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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进入监狱内部的修筑的还算比较好的过道,踩踏在平滑的嵌在地里的石板路,走进了监狱的内部。
盖伦和薇恩走在我的身边,他们俩的步伐和样子都很严肃。只不过浑身黑色的薇恩偶尔会偷眼看一下盖伦。
呆呆的女孩儿还是抱着我的手臂,走在我的身边。我们亦步亦趋的走在前面那两人的后面。
也许是夜晚的原因,监狱里面很安静。
不过,德玛西亚的监狱很少会有罪犯,因为罪犯一般在被抓到之后直接就惩罚了。这样说或许会觉得德玛西亚的法治很不错,可以直接就执行,毫不徇私枉法。但是,在很早的前面我也说了,罪,一直不及罚。
罚不及罪的国家里,人们浑浑噩噩。
罪不及罚的国家里,人们战战兢兢。
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空荡荡的狱室。
哒哒哒的脚步声,在回荡。
转过了几个拐角,地面变得坑坑洼洼,上面有些积水,跟监狱最初的路面很不一样。
又走了几个空荡荡的狱室,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卡索。
盖伦和薇恩退到了后面,我轻轻挣脱了呆呆女。我向她轻轻指了指盖伦他们那边,示意让她过去。她犹豫了一下,我又对着她微笑,她才一脸不情愿的走到了那边,而且离那俩政府人员稍微有点远的地方站着,眼睛紧紧的盯着这边。
这下,从卡索的视角,只能看见我一个人了。卡索蹲坐在狱室的角落里,没有反应。四周光线很少,看不清他。
"嘿。"
我向他打了个招呼。
听见些声音,卡索缓缓向我这边转头,眼睛直直的瞪着这边。黑暗里,能清楚看见的,只有他的双眼。
眼神平静无波,毫无生气,毫无声息。
"没想到,回来的第二次见面,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苦笑了一下,向他说着话。
"没准一开始就不该带你回来,真的。你也这么觉得吧?你一直都这么沉闷,很少说关于自己的事情。但是每次一说到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会大吃一惊。没想到,到了现在也还是这样。只是这次的惊讶,变成了惊吓。"
卡索还是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我。
"不过明明都已经说出了那样的话,都已经决定要回来了,为什么回来就要这样?你被俘虏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值得你这样做?是那个成天只知道砍人的恶魔对你做了什么吗?你说话啊!"
卡索还是不说话,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整个人缩在黑暗里。
"难道是他们给你承诺了什么吗?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值得你,背叛自己的国家啊!?"
最后的话语几乎是吼出去的。
卡索的嘴角上扬了一下。缓缓的,从黑暗中飘出了他的声音。
"背叛吗?哈,真是有趣的说法。我唯一的朋友,你说错了一些事啊。"
"说错了什么?!难道你要说你没有背叛这个你我所生活的国家吗?!"
双手握上了监狱的栏杆,对着里面咆哮着。
卡索稍微抬起了些头,没有反驳的语气,陈述的语气在说着话。
"错的事情,稍微有些多啊。第一,我可不是跟你再次回到这里来才开始做这些事。第二,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自己的国家。"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胡说些什么啊!"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在说,我从一开始,我就是诺克萨斯的间谍。而且,我,是诺克萨斯人。"
卡索的声音很缓慢,很轻,听起来却像是炸雷。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我在说什么?我在说事实啊!!"
"那...对我说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都是骗我的吗?那些,让我感觉跟自己一样的经历,也是谎言?"
卡索的语气变得不一样了,变得很疯狂,变得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整个世界的东西都无所谓,没有任何的在意,就算现在全部崩溃也毫不懊悔。
"不不不,我说我的全家都在战争中丧生是真的。只不过,杀死他们的人不一样而已,是尊贵又正义的德玛西亚的士兵们哦。而且,而且啊,在目睹了父母双亲被砍掉头颅的惨状之后,我可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你们正义的德玛西亚士兵凌辱至死哦。怎么样,我比你惨吧?对了,你妹妹现在可是好好的活着呢。真是羡慕呢,兄妹团聚。"
卡索的声音变得很尖利,就像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到极限之后才能吐出的那种声音一样。
不只声音,语言的词句也是如此。
很疯狂,疯狂,疯狂,不可思议!就像天方夜谭!德玛西亚人绝对不会那样做!
"德玛西亚人绝对不会那样做!一定是你记错了,一定,一定是这样的!"
我用快哭的表情望向盖伦他们的方向,我想得到他们的声援,但是他们却都转开了头,没有看向这边。
是默认了吗?!
