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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轲也同时看到了那个丫环。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他也知道她是谁,毕竟通过灵犀一动,已经捕捉到了当时所有在场人的基本信息。
趁虫洞下去询问,麦轲对六划说:“看来这虫洞遇到桃花劫了!”
六划还没有接茬呢,唐妍接上了。说正事的时候,她一直老老实实一言不发,在旁边坐着,非常淑女。
“什么桃花劫,快说来听听!虫洞和谁呀?”
咳!咳!我多这嘴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看唐妍那渴求神色,麦轲只好把虫洞如何救美、如何在餐桌上龙争虎斗,大体说了一遍。现在那小姐的丫环找来,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没想到唐妍也知道这位知府家的格格,私交还不错。她甚至知道这位格格有婚约再身,只是她本人,似乎对这桩婚姻非常不满意。
这时,虫洞已经带着丫环上来,对麦轲说:“这是梅馨的贴身丫环梅花,说小姐已经被软禁,明天北经的那个什么亲王就要来娶亲,她是带着小姐的亲笔信来求援的。”
“梅花,你把事情说说吧。小姐为何被软禁。不要急,坐下说。”麦轲吩咐。
梅花把她知道的全都说了,大体上就是父女二人谈僵了,小姐坚决不同意嫁给那位定婚的王爷,结果就被软禁起来。那位王爷明天到。小姐急如火焚,派她过来送信。
“信呢?”麦轲问。
丫环一指虫洞,意思是已经交给了他。
虫洞一阵脸红,有点扭扭捏捏,不愿意拿出来。
其实麦轲早就从灵犀一动那里知道了信的内容,但是还不知道虫洞的态度呢。
“拿来我看看!难道你不想救她?”
虫洞只好从怀中拿出那个香囊,依然是不情愿地递给了麦轲。
好个精致的香囊!
麦轲从中掏出一个字条,顺手把香囊放在了桌子上,被唐妍顺手拿去研究。
麦轲打开字条,几行清秀的字迹映入眼里。
“洞哥哥,小妹蒙你舍身相救,又有肌肤之亲,此身已非君莫属。现在身陷囹圄,不日便有强人来取。脱身无计,专候哥哥来救。若不见君,有死而已。”
“兄弟怎么看?”麦轲把字条递给六划,问他的意见。
六划展开看了看字条,唐妍也飞快地把脑袋伸了过来。
六划还没有说话,唐妍就大叫起来:“这还说来说去的做什么?赶紧去救人,我也要去!梅馨可是敢爱敢恨的好女孩,不能便宜北经那个臭王爷!”
六划苦笑,但是他也是非常钦佩这位知府格格,说道:“救肯定是要救,不过事情比较复杂,而且时间紧迫。似乎只有今天夜间才是唯一合适的时机。
“比较麻烦的是,这知府又是我们的朋友。如何把人救了,还要别伤害我们的朋友,才是关键。同时,还要考虑别留下后遗症。男方可是皇室的核心成员。”
“虫洞兄弟,你的意思呢?”
“嘿嘿!这事说实话,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对这位格格有好感,但是还缺乏认识。如果不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可能下不了决心,甚至根本就无心想这件事情。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这女孩儿冒着生命危险,非我不嫁;若是不能嫁我,她宁愿以死相抗。一个可以为我去死的女孩,我不去救,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我是一定去救的!请两位兄长助我一臂之力!”
“好!”唐妍听得眉飞色舞,用力鼓起掌来。
朱八戒似懂非懂,也跟着使劲鼓掌!
另一个鼓掌的就是梅花了。一边鼓掌一边为自己的主人高兴,果然没有托付错人!
六划也不多言,一脸坚毅,用眼光表示了他的支持。也许他自己不会以殉情的方式追求爱情,因为他心中自有沟壑。为了朋友,他却义无反顾。
麦轲喜欢的就是就是这种关键时刻,可以破釜沉舟的勇决。不过,他可不会头脑发热,以身犯险。这种事情,宜智取,不宜强攻。即使强攻,也不是一味冒险。
于是他吩咐梅花先回去,告诉小姐稍安毋躁,救援一定达到。
虫洞也匆忙写了一个字条,交给丫环带给小姐。
然后几个人继续在一起七嘴八舌地你出主意,我想办法地议论一番,制定了一条叫做“釜底抽薪”的计策。
让八戒感到大开眼界,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也让唐妍目瞪口呆,天底下竟然还可以这样做事!
这次五皇弟奕誴来渝,迎娶侧福晋是表面的理由,真实原因是出来散心。
他最近感觉郁闷万分。从堂堂的皇子过继给惇恪亲王、永远被剥夺了继承皇位的资格不说,他又听到了一个说法,如果按正常产期,他本来比现在的皇帝,也就是他的四哥早生几天,成为实际上的长子。
可是,皇位的争夺,在当事人还在母腹的时候,就已经残酷地开始了。四哥被人动了手脚,在御医的操作下,硬生生把产期提前,反而倒早了六天来到世上,也就自然成了皇长子。
成了皇长子还觉得不保险,又把按正常产期出生的奕誴过继了出去,使他连竞争皇位的资格都没有了,只剩下四阿哥和六阿弟。最后,文武双全的六阿弟也败在了计谋上。
这本来就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了,可是造成自己处于现在处境敌手的最终胜利,还是令他更加不痛快。
不痛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更加看清楚了皇家的实质。什么长幼有序、什么德才兼备、什么品德高尚,统统没用,真正起作用的是阴谋诡计和权力平衡。
这令他在不痛快的同时,也感到十分沮丧,本来还想把亲王当得大有作为,霎时间就冷了这份热心。
带着这份心情,他乘船南下,排遣忧烦的同时,把自己这位早就定好的侧福晋迎娶回去,也算是一桩喜庆之事,冲冲自己的霉运晦气。
前面不远就是渝州城了,朝天门那熟悉的城楼已经清晰可见,马上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了。他心中浮现出那略带冷艳的娇颜。
这次还会对我漠然不睬,和上次一样吗?
“抱歉打扰,麦轲特来拜访!”
正在船头伫立、思绪驰骋万端的奕誴,突然听到身旁响起了一个温和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