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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初试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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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出来玩耍,极不情愿的离开了是非之地。在人类看来那就是是非之地,在我看来那是自然法则。

    父母们来到河边散步,牵着我。青草的香气加泥土的芬芳,显得清爽宜人。也只是宜人吧!连狗都喜欢。看见蝴蝶想去追逐,狗链子困住了我。

    父母的朋友来了,他们也牵了一条狗。毛色纯正,流线型的身躯,耸立的双耳,眼睛清澈纯洁。纷纷夸赞他们的狗好看。

    “你的狗也不错,长得真是丑,丑也丑得那么可爱。”

    不知道这人是在夸奖我还是在损我,我觉得是在夸我吧!他们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互吹,一吹就是一整天。

    我就有机会和这只英俊的狗一起讨论人类的虚伪与世故。

    因为人类都喜欢商业互捧,我来捧你,你来捧我,本来一个很普通的东西,偏偏两个人在一起互吹。纷纷吹对方身边的人,先从孩子开始。“你儿子可爱,真聪明等等”对方就会回:“哪里,哪里犬子愚钝不堪,令千金才是当代人才,人中龙凤。”

    人类把自己儿子叫做“犬子”,就足够证明人类有多么向往狗的生活。狗只要卖萌就能获得人的欢欣,人光卖萌还不够。还要努力学习,还要更聪明,才会得到一些少的可怜的赞赏。

    狗就完全不会,接个飞盘,咬个骨头,都会对狗赞赏有加。人对人实在是太苛刻了,你看那些曾经是好朋友的人,天天一起喝酒、抽烟、泡妞的人,没钱就找朋友借,借了还上了,之后再借一百块钱反目成仇。

    曾经几千几千的借,现在一百块钱不借,反目了。为什么呢?你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呀!”那狗趴在地上,摇着尾巴,把狗头搁在腿上惬意的问道。

    因为人把长期以来的一种爱,当作是一种本来应该得到的。就拿借钱这个事来说,本来别人几千已经借给你了,你应该感谢才对,这是因为别人有爱才会借你钱。而长期这样,你把这份爱当作一种应该的。

    当你再找他借钱的时候,他不借,你就反目了。也不想想,别人借你钱的时候。自己省吃俭用多久,来完成你的理想。当他没钱的时候,需要你还一点钱急用,拿不出来。他自然就很难受,他也不好意思经常要,你也反感一点小钱天天挂嘴边。

    一来二往,自然就矛盾越积越深。最后因为一百块钱而爆发,前面的是所有的矛盾聚集,而这一百块钱只是一个爆发点。也不想想对方的难处,假如他刚失业,老婆孩子要养,老人要养,自然不再借你一百块。你知道一百块钱才多少钱,问题是这一百块能难倒多少英雄好汉。

    追根结底就人类不相爱,古人孟子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爱老人,要想着自己也有老的一天,以及爱所以老人。爱小孩子,要想自己小时候被爱,以及爱所有小孩子。

    可惜的是人类不敢说:“妻吾妻,以及人之妻。”人类不敢说爱别人老婆像爱自己老婆一样,这就是问题的中心矛盾点。

    人类明明很喜欢别人的老婆,看着别人老婆朱唇妩媚动人,削肩膀,柳叶眉。在心里默默称赞,回味无穷,还要意淫这样老婆谁娶了谁倒霉,说是红颜祸水,漂亮女人一定会出轨,没有钱一定压不住她等等。再看看自己老婆,天天在家头不梳、挖鼻孔、头躺在沙发上,脚翘到茶几上,头比脚还高,时不时还要抠一下脚。看见别人老婆,温柔贤淑,落落大方。明明心里喜欢,却不敢说出来,足以见得有多虚伪。

    但是我作为狗,就不一样了,我敢说我爱天下所有的母狗。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是我爱的对象。可以大胆喊出来,做人就不行。爱明明是世间最美的东西,人类却不敢表达,不敢去爱。

    这时我眼角余光看见一个飞碟向我袭来,这个飞碟在空气中飞行极快。只有外星人才能制造出这么快的飞碟吧!按照人类的反应,是绝对无法反应的。我作为一条狗就不怕它,当那个飞碟离我只有一公分的时候。我扭头就是一嘴,叼在嘴里。

    看见父母们那边说笑,扔来一个飞盘来逗狗。看见我接住了就哈哈大笑,看见是他们,我就要应付一下。

    马上咧开嘴,不松牙,喘着气。尾巴快速摇着,耳朵压下来,露出一张和善的脸。把盘子仍到地上,又跑去远方等着他们丢过来。反反复复把我累的够呛,为了讨好人类,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做一些讨好人类的滑稽戏份,那么小气又自私的人类,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养着我,给我吃的呢?

    他们丢飞盘的时候用力过度,扔到了对面一片竹林里面去了,我奋力追赶,找到了飞盘。

    当我进来竹林的时候,我发现了新大陆。竟然有人在公园里的竹林里面拉屎,人类就是没有公德心,公园里这么人,还在这种公共场合拉屎。

    突然间我好像闻到了诡异的香味,为什么说香味诡异呢?在我做人的时候,闻到咖啡香味的时候,那么浓郁,那么芳香。闻到少女身上的香味的时候,是那么自然,清新。少妇身上的气味,高雅,温馨。

    偏偏这个气味胜过天下所有的气味,先被我的冲击着我的鼻子。被我的大脑分析以后,这些物质的分子告诉我这个很好吃,很美味。

    内心强烈的不安,人类的意识告诉我要抗拒这东西。可惜的是我毕竟是条狗,古人养狗都是在农村,都有茅厕。所以狗都会吃屎,因此古人得出结论,“狗改不了吃屎。”

    而现在狗生活在城市,是吃不到屎的,大多数因为吃不到,而改了吃屎的习性。

    强大的克制力在驱使我拒绝这东西,我用狗爪子刨土埋了它,这样它就不会刺激我的鼻子和脑子了。我使劲刨土,没想到用力过猛,竟然把屎刨开了。

    出于狗的本能,我的舌头不停滴口水。嗓子一直吞咽着口水,我曾经一直以为我会很有出息,当看见这一刻的时候,我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