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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汉听完他们的故事,突然意识到,难道自己的身世就这么简单?自己的父母七十年代双双去世,死得那么突然,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呢?
周希汉自小孤苦,七十年代刚出生不久就父母双亡,养父母在他考上大学后也在一个月之内相继去世,这中间不会有什么隐情吧?
呸呸,我的家世会有什么隐情?不就是普普通通农村孩子一个吗?家里穷,科技不发达,得个什么传染病之类的,不是很快就没人了吗?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凌云,过去是孤儿,现在什么都有了,当然没有了健康的双腿。而自己,和凌云本可以同病相怜,现在,自己倒是孤苦伶仃了。
“儿呀,我们计划八月十五把媳妇接回来,车子嘛,都给你准备好了,二十九辆奔驰,也别太豪华,超过周爷可不行,咱就用二十九辆车,把媳妇接回来。”阿林说。
“你……,爸,你怎么都知道了?”凌云惊讶地问道。周希汉明白了,故意让凌云受几次挫折的人,其中就有他老爸的功劳。
“哈哈,你去临江,我也跟着你去了一趟啊。”阿林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去了临江?那,在临江,那些都是你干的?”他说的自然是那几次受挫的事了。
“不是,我也在琢磨这事,好像你们自己人里有个人还胜你一筹,我也一直没有琢磨透。起先,我以为周爷安排的,后来才知道连周爷也没有弄清楚。”阿林说。
凌云凝思起来,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是曾经以为的那样厉害,至少,在临江就有人胜过他,还有,他之所以在过去无往而不胜,是因为有个隐形的老爸在护着他。
突然,门口报有人来访,原来是个陌生人送来一封信,是给周希汉的,上面写着李希先生亲启。
周希汉打开信封一看,里面寥寥数字,意思是说有个老故人想见一见他,特约他今晚在上岛咖啡厅见面。
故人?在佛山有什么故人?周希汉一时琢磨不出头绪。那个送信人看见周希汉疑惑的神态,说:“李爷,托我送信的人说,如果李爷有疑虑,就请他想想在鲤鱼洲上的事。”
鲤鱼洲?姜老大?姜老大自从受伤之后就一直消失,据青莲帮说,他在广东一带。很可能是他。
但是,说一定是姜老大,也不尽然。鲤鱼洲,那笛声,让姜老大闻声丧胆的笛声也是在鲤鱼洲。还有,有求必应曾经在鲤鱼洲被围,突围出去后,到时把周希汉当成了有求必应二号带了进去。
那么,是不是蒋雯?不可能,蒋雯来这里干嘛?
这是不是一个阴谋呢?凌云现在变得更加谨慎了,他说:“佛山的规矩,把信退回去也是一种礼节。收了,必须去;退了,那算是给了回信,不失礼的。我看,老大,你还是别去的好,现在珠江三角洲已经连成一片,佛山这道上摆平了,不见得就真正摆平了。”
周希汉沉吟了一会,抬起头,笑了笑,望着阿林说:“林爷,我想见见这人。”
阿林现在成了这里的长辈了,他宽容地笑了笑,“年轻人想做就做吧,每次挑战都是一笔财富。我不拦阻你们。”
周希汉如期去了上岛咖啡厅。阿林没有提出来同去。凌云有些不放心,欲言又止,还是周希汉开口说:“凌大哥,放心,佛山最厉害的几个角色都已经摆平,难道还会阴沟里翻船?”说完,笑了笑,又对阿林说:“今天是你们一家人团聚的好日子,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我有故人邀请,说不定还是我非常相见的人呢。我个人的安危,放心吧。”
周希汉来到上岛咖啡厅,一进门,穿黑色衣裙的领班轻轻地说了声,“李爷,请,二楼。”
周希汉很奇怪,这位领班似乎是在专门迎候他,也没问他是不是李爷,就带他上了楼。周希汉虽然心里疑惑,但脚下没有一点迟疑,跟这服务员上了二楼。
二楼大厅只一个客人,坐在窗户边,逆光,看不清是谁,只能判断是一个女人。
周希汉跟着服务员进了包间。包间里什么人也没有。
“李爷,请稍后,请你的人有点点小事绊住了脚,马上就到。”服务员说,“请问李爷喜欢什么样的茶?”
“不可以是咖啡吗?”周希汉突然问。
那服务员一愣,随即说:“对不起,请问李爷喝什么咖啡?”
“为什么叫我李爷,不可以不姓李吗?”
周希汉觉得,这位服务员直接问喝什么茶好,显然就没有把他当成北京来的李爷,而是知道他底细的人,或者是知道底细的人都安排好了。
那服务员又是一愣,有些尴尬,脸上泛起一片红云。
“对不起,二楼虽然包了,但是,该称李爷的时候还是叫李爷好。李爷,您说是不是?”服务员淡淡的微笑,让周希汉感到亲切。
周希汉顿了片刻,问:“你们老板姜爷怎么还没到呢?”
那服务员又是一愣,随即笑道:“李爷的眼光很厉害,我们老板就过来。本来早就准备在此等候,临时有件事出去了,现在过了十字街,快到了。”
周希汉没有说什么,他想,什么事让姜老大竟然把客人丢在一边不管呢?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没多久,姜老大进来了。一进门,他就来了一个夸张的作揖动作,恭恭敬敬给周希汉打了个拱手和哈腰。
“我的大恩人啊,今天来佛山,不是我留心点,谁知道你老人家大驾光临呢?真是想死我了。回临江来看望您吧,可又没这胆量,请您过来消遣几天,我这里才具规模,实在拿不出手什么见面礼,所以,也没请您老人家过来休闲。”姜老大高兴得忘形了,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停。
周希汉正准备说话,黑色衣裙的服务员进来了,端着一盆水果,后面跟了个服务员,也是一身黑色一群,领班级别的,她手里一壶茶,两个杯子。
“李爷,来介绍一下,这位,我的相好。”姜老大指着第一个黑色衣裙的服务员说。
看来,这也是周希汉造的孽,姜老大又残害了一位良家女子。
这位女子笑了笑,很媚人,骨子里有种风流味,俗称尤物的那种女人。
两位服务员招呼了一声慢用,出去了,她们显然还要蚂蚁搬家,继续往这包间里送东西。
“姜老大,你原来躲在这里呀。现在作商人了?”周希汉笑着问。
姜老大脸上竟然红了,周希汉没想到姜老大也会害羞,他不敢正眼瞧周希汉,慢慢把自己来广东的前前后后简单地说了遍。
原来,他来广东并不是那么简单,经过了千辛万苦才在这里落下了脚,并且在佛山和东莞有了一些家业。
不过,这家伙本性不改,在佛山开了两个咖啡厅,死活加盟了上岛,两个店子由两个姨太管着,这个是五姨太,另一个由三姨太经营着。在东莞呢,也在不知他那里笼络了一批女人,竟然红红火火搞起了“娱乐”场所。
“老大,要不要玩玩刺激的?”没说多久,他就露出了原型,怂恿周希汉去玩女人,“我这里也有些很纯很纯的女孩,平常不怎么接客的,只陪唱陪舞。要不要试一试?”
周希汉想,我的妈呀,这姜老大嘴里的“很纯很纯”的女孩,竟然是这种人,他还好意思说很纯很纯。真不知什么叫纯。
周希汉笑了笑,说:“你就免了吧。我才不想得什么艾滋什么的,你姜老大,得那病你可别找我哟,我告诉你哈,我可治不了那种病。”
“哦,”姜老大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老大,忘记跟您说了,您知道我刚才干什么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