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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原来许洋你还不是那么愚。”戚景通笑道:“没错,若是没了指挥,陆家军的确要强过我的属下,陆家叛军绝不会各自为政乱了方寸。这是你的想法?与我同归于尽?”
许洋摆摆手道:“非也非也,是因为你要杀我,我才这般自保的,总不能因为我的错误决定让国家利益受损吧?你若不说杀我,我绝不会亮出来,陆家人没有你这么背信弃义,我们注重气节和信义,既然说要相见,就绝不会借机痛下杀手。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傻是不是,面对你这样人品的人总要防范着点。”
“陆家人?你不过是一员大将罢了,最多算是国之重臣,怎能算入皇亲贵族之中,陆家人的身份你更是不配,你是个臣子。看来你已经迷糊了,你只有听命行事,保家卫国之责,天下还是人家陆炳的,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戚景通道。
“戚景通啊,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哦,对了,是朱厚熜闭关锁国封闭消息的结果。没错天下之主是我圣上的,但同样也是我们的。你还不知道吧,龙椅也有我的一份。”许洋得意洋洋的说道,戚景通大惊,看向许洋,龙椅在戚景通的心目中与皇权一样重要,是独一无二要效忠的东西,陆炳怎么能或者说怎么舍得平分龙椅?许洋在戚景通惊诧的眼光中,得意洋洋的简而言之把龙椅分割之事说了一通。
戚景通听后连连点头道:“陆炳还真是个奇人,许洋,为这样的人效忠,就算死了你也不枉这一辈子了。”
“怎么,要不要站过来,再度并肩作战,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多好的事情,非得跟这个高高在上却又昏庸无比的昏君卖命,值得吗?”许洋说道,戚景通苦笑一声说:“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了刚才我说要杀你什么的,其实不过是为了摆明道理所需,并非是真想动手,切勿误会。”
许洋冷笑道:“但这种事儿你也真的做得出来,真亦假时假亦真,谁闹得清你是真是假,是人是鬼。”
“我并非是为了解释,也绝非是什么义气善心。要想杀你,现在也可以,我有自信让你拔不出引信来,就宛如你有自信能够拔出来一样,兵行险招这点危险我倒是可以冒。只不过,你这个对手合我的套路,留着你才能取得更大的胜算,若是让陆绎,陆寻来与我对敌,甚至是汤克宽前来,就远比你麻烦。”戚景通说道。
许洋怒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废物吗?”
戚景通根本不搭理许洋,继续自顾自的说道:“陆炳仁慈,可仁不掌兵、慈不掌财,这样会留名青史但难成大业。同样你许洋也是,只不过你比陆炳要笨了许多,这次就看你命是否大了,命若大的话能勉强活下来,然后继续中计,当然我想你的日子只怕要生不如死了,一生会在悔恨和阴影中度过,能否再度粘起来就难了。当然你也可能活不下来,这就是我见你原因,毕竟曾有兄弟之情,现如今一刀两断了却依然心中难舍,所以才来见一面。有朝一日,我们打回京城的时候,在要了陆炳命之前,我也会见他一面的。我保证,我尽量让他战死沙场,而非落入我手,尽可能不让他受到折辱。”
“什么意思?什么叫生不如死?你怎么就有如此大的把握,你怎么就如此肯定你会胜我会败,战场之上不到最后一刻谁能定言?”许洋鄙视的说道,他有些聊够了,今天的戚景通已非当年的戚景通了,真的是如同刚才所说的那般,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这个你今晚就会知道,今晚时分就是你们大败之日,不信你等着。”戚景通站起身来,估计也是聊够了。许洋站起身来,反复思索戚景通这番话的意思,戚景通走了两步突然说道:“对了,我忘记说了,你虽然现在贵为国家支柱,也坐上了龙体交椅,但你依然脱不了当年地痞的本色,绑炸药同归于尽,哈哈哈,还是那么下九流的本色。”
“想激怒我?戚景通你太小瞧我了。”许洋冷笑着低声说道,目送戚景通离开,自己也翻身上马跑回长岭大关。一回去许洋就想戚景通所言必有目的,要么是故意说给自己让自己中计,要么就是下战书般的宣言。
故此,许洋派出斥候部队,开始对四周进行侦查,防止敌军异动围困,同时加紧排布,等待着夜幕的降临。不管戚景通究竟是用的什么计谋,不管残明的武器改革了多少,陆家军又是折损了多少物资,但总归不是泥捏的,岂能受戚景通任意揉搓?来吧,今晚就让我看看你的计谋,看看你如何让我生死攸关,看看你又是如何让我生不如死,戚景通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全都使出来吧!许洋看着远处模糊的敌军大营,心中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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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圣上到底去哪儿?”一大臣说道。
陈洪笑道:“圣上就在后宫之中清修,思索克敌之计。这个不是给诸位大人都说过了吗?另外圣旨上也写了,张大人所谓此言是什么意思?”
