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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刀放下以后,一条黑幕慢慢盖过裂缝的阳光。裂缝虽然越来越大,缝隙里的阳光慢慢的越来越少,直到实验室里的阳光完全结束,都没有一点点阳光。
大祭司不知道屋外的阳光是怎么遮住的,只是没有阳光了,算是松了一口气。问题是屋内的电流还没有结束,墙上的裂口越来越大,连实验室外的召唤兽,都被吸进来。然后灵魂被吸走,只剩一具躯壳。
随着实验室压力越来越大,裂缝随处可见,实验室里的生物都被吸走。吸到烟雾正中心,然后变成一具躯壳掉落地上。瘦子一直担心这自己现在的女朋友,一直在看着每一个被吸走的,有没有自己的女朋友。每次看见不是自己女朋友,就很开心。但是黑幕中心一直在吸召唤兽,并没有停下来,瘦子就很为难,因为他知道,女朋友被吸走只是迟早的事。
瘦子很焦急外面的情况,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出去,否则什么也没有。现在出去,他什么也做不了,谁也做不了。只能等黑幕中停才来,他才能做点什么。
大祭司也看不清烟幕里的情况,只是从外面吸来的召唤兽越来越多。他担心自己的女儿到底怎么啦,女儿还在不在?这些都是问题,还有就是瘦子的女朋友,按照这种吸收能力,瘦子的女朋友迟早会被吸进去,到时候瘦子多伤心啊!
就在大祭司担心的时候,从最大的裂缝处一个身穿女仆装,皮肤白皙的女子,被吸得往黑幕中飞去。大祭司一眼就看见是瘦子女朋友,瘦子从地上惊坐起,也看见了。
大祭司飞奔过去,一把拉着瘦子的女朋友。他感觉这个飞起来的女人很轻,仿佛就像气球一样飞在天空中。大祭司不知道会什么人在面临这样的黑幕的时候,竟然变得这么轻。只要大祭司稍微一松手这个女人就会马上被吸走,然后被榨干,最后成为一具残骸被抛下来。
瘦子在避难所里面呆呆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他双手贴在玻璃上,为了看得更近,更清楚。他带的眼镜已经和玻璃紧紧贴在一起,连眼镜框带给他的负重感,不适感,此刻都没有。眼镜的架子已经被他挤到肉里去了,他还没发觉了。只是呆呆的看着。
大祭司拉着的人虽然很轻,但是吸力对召唤兽仍然有用,他听见这个女人的骨骼咯咯作响声。在这样下去,手臂迟早会被扯断。那女人着避难所里的瘦子,虽然很难受,也疼痛的喊了出来。但是避难所里的瘦子听不见,强大的吸力下,她的手断了。仍旧是皮仍旧连着肉,谁也无法阻挡黑幕对人的侵蚀。血有肉的大祭司根本无能为力,避难所里的瘦子更无力。
瘦子看见女朋友手断了,非常不忍,之前一次一次的的回忆,涌上心头。女朋友的影子,一次次徘徊在眼前,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内心的理智虽然让他克制,但是看着女朋友受苦。他不愿意,强烈的冲动,让瘦子想要和他女朋友同生共死。
瘦子在里面打开了避难所的一层隔离,然后走了出来,走出来后瘦子越变越轻。避难所隔离门总共有十层,之前设计事就是为了保险才修这么多门,现在开门速度太慢,瘦子很难受,第一次连开门都觉得慢。
那个女人看见瘦子出来了,于心不忍,再也不想自救了,害怕瘦子会失去理智。她用另一只手,摘下自己的耳环。她用这个金属的耳环,划开自己的脱臼的手。血液一滴也没有留,在这样的黑幕中,血都留不出来,更别提眼泪了。
瘦子看见她在用耳环划手,更能难受了,他眼中有泪,此时怎么也流不出来。瘦子开始痛恨这个研究,也痛恨这个黑幕。瘦子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科学家,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那个耳环还是自己送给女朋友的,就在自己写第二首诗的时候。
自打瘦子送她那个耳环,她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只要瘦子在的地方,她一直戴着。瘦子看见她戴了也说:“耳环好看,人也好看。”才三周时间什么都没有了。现在重新开始了,过去才五年,又要重新失去。瘦子用力拍打着玻璃门。可是门开的太慢,她没有皮连着的手,整个人就被卷进了黑幕中。
顷刻间,出来一副皮囊,还有那件女仆装。那皮囊干瘪枯黄,不似往日那般白皙,什么也没有了。
瘦子呆坐在地上,欲哭无泪。他又马上回到避难所里,关掉了正在一层层开启的门。瘦子的理智告诉自己,最强的科学家一定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可是看着那一件干瘪的身躯,和那件女仆装,其他都黯然失色。仅仅只有那另一只耳朵上面的金属耳环仍旧有些反光,在没有肉色的皮肤上,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大祭司松开了紧握的半只手,那个黑幕并不会因为是半只手而怜惜,更不会因为是半只手而心疼,只要是能吸进去的。就没有能幸免的,黑幕没启动之前,或许不会这么残酷,一旦启动,谁都是受害者,没有人能幸免。大祭司是这样,瘦子也是这样。
这个黑幕足足运行了大约十天,吸进了无数个召唤兽,掉落在黑幕下的躯壳散落一地。世界各地只要是召唤兽,无论大小,无论善恶,都往这里吸。多少人怀揣着希望,此刻都变成了地上那个干瘪的躯壳,什么也没有。
大祭司非常着急,不知道哪一步错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看了看瘦子,瘦子面色苍白,十几天来,比之前更瘦了。一米八的个子,现在瘦得只有80斤了。
而大祭司本来稀稀拉拉的白发,现在变成了纯白色。眼睛里布满血丝,皮肤变得比腊还黄,比树还粗糙。他一直坐在地上看着,等着。看黑幕什么时候停下来,等黑幕中心的女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