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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治国并非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虽有时候是会突发奇想,做一些令人哗然惊叹,但细细想来却又意义深远的事情,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对症下药的,一步一个脚印踏实的很。比如看到尽数货币的不便,然后才会想到发行纸币,此乃对症下药,而非恣意妄为。
之前所述,商业的繁荣带动了三个行业空前繁荣,一个就是钱庄,剩下两个就是镖局和马队。虽然现如今新国治安良好,国泰民安,但依然难免有起歹心者,或者是一些江洋大盗或者占山为王的人。他们虽然不反对朝廷,或是惧怕或是其他原因暂且不表,却也是打家劫舍,刀口舔血,做着无本的买卖。这乃是人性所致,纵然国家再怎么富足,也难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就宛如法纪如何严明,市场上依然会有地痞流氓,混混无赖一样,实乃是不可避免之事。
故此为了货物的安全,自身的安全,以及一些边远地带无法用钱庄票据的押送现银财物和昂贵货物。镖局大多是武林人士组成,至此除了开门受徒,武林中人又多了一些生财之道。相比官家的驿站,这样的镖局价格更便宜,也就更加广受欢迎了,相比而言虽然安全性差点,但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大家都是和绿林好汉相熟,商量好的镖道。武林人士又多了一项谋生赚钱之道,自然不会精力无处发泄,什么义务犯禁的事情也就少之又少了。
除此之外,大多马队也会和镖局联合,而时常的繁荣促进通商的往来,通商的往来再度刺激经济的繁荣,呈循环状。商人本质就是东货西卖,谋取巨大的差价,从中获利。
马队解决了商人要养许多大牲口,徒增成本的问题,也不用用人力推行前进,速度大大增加,时间就是金钱,有时候商机就是在和时间在赛跑。马队不光增快了通商往来的速度,更让一地的货物走到全国大江南北,为商业发展付出了功不可没的贡献。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马队,而有些地方还会有连锁马队,再各地设立分号。马队的生意红火万分,因为每个地方时常繁荣,商家不止一个,接完这个单子自然还有下个单子,总之虽说不是日进斗金,却也是生意不断赚的盆满瓢满。马队与镖局谈好了规定,两方互不捞过界,镖局负责保卫工作,而马队只做货运,大家都有饭吃,而非相互竞争反倒让各自挣得少了。所以两个行业并不冲突,也合作的很好,十分和谐。
不过这还不是陆炳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更快的效率化,随着蒸汽技术的日益完善,以及通过战争所实践出来的蒸汽机原理,陆炳想要完成他的铁路梦。新国,崭新的国度,就是要做新的事情,做他人不敢做,不敢想,甚至想不到的新鲜事情,这才是新国的意义所在。只要有了铁路,那么不光是速度提升了,更能许多的发展,比如货物可以大批运送,人们也有了可以到处游玩的条件,从而推动南北融合和经济文化民俗民情全方位发展。况且万一国内情况有变,有战事发生,还可以借助铁路快速行军。
修铁路不是个小工程,而且这般一来自然会影响马队和镖局的生意,只不过偏远地带还是需要马队和镖局的。况且铁路是一条一条的修,而非一下子取而代之传统运输方式,只是让运送更加多元化而已,属于循序渐进互相弥补,故此对这些行业的冲击并非很大很迅速,所以短期内不至于引发骚乱。国民变通,只怕待铁路全部建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找到新的谋生方式了。
陆炳在国策上变的决绝了一些,有人说这是因为皇子陆绎坐镇中央的原因,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一旦计划考虑周全就立刻实施,格外的雷厉风行。这和陆炳略微的优柔寡断互相弥补,相辅相成,刚柔并济效果极好。
铁路开始修造了,场面远比什么传说中的京杭大运河修建还要壮观,因为所要用的民力不计其数,所用钢铁也数之不清。遇山开路,遇水搭桥,从北京直通南京,这条线路成为了新国的第一条铁路线。当然与隋炀帝的京杭大运河不同的是,现如今的新国发展迅速,科技发达,而且国库充盈也无内忧外患,故此在陆家依旧十分高的薪酬之下,大家非但不是怨声载道,反而民声鼎沸,纷纷期盼着这一壮举的建成,为铁路修建付出着自己的贡献。大家都想看看到底这是什么样的新鲜事物,而陆家又会带给国民什么样的欣喜。民心已变,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这把修建之初的一些大臣提出的疑虑和顾忌纷纷击碎。
