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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说她嫁了个豪门高富师。王小龙只能送上满满的祝福。
因为恋情死而无憾,所以把人都忘了。现在回想起当年与美少女抵死缠绵的情形,真有点坐不住了。
「真没想过她还记得我。当年我一直用这个银行帐号给她零花钱,至今未换帐号。十多年了,可能她找到旧记录了吧。」
「但她打钱给我干嘛?!」王小龙有点莫名其妙。 50万不是一笔小钱。虽然在大城市买房有难度,但一般人可以打工一辈子存不到这一笔钱。
「当年主人大概花了50万在她身上。」小昭给了提示。
「不就50万吗?!」王小龙心想:「别说我现在有一千万资金,便是当年分手时我也没说过什么赔本的这种渣男说话。毕竟你情我愿的付出拍拖,我也曾经得到她的人,不存在骗钱的讲法。其实她若不要我这个人只留下礼物,我还比较没那么痛苦;至少我还有些东西在她身边,留存作记念。总比恩断义绝要更好。」
都说分手男生仍念旧,女生反倒绝情。不知女生那边是否这样想。
「统统都退回去吧!包括那些几百一千的打款!」王小龙心想:「之前不知道我不管。现在知道了反而不能要了。咱也要脸皮自尊的!」
谁知道没过多久电话响起。
「喂!」王小龙接了。对方不作声。
这年头骗徒乱打电话,接听的人若自报家门往往是倒霉的开始。王小龙正要挂掉。小昭急说:「是童玉茹。」
王小龙呆立了一回,还是轻声道:「是玉茹吗?」
对方仍静默了一阵。只听到对方变得沉重呼吸声。
「你……你还好吗?」对方声音虽然有点沉。但王小龙至死不会忘记这嗓声。
「嗯。」王小龙平静地说:「还好。」
「你为什么把钱退回了?」
「我不缺钱。」
「我……我那天在街上看到你了。你被刺伤了。」她语气里有深深的关怀:「流了不少血吧?是不是伤到筋骨不能工作了?」
「没事。那点小伤,刮破皮而已,我早就好了。」
「校友他们约我去爬山。你也会来吧?」
王小龙心里突然有点怦然心动。「会去。到时见。」王小龙突然加了一句:「你先生也会去吧?」
她默然了一阵。「我离婚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王小龙沉默了。心一沉。走错了一步,早先应该先问小昭查一下背景。
「那么我挂线了。本周末见。」她有点有气无力。
「小昭。麻烦你查一下什么一回事?」王小龙心想:「本来以为对方已经有了美满归宿,但现在她这样子,我不能不管。」
「主人,你真都想知道?要看吗?」
王小龙有点胆怯:「别看了。就说说重要必要知道的事实。」
「主人,这真是一个浪漫凄美的爱情故事啊!小昭都深深受到感动啊!」
原来童玉茹天生美貌加智慧,又有高学历,离开王小龙之后从不乏裙下之臣,工作更是顺利无比,短短几年内便当上了商界高层,妥妥的美女总栽。她千挑万选,终于认识了一位谈得来的高富师,城中富家子,海归中外知名文艺学术名人,谈吐温文,又兼精通各种体育音乐、懂多国语言,从无绯闻。与之交往时更是处处以礼相待,交往4年内只陪伴着她每年渡假环游世界,从无非礼越轨行为,如此品行深深吸引了她不能自拔,及至她担白自己已非完璧,对方亦说不介意。最后更面见双亲,在万人祝福下步入了教堂。
可是婚后她才发现问题,双方都有各自事业,两年婚姻聚少离多。对方更是对房事冷淡,结了婚与未婚一般无异。虽然他对她仍很好,但她已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终于她忍不住想要一个孩子,撤除了一切家庭计划防护之后,突然惊传恶耗,他染上了爱滋病,并且不幸已感染了她。原来他早年留学外国时被好友们搞弯了,成了基哥一族。回国后为了父、母压力,加上童玉茹的亲近友好。他才想与她结婚。但暗地里,他仍忍不住在基圈里偷情。
