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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的话让太子夫妇都有些诧异,多年前的事情他们仍记在心里,当初明宣对孙氏的排斥厌恶,更甚至还有害怕的情绪。
各种情绪证明孙氏对明宣有很大的影响。
可如今明宣提起孙氏竟然这般不咸不淡,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来,这就让太子夫妇心中反倒有些担忧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随着时间流逝,孙氏的事情已经对明宣已经没有影响了,但作为父母,太子夫妇仍然担心。
太子没想再挑起儿子的伤心事,而是转而说起来其他事情,对太子妃和明宣说道:“孙氏的事情,我会派人去查,你莫要掺和了!”
才说完这话,就来了一个眼熟的人,那人正是大明宫的总管太监苏正。苏正笑呵呵的对三人行礼,然后才道:“圣上有旨,请两位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过去呢!”
一听这话,三人都愣住了,还是太子妃出了声,问道:“不知苏公公可否告知,父皇召见我等,是有什么事吗?”
苏正当然不会隐瞒,解释道:“圣上听说了,太子殿下那位乳母孙氏的事情,便让奴才召见您等,过去问问。”
说到这苏正还特意提醒道:“奴才来的时候,甄贵妃正伴驾呢!”
听了苏正的提醒,太子和太子妃对视了一眼,心中也都有了数,太子妃示意身边的宫女递给苏正一个荷包,道:“多谢苏公公提醒了,我等这就过去!”
一路走到了大明宫,明宣一直沉默无言,让注意到此景的太子妃心中有些担忧,但碍于周围环境,不好询问。
果然
关于建元帝的态度问题,等明宣回到了东宫,见到太子以后,才知道为何。
太子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道:“朝中有人议论你在学院的事情,你祖父听了不太高兴,不用担心,只要你在学院好生做自己的事就行,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
听父王这么说,明宣虽然还心中有些担心,但也没在说些什么,这些事情他还是信任自己的父王的。
太子又问道:“你在学院准备比赛的事情弄好了?”
明宣点点头,对自家父王解释最近学院的情况。尤其是给父王安利一下自己新想到的蹴鞠比赛的规则。最后忍不住抱怨道:“父王,儿子学院那些学子们个个都挺喜欢新的蹴鞠比赛的,就是他们竟然没有一支队伍邀请儿子,着实小看儿子了吧!”
太子听明宣的介绍,心中也是若有所思,最后,太子想了想,道:“你也得体谅他们的心情,为上者,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听到自家父王这么说,明宣并没有像外人一样,听了有幻灭的感觉。毕竟朝廷之中,谁人不知,如今的太子,曾经的七王,曾号称冷面王,朝中对七王风评十分之差,几乎到了人人畏惧的程度。
要不然当初七王以嫡子身份在朝中还如此艰难,纯粹是因为太子的风评不好。
就是到了如今,太子的威名仍让人畏惧,甚至还有人腹诽太子太过严苛的话来。
可明宣却明白,自己的父王只是太过刚直,对朝廷中那些人人都已经习惯的恶习深恶痛绝,眼里根本容不下一点沙子。
而父王对待真正忠心,清廉且能干的属下却是十分厚待,爱憎分明的很。
故而在教导自己为君之道的时候,父王也是这么教导自己的,仍不改初心。
明宣不只是出于子对父的血缘联系的濡慕,更多的,是明宣心中想要成为父王那样的人,当然他如今已经长大,知道世间有很多无奈,就连祖父也同样有无法做到的事情,可是最初父王的教导,一直在明宣心里,明宣心中始终有自己的坚持。
明宣知道,父王与祖父的经历将是他长成前很重要的参考,父王给了他一个坚持,祖父的教导会让他学会那些所谓的帝王权术。但在明宣心中,父王的地位永远都是无法动摇的。
所以明宣心中一直有数的,对父王平日里的教导一直记在心里。对于平日里父王的教导,明宣都很认真的记住了。
看明宣乖巧的听着自己说的话,太子心中十分慰贴,但也有些隐隐的担忧。
其实正如明宣对太子的了解一样,太子对自己这个儿子的真正性情也一清二楚。怎么说呢,平日里明宣看着很有太孙的样子,但是呢,其实本性最是胆大妄为,世俗很多规矩和要求,明宣心里其实都不屑一顾,比如先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儿身时,甚至放了豪言,想以女儿身之位继承他的王位。
有时候太子都怀疑自己这个儿子是不是所谓的仙人转世,不顾所谓的男尊女卑,在他脑子里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对很多事情都看不惯,且天不怕地不怕。
当然太子也不否认自己的纵容也是明宣变成今日这样的原因之一。但明宣好似天生一般的,对很多事情都带着怀疑的眼睛看待,真的很让太子担忧。
幸好的是,明宣不是那种传说中的无情无欲的神仙,对他和太子妃这对父母之间的感情一直很深,这让太子心中庆幸。而太子也一直借此试图影响明宣,让明宣有所改变。
除了明宣有些想法,太子不太能接受外,更多的是出于一颗慈父之心,这世间值得敬畏的东西太多了,在明宣没有长成之前,任何目中无人,恣意妄为的想法都会让明宣受到伤害。
但太子也不会直接禁止明宣不许这么做,或者那么做,他很多时候,会倾听明宣的想法,知道明宣很多想法其实很有道理,反倒是这个世道错了。
当时还是七王的太子并非那种不通事理,且装作看不见朝廷问题的人,且只看他的作风就知道,或许有些人认为他当初是为了在废太子如日中天时,避其锋芒。
但心中有抱负的七王为何偏偏挑了这么一条不好走的路呢?他当初说是建元帝为废太子准备培养的将来的贤王,可贤王比闲王难做太多了,闲王的话,只要像宗室那些什么事都不干,只每天在家吃喝嫖赌,收小妾生十几二十个庶子庶女。平常偶尔充当御史弹劾的靶子,被圣上教训两句,也就完了。
到了如今,为何宗室的人越发多,都是这样来的。更别说七王明面上一直没有子嗣,就是多收一些妾侍,也没人敢说什么。
可七王却偏偏选了更难的一条路走下去,当然也有一部分重要的原因,七王受其生母,当今继后的影响,心中未尝没有野望,只是不是那种为了权力野望,而枉顾天下苍生的人罢了。
其实若是废太子真的不负众望,成为一个贤明君主,他未必会执着于皇位。
可如今情况不同,他已经成了太子,怎么可能不想做出一番事业。
也许是如今站的视野不同,他如今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对明宣开阔的思维想法,更欣赏了不少,甚至他希望明宣在一些方面不要压制想象力,多用各种想法做出一些事情来,即使会犯错误也没关系,有他这个父王保驾护航,这些都会是明宣以后的经验和财富。
甚至明宣将来说不定比他这个父王更能有所作为,眼下他也会给明宣遮风挡雨。也不会像他的父皇一样,对儿子即宠爱又防备,养出废太子那般恣意妄为的儿子。
对于太子的想法,明宣并不知晓,只是对自家父王看着自己,思绪却不只飘到哪里感到好奇罢了。
明宣难得的恶趣味出现了,他蹑手蹑脚的悄悄靠近父王,正要做些小动作时,忽然听见自家父王开口道:“明宣!”