铁路的架设并非一朝一夕之功,纵然是对于新国这样国富民强的国家亦是如此,因为科技的限制导致生产力和工作效率并不是那么给力。工程每日都有卓越的进度,虽然慢但对其他国家来说这已经如同惊为天人之举了。
除了修铁路这件大事儿,陆炳还对调了几个军区的首脑人物,比如李祥被派往西南军区,而魏和则是到了北疆,南疆由汤克宽带领,俞大猷总领海疆防御和内河防御。韩素发因为身体不适,告病还乡暂时在家调养,故此俞大猷才把内河防务工作给肩负了起来。现如今的长江黄河,不光可做军事防御,更因有了蒸汽船的缘故,故此可以逆水行舟,为通商的水路提供了选择性。水路运输,所需人手最少,承载却是最多的。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事情也没有尽善尽美的,水路运输时间较长速度较慢这是很大的缺点。况且要想做通商往来,走大船就必须修缮河道,防止船搁浅和触礁。这个工程从新国三年就开始了,目的并非是河道水路运通,而是为了方便百姓灌溉,防洪防涝,便于日后行军之用。但现在多了通商的附加条件,也无非是一举多得带来了额外的利润罢了。当然如此一来对俞大猷的工作有了一定的减轻,因为内河经商通商,所防务归河道衙门管理,所以除了在内河范围内的江河湖泊演练兵马外,河道的治安问题就不用俞大猷操心了。
唯一没有变动位置的就是齐书海,齐书海与江炁秘密完婚,并没有做什么声张,虽然陆炳对江炁进行了加封,不过齐书海也没让陆炳难做,更没让外甥陆绎难堪,只是秘密完婚低调行事。新国官员最多六年一调任,防止拉帮结派或者形成势力,从而妨碍法纪公证。当然这更让官员互相调配有了多地管理的经验,更好更全面的掌握如何处理政务的方法,大部分人调任后要么平级要么略升也算是好事儿一件。
自建国以来,大多政场官员都经历过调任,去异地走马上任,然后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干一场。但军区皆在陆炳的亲枝近派手中,从未有过调动,除非是卸任,否则别人以为他们就是封疆大吏长治于当地了呢。故此陆炳此番调换个军区的总领官员,不可不谓震撼官场,堪称为这一年的一件大事。
调军区并非是陆炳对这些封疆大吏,带兵众臣的不信任,而是人性使然,总爱有归附上司者,而作为军区的最高统帅,也会有自己的亲枝近派,久了久之就会形成积弊。故此陆炳把他们来回调调,于军中风气有益,更为后辈提供了先例,因为后辈掌管军区的重臣不一定如同自己一般和他们是生死兄弟了,国人依然有循规蹈矩的习惯,所以陆炳必先立下前例,方便后人经营。对此,军中几位大佬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意见。
如此调换对防务和军务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现如今的边疆稳定,而且已经经营多年,不似建国之初的时候需要想的那般万全,军中事务也逐步健全。这里风土人情如何,气候如何,军需营建谁来负责,在哪里演戏练兵,等等等等都有明文记载和专人负责,若是主将非得事无巨细的全都管了,离了他就不行,那不是勤奋负责,那才是真正的失败。陆炳一直有个观点,那就是统帅是管将的,有大局观然后选任将领,大局排布,至于怎么执行那就是将领的问题了,如何带兵也该逐层将领负责自己的下属。
总之,新国八年就发生了这么几样大事,陆炳现如今不用怎么改革变更了,发展中的新国会自主的推动社会的进步,比如民间的大小作坊就开始雇佣工人,资本主义已然萌芽。
新国进入休养生息,少有战争发生,除了新国九年年末,穿过西凉国境,与西凉联军打了乌克兰帝国之外,再无什么战争。乌克兰征伐战中,新国得到了乌克兰的八成的财富,而西凉则得到了那一片土地可长久治理,反正双方各有得失。
新国的名声已经传至海外,海外各国王无不惶恐震惊,商人通商所见所闻,加之这些年的一些实事还有从新国带回来的那些新鲜玩意儿以及先进武器,这都让那些国君从最初的笑看变成现如今的敬畏。新国在外面的名声并不算好,这与新国对外政策强硬有关,但作为大国强国,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是不恃强凌弱了。总之新国商人在外的受到极大的尊敬,而新国则也有了号令群雄独霸环宇的态势,只需小小的一封信函,遇到的问题就可迎刃而解。幸在新国并不太热衷于插手他国内务,安心发展自己,这又让诸国稍微的心安了一些。
新国十一年春,铁路建成,同期研制出来的几个火车头也正式投入使用。经过初步检测,陆炳决定当第一个使用者,于是率众南巡,从北京登上火车,直发南京。这是新国建国以来,皇帝第一次南巡,所乘工具竟然是如此新奇的事物。
汽笛鸣响,轴轮转动,火车开动了起来,山呼海啸百姓无不欢呼雀跃,火车沿途百姓更是出城相望,大家的心中除了新奇,更有一份身为新国人的自豪在其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