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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运否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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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内容不见了,都是溯行军干的, 预计72小时后夺回。“很不错。”

    “那么, 从今天开始, 你就是源氏的闲雅了。”

    醍醐京弥本以为,现代人对美的追求已经很大胆了,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人们表现的更加直白。男男女女热衷于向他这个新贵递交情书,有的不过一面之缘,有的仅仅慕名而来,哪怕他这个新贵除了名声,其他什么都没有。人们欣赏美、追逐美,光审神者就造成了这么大的反响,如果三日月宗近一并出现在这个时代,想必会引起极大轰动。

    游玩赏乐、谈情说爱、无所事事, 这就是平安中期贵族们的日常。公家被藤原氏一手遮天,内部陷于无益统治的残酷内斗;外部武家渐起,却还不成气候。天皇逐渐被架空,注意力转移到了诗歌艺术之上, 服务于天皇的朝廷官员也纷纷耽于享乐。平安京瑰丽糜烂的风景下,掩盖的是自然灾害频发、妖鬼肆虐、平民朝不保夕。

    “瘴气好多, ”醍醐京弥用袖子掩住口鼻,不过这样做并不能起到拦阻作用,只能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看来不管古代现代, 都是乡下比大城镇空气要好。”

    “到处都是妖鬼的臭味,”同田贯正国皱了皱眉,“这就是平安京?怎么一点都不平安啊。”

    “没办法,生产力跟不上,时代发展进入了一个瓶颈,”醍醐京弥放下袖子,干脆开始寻找附近的瘴气之源,“武家再进一步需要干掉公家,但是平将门和藤原纯友失败了,再一次动手还需要累积生产资料;公家再进一步需要干掉天皇,但是目前天皇被架空,这些人拿着既得利益万事大吉,又没了进取心。”

    “啊啦,找到了。”

    面前是一座空置的宅邸,看上去空置不久,建筑还很新。正当醍醐京弥打算进去的时候,他被人拦了下来。

    “请等一等,”拦住他的人是一位平民,他不敢直接对审神者说话,冲着付丧神道,“这位大人,这里不可以进去。”

    醍醐京弥看了同田贯正国一眼,付丧神会意:“为什么不可以进去?”

    “这里有恶灵,大人,”平民低着头回复,“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阴阳师大人说,在他前来退治之前,不能再让人进去。”

    “没关系,”醍醐京弥抛下这句话,继续向里走,“我也是阴阳师。”

    “哎呀,大人,这......”

    这宅邸里的恶灵不是什么厉害货色——至少,在醍醐京弥看来不是。甚至不需要同田贯正国动手,当他念完九字真言,盘踞在这里的恶灵就尖叫着被消灭掉了。

    “狸子,本体借一下。”

    醍醐京弥拿过刀,往地脉节点插了下去。这里之所以会被恶灵占据,正是因为此处的地脉节点被污秽侵蚀太过,由生机勃勃向死气沉沉的转化。审神者向地脉灌注清净的灵力,以刀为媒,斩断污秽,此地就被净化了。

    “这样......至少能保持一阵子清洁,”审神者皱着眉,眼看着瘴气带来的污秽再次缓缓侵蚀地脉,“可是这样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正在醍醐京弥头痛的时候,门口有鼓掌的声音响起。

    来人身着狩衣,带乌帽,腰间别着符咒,手上挂着念珠。

    是个灵能力者。

    “初次见面,您就是闲雅殿下吧。”他眉眼带笑,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我是阴阳寮的天文得业生,安倍晴明。”

    此人乌发碧瞳,眼角发红,像狐狸一样微微上挑,正是传说中的白狐之子,后世人人称颂的大阴阳师晴明公。

    醍醐京弥不由得愣了一下。自从知道自己来到平安时代,他也憧憬过向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学习阴阳术,但事实是,他来早了。此时颇具盛名的阴阳师是贺茂忠行,安倍晴明在阴阳寮的职位还只是个天文得业生,正在贺茂门下修行。

    “初次见面,”醍醐京弥若有所思地看着年轻的他,还没想好该摆出什么态度应对,“安倍君。”

    从他的装束看来,即使目前只是个天文得业生,安倍晴明也是有真才实学的灵能力者。

    “居然是源氏的闲雅殿下,”一个明显认识醍醐京弥,醍醐京弥却不认识他的官员越过安倍晴明向审神者走来,“莅临寒舍,不胜荣幸。”

    “哎呀,像您这样的公家雅士,怎么能像那些武家粗人一样,用这么粗陋的刀呢,”这名官员满脸堆笑,“岂不是脏了您的手。您应该拿绘扇才是。”

    他又看了一眼同田贯正国,呵斥道:“你是什么人,长得这么丑陋,怎么敢尾随闲雅殿下!还不退下。”

    他得意地撇了一眼醍醐京弥,却见对方“噌”的一声将刀从地上拔出,猛地抬起手,刀尖直指着他的脸:

    “不好意思,我是从乡下来的,听不太懂你的话,”他嘴角上扬,露出了阴森微笑,“你是在讽刺我吗?”

