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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需要理解的地方有限制,它毕竟不像书本里的知识,我可以做更好的理解,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所有的一幕,真实清晰,在我的脑海中间,没有具体的模式,回顾一路走来的种种,这一刻随即中断联系的时候,以为总是有一点点空白感,像重新翻过去的一个页面,留下一大片白纸,后来想不起来怎样落笔。
火焱最后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在后来某个时间段里,一直还在想,我们会不会还有见面的机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里,是不是在人海里可以擦肩而过,那时候还会不会认识,上前去说一说话,可能也不会,我始终认为,我们的关系只是微弱的点点关联,有血缘关系,可是没到血浓于水,所以我不会再认识他,选择的方向跟他不同,他可以自由地走他的路,我也可以走得远远的。
他们没有在这里住下来,下午的时候已经选择离开,走的时候没有告别的话,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消失,外头甚至没有响动,没有任何怀念的地方,有一种悄悄地做完决定,谁都不会知道,意识的深处不会保留曾经的画面,全部抹去。
大概是一条新的路要走,至少要做到改变,不论是内在,还是外在,从形象上深究一番,说不定已经变成另一个样子。我在做出改变的时候,没人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不太了解我的人,我认识有限的朋友,没有看过我,只当是陌生的存在着。
我重新换了一个新形象。头发剪得超级短,像是贴在头皮上,不是那种寸头,像平铺在头顶上短短的一层,收拾了几件火焱送我的衣服,没怎么穿过的衣服,听他说起来还是大牌,价格不菲,鞋子也是限量版,市面上很难再找到,这样的我看着自己陌生的样子,能维持多久这样的形象。
大概整个学期,我都是如此出现在学校里,别人看我的样子依旧是奇怪,我已经没任何感觉,从前一样,现在还是一样,如果别人不露出那种眼神,那么我才觉得奇怪了。
我没有再去艺术学院,离开那个地方,我觉得艺术不再适合我,内心深处像是完全放弃一个领域,和原来的世界没有任何关系,我以为我的世界只剩下单纯。
我不再关心生活,人类,外界,我只要好好地做自己的事,外界强加的内容不会再影响到我。思想,信仰,文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从内心出发,或者可以遇见一片美好,无论是不是我熟悉的内容,正在这个时间段里,完成自我的转变过程。
学期结束的时候,我还是收到了公司发了讯息,让我准备好,可以进剧组了,需要的资料已经提前发到了我的邮箱里。准时的工作,在很早之前都准备好,随时可以应对,现在唯一对我的要求,需要感谢的人还在那儿,跟我最初来的解释一样,我的重点不是在工作,而是在我的私人时间里。
两个没有冲突的地方,分开形成彼此的地盘,在家就是属于我的生活,不跟任何关系有联系,在工作的时候,便把家抛到脑海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一个假期我都待在剧组,现在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会有人带我,不会有人陪我,孤立于这个剧组的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没有因为那段时间,稍微有一点名气,变得不同。剧组有人问起我:“公司怎么不给你派几个助理,还有经纪人,一个人能处理好事情嘛。”
“习惯这样子,第一部戏都是这么过来的,看起来我容易适应一个人,好在我的工作不太多,不需要那么多人。”我看着其他人,有各种各样的助理,显得事情特别多,反而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反而自己说话都显得自然一点。
我忙的时候,才看到顾意给我发的讯息,说:“终于假期了,可不可以见面呢。”我一直没有回复他,他连续地问我:“是不是很忙,没时间回复我,如果有时间,看到讯息后,联系一下我。”
我闲下来的时候,终于回了他一个电话:“我现在剧组,要拍一部剧,不定时地会忙很久。”我现在在剧组的外边,不定时地看一眼里面的情况,不过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下一场开拍要等到半夜的时候。
“还说要去看你呢,你在剧组也不方便,不然我可以过去,现在我的事情并不多,算起来,我们真是太久没见了。”顾意说着,我在想着大概是多久时间,距离上一次见过之后,我都忘了,那时候他还在学校,我已经不在了。
“你方便可以过来,我这么管得没那么严格,再说我只是一个人,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我是想让他过来一次,即便我还在拍戏,也不会影响什么,我每天会抽出一个小时,好好地研究第二天要拍的戏,如果他在的话,可以陪我一起练习。“我把地址发你,如果你有空了,可以过来,很方便的。”
在这个剧组里,我的确没什么认识的人,忙完之后,一个人到处走一走,虽然还是会有一些人认出我,大概是因为我改变的地方太多,余下并没有那么多人认识我,目前来说还可以自由地活动一下,之后如果真有一天太出名,可能就要被围观了,所以在这个影视基地里,每天都有大量围观的场景出现,我都不怎么觉得奇怪。