是默认了德玛西亚人也同诺克萨斯人一样,不,是更加的惨无人道吗?!是默认了我们其实根本一点也不正义吗!?
是默认了我们只是伪善,只是拼命的扮演着表面的样子,只是欺骗着人民,只是打着正义的幌子吗!!啊!你们说话啊!!是吗!?是吗!!
眼泪要留出来了,心里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信奉了多年的东西,在瓦解,在死亡。在烟消云散,在土崩瓦解!
"对着他们怒吼也没有用,这些,都是事实哦。从你们这儿盗窃出去的信息也杀了不少尊贵的德玛西亚人哦。而且啊,还记得你第一次出征,就被人埋伏了的事儿吗?"
卡索,嘴角的弧度越拉越上,变得已经不像是正常的笑容了,像恶鬼一样。
"也是我哦,是我的杰作哦,是我泄露的消息哦。你的右手,可以是说因为我才没有的哦。不过,就当做你的赎罪吧。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索疯狂的笑声在牢狱狭小的房间里环绕,像是恶鬼的咆哮,嘶喊一样,我被震的体无完肤,做不出反应,只能呆立着,像个木头人。
...
...
...
我不知道怎么回家的,不知道怎么躺在床上的。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躺在床上了。
安妮蜷缩在床的一个角落里,身子缓缓的起伏着,怀里紧紧的抱着布偶小熊。
而我的旁边蜷缩着今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孩,她还是抱着我的手臂,脸上的表情也难受的样子,静静的看着我。
有些冻人的秋风从被临时封住的破烂窗口和破烂门口钻进来,拂动着屋内人的头发。
安妮拉了拉被子。呆呆的女孩则是缩了缩身子。
我望着愁云密布的天空。
心里装满了疑问。
但是只有一个问题。
到底,什么是真实?
你敢说自己一直习以为常的事情是真实吗?
这种事情会不会突然因为某些事情让你突然改观?
你觉得你的邻居长的很丑,但是第二天看见一个漂亮人从她家出来,后来知道原来她是得到了一个变化魔法改变了自己。
你觉得你家旁边的饭馆的东西很难吃。但是在你和家里人赌气绝食几天之后,你去那个店里,却觉得是人间美味。
你觉得你一直生活在很正直没有贪污枉法没有仗势欺人没有打压迫害的社会里,但是有一天,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去寻找你所信任的人民公仆的时候,却难觅踪影。
你觉得你的朋友是一个正直健全的一个人好人,但是,第二天却在报纸里看见了他因为行凶被警察逮捕。
你觉得,你觉得什么才是真实?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
那只能针对一件具体的事情罢了。
你能至始至终都能坚信着什么吗?
这个世界,变化很容易,坚持却一直很难。
就像...
德玛西亚不再那么正义了。
挚友也不再是普通人一样。
...
...
...
今天是他处刑的日子。
我想去见他最后一面。
绞刑的刑场的人很多,这些德玛西亚人好像很喜欢去见到别人的死亡,很喜欢去见到别人的惨剧一样。
仔细想想自己,你是不是呢?
是不是也曾幸灾乐祸别人的悲催事情?
是不是也曾围观过一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是不是也曾做过别人不曾知道的伤害他人的事情?
看着他被绑住推上架子,我在自责。
是我害了他。
如果,我没有带他回来。
谁也不会知道有这样的一个间谍。
我们总在自以为是,我们以为自己正确的在做着某事,却可能在另一面,我们正在加大着扼着别人脖子的双手的力度。
但我却不愧疚。
因为他是间谍,他是诺克萨斯人。
为什么我会这样想呢!?
是自我逃避吗?
刽子手们已经把绳索套上了他的脖子,他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没有表情。
难道,他最后对我说的那些话,其实拯救了我吗?
让我没有了愧疚感,让我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吗?
这个世界真的有对错吗?
刽子手们再拉扯绳子了,他们在把他吊起来。
他的表情还是那样,没有。
但是全身却在冒着黑气。
就像在诺克萨斯那酒吧里一样。
只是黑气更加的多,把他裹的死死的,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恶鬼一样。
他突然笑了起来。
像是在讲述'明天要下雨';一样的语气。
"果然,人类这种东西,还是死干净了好。"
天空中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像是虫鸣一样的巨大叫声。
空中撕裂出一道裂缝,裂缝里是深紫色的乌云,什么也看不见。
一道紫光从里面冲击而下,打在他的身上。
所有的人都惊呆,张大了嘴巴。
他的身体,一瞬间变成了紫色的沙子,缓缓的在空中飘散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