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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不禁在心里自嘲的笑一笑。
他从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遇到问题的时候都是先冷静下来仔细的去思考事情的真实性然后再去想解决方法,什么时候像这样慌张过,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江暖一通怒吼?
阒黑的眼眸暗了暗,傅沉一方面纠结江暖对自己的影响力已经到了如此之大的地步,另外一方面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对江暖实施的方式太过。
她即便是想要离婚,也应该好好的解决,而不是把她这样在后面关在房间里面。
他艰难的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说话,却看见江暖把头一扭。冷笑着开口询问:“傅总还真是好能耐,把我关在家里面就算了,甚至连通讯工具都给我掐了。是担心谁会来解救我吗?”
“不过傅总您放心,我是不会让我的朋友们来解救我的,毕竟您家大业大的,可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够比拟的,我的家人朋友也要过日子,我自然是不会让他们涉及到这件事情中。”
她明明一句脏话也没有说,语气也算得上是和善,但是搭配上脸上的表情之后愣是让人能够看出阴阳怪气的感觉。
胸口就像是被人猛击了一拳,傅沉握紧了拳头,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好好说话。”
他本意只是想让江暖冷静下来,他们两个人能够好好的谈一谈。
可是一向运筹帷幄的他却忽略了江暖今天被关在家里一天,即便是脾气再好也会心有戚戚,更不要说他之前的那些态度让人火冒三丈。
原本只是让江暖发泄完也就好了,他还偏偏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回过头,看着他绷紧的面部神情,江暖突然间觉得鼻头有些酸涩,她抓起床上的抱枕就扔向傅沉,语气恨恨的开口说道:“你要是觉得我说话不好听的话那就去找那些说话好听的人,程笙就很不错,人长得漂亮说话有温柔,最重要的是能知人知热知道你到底需要些什么,何必跟我这种蠢钝的人交流呢!”
程笙,程笙,又是程笙。
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头都大了,傅沉抬起头来按了按眉心,感觉旁边两侧的太阳穴都在一鼓一鼓。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耀眼灯光,心中的烦闷更深:“你为什么总是要把她扯到我们中间?我跟她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以后未来都不会有。你可不可以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呵。现在竟然变成了我无理取闹。你说中华不就是口腔吗,你义正言辞的说着不要让我一再提及程笙,那吴晨呢,我跟他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你相信了吗?”
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明明没有太多的表情转换,可是江暖的那一双充满灵性的眼睛中的嘲讽还是鲜明的表达了她的观点。
她用吴晨都例子反驳了傅沉,如愿的在对方的脸上看到吃瘪的表情,江暖心中却没有太多高兴的情绪,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现在就像是一个善妒的女人。
傅沉或许有太多的事情做的不对,但是他这句话没有说错,自己真的很像无理取闹的吃醋者。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就凭借着是傅沉妻子的身份?
其实大家明明都知道的,她跟傅沉之间只是契约婚姻而已,即便在外人眼中他们是神仙眷侣,可是两人之间都应该心里有数,这一切只是一场交易,一场演戏。
她需要用这个来应付江家,而傅沉需要用这场婚姻来应付奶奶。
越想江暖就越觉得对不起老人家。
明明奶奶对她那么好,可是他还是为了一己私欲欺骗了她,现在还要让她承受第二次的伤害,接受他们两个人离婚的事实。
奶奶的身体已经够不好了,自己做的这个决定真的正确嘛?
眼眶当中的眼泪又要翻涌出来,江暖拼尽全力克制住。
光是克制生理机能这一反应就已经花费了她太多的力气,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傅沉的感受。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足够好,却不知道傅沉角就已经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傅沉张了张嘴唇,看着江暖脆弱的脸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一贯骄傲的头颅重重的底下,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浓重的郁气,挺拔的肩背上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下来。
“收心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出去,等到你什么时候不跟我离婚了我们再谈这件事情,现在你自己冷静冷静,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嘴上说只要江暖冷静冷静,但是傅沉心里面很清楚现在最应该冷静的人是自己。
他内心有千万种懊悔,难免想起今天早晨程九暮说的话,他一定会后悔的。
他当时还嗤之以鼻,结果现在还真的尝试到了后悔的滋味。
程九暮还是真的没有白费那么多次的恋爱。
苦中作乐,傅沉关上了江暖的房门,而他自己则是靠着房门坐在了江暖的门口。
走廊上有细微的灯光,不甚明亮也不晃眼,刚刚好让人能够看清地面上的痕迹。
木质的地板上面有年岁的痕迹,傅沉伸出手摸了摸,看着光可照人的地板,嘴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没有想到傅沉会离开的这么突然,江暖心中生出了一股怅然,但随后又放松下来,她不再压抑自己委屈的心情,一行清泪从眼中流出,顺着光滑的脸部肌肤一直滚落到被单上。
看着被眼泪濡湿了的被单,她揉了揉鼻子,看着梳妆镜里面满脸通红的自己,破涕而笑,嫌弃的说道:“瞧你现在没用的样子,你应该做的事情是跟傅沉打一架,而不是现在这样子委屈的擦着眼泪,对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呢?”
……
第二天清早。
还没有起床江暖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剧烈的敲门声。
她惊慌的从床上爬起来,紧张的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暖原本以为是家里面的佣人,至于为什么不是傅沉,那个家伙竟然会敲门吗?
自从他们两个人熟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保持过自己的绅士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