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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没有升起,就听见声音:“公子该起床了!”
范天诚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了看窗外,无辜的说:“太阳还没晒进来,再睡会。”
他说完,直接蒙着被子开始睡觉。
“公子快起床,不然我就闯进去。”小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范天诚猛的坐起来,自从懂事就没让小柔服侍过。连忙说:“别进来,这就起。”
房门打开,一群小侍卫走进来,开始给他穿衣洗漱。
他感觉非常无奈,又是换衣服,又是换鞋子,连头饰都换了。没想到参加朝会这么麻烦,真后悔用天雷修炼,不然也不会被逼着去处理政务。
“这么早就去?还没吃饭呢!”范天诚看着要走的架势,连忙说。
任长勇躬身解释:“朝会结束再吃饭,如果时间太长,就直接吃午饭。”
范天诚感觉又被天雷劈中,直接楞在哪里。他半夜就感觉很饿,只是懒的起床,难道还要忍到中午。连忙摇头说:“现在就上饭,快点饿死我了。”
任长勇无奈的翻着白眼,小声的说:“再不去就迟到了,还是先参加朝会,再吃吧!”
范天诚坐在案桌前,直接耍起性子说:“不吃饭,就不去朝会。”
一会功夫,案桌上摆满饭菜。他闻着香味胃口大开,开始吃起来。
旁边的任长勇看着外面不断升起的太阳,不断唉声叹气,最后额头都急出汗来。
范天诚慢条斯理的吃完,刚要休息下,直接被任长勇抓起来,就往议事殿赶去。
他无奈的跟着,摇头说:“每天这么早去议事,父王能受得了?”想起仁王的性格,是不可能每天这样的。
任长勇尴尬的微笑说:“原本三天朝会一次,现在改成七天一次。好像养成半月一次,结果被王后否决。”
范天诚想了想这才符合父王的性格,也就母后能压住。
他们走到议事殿时太阳都高高挂起。
议事殿前,身穿胄甲的任侍卫长,在不停地走动,看到这边,连忙跑过来,躬身诉苦:“大公子啊!你可算来了,大王和众位大臣已经议事多时。”说完还瞪了眼任长勇。
任长勇吓得浑身一哆嗦,这个侍卫长正是他的父亲,从小被教育到大。
就连范天诚也有些害怕,从小父王没有时间教授武功,都是任侍卫长传授,以前没少受苦。
他连忙躬身还礼:“多谢侍卫长。”
任侍卫长带领向内走去,任长勇却老老实实留在大殿外,等候结束才能和范天诚一起离开。
任侍卫长进去躬身行礼说:“公子到!”随后留下范天诚,直接退出议事殿,还紧紧关上门。
范天诚反应过来,连忙躬身喊:“拜见父王,拜见母后!见过众位大臣。”
众位大臣看见礼貌的范天诚,都微微点头回礼。
范天诚抬头观察,看见父王和母后都坐在上面,本来后宫不能干政,可是琅琊国例外,要是没有李氏,现在有可能直接灭国。
就连大臣有不懂的时候,都要请教李氏王后的意见。
李氏王后也很有分寸,只出主意,从来不发号施令,都是说给仁王听,仁王同意才发号施令。
下面四排案桌,领头的分别是司徒赵立负责民事户籍;司马钱卒负责军事征伐;司空孙福负责民耕赋税;司寇李严负责刑事律法。
他们后面坐的都是,各个部门的下属官员,悉数也有三十多位。
李氏看见儿子到来,开心的指着下方的空着的案桌说:“诚儿快过来,坐到这里。”
仁王面色难看,对范天诚的迟到非常不满。
范天诚向前走去,刚刚走到案桌前,有可能因为吃的太饱,也可能因为紧张,直接张口打嗝。
议事厅安静下来,都看着范天诚。特别是仁王脸色更吓人,直接拍案指着门口呵斥:“给我到门口站着听。”
范天诚也无奈,这打嗝真不是能控制的,只能转身走到门口。老老实实的站着。
众大臣都在微笑,只是把范天诚当成小孩看待。按照仁王的境界,再当几十面国王也没事。公子的成长并不急躁,可以慢慢来。
他们对着这个公子已经很满意,比其它国公子强很多。年仅十五就熟读诗文经意,武功也是天才。当然诗文经意是被李氏拿着棍子熟读的。
其它国公子有可能还在春游玩耍,调戏少女。
范天诚低头现在门口,听见大臣不断诉说国事。从军兵训练,到大周形式;从苛捐杂税,到春耕夏收……很多事,听着听着都快睡着了。
大臣都说完,整个议事厅才安静下来。
都看着仁王,等待他的说话。仁王像被惊醒一样,求助的看着李氏。
这表情就知道,仁王又没听进去。大臣都已经习以为常,知道还是李氏拿主意。
李氏低头认真思考,也是为琅琊国费劲脑汁。
李氏抬头看见仁王求助的眼神,心里就来气。当初也问对方为什么这么不想处理政务?
