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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元摇摇头,他已经在极力保全侯府的颜面了,只是侯府好像并不领情,“陛下赏赐给叶姑娘之物,被人偷了出去典卖,偷窃御赐之物可是大罪,下官现要彻查侯府后院。”
孟氏心中一紧,面上镇定道:“也许是崖香那丫头差人出去典卖的。”
“侯夫人还真是个好舅母,一句话便将典卖御赐之物的罪名安在了自己亲外甥女身上。”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侯府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萧京墨懒洋洋地坐在马背上从街角走出,目光冰冷。
赵广白眼皮一跳,三两步跑下台阶,挤出一丝笑意道:“见过九殿下,不知九殿下亲临,还望恕罪。”
萧京墨跳下马背,冷哼一声:“李大人,还不进去?”
赵广白忙命人将侯府正门大开,将萧京墨和京兆府的人都迎了进去。
到了兰汀苑外,萧京墨抬手止住了众人的脚步:“这院子可是叶姑娘的住所,这么多人闯进去,像什么话?将院子里的下人都叫出来便可。”
李文元忙点头道:“还是九殿下考虑的周到。”
跟在最后面的赵花楹垂着头,面色苍白,萧京墨居然会如此维护叶崖香,难道她们已经相熟到如此地步,那、那三殿下怎么办?
待孟氏将兰汀苑里的下人都带出来后,大通典当行的伙计天冬,立马指着里面的两人道:“就是她们,早上来典卖十二玉生肖的就是她们两个。”
被天冬指出来的正是何妈妈与另一名圆脸婢女,两人早已慌了神,被李文元讯问几句后,便供认不讳。
见事已至此,赵广白铁青着一张脸:“府内居然有鸡鸣狗盗之人,是下官管教不严,多谢九殿下及李大人帮下官将这些人揪出。”
李文元命衙役给何妈妈及圆脸婢女带上枷锁,而后退到一旁,他只是来调查御赐之物被盗之事,现罪魁祸首已捉拿归案,后面的事他可不想掺和。
萧京墨盯着赵广白道:“叶姑娘可是你的亲外甥女,你就安排这种下人伺候她?”
赵广白立马看向孟氏,怒骂道:“蠢妇!你就是这么管理后院的?将连御赐之物都敢盗窃的人招进府里,侯府迟早会败在你手里!”
孟氏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她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被赵广白如此下脸,心中又气又恨,将这些人安排在叶崖香身边,赵广白也是同意了的,没想到一出事,全都怪在她身上。
深吸几口气后,孟氏先行了个礼,而后轻声道:“是妾身识人不清,让侯府如此蒙羞。稍后妾身便将兰汀苑院里的人都筛选一遍,保证再无这等不忠之人。”
萧京墨抱着胳膊,唇边勾着一抹笑意,面色却有些发沉:“我听说叶姑娘带来的人都被安排在了你们侯府城外的别庄,让她们回兰汀苑服侍叶姑娘。”
赵花楹面色一变,若是将兰汀苑院里的人都换成叶家的人,她们以后便难以掌控叶崖香的举动了,而且万一三殿下和贵妃娘娘那边需要叶崖香的贴身之物,她们恐怕都无法偷偷拿到手。
想到这儿,赵花楹走了出来,盈盈行了一礼,柔声细气道:“叶家的下人对京城不熟,万一表妹需要人跑个腿什么的,她们恐怕无法胜任,不若让我娘再精挑细选一批人给表妹使唤。”
萧京墨扫了赵花楹一眼,微微挑眉:“你是谁?”
赵花楹气结,她去过不少次宫宴,她不信萧京墨不认得她,但她也只能垂下头,掩住眼中的难堪和恨意,柔声道:“民女乃忠勇侯府嫡女,崖香的大表姐。”
“哦。”萧京墨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孟氏显然也想到了赵花楹担忧的事,轻声道:“今日崖香不在府内,不若等崖香回来后问问她的意见。”
萧京墨冷笑一声,转眼朝兰汀苑的方向望过去:“本皇子说,今日过后,叶姑娘所住的院子里,只能出现叶家人,可听明白了?”
看到萧京墨的眼神,孟氏打了个激灵,立时开口道:“臣妇今日便将兰汀苑里的人都换成叶家的。”
待萧京墨及京兆府的人都走后,孟氏疲惫地依靠在椅背上,朝侯府管家吩咐道:“将叶崖香带来的那些叶家下人,都调去兰汀苑。”
管家忙应了声,低头退出了寿春堂。
只觉面子丢尽了的赵广白,指着孟氏道:“你就是这样管理后院的?京兆府今日直接上门拿人,我侯府都成了京城的笑话。”
孟氏气得浑身发抖:“当初为了掌控叶崖香,将她身边的人都换成我们自己的,这事儿老爷也同意了,怎的现在出了事就全都怪妾身?”
赵广白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往外走:“总之,叶家的家产必须拿到手,我侯府的脸面也不能丢,你自己看着办!”
孟氏眼眶发红,忍不住掉下几滴眼泪,她丈夫身为侯府当家的,整日的只知迷恋各种白玉古玩,丝毫不理会府里的各种难处,她如此筹谋不都是为了侯府和一双儿女,结果得不到任何体谅。
赵花楹心底又酸涩又嫉妒,她姑父死前都不忘替叶崖香谋划,而她父亲一心却只有他自己,她忍不住暗想,若是她生在叶家,若是叶崖香的一切都属于她该多好。
“娘,别难过,”赵花楹拿出手帕,将孟氏脸上的泪痕擦干,“那药已经送来了,很快叶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孟氏握着赵花楹的手,坚定道:“楹楹,娘一定会让你嫁进三皇子府的。”
赵花楹点点头,她一定要助三皇子坐上太子之位,而太子妃也必须是她。
却说围在忠勇侯府外的百姓,见京兆府衙役当真从侯府内,押出两名带着枷锁的犯人,再结合刚听到的那些消息,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没想到堂堂侯府内,居然也有这等鸡鸣狗盗之人。”
“连御赐之物都敢偷,还敢拿去典卖,当真是利欲熏心。”
“咦,那不是何妈妈?这人为了钱连儿媳和亲孙子都卖了,如今被抓,当真是报应不爽。”
“卖儿媳和亲孙子?侯府居然连这种人都愿意用?”
在各色各样的议论声中,慢慢出现了另一种声音,而且有越来越壮大的趋势:
“叶家姑娘也真是可怜,连陛下赏赐给她的东西都会被人偷,可想而知,她平日在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叶大人一生为国为民,唯一的血脉居然被侯府如此欺负,当真是让人心痛。”
“哎,叶家姑娘若是还有旁的亲人便好了,也不用如此委屈地住在侯府。”
“叶姑娘已经及笄了吧?可以单独建府了,干脆从侯府搬出来得了。”
“前面那位兄台,你说的太容易了,叶家这么大一颗摇钱树,侯府哪会轻易放她离开,若是给她安一个不孝、忤逆长辈的罪名,叶姑娘这辈子可就毁了。”
“呸,忠勇侯府真不是个东西!”
闹闹哄哄一中午,忠勇侯府门口才彻底清净下来,伴随的是侯府在京城百姓心中一落千丈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