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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和魏婧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见面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只有晚上的时间可以相处。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严烈刚洗完澡,魏婧把衣服挂好,顺手帮茶几上那几朵被揉了一下的皱纸巾给丢到垃圾桶里。
“我在外面吃过了, 你吃了没有?”严烈随意擦了擦头发就坐到沙发上,魏婧看她发尖还在往浴巾上滴水。魏婧走到沙发后把她肩膀上的浴巾拿起来裹着严烈的脑袋轻轻地擦拭, 想了一会儿才说:
“严烈,如果你有个女儿, 然后女儿喜欢上了女生, 你会支持吗?”
“嗯?有什么不支持的?如果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支持或者不支持有什么区别呢?”严烈看着玻璃橱柜上自己的倒影,湿漉漉的头发水汽很重,看上去接近于黑色。这种感觉有些许陌生, 她已经摆脱黑发已经很久了。
“可是, 不会担心她的未来吗?”
严烈说:“如果我的孩子选择同性而且是坚定这个选择的话,我可能会感觉到欣慰, 说明她是一个坚定自己内心的人, 并不因为这个社会的主流形态是怎样的就歪曲了自己的心意。同样,为了坚定自我不被外界打败,她也会不断地完善自我,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这些正面的影响是很好的,有磨难才会迫使自己成长, 我觉得是好事。”
“你好像体会得很深刻……但你一直都一帆风顺基本上没有受过什么磨难吧?”魏婧拿来吹风机要帮她吹头发,却遭到严烈的白眼。
“怎么?”魏婧被她瞪得莫名。
“什么没受过磨难,你又知道我一直都一帆风顺了?”
“……好吧, 可能你没跟我说而已,别生气,是我错了。”
“这么快就认输根本没有意思。”
严烈说完这句话之后魏婧就沉默了,她从玻璃上看魏婧,见魏婧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生闷气。严烈有些讨厌自己有什么说什么的急躁个性,有些时候完全是没必要的赌气却被她搬上台面……
人家都这么温柔地来给你吹头发了,你还想要怎样?
严烈正在心里对自我忏悔,魏婧补了一句:“小烈看上去很适合当妈妈的样子,不如生个宝宝吧。”
“什么!”严烈刚刚压抑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蹿上来,青筋都爆在额头,“怎样,你是想让我去结婚是吗!”
“对啊。”
“……好,那我……”
“和我结,生我的宝宝。”
“……”
严烈一脸黑线却见倒影中魏婧笑得开心,又觉得自己被活生生摆了一道。
“你是有可以让我生宝宝的功能吗!”
魏婧笑得更开心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
严烈在外面吃了晚饭,魏婧就不想吃了,被严烈塞了一大块芝士蛋糕。
“你是想胖死我吗?”魏婧严烈暴力喂食的行为表示抗议。
“你这么瘦再多吃两块才刚刚好吧。”严烈坐在沙发上突然想到什么,“喔对了,明天晚上我也不回来吃饭了,二夫人让我回家一趟,好像是说有人最近一直在报道我的负面消息,她应该是想和我说这件事。”
魏婧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可思议严烈居然能这么后知后觉且无关痛痒地面对这件事。
“严烈,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有人在背地里想要整我们吗?我之前本来也是要接受一个采访,结果采访到后面就开始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了。”
“不着边际的话?什么话?”
“就关于我和你的事……”
“我和你的事就是不着边际?我不觉得。”严烈说的过于坚定甚至带着一丝赌气的坚定,魏婧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确是说错了话。
“我和你的确是有点什么关系,不然也不会同居。所以我觉得那些人并不是在乱写。只是我的隐私不想被别人拿来谈论,我是个怎样的人我喜欢什么那是我自己的意愿,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但是你妈妈会为难你吗?”
严烈定了定神,说:“我会成为那个,让妈妈骄傲的女儿。”
严烈很坦然地回家了,午餐的时候就她和二夫人坐在宽敞的饭桌上,严烈安静地喝汤。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回家吃饭?”二夫人吃完一块小牛排之后擦嘴,才开口。
“知道啊,为了我和魏婧的事情。”
“所以你和她……”
“嗯,没错。”严烈放下汤匙,“我和她的确有不一般的关系,这也是我自己的意愿,并不是她强行要加上的关系。”
“所以呢?”
听二夫人的语气平静,带着她一贯隐藏性的质问感,严烈飘一眼过去,见她的表情也算是冷清。
“所以,一切和魏婧无关。”严烈已经做好了和二夫人抗争的准备,却突然听到二夫人问道:
“喔?是你追的她?小烈,你很喜欢她?”二夫人居然带着笑意问出了这么三八的话!
严烈都已经准备好坚贞不屈了,没想到妈妈居然摆出了一副知心大姐的姿态,这在过往三十年里严烈从来没有见多。
“你……这样很奇怪好吗?”严烈不想承认自己脸上有点发烫,说话也不自然。
“有什么奇怪,作为母亲难道不能了解一下女儿的心思吗?”二夫人的面容变得柔和,“难得你会喜欢谁。你还是婴儿的时候,看着你漂亮的模样对我笑,我就有想象过你长大的样子。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你会嫁给谁?你这样的笑容会对着除我之外的哪个人?光是这样想我就已经开始吃醋了……”
严烈没想到二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直都以为二夫人没有血泪,只有严老爷子才能牵动她的神经……没错,严烈才是这个世界上和二夫人最亲的人,是她唯一的血脉。
“那么你,是很喜欢对方吗?嗯?”二夫人撑着下巴,眼睛眯起,逗严烈。
“这种事……完全不适合母女之间谈论吧。”严烈回避。
“你在我面前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只是提到她而已你就害羞了?那个姓魏的小姑娘看来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妈妈!你在说什么啊!”严烈彻底拍桌走人,留二夫人在原处笑得乐不可支。
严烈一直待到晚上九点才走,二夫人让司机送她回去。
临走前二夫人对严烈说:“一直在跟着你和魏小姑娘的事情的,是news杂志社的一名姓江的记者。这个记者没有亲自撰写文章,但却是到处拉拢没有业绩被逼临绝境的同行,让这些人干一些吸引人眼球而缺心眼的事,最后她自己倒是落得干净。这个人肯定不止是会做这么点皮毛的事,你想想自己是不是惹到别人了。是要去给个面子给对方个台阶下还是直接把她拉出来解决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严烈坐在车里,看着文件上“江璇”这个名字,又看了那张明显是偷怕的照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严烈自觉没有主动树立过什么敌人,但人在江湖就算没有主动招惹过谁也不可避免让别人吃亏,所以怀恨在心这种事不是她能控制的。
但不管怎样,做这种事让严烈觉得恶心,特别是还把魏婧牵扯上……她要尽快把这件事了结。本来就已经太多烦心事,难道还要为这等小人费神?
车开入黑夜,一路开回有魏婧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