火。
白肖等人占据了邬堡的门口,一下子所有的宾客就落荒而逃了,见惯了千军万马,再看这些邬堡守卫青壮,真的是不像样子啊!
管犪从白肖身边走过的时候,白肖就知道大势已定了。
白肖走进了喜宴,那都是硬菜,每个桌上都有肉,白肖不客气就已经开吃了,管犪吕勤等人可是在旁边杀人呢?
场面极其的残忍,邬堡的人看白肖就跟看见恶鬼一样。
齐央也拿了一副碗筷在白肖旁边吃了起来,这一路厮杀行军风餐露宿,吃了一顿都不知道下一顿在哪?当然是能吃的时候赶紧吃了。
别说白肖这些没动手的,就连那些动手的士卒,也顺手拿着东西往嘴里塞啊!
那桌子上的饭菜没一会就杯盘狼藉了,郑屠嘴里咬着一个鸡屁股,把一个老头扔在白肖脚下,“大人,这个就是邬堡的黄老爷。”
这老爷可真老了,那牙齿都快掉光了,就这还惦记着娶小妾呢?当新娘子的爷爷都嫌老,看来是绿帽子带多带习惯了。
“黄老爷是吧?”
“老朽正是,将军这邬堡里的东西你随便拿,就求你绕了在下的狗命。”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一条狗命,“绕了你,那些小姑娘怎么办啊!这是让我撞见了,如果没撞见,你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来人把他吊死。”
“将军不要啊!”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就这一个邬堡存的粮秣,就够白肖这些部曲吃个几天。
要知道以前赔本买卖忙一天,就够吃一两顿的,这就是差距。
白肖在冀州地方上做的这些破事,都被地方主官上报到帝都洛阳了,不过这次都被白撵事先镇压了下来。
吏部的官员那是直接把文书送到了白府,“相爷,这是您要的。”
“很好下去吧!”
白撵白郢这两兄弟,私下关系非常的好,这也许跟白郢没有子嗣有关,白郢一把就抢走了文书,看了起来。
这一幕要是被外人看见,根本就不会相信。
“小七,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白撵也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儿子了,“那个臭小子,又怎么了?”
“他现在带着一伙残兵游勇,在冀州大地上是烧杀抢掠啊!声势非常的大。”
“他再这样下去,我这个丞相都保不了他。”
白郢还不了解白撵吗?他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大哥,你还是先面见陛下,为小七遮掩遮掩吧!”
“来人,把朝服给我拿过来。”
白撵面见姜衍的时候,只能避重就轻了,说什么慕容赐侥幸逃脱,白肖继续深入虎穴的话,姜衍不明真相还信了。
对白肖是赞赏有加啊!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当他夸白肖的时候白撵的嘴角都在抽搐。
白撵身为权相,家里的事很少管,但是最近他可没少为白肖操心啊!
白肖做的事真是一件比一件大,简直就是耸人听闻,哪是一个官宦子弟该做的事吗?处处都能危机到白家。
白撵现在真想马上把白肖揪回来,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还真不行,先不说白肖身边有那么多兵马,就是为了证实他刚才在皇帝面前信口开的河也不能让白肖回来。
由于白撵的遮掩,白肖就这样安然无事了。
算是顺利的回到了并州,这一路上受的苦难,白肖都不敢想了,美好的明天再等着他呢?
齐央:“大哥,我想哭。”
“我理解,哭出来吧!让我笑话笑话你。”
“那还是算了。”
白肖一回到并州,就接到了燕王令,估计老早就等着他呢?
慕容卓的命令很简短,让白肖走并州的东线,也就是临近幽州的地方,白肖也只能领命了。
虽然临近幽州,但现在除了杜昂率领的朝廷大军,其他的地方兵马都是不能越境杀敌的,所有白肖完全不用担心。
齐央:“我知道了,燕王是想让朝廷大军分兵。”
“分什么兵啊!”
“杜昂一旦进入并州,那为了朝廷的威严必须攻打并州治所太原,但我们却是从冀州杀出来的,他也必须给朝廷一个交待,所以必须分兵。”
白肖摇了摇头,“一进入并州,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就算分兵也分不了多少,没什么用的?”
“所以燕王才让大哥沿着东线前进,距离幽州较近的州郡,都比较富庶,杜家又怎么会放过呢?大哥就成了他很好的借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