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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抓了罢,这类怪物寿命不长,洪水消退后,闹腾个十天半月,自然会消失的。”
感受到摩拉克斯那一刻身体的稍许松懈,神千落侧头仰视,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们很少有凑得这般近的时刻,摩拉克斯想要离开,却被神千落揪住了手臂,只得好生看着他,拒绝了提议:“允诺下的祈求,无论如何,都应该办到。”
“…你这是死脑筋。”神千落一副无奈的样子。
“这是「契约」。”摩拉克斯满脸正色。
如果忽视他的余光瞥见一只窜过的怪物神情微变的话。
看得出来,这种鼻涕虫般的海洋怪物当真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眸光微闪,神千落稍许松开了抓住他的手。
“若你不愿出手,就先回归离原吧,这里有我…”
“我来帮你。”
摩拉克斯在那一刹微怔,就见神千落笑吟吟地挽起袖子,冲他挑眉:“难得能见帝君大人这般害怕,可要好生记录,便于日后嘲笑。”
身为君主还这样通情达理,事事为子民着想,将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却又偏偏身怀实力,能打能抗…
“果然是呆萌的小石头,是吧,摩拉克斯?”
面对神千落含笑的挑衅,摩拉克斯看他一眼,难得没有敲他的脑袋。
新加入了一位魔神一起捉虫,进度果然快了许多。
神千落总能先一步发现怪物的所在地,用他的说法,只要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声波,便会被他捕捉,实现‘帝君联系到户、敌情勘察到户、岩牢落实到户、怪物对接到户、精准捉虫到户’。
看得一众璃月子民眼泪汪汪,感激不已。
优雅,实在太优雅了!
虽然养尊处优的某只大少爷很快就后悔了。
自从跟了帝君大人后,他只能含泪拥抱朴实的大地,舍弃了仙飘飘的白衣锦缎,被迫做了一身农民打扮,不时弯腰垫脚,探头探脑地寻找怪物的大致方位,不过一会儿,便沾了一身灰与泥水,呆毛蔫了,人也腰酸背痛了起来。
“竟然用这种笨方法捉虫,不愧是呆石头呢。”
“笨蛋,还傻乎乎,只知道折腾自己,根本不懂变通,哼…”
不过几个时辰,原本垫着脚走路的洁癖患者·千落同志终于还是放弃了挣扎,嘴上一刻不停地叭叭着幽幽损人,苦着小脸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指挥倒是越来越利落果决,虽然依旧没有一点敷衍。
一家一户,箫到怪除。
经过了两只头子也不知多久的漫长努力,剿灭战终于圆满结束,在大家欢呼与热烈的拥戴中,两人谢绝了一同享用晚饭的好意,晃晃悠悠踏上了返回归离原的路。
也不知是不是实在提不起胃口。
总算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摩拉克斯却发现,旁边的神千落似乎不会走路了。
僵着身子不知在介怀着什么,一步步向前挪,呆毛天线般直挺挺竖起,还左右乱转一脸复杂,似是在极致地隐忍着什么,甚至有了顺拐的趋向。
“累了吗?”不自觉地将口气放得比昔日温柔得多,摩拉克斯立即表示了关切,却意外地微愣。
他发现神千落满眼写满了近乎炸毛的嫌弃,却不是对他,而是对自己。
摩拉克斯:?
顺着神千落凝视自己的深沉视线,他大抵明白了什么。
原本精致好看的衣衫涂满了不知道哪里蹭到的脏污,上面还有怪物爬行过后的湿漉漉的痕迹,发梢凌乱,俊俏的脸庞甚至在不经意时擦过一抹灰黑色的痕迹。
一副核弹要爆炸的炸毛压抑感。
“回去之后,好生清洗一下吧…”
可惜,他的话语还未说完,一晃眼瞥见路边河流的神千落突地一瞬间加速,扑通一声,宛若化作一道黑影,主动跳进了水中。
摩拉克斯卡壳了一秒。
记得不错的话…
神千落怕水?还不会游泳?
水面浮上了几串小气泡,过了一会,不见人浮上来。
…等等。
站在水边等待的摩拉克斯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随他跃入水中,潜入水底,将无限下沉却还在拼命洗洗刷刷的少年捞了上来。
看起来是一只宁愿淹死也不脏死的洁癖。
“好脏…好脏……”
就算浮出水面也还在垂着脑袋洗洗洗,神千落神神叨叨地洗到一半,突然惊觉环住自己腰身的那条手臂究竟触碰过多少怪物,当即原地炸毛,拽过摩拉克斯塞进水中就开始洗洗刷刷。
“人形不够方便,你快变作本体,让我为你洗一洗。”
虽然他柔弱马甲的力气是推不动摩拉克斯的。
而后手腕被抓过,拽到胸前,沉稳而满含安抚的嗓音从耳畔响起:“冷静下来,千落。”
神千落的动作凝滞了一秒,这才眨了下眼睛,似是总算从惶恐中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也垂眸看着湿哒哒的少年。对方尚且带着茫然无辜的神色,连额间的发梢都在朝下淌着水,银色发丝却再次恢复了清澈和明亮,在黄昏中仿佛点缀着露珠。
说是来记录他的丢人记录,可摩拉克斯总觉得,神千落似乎比自己更狼狈了那么亿点。
对于肮脏的东西,他分明比他更加勉强。
略有些讪讪地移开视线,神千落蓦地轻笑了出来,在令人心慌却干净的河水中揪住摩拉克斯的衣衫,笑得快活。
“为何无故发笑?”无奈轻叹了声,摩拉克斯拽着他回到岸边,已经快要习惯他的神经质了。
“我开心。”神千落笑得更欢了,被他拉上了岸,而后肩头一沉,披上了他的外衣。
尽管外衣疑似依旧很脏,却带了那人温暖的体温,神千落试探着伸出手,穿上了对于他而言过于宽大的衣服。
看着摩拉克斯扯开湿透的内衣衣领,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膛,神千落的嘴角依旧挑着似欣慰似开朗的弧线,眉梢含笑的笑眯眯样子。
他想,他总算明白了自己与摩拉克斯的关系。
就像是一直咬牙逞强前行在漫漫征途的孩子,突然惊觉了在自己的同侧,不知何时出现了那样一个有着同样处境之人。
即便他们不曾同路,也终不会同路,可身为同类,却也总是会令他在某个极为偶然的刹那,忽地发觉,自己其实也算不上那样孤独了。
——他们都是君王呀。
想着想着,神千落再次忍不住乐得笑了起来,抬眸望向显得不解其意的摩拉克斯:“摩拉克斯…”
他说着顿了一下,第一次以那样郑重而欢愉的眸光打量着他,摇摇头:“不好,为了向你我的革命捉虫友谊致敬,往后,我决意一改你饱受迫害的昵称。”
“哦?”看着突然真实了不少的少年,摩拉克斯也是露出了淡淡感兴趣的表情,摊开一只手,接上了他的话,“你想如何唤我?”
“…阿离。”神千落捏着下巴,沉吟久久,严肃地开口,眼底却闪过笑意,“怎样,是不是颇像隔壁村长家的小朋友?”
“只要我一人这样唤你,不可以拒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