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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女人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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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东要坐下的时候,用余光看到韩婷在用眼睛瞪他,杨东知道,韩婷这是在怪他喝酒不知道深浅,拿酒使劲灌刘红呢。对此,杨东朝着她微微一笑,韩婷好象明白了什么,毕竟两人好了四年,这样的默契还是有的。

    今天的酒喝的很热烈,但酒桌上的语言环境还是很干净的,杨东知道是因为有韩婷的缘故,省里的领导说不说杨东不知道,反正高义一喝了酒总爱说个黄段子,钱达昌在这方面也是高手,要是光刘红在,高义和钱达昌根本不会顾忌,反而更来劲。但由于韩婷的位置特殊,再加上她不卑不亢,来宾就有所收敛,来宾一收敛,厂里的领导就不敢放肆。

    杨东看着厂里领导都敬完了,武建国一圈也转下来了,该他自己上了,杨东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挨个向各位领导敬酒,他敬酒时,王健向大家介绍了杨东总厂政研室主任的身份,领导们纷纷称他为秀才。刘江副主任调侃道:“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讲不清。多少年了,酒桌上尽是一些老粗,喝酒用大碗,吃肉张大口,没有人家杨秀才这样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今天我们是相见恨晚呀。”

    杨东被刘江逗得脸红脖子粗,连说:“刘主任夸奖,不敢当,不敢当呀。”

    刘江说:“既然知道是夸奖你,你就多喝几杯嘛。”

    杨东一看这样,知道刘江是在酒上等着他呢,就说:“刘主任是大领导,我头一次和您喝酒,这样,我敬您三杯,您随意,我干了。”

    “好!”刘江伸出大拇指夸杨东:“秀才也是有血性的!”

    在刘江的夸奖下,杨东连着敬了刘江三杯,其它领导也是三杯,好在领导们在前几轮也喝的差不多了,杨东又是拿的是小杯,这一圈走的不是很费劲。

    杨东走到韩婷身边向她敬酒时,看到她眼里有一股狡黠的目光在闪动:“啊,是杨主任呀,幸会幸会,这么年轻就当主任了,说明很优秀呀。”

    “哪里,韩处长笑话了。”杨东掩饰地说着。

    “不要那么谦虚,”韩婷笑着说:“刚才刘主任还夸你是谦谦君子呢,优秀就是优秀么,这没有什么不好。”

    看韩婷也要在酒桌上调侃他,杨东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直怕别人看出他俩的关系来,“韩处长夸奖了,来,我敬您一杯,请。”杨东举起手中的酒杯。

    韩婷也举起手中的水杯子,但酒桌上的人见此情景不干了,纷纷说杨东,一晚上韩婷处长就夸了你一个,你好意思喝三杯就走?还有的说,被韩处长看上的,早晚得提拔,小伙子抓紧吧。吵来吵去,最后刘江副主任定夺:“这两个人看上去岁数差不多,一个帅哥一个美女,三杯肯定不行。秀才,你是帅哥你主动一点,不要和美女斤斤计较,美女喝半杯水,你喝上五杯酒。”

    杨东一脸苦相:“刚才和那个美女已经喝了一大杯子了,又敬了领导一圈,再喝这么多非醉了不可。”

    省发改委副主任余涛说他:“你这个秀才,真是不会说话,和那个美女喝了,就必须再和这个美女喝,如果和那个美女喝了不和这个美女喝,那就要惹祸,一碗水要端平嘛。”说完冲着韩婷问:“对不对呀,韩处长?”

    韩婷幸灾乐祸地笑着:“余主任说的对!”

    在大家纷乱的起哄中,杨东又喝了五杯才算完,好在杨东酒量比较大,酒又是二十年茅台,多喝点也不至于醉。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时,杨东看见韩婷还在对着他笑,就冲着她例了下嘴。

    杨东真佩服韩婷的淡定,无论是王健还是他自己向韩婷敬酒时,韩婷的表现都很自然、放松。明明是熟人,就算王健也是第二次和她喝酒了,而她全然一副从没见过面的模样,不知内情的人会以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而且在酒桌上收放自如,既不失礼又不容他人轻易冒犯。在这方面,韩婷比总厂那些搞接待的女职工明显高出一个档次,杨东想,如此的娴熟的交际技巧难道是天生的?上学时没发现她有这方面的特长呀?难道到了省委机关,这方面也有大的长进?

