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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看着她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伸手将窗帘拉上,又将地上的内衣捡起来,帮她穿上。
苏里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越来越生气,她握住他的手,“给别人穿过?”
此时她背对着他,而他也正从她身后将内衣的前扣扣起来,他穿内衣的方式几乎都对,甚至知道该将女人的副乳往里面收拢。
“别闹。”向北清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谁教你的?”
听着他波澜不惊的语气,苏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把将内衣撕开,她的内衣都很薄,要撕开很容易,只是在将内衣撕开之后,她的胸一下子弹到了向北的手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一怔,随后又将手拿开。
“苏里,听话。”向北抿了抿嘴,长长的睫毛将他的眼神遮住。
“向北,谁教你的?”苏里转过身,仰头看他,她想要探索,他眼中到底藏着谁。
“你在打探我?”向北有些不悦,眼神都冷了起来。
苏里觉得此时他就像一座燃烧的火山,而她极速前进,已控制不住速度。
“向北,谁教你的?”苏里有些介意,再次问出声。
向北瞳孔一缩,脸色也恢复平静,而苏里,似乎预感到这是他生气时的样子。
向北伸手将窗户打开,冷风猛地灌进来,屋内的暖气渐渐溜走,苏里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看见苏里身上泛起的细小的疙瘩,向北并没有心软,他抓住她的双腿轻轻往上一抬,欺身下去,苏里不得不躺在飘窗上。
“想挨操?”向北声音冰冷,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
苏里不出声,只是心中却像翻了船似的,不停地翻滚着。
那晚,那人也是这句话。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用力,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下嘴唇的疼痛,可是她并没有放松,反而有些颤抖起来。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双手却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向北将她往下拉,目光与她同视,他用舌尖轻舔她的耳朵,苏里感受到后身子猛地一缩,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放在胸前推着他。
“原来这里是你的致命伤。”向北声音温柔,但是眼神却没有任何□□。
看着苏里垂直而下的黑发,他将手慢慢地插了进去。五指之间,柔滑细腻,他慢慢捧起她的头,一手伸到她的后背,拇指与食指之间,下了狠劲。
“啊......”感受到背后的疼痛,苏里猛地叫出声,而这声音就像是夏日里甜品店门前海报上冰镇的西瓜汁,喝不到,听起来却让人心里痒痒的。
见他如此对她,苏里动了怒,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了向北的束缚。
她直直地盯着他,眼中带有怒气,一转身,顺着他胳膊的方向朝他怀里滚去,而向北以为她要掉下来,便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她,不料她借着他的力,将身下那只大手猛地拽过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放在嘴里,牙齿狠狠地用力。
向北吃痛连忙甩开了她,而苏里却像是一张狗皮膏药,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向北停住,猛地朝地上蹦了一下,苏里差点被震下来,下意识地拽住他的头发,而就在那一刻,她的动作缓了下来。
很像,真的很像,那个男人,也有一头柔软的发。
向北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伸手就朝她的屁股上打去,每一掌,都有五个指印。
“嗯......”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感让苏里不自觉地搂紧了向北,她的双腿也情不自禁地用力,而与此同时,除了一阵疼痛之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见他如此折磨自己,苏里也不甘示弱,她拉起他的衣服,用扁平的指甲,狠狠地抓了几把。
向北冷了眼神,伸手,慢慢地往下移去。
“你敢!”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苏里猛地拉住他的手,试图制止他。
“怎么不敢?”向北一手搂紧她的腰,让她的活动范围变小,另一只手不顾她的阻挠,成功抵达了目的地。
苏里不自觉地夹紧了他的腰,瞳孔猛地睁大,倒抽一口气,随后缓缓地吐了出来。
“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的。”看着她脸上的潮红越来越明显,向北开始嘲笑她。
看着向北得意的神色,苏里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手拉起他身前的衣服,将自己紧紧地贴了上去,感受到向北的僵硬之后,苏里弯了嘴角。
她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抚上他的头发。
忽然间,她想问他,当年是不是去过南方,一个叫做“J.Bring”的酒店;她想问他,那晚是不是喝醉了酒,上错了人;她想问他,没事干嘛要喝酒