“陈大人,并非我等多心,圣上自从来了巴蜀之后向来勤勉,从未有这么多日不上朝的事情。没错,圣旨是说圣上要求神祈福,清修冥想,朝中一切由您陈大人督办。规格,文书,玉玺,都对,连字也是圣上亲笔所写。不过我等还是有所担心,担心圣上龙体安危。不求别的,就让我们派出一两人做代表,去看一眼圣上,只需看一眼我们也能安心了。”另一大臣说道。
陈洪冷笑道:“你们是对咱家不放心吗?”文官和宦官向来又内臣外臣之别,向来有宦官误国之言,而太监因为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所以子嗣继承根本无法想了,所以剩下的只有权和钱两个追求了。而且作为阉人,大多不男不女心理有些许问题,宫中更是肮脏所在,肯定会被沾染一些不良之气。故此文官风骨是瞧不起宦官的,认为他们不过是弄臣而已,金戈铁马相对粗鲁好爽的武官就更瞧不起他们了,故此外臣和内臣一直不太对付。可是就事论事,的确有不少宦党误国的事情发生,贪官污吏更是多不胜数,但同样文武官员之中亦是很多,而太监因为是依靠皇帝才能生存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对文武官员的影响虽大但绝不是十分要紧,可对宦官则不然。谁愿意伺候自己的人,是前朝皇帝的心腹呢?故此朝权更替之日,就是宦官大洗牌的时候,比朝堂之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综合来说,因为宦官政权对皇帝的依赖性,所以他们更加忠心一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国破之后大臣或许还能改换门庭再不济做个民间雅士也行,而宦官则不行,大多随着皇帝一同走向灭亡,即便流落民间也难被人所容,无非是个孤家寡人罢了。历史上宦官乱政的不少,明朝更是有宦官不可当政的祖训,可是对于大明而言,宦官也有不少忠臣义士,不能一竿子全打翻。帮助皇帝辅政,联合朝内忠臣除去贪官污吏,帮着皇帝理清朝政,甚至披挂上阵抵御外敌,这些事儿宦官都做过。
任何人群之中有好人,也总有坏人,宦官同样是如此。外界对宦官的口碑不好,对他们处处提防。这几日朱厚熜没有上朝,一切事物都由陈洪把持着,不同于先前在北京的时候,现如今的巴蜀政权实际上新人居多,被官场上的潜规则约束较少,而陈洪虽然大权在握,但威慑力也不如北京的时候那般强了,还没有塑造出一个体统来。官场之上总有黑马出现,远非先前那般盘枝错节根系繁多大家都能遵守一定的规则。这不,现在就有人质问陈洪了。
而最近坊间也在有所传言,声称圣上不是不上朝,而是陈洪误国故意不让圣上上朝,甚至有人说是陈洪软禁了皇上,企图谋取政权然后献城给陆炳,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各种风言风语越传越凶,虽然大臣们都不是傻子,自然对这样的空穴来风不甚相信,更认为陈洪不会这么傻。但他们同样也有些担心,担心陈洪误了皇帝,任由皇帝再次堕落下去。大明可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了,皇帝若是再度沉沦,变成先前那般不理朝政,又在这大战之际,只怕没人能待皇帝定夺大事,到时候必定会耽误一些事儿从而导致大祸临头,国破家亡在所难免。
当然,众大臣也真的害怕皇帝出什么事儿,当年秦时赵高不就是秘不发丧吗?对待始皇帝嬴政宦官都敢如此,更别说朱厚熜了,所以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陈洪。
有人听了陈洪的话,站出来说道:“陈大人,我等并非是不放心陈大人,只不过身为人臣尽职尽责,现如今又正值两军交战之际,一切事物还需圣上定夺。可近来除了圣旨,大多都是陈大人代为批红拟诏的。所以我等想去请示一下圣上,关于国家大计的一些问题,总怕大人贵人多忘事,有传达不到位的地方。”
“圣上说了,一切人等皆不见驾。”陈洪决绝道:“若有执意进宫或者不安心行事者,圣上给了咱家生杀大权,到时候可休怪咱家手下无情。我陈某眼里只有圣上,圣上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绝无二话,诸位大人请自重。另外,稍安勿躁,不出半月时间,圣上就会出关,到时候有什么话,即便是参奏我陈洪,我也绝无怨言,到那时节再给圣上去奏请吧。”
一年轻官员站了出来喝道:“陈洪,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陆家反贼只怕要兵临城下了吧?你休想把持朝政误我国事。”
陈洪瞥了一眼那人说道:“你身为何等品级,敢跟我这么说话!到底还有没有尊卑,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把圣上的谕旨放在眼里!来人,拖下去入监查办!”
朝堂之上众文臣义愤填膺看向陈洪,大家都对陈洪不满,但一时间却又无人再敢说话了,这或许就是酸儒文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