两夫妻终于反目,曾经深爱的男人变成害她万劫不复的魔鬼!离婚加身中恶疾的打击令她一厥不振,虽然分到了一点钱,但绝对补偿不了身心的创伤,离婚六年,不但找不到第二春,而且虽然双方悄悄低调离婚,但消息还是泄漏了,谁敢要一个身有恶疾的女人?当年追求者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在重重压力下又再传恶耗,她患上了乳癌,而且恶化极快,转眼已进入三、四期。她真的不想活了。
「她不肯去动手术。在服用中药抒缓病情。她想稍后就去某国安乐死了算了。」小昭说:「近月她一直在找老朋友见最后一面。听闻你自从分手后十多年未娶亦从无女友。她感动了,偷偷来远远看你一面。正好看到你被剌伤。」
她误会了。
王小龙十多年未娶亦无女友,并非旧爱难忘,而是王小龙工余时间本来便少,又不想搞网恋,反而陷在了沉迷看网上小说中不能自拔;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各种英雄美人的故事、尘世、异世、科幻、玄幻;无限的神奇故事深深吸引了王小龙。每一个故事都像给王小龙一个重生岁月。
等到王小龙惊觉已岁月无情时,双亲又身患癌症,照顾双亲直至去世又占去了王小龙大量时间。王小龙已经是一事无成步入中年。王小龙打消了积极找对象结婚的念头,一切只能随缘了。
「人总要有希望。」小昭说:「人类都盼望有个人是永远爱着自己。就像耶稣爱人一样无私无条件、无怨无悔。」
可惜真实世上没有杨大侠,没有小龙女。
时间会令一切爱情消失。王小龙其实早已忘了她。
「从天堂跌落地狱,如此惨情故事主角何以是她?!」王小龙对她从未怨恨过,只有祝福。现在王小龙只有唏嘘!
「主人,你要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吗?」
都说恋人分手后最好永不见面,大家还可以把对方美好的一面留在心底。
几十年后双方一见面,男的秃头凸肚,女的变肥胖师奶。当年保留的最后最美马上烟消云散。
「可是我们很快要见面的。早点了解有必要啊!」
小昭马上给王小龙看到她躲在街角的样子。头发有点枯干。戴着黑超。面上浓浓的化装无法遮掩的面容苍白憔悴。身穿厚衣完全掩盖了她当年美好身段。
可是她看到现场情况时露出的惊慌紧张与关心,想冲上前又犹豫的神情肯定是真情流露。
「我怎样才能救她?」世上最难消受美人恩。
「主人可以用真气入体缓解她的病情,拖到三年后,我们的星际飞船上有医疗舱,可以一次性彻底治疗她,甚至恢复十年青春。」
「好!」王小龙决定帮她。
因为王小龙知道治爱滋病、癌症的药物都很贵。王小龙赶紧又再去了几天澳门,和小昭走遍了各家赌场,再赢了两千万后回家。
很快到周日,见面的地点距离附近一个小山头郊野公园很近。山路也不算难走。算是轻松的家庭乐路径。
来的老校友只有几家人,都是一双一对,或是全家带孩子来的。只有王小龙和她是单身。很自然他们走在一起。
童玉茹已经三十多岁,不再青春少艾,但经过打扮仍然美丽,身形更丰满了。王小龙早已看过她的样子,她也偷看过王小龙,双方都没有惊讶于对方的外貌大变化。
王小龙看得出她很虚弱,从下了的士出现人前后,一直有点脚步浮浮。王小龙很自然地扶持着她,上坡时干脆搂住她的腰。
她转头看了王小龙一眼,有点讶异。
「这段路比较易摔滑。小心点比较好。」
她点头没有挣扎,算是同意了。
山顶不高,空气好、环境优美。
一伙校友开心的聊天叙旧,谈住事、八卦,喝饮料、吃小点心。
王小龙又似乎回到了舔狗年代,细心地给她递饮料、纸巾……
「谢谢。」她眼角似现泪光。
王小龙看到她对人家小孩露出喜爱却又不敢触碰人家的表现。
她也很少说话;大部份时间都在听。
爬山只是个让大家在不显尴尬的情况下见面。她的身体虚弱情况也不适合走太久。王小龙很快找个理由陪她离开。有一小段下山路王小龙差点要背她了。最后仍是紧紧拥着她走下去。
两人下山后去了间高级餐厅共进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