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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秋能有什么心事,她天天吃好喝好的,还有两个为她出谋划策的狐朋狗友,这么大了连个心仪的郎君也没有。
程淮也倒是想给她找,但是发现祁京的权贵公子们都配不上她,没一个是中用的。
他走到书桌后面,淡声道:“她能有什么心事,明年上元节的时候清秋也该满十六了,是该收收心了,我想给她相看驸马,你若有人选,可以推荐一二,你的眼光,我倒也放心。”
驸马吗?
谢长安微愣,时间过得真快,程清秋一眨眼都长成十六岁的小姑娘了,他跟程淮也年龄一般大,也算是看着程清秋长大的,算是他的半个妹妹。
他略微一犹豫就点头道:“我会留意的,但是城北的事还是得尽快尘埃落定才是。”
谢长安走了以后,程淮也才唤来木藤和木亦。
两人是双胞胎,容貌相似,长得很清秀。
此时他们两人跪在程淮也的面前,哥哥木藤面色愧疚道:“主子,属下无能没看住城北那片区域。”
木亦跟着道:“请主子责罚。”
“先说说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见人进去便率先拦着吗?”
木藤面带难色:“主子,不是我们不拦,是压根就不知道她怎么进去的,等属下们看见了她已经跑进那凶宅了。”
木亦也觉得邪乎:“真就是一瞬间的事,您说真有人能跑那么快吗?几乎瞬间就到了凶宅门口,进去以后一声没吭,第二天就发现被钉死在铁钉上了。”
说到这儿,木亦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到现在位置,薛梅香是死的第六个女子,前面的女子有从屋顶砸下来摔死的,还有跳湖里淹死的,也有自杀的,跳井的,甚至在凶宅门口上吊,现在更血腥,肚子都被捅穿了,导致他们都不敢猜,下一个被选中的人又是什么死法。
程淮也微微眯眸:“所以说拦不住?”
木亦点头:“拦不住想进去的人。”他顿了顿,随即硬着头皮道:“若是真要拦,得守在凶宅门口了。”
木亦心里是拒绝的,哒咩,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有朝一日他能遇见这么玄幻的事情。
程淮也沉思片刻继续问:“那你们可看见薛梅香的情郎?”
木藤木亦两兄弟对视一眼,皆摇头道:“没看见,但奇怪的是,薛梅香死后他确实出现在凶宅里,而且还莫名疯了。”
“他是唯一一个目睹了全程还活下来的人。”
程淮也指尖轻点桌面:“你们远远守着便好,奉朕的口谕让温晟去京兆大牢为那人诊治,看能不能治好,等今日沈知青请的道士先去看看,其他的再另行定夺。”
“是。”
两人拱手退了出去,木亦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家主子没有丧心病狂到要他们去门口守着。
尤其大晚上的,那片地方看起来愁云惨淡的非常的骇人。
“哥,凶宅里白日也探过了,没有任何生人的痕迹。”木亦摇着头:“真可怕啊。”
木藤皱着眉:“我们先去把主子交代的事办好,找到温太医吧。”
*
紫薇殿
“安安!安安!”
沈思思人未到,声先到。
许安安正在喝教茯苓捣鼓的奶茶,面前还有一只炸鸡。
总体来说,味道不错,她非常满意。
沈思思一脸惊恐的破门而入:“呜呜呜,薛梅香真的死了!全被你说对了。”
她跑到许安安的身旁,害怕的抓着她的手,紧紧的贴着她坐。
后方还跟着一脸无奈的胡才人。
许安安拿了个杯子,淡定的给她倒了一杯奶茶:“来,先喝杯奶茶压压惊,多大点事啊,着急忙慌的。”
沈思思小酌一口发现还挺好喝的,于是便一口饮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还不慌吗,安安,我决定了,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誓死听你的话,你的平安符我都吊了跟红绳子挂脖子上了。”
胡才人看向她,有些无奈道:“沈姐姐自上午听到薛梅香死的消息,就变成这样了。”
沈思思这样属于接受无能,谁能想到昨日还好好的人,今儿真就死了。
她看向许安安:“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薛梅香的事啊!”
许安安把杯子放下:“我已经告诫过她了,她不听我也没办法。”
她既然能说出她要去城北,聪明的人都会避让,而她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想着侥幸能跑出去。
沈思思低着脑袋:“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我也不惹你生气,所以平安符还能再来一张吗?”
“你要那么多张也没用,这个一次一避,避过这次以后,下一张也得一个月以后才能再次生效,跟转运符是一样的。”
“好吧。”
许安安看向她的腰间:“你香囊摘了?”随即又看向胡才人的腰间,见她的也只是佩戴的普通香囊:“你的呢?”
胡才人一笑:“妾怕弄脏了长公主送的,都是放在匣子里珍藏的。”
许安安微微皱眉:“先别戴,我觉得这香囊有些不对劲。”
沈思思立马警惕起来:“香囊怎么了?”
“唔,说不上来。”她顿了顿:“遇见清秋也让她摘了吧。”
沈思思拉着胡才人立马站起身:“我这就去找她。”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那香囊闻着没有任何异味,很清新的香味,非常的提神醒脑。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个香囊是两个月前突然兴起的,而凶杀案也是从香囊流行开始的。
不是她多疑,而是确实太怪异了。
这件事像邪祟所为,但又像人为的推波助澜。
*
晚上,这是程淮也第三次翻她这儿了。
一连三天,他就没挪窝,关于她圣宠不断的事迹,这几天就没消停过,许安安都是窝在自己的宫殿里,连门都不出。
寝殿屋内很暖和,两人先后洗漱以后便坐在檀木桌旁喝茶。
许安安手捧着茶杯,见他自来手里就捧着一册泛黄的古扎,他的眼睛就没从古扎上挪过。
她好奇的凑过去:“皇上,您在看什么?”
程淮也眼都没抬,指尖轻翻:“关于前朝的事迹,时间太久远了,关于前朝的描述几乎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