仁王的回答差点气死她,仁王说:父王就是被百姓逼着建国,他更是被拿着棍子撵着坐到王位,谁想当啊!
其它国为了王位拼死,琅琊国却看见王位都躲。也是因为这种性格,对待百姓没有繁重的苛捐杂税,非常受百姓爱戴。
李氏小声的说:“兵事、民事和律法,还是按照以前就可以,现在最主要的是春耕和夏天的洪涝。”
仁王迷糊的问:“为什么兵事不考虑,天降神石,不应该非常乱吗?”
不止仁王不明白,就连下面的大臣也疑惑的看向李氏王后,等待解释。
李氏想了想严肃的说:“神石降临,大周暗流涌动。但是我们琅琊国地位特殊,西面的鲁王不喜战争,不会有威胁。”
说到这里都暗暗点头,知道现在的鲁王确实不喜战争,只知道守旧。
李氏接着说:“北莒国对我们虎视眈眈,但是大齐正在磨刀霍霍,像大开疆土。莒国一直防备大齐,没有精力对付我们。”
又指了指南方说:“郯国刚被南吴国攻击,还在修养生息,没有十数年是不可能有精力功法我们。”
仁王和众大臣听见后,都点头表示明白。
仁王一拍案桌说:“好,那就讨论下怎么春耕和防治洪涝。”
众大臣七嘴八舌的讨论,各种意见都有。有的刚说出来,就被旁边的打断否定。
范天诚也知道这是最重要的时候,春耕的好坏,关系琅琊国一整年的温饱,也关系到今后的发展。
他明白琅琊国地处沂河流域,北面、东面和西面都是山地丘陵,只有中间沂河两岸是平原,适合农业生产。
但是每到夏季,雨水增多,山上的雨水汇聚沂河,就经常形成洪涝。雨水减少,又会形成旱灾。每年不是洪涝,就是旱灾,弄的两岸百姓苦不堪言。
最好的是去年,风调雨顺,百姓才能吃饱。这已经是几十年一遇的好天气,要是再看天吃饭,弄不好又的饿死大批百姓。
每年寒冬刚过,春分来到时,就是讨论农耕的时候。因为再过一个月左右,就要播种,不提前弄好,等夏季洪涝或者旱灾,就会颗粒无收。
李氏也很头疼,政事还可以帮忙,这春耕是真不了解。
她抬头看向儿子问:“诚儿有什么注意吗?”
范天诚正在专心思索,脑海不断出现旱涝治理和春耕播种的画面,在根据画面不断思考,怎么解决琅琊国的问题。
他听见母后问话,不自觉的说:“有点想法,但必须去查看沂河和耕地情况,最终才能确定。”
没想到幼稚的公子,能说有办法,都露出不信的目光。
范天诚也知道走着天方夜谭,毕竟连宫门都很少出去,更别说了解春耕。
“啪!”仁王拍着案桌站起来,大笑着说:“好,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再举行朝会,要听到你的办法。”
他又接着向门外喊:“任小武进来!”
任侍卫长躬身走进来,弯腰等待命令,任小武就是侍卫长,还是任大勇的父亲。
仁王看着下令:“你跟着公子,走访沂河和各个耕地,一定要保护好。嗯!现在就快去?”
任侍卫长躬身称:“诺!”领命后,带着范天诚向外走去。
范天诚还迷糊着,只是随便说说,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真想跑回去问问父王,是不是傻了?
李氏责怪的说:“我们都没办法,诚儿能行吗?”
仁王微笑着,低声说:“没打算他会有什么好办法,只是让提前锻炼。过个四五年就能接替王位,我就……嘿嘿!”
李氏听见很无奈,这是打算坑儿子啊!
下边的大臣都低着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也没有听见。又继续讨论春耕和旱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