明宣吓得连忙装作没事人一样,转而从桌子上端起了太子面前的一杯茶,笑嘻嘻道:“父王,儿子请您喝茶,哈哈!”
已经在自家父王这里练就了铜皮铁骨的厚脸皮的明宣,只做一副乖巧的样子,让外人见了,都得称赞一声孝顺。
太子可也不是傻子,无奈的接过茶水,一入口便又把茶放下了,道:“茶凉了!”
明宣听了连忙道:“啊?凉了,那儿子再给您沏一壶茶!”
说着,便要飞快的逃出去,太子却冷声说道:“站住,回来!”
明宣只能一脸委屈的回到原先的地方,道:“父王,我的功课还没写完呢!”
太子对自家这个在这种地方使心眼的的儿子感到十分无语,最后才叹了口气,道:“父王找你有其他事情要说,不找你的麻烦!”
明宣一听,微微松了口气,道:“父王,你说的真的?”
太子握了握有些蠢蠢欲动的手,心中提醒自己,这是唯一的儿子,唯一的,才勉强把明宣刚才的傻样从脑海中清除,说起正事来,道:“父王想告诉你,以后有些事情,不能让父王帮你做了,你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明宣听到这话,顿时没了原先和自家父王逗趣的心思,表情一变,道:“父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祖父他...”
明宣因为太子这话,顿时想到了那些不好的方面,再加上先前在祖父那边得来的态度,明宣担忧的看着自家父王。
太子摆了摆手,道:“父王已经等不及了,你怕是不知,前不久,朝中有折子上来,说黄河又决堤了,而且当地的官服,足足隐瞒了一个月,若不是当地的灾民往外逃难,把消息传了出来,也不知这件事还会瞒多久。”
说到这太子捏了捏眉头,叹道:“父王原以为,自己还年轻,又已经是太子,很多事不必太较真,反正按照你祖父的心思,父王按部就班的登基并非什么难事。
可此事告诉父王,这个朝廷,已经糜烂到这种程度了。明宣,你知道父王平生抱负,父王无法坐视不管。
只是,父王要对不起了,以后父王和你祖父一旦有什么冲突,势必会影响到你,是父王对不住你!”
太子心中真的有些愧疚,他当然清楚和父皇对着干可能有什么下场,别的不受,近在眼前的废太子就是一个例子,其实废太子的罪名里,那些所谓卖官鬻爵,贪污受贿的事情在父皇眼里什么都算不上,废太子被废的最大原因,其实是因为废太子开始对父皇不再言听计从,废太子有了自己的心思想法。
作为帝王,一言九鼎,九五之尊的同时,根本不容许其他人反驳或抵抗他的威严,这是最为让一个帝王生气的事情,而他要做的,对一力想掩耳盗铃,维护自己好名声的父皇而言,就是揭开了父皇的伤疤。
想一想如今自己的好二哥的子女们,如今凄惨的下场,太子甚至都不敢保证,若是自己落败,明宣怕是只会比他们的处境更差!
所以太子也少见的犹豫了。
明宣着实愣住了,自家父王的话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冲击,只是很快,明宣便明白了父王的想法。
明宣冷静的问道:“父王,您真的想好了吗?”
太子深沉的点了点头,道:“明宣,父王不是圣人,但有些事情,父王不能坐视不管!”
明宣自然明白黄河决堤这样的大事,对朝廷,对百姓有多大的伤害,父王因此而对那些碌碌无为的官员起了杀心也不奇怪。
可是祖父建元帝的帝王心术如何会这般莽撞呢?恐怕是父王的提议让祖父不悦,才会有如今对他奇怪的态度。
要不然当初参奏他这个太孙的人多了,祖父为何会突然因为这些小事儿对他有了隔阂呢?
明宣直觉父王先前那样为自己解释,是为了维护自己和祖父之间的关系,但此刻头脑清明的明宣,却觉得他宁愿不要这样的解释。明宣直觉父王先前那样为自己解释,是为了维护自己和祖父之间的关系,但此刻头脑清明的明宣,却觉得他宁愿不要这样的解释。明宣直觉父王先前那样为自己解释,是为了维护自己和祖父之间的关系,但此刻头脑清明的明宣,却觉得他宁愿不要这样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