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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海川冷哼一声:“现在谁输谁赢还不好区分,你们不着急我可走了。”
他拉了把赵美莎,急匆匆的又赶回了医院。
可当他进了医院之后,徐来跟老梁两个人正紧忙活着。
一个给患者喂药,另一个就用木桶在他身前接着呕吐物。
孙海川发现患者吐得东西,该是把他胃里的东西吐得差不多少。
“好了,明早换方,今晚继续催吐。”
徐来问了句:“师傅,我们两个在这紧忙活,那方子明早谁去弄?”
孙海川沉思了片刻,发现正在门口守候着的回春堂跑堂的。
他随口说了句:“就让他找王大夫去吧,有的药你们弄不到。”
“咱们医馆里没有?”
“当然没有,还是他去比较好办。”
话到这里,孙海川将自己的方子告诉了那跑堂的,随后又立刻写了一剂药方。
“转告王大夫,这回可是拜托你们了,如果这都搞不定,那咱们可是在鬼子跟前丢人丢大发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这都是搞得小儿科?”
“开始我也以为是个挺重的病症,后来发现是中毒,但毒性咱们不知道,现在证实了毒性,那接下里就好对付了。”
“你说的对,不能让这帮王八蛋得逞了,我这就去,明早一准把药给你拎来。”
跑堂的说完话,带着身边的两个大夫就走了。
他之所以来医院,也是因为王首发的招呼。
等他走了之后,病房里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毕竟是催吐也不能总吐,肚子里没有东西了再吐也没用了。
其实赵美莎不理解孙海川为什么这样做,孙海川还特地的跟她说了句:“这叫障眼法,又叫慢吸药法。”
“不懂。”
“不用懂,等他好了你就明白了。”
天色渐亮,老梁急匆匆的从外边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两袋子药放在孙海川眼前。
“东家,王大夫把东西拿回来了,但是他们又急忙回了回春堂。”
“发生了什么?”
“哎,别提了,刚才他跟我说了几句。”
随后老梁将自己听到的事儿全都说给了孙海川听。
原来,王首发从医院里离开去黑市,不曾想被人跟上了。
不仅是跟上了,还被人家死死的锁住了,就是不让他去买药。
幸亏他还没找到黑市的入口,王首发逼不得已的用了自己传家的护身药瓶。
里边的粉末只要喷到对方的脸上,不消半刻钟,那人必然浑身发软倒地不起。
而自己只需捂住口鼻,用解药放在鼻子跟前嗅一嗅就好了。
他这样做完之后,顺利的从黑市高价的买到了药,但出来的时,他跟其他的两个大夫加上跑堂的,被十几个人围攻。
多亏跑堂的为了王首发牺牲了自己,被十几个人揍得爹妈不认。
却成全了王首发,让他顺利的从黑市出来,将药送了回来。
之所以回回春堂,那是因为要给跑堂的治伤。
孙海川立刻让老梁将药煎好了,自己又开始在那患者的身上寻找毒源最深的地方。
他翻出四楞劫针,在患者淤血鼓包的地方开始放血,不出血了,他就用手使劲的按压,让患者的血液尽快的流出。
这血一出来,孙海川还真是对三姑爷另眼相看了。
这家伙不光是爱好特殊,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思维模式,而且判断事情非常的准确,有理有据。
第二日,孙海川的其他两个患者可以说是几乎好利索了。
那西洋鬼子的药也是王首发玩命还回来的,开始他不喝药,但孙海川依然是吓唬他,到底让他把药给喝掉了。
等到了第三天,东洋患者跟西洋患者全都下地溜达了,看上去已经痊愈。
唯独是那位放血的还在床上躺着。
老梁又是慌张的从外边回来:“东家,人家都交卷了,三个病人全都好了。”
“不会,除非鬼子作弊。”
“难道他们没作弊么?”
孙海川笑了:“我可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把自己的人带走了。”
“为什么不能?”
孙海川不语,他心里明白,那些家伙就是表面上把那些人治好了,但是不会超过半天,那几个人还得犯病。
他反倒是不急了,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最后一个患者的康复。
而就在此时,王首发的脸上缠着药布,呲牙咧嘴的从外边走进来,手里拎着两壶药。
药被递给了孙海川。
“王大夫你这是?”
“别提了,那帮王八犊子,跟踪我揍我们就算了,还追到回春堂里动手,我可不能给他们那个脸,必须得反抗,可惜……”
孙海川看得清楚,王大夫的脸上可不只是一处伤痕,更多的是嘴角的淤血。
“下手不轻啊。”
王首发立刻将自己手里的药壶递给了孙海川。
“上回给你带回来的那副药里,有几味药都是次品,次品没有多大药效,我这才把我珍藏多年的老货给你拿来了。”
孙海川见了,长须野参,深海干贝,切片鹿茸。
这些东西对孙海川来说,几乎是非常难得的,如果真的用上了,那家伙就会好的更快。
可就是王首发这通打挨的太过冤枉。
“你放心,这事儿是谁做的我也大概有数了,等慢慢的咱们把这顿打找回来。”
“好,反正我看他们就不顺眼,等你找他们事儿的时候,一定要让我动手解解恨。”
孙海川将药凑齐了,这换好的方子,王首发一样不差的全都拿了回来。
其实这服药就是帮忙养血排血毒的,其实孙海川的针灸就可以完全将那人救过来,可唯一的缺陷就是那人未必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站起来。
“八嘎!”
走廊里有人在骂。
孙海川稳稳的坐着。
王首发探头探脑的往外看,两个东洋医生正在商讨事情,刚救过来的那位西洋大块头就一头栽倒在地。
经过检查之后,两个东洋大夫相互仇视,破口对骂。
“他们的人又倒下了。”
“倒下了?那是他们治死人了,而且死的是他们自己人。”
“那人看上去不像是死了啊?”
“不像?你看看一会有没有人过来抬尸体,都他么的是中毒,属咱们的最重,不是天天给他喂药吐水,估计他早就挂了。”
此时,病房的门口站着一个人,此人背着手,手里拄着棍冲着孙海川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