“我确定好时间,再跟你说,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见到了。”顾意带着点期待地说着,我同时也感受到一种期待,不知是真实的我内心的想法,还是因为他的一句话的关系,不论是哪一种,我们是会见的吧。
所以拍戏的时候,真的很无聊,半夜里拍,凌晨拍,都需要把作息时间调整好,经常会看到有人面带困意,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导演一直吵着,让大家把状态调整好,那些助理会准备大量的咖啡或是能量饮品,演员在开拍前,一口气喝光,调整一下状态,渐渐进入到戏中的场景。
这些情况时常出现,我一个人经过长时间不断地调整自己,应对这种情况已经不在话下,夜里一个人从剧组回酒店里,路上还可以看到很多路人等着偶像的出现,远远要比我们这种演员还要辛苦,所以每个追星的人也要被尊重。
顾意说要过来的时候,我还在剧里拍下一场,这一场戏持续拍了好几遍,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对方演员一直没状态,导演都急了,一直在教她怎么去做,表情要怎样,反来覆去十几次,然后再到二十次,我都有点烦了,我坐一旁休息的时候,看着他们讲着要如何去完整地去表现这个场景。
至于最后讲明白了吗,我不知道,关于这一场戏,调整到下个时候去重新再拍,看起来我的努力也白废了,结束的时候,看到对方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似乎她压根没有发现是自己的问题,我一个人离开,没再去跟对方讲怎么对待这场戏,反正是一个不认识的女演员,之后可能也不会合作了。
所以我去了车站等顾意的到来,我发讯息给他:“我在车站里等着,你还有多久能到。”他算了一遍时间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你工作忙完了。”
我把工作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反正我坐在车站里也无聊,他在车上像是没什么事一样,工作中的事情提起来,我表现得很无所谓,听者也无所谓,各处都说着没办法的话只好重新再拍了,状态不好的时候停一停,等自己恢复到最佳状态,一口气拍下来。
不过看女演员的样子,满不在乎的表情,像是如果真拍不好,从之前拍的几次里面选择一场比较好的就可以了,可是我认为选择是没有错,但是真正表现的地方却很有限。
顾意远远地走过来的时候,我一眼便看到了他,我把手机收起来,向着他来的地方走去,他看到我后跟我招了招手,我停在原地,他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说:“你是刚从剧组出来,还带着妆,服装都没有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确实没来得及换,想一想明天还是拍这一场,就穿出来吧。我们没见的这段时间,大家在忙着什么,我没有问他,但他还是说:“现在要不停地写论文,没日没夜地写,好不容易抽了点时间,不然我们很难再见到。”
“是啊,有时候真的很忙,前几天我都是在凌晨拍戏,要不断地调整自己,不然可能真拍不完,不过现在好多了,只有假期的时候出来拍一下,平时还是在学校里学习,最后一学期,想一想自己毕业,还会继续这样子吗。”我说的时候看着顾意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隔的时间太久,不经意间还是发现他的表情也变了。
他没有跟我一起回酒店,说是要跟着我在这个小城里转一转,一起吃个饭,太久没有见的人,只能吃饭,在饭桌上聊一聊关于自己的事情。还好吃饭的地方在外头,如果换成我家,吃饭就是吃饭,根本聊不出任何话题。
顾意跟我聊起来的关于生活学习的话题,其实跟原来没什么两样,最重要的一点,他说自己恋爱了,大概是唯一我听到一个重点的词汇,至于对方是什么样子,经他的描述的词汇,我想象不出来,大概是我对感情这东西看得太淡的原因,所以觉得人是很复杂的动物,而且又善变,这一刻的样子,并不是下一刻的形象,无论是他觉得开心美好,其实很短暂,时间久了会平淡,最后仅是一种生活方式。
他说了一个事情,问我:“你还记得李李吗?”我点点头,我记得这个人,每次给我讯息的时候,我都没有回复,不论是他的问候语,还是问我在做什么,我觉得好像并不是一种诚心诚意的问候,就忽略了过去。
我反问他:“怎么了?”之后的话,我确实也猜到了是什么,不过我还是带点异常的表情看着他,说:“我们只见过一次,还没那么熟悉,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容易相处的人,也没怎么说过话。”
“我知道,他跟我也提起过,我没跟他过多地说什么,如果有机会再多接触几次。”顾意的说完,还是希望我能跟这个人能认识,不过仅仅是因为他的朋友,我的重点不在此,并不关心这个人是谁的朋友,我觉得是没必要的事情,才按照这样的处理方式。
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完全没有印象,过去的时间太久,我还是翻了翻他的朋友圈,只有简单的几条,不知是不是屏蔽了我,看不到太多,我拿起来给顾意看,说:“他的朋友圈好像没给我浏览的权限,你看一看你的。”
他拿出手机翻了几下,果然如此,我侧着头清楚地看到,他找到对方的聊天界面,把这个事情跟对方说了一遍,不过没有立马收到回复,或者对方在忙其他的事情,没来得及看到,我们没有必然的联系,可能不需有太多的关注便够了,如同我的朋友圈,零散着几条状态,更多的是生活的平淡,与理想接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