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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要从自己这论,太阳是不能打西边出来,不代表换个人就不行吧,有钱能使鬼推磨。
小姑不是自打自己把娘亲的银簪要回来之后,就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吗?现在自己手里有钱可以变相的贿赂一下,或许奶奶最疼她,可以哄来几张纸?
不试怎能知道能不能要来纸,杨桃说干就干,她让梅子留在屋里陪着爹爹,她拿着钱出门看看,收买人心这事要暗着来,明了就会被奶奶知道,到时候知道自己有钱就会压榨自己。
她在院子里转悠了半天,先是看着奶奶去村头不错的婶子家串门了,然后假装继续摆弄药草,刚好也该翻面晾晒。
等了半天了小姑也没出来,不出来走动,茅房总该走一趟吧,忽然门一开,宝哥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
眼看着天就黑了,还是抓紧时间吧,反正小姑也好,宝哥也好都是奶奶的宝贝疙瘩就对了。
她招手对着宝哥说道:“过来,我和你说点事?”
宝哥疑惑,有点不敢相信她会和自己有事商量,该不会还是继续作弄自己吧?有点害怕她,还是少惹她为妙。
杨桃有点着急,不耐的说道:“白给你钱要不要?”
宝哥听了,眼睛一亮,四处瞅瞅院里没人,但是爹娘都在房间,就算她使诈自己一喊满院子的人就会出来帮自己。
他走近几步伸手道:“拿来!”
杨桃故作神秘的说道:“别着急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哪有白拿钱不干活的道理?”
“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翻这些破草吧!我可不干,给多少钱都不行?”
宝哥说完脸色一变就要离开,杨桃赶紧开口挽留道:“不是,你听我说,我是想让你帮忙做件事,事成了我就给你钱?”
“先说什么事?我要是干不了,就不跟你瞎耽误功夫了?”宝哥现在还有点心眼,知道先打听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今天看见邻居翠花姐绣的手卷上面花色单一,我想帮她画几张花样,但是我没有纸笔,我想让你去奶奶那要几张小叔学习用的纸张,我不白要你去要,我给你钱做酬劳!”
宝哥听了忽然大笑起来,道:“桃子,你真是异想天开,就你还画画?我知道你是想要讨好大姑姐,搞好和李家关系想要嫁给李大壮吧!”
杨桃听了,一肚子气,怎么好心却被人误会呢,难道自己这样做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为自己以后谋福利吗?
难怪李翠花对自己态度冷漠,怕是误会自己想要讨好她吧。可是自己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纯粹就是为了报答李叔的恩情。
“别胡说八道,我才十岁,说道谈婚论嫁也是小姑和大姐姐在先,你就说你能不能要来,我很急,最迟今天下午就要!”
宝哥听了半天知道她想要小叔的宣纸,那可不成,那些东西都是奶奶的宝贝,虽然自己很受宠,但是有一次碰了小叔的东西,自己还是一样挨了打。
想了想有些为难,道:“你这钱我赚不了,奶奶箱子里锁的宣纸那可是很金贵,我可不敢去要,临了再挨上一顿臭骂犯不上。”
杨桃有点沮丧,却见宝哥开口道:“你不就是给李大壮他姐画花样吗?随便画在草纸上就行了,那草纸我有,是爷奶给我买的让我学习用的,什么鬼学习,家里有小叔出人就行了,我都用来当擦屁股纸用了。”
什么?自己千辛万苦找不到的草纸,竟然被他暴殄天物的当擦屁股纸,乡下的这种守旧习俗真是坑人,重男轻女的太严重,同样是人,为什么男女区别这么大,嘴里下意识的咒骂了一句,“败家子”。
“你别管我败家不败家,你就是用上了不,若是用上了你得花钱买,我可不白给你。”
杨桃撇了一眼他道:“那你开个价吧!别说最后我欺负你压你的价。”
其实杨桃只是不知道行情,让他开价达到他满意就不会当着别人胡咧咧。
“这样的话,那就一文钱一张,我一共还有十张,要不要?”
宝哥抱着肩膀得意忘形的开口等着看杨桃的反应,果然杨桃惊讶不已,沈水生可说了,花样简单的才一文钱一张,自己花钱买纸就一文钱还赚了屁呀。
杨桃真的生气了,一甩袖子对着吼道:“滚,你打劫呀,一文钱两张,若是不卖你留着继续擦屁股吧!”
宝哥本想拿捏一把,看着杨桃这么心急,没想到还是被杨桃讨价还价减去了一半,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还赚了五文钱,总好过擦屁股一分没有强。
“好吧好吧!你等着我回去拿,你准备好钱。”
杨桃看着他往回跑,赶紧喊道:“还有笔?”
“没有,草纸都是擦屁股的玩意,笔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说不定早都进了灶坑烧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在手里的看着十张有些发黄的草纸,凑合着画吧,总好过没有强。
没有笔可怎么办,挠着脑袋突然想起宝哥刚刚提到了灶房,干脆拿树枝烧过之后的黑灰来画,条件虽然艰苦一点,但是能画出来就行,等有了好的销路,再到镇上去买毛笔和好的宣纸。
她想着给沈水生的花样要从简单的来,不能一下就画的太复杂,这样既给不了太高的价钱,万一被人闲弃,那不是自己就把賺钱的道路堵死了。
她先画了一个简单的两只喜鹊站在梅花枝上,前人以为喜鹊象征喜庆,两只站在树枝上相当于喜上眉梢。
紧接着又画了喜鹊站在树枝上,象征着双喜临门。
她又给李婶画了龙凤呈祥,鸳鸯戏水的花样,因为她知道李婶的心思是想要给闺女绣个别出心裁的花样,闺女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总要事先给她准备好嫁娶之物。
第二日,沈水生按照约定来收花样,看过杨桃画的喜上眉梢赞不绝口,道:“真是栩栩如生,我见过的花样也是不计其数,但是桃子你这画工还真是另类,不知道这笔是狼毫还是羊毫?”
杨桃听了有点羞涩,李翠花看在眼里,眼中带有鄙夷,内心实在是怨念桃子,不该出来显摆。
但是很快就收敛了不屑,任由一种含羞代替,低首摆弄着衣角听桃子怎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