    杨东敬完高义和钱达昌后,端着杯子站起来敬王健,王健说:“坐下,咱俩挨着你还往起站?告诉你,站着喝了不算。”

    杨东只好又坐下敬了王健一杯,喝完酒后趁着桌上乱,杨东小声和王健说了一句,“王厂长,为你写竞争报告我准备了一个组,随时听候你的指示。”

    王健诧异的看了杨东一眼,“哦。”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王健的意思是下来后再说。

    看着一晚上不停发呆的王健,杨东真不知道该再和他说点什么。

    酒席散时,已经十点多了,总厂安排的车辆已经等待在酒店门前,厂里一干人马站在门口为领导和来宾送行,排在前面的是总厂的各位领导,杨东和刘红站在队尾。前面的领导在互相握手告别,后面的人基本上没事干,只是陪个笑脸等当个送人的架子就可。杨东紧跟在刘红的身后,由于刘红喝的有点多,人站在那里不停摇晃,杨东怕她摔到了,就时不时的扶她一下。这时,韩婷走了出来,她一看刘红和杨东,就先和刘红握了一下手,对刘红说:“非常感谢刘部长的仗义相助。”

    刘红虽然喝多了,但脑子还算清醒,赶紧说:“没有,没有,酒量不行,主要是胆子大。希望韩处长再来,下回我请你。”

    韩婷一笑,“好的,谢谢。”随后向杨东伸出手,关心的说:“杨主任辛苦一下,照顾好刘部长。”

    “好的。”杨东握住她的手说:“欢迎韩处长再来。”

    韩婷戏谑地说:“干吗呀,来了你请客?”说着用手使劲攥了杨东一下。

    杨东也一把攥紧她的手,说:“凭什么我请客,你是省里的领导,得你请。”

    韩婷抽出手来指指他:“你呀,真小气,可不如人家刘部长。”

    三人都笑了。韩婷走后,刘红摇摇晃晃地对杨东说:“哎,你们认识?”说完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到。

    杨东一把扶住她:“我怎么能认识人家?”

    刘红就势靠在他身上说:“你瞎说,我怎么看着你俩挺熟的呀。”她柔软的腰身和炽热的体温让杨东身上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为了避免别人看见而产生误会,杨东悄悄地把她的身体向外推了一点,掩饰地说:“我这人自来熟,和谁都这样,你不知道?”

    刘红摇摇头,放低声音说:“你哄谁呢?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你俩说话时的眼神表情动作都和别人不一样。你说不认识她,鬼都不信。”

    刘红这话说的杨东心里直跳,脑海里有了一种穿帮的感觉,难道戏演砸了?再一看刘红,满脸潮红,神情迷离,步履不稳。知道她是喝多了。有时候人喝多了,思维反而异常发达,平时想不清,捋不明的事,在酒精的刺激下,神经纤维瞬间就能接通。于是继续忽悠她:“刘部长看走眼了,人家凭什么认识我呀。”

    “嘁,”刘红身体又靠了过来,“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俩的事,你不说,谁能清楚?”

    杨东想不到刘红喝多了,脑子还这么活跃,再说下去,没谁她还会说出什么来。她说什么不要紧,反正酒后的话,明天她都不一定能想起来昨天说了些什么,但让别人听去就不好了,于是笑笑没接话茬。刘红借着酒劲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说:“看人家韩处长,既漂亮又有范,年纪轻轻的就是省委组织部的处长了。我们和人家一比,就差到天上去了。”由于离的太近,刘红性感的嘴唇挨到了他的脸上,弄得他身上怪痒痒的,让他真有把她搂在怀里狂吻的冲动。

    刘红是个漂亮的女人,本身温柔可爱,由于当过分厂的广播员,她说话的声音尤其好听,要是过去,杨东对刘红这种人采取的是不得罪、不招惹、不接触、也不多说的原则,可因为她刚才在酒桌上出手帮了韩婷,而且帮的特别仗义,所以杨东此时对她的感觉很好,听她说了那番话,就开玩笑地对她说:“你比她官大,她是处长,你是部长呢。”

    刘红一把推开他,眼睛瞪的溜圆:“去你的吧,我这算什么?”

    杨东开心大笑,“算部长嘛。”

    “厂里的部长也能叫部长?”刘红反问。

    杨东继续胡说八道:“当然,天下的部长都是一个级别。”

    刘红还要说什么,厂里的别克商务车过来了,可是只能再坐一个人了,杨东见状对车里的人说:“让刘部长坐车,我自己想办法。”回头对刘红说:“刘部长,你官大,你坐。”

    刘红还是揪着他不放,“我不坐,我要和你一起走。”杨东一半是抱一半是推,将身体已经发软的刘红推上车,边推边说:“我们一起坐车走,你先上车,你上去了我就上。”边说边使眼色,车上的人已经明白,等刘红刚上去,车上的人马上将车门关上,公务车急驶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