    “噫??”对方吓了一跳,跌坐在地,“鬼、鬼啊!”

    审神者发自内心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吓人呢。

    “......果然还是砍了你吧。”

    “哇啊,主人,冷静!冷静!”同田贯正国从后面抱住审神者,“我都不介意被说丑了!”

    “他只是以为这位先生是普通浪人而已,”安倍晴明出来打圆场,“毕竟,从未听闻您身边有这样一位武士。”源博雅也绝对不会给亲自认证的子侄赐下面容有瑕的随从,这样太轻慢。

    “而且,你拿刀的姿势根本不对,”同田贯正国脱口而出,“完全不方便用力,你真不觉得胳膊累吗,主人?”

    当然累,甚至还有点抖,不过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一个人怀的是好意还是恶意,我能分辨,”醍醐京弥若无其事地放下胳膊,把刀还给同田贯正国,“下不为例。”

    还真当他是乡下来的好糊弄吗。

    虽然他人对他的脸评价很高,但由于不愿花时间回复情书应付约会,他已经被按上了“不解风情”的帽子;又因为不懂时令搭配也懒得配合流行,他又被按上了“粗鄙简陋”的评语。不过,这些空虚无聊的白痴贵族怎么评价他,他为什么要关心?

    反正源博雅也只是给他提供庇护,又不指望他融入贵族阶级。

    “肯定没有下一次了,”安倍晴明抬手,用袖子遮住脸,“看了殿下方才的表情,他绝对不敢再出现在您面前了。”

    “你这是在偷笑吧,绝对,”醍醐京弥用棒读的语气说,“你不担心我一言不合就动手吗?”

    “我想,您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安倍晴明摇了摇头,“您刚才动手,也是因为他言语冒犯了您的这位......同伴,这么说,对吗?”

    “用词很精准嘛,”醍醐京弥称赞道,“不愧是安倍晴明。”一般人只会以为同田贯正国是他的仆人,怪不得他日后能获封从一位的高位,很能察言观色。

    “哦呀,”安倍晴明眯起眼睛,“您居然听说过我?”

    “这个嘛......”醍醐京弥歪了歪头,“也许你可以先自己占卜一下?”

    “这可真是难到我了,”安倍晴明笑了笑,“像您这样的异星,命途难测啊。”

    “敷衍,”醍醐京弥盯着安倍晴明的眼睛,“我一直想要和阴阳道上的同类交流切磋一下,不如我们约一下时间?”

    “也好,闲雅大人灵力纯净,实力不俗,我亦心向往之,”安倍晴明想了想,“既然闲雅大人从不避忌,近日又得了空闲,不如下次由我登门拜访?”

    “哇哦,”醍醐京弥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有空,这是你占卜出来的吗?”

    “您想太多了,”安倍晴明眨了眨眼睛,“闲的无聊——这样的用词,是博雅大人告诉我的。”

    “......啧。”

    看吧,就是这一点让大家非常喜欢。

    “和你们接触后发现,我当初这个决定做的很对。你们都很可爱,如果一个人当审神者能当到被你们背叛伤害,那这个审神者做人就太失败了。”

    “哦呀,这是被称赞了呢,”三日月宗近歪了歪头,“说起来,很少听到主人这样的称赞。”

    “平时出阵回来不是有好好称赞你们吗?”

    “那种根本就是例行公事吧?”

    “其实,你们想要什么,可以说出来啊,”醍醐京弥举例,“像清光那样,直接说就好了。”

    “没那么简单。”

    “这有多复杂?”

    “大家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即使是清光也不知道,他仅仅是在模仿见过的漂亮游女,所有需求出自身为一把刀的判断。很多人的意识还没有从物品扭转过来。”

    “对哦,”醍醐京弥看着平常被当成老爷爷的三日月宗近,“你也没扭转过来吗?”

    “我自己没法好好做判断,”三日月宗近这样说,“庞大的记忆会给我的言行造成困扰。做刀的时候,我看世界的方式和人完全不同,连思考的方式都不一样。当化成人形第一次体会到‘五感’之时,我的胸口仿佛在发热,也许这就是‘感动’。我当时第一个想法是‘触摸’,什么都想通过自己的双手来确认,那是我第一次产生欲望,现在回忆起来,那种新奇感依旧印象深刻。”

    “会感到不习惯吗?”

    “协调方面有一点,”三日月宗近描述道,“我很好奇,为什么想一想手脚就能移动,为什么走路不能同手同脚,为什么不能用鼻子喝茶,为什么我不能同时看到阳光和花香,为什么疼痛需要避免,为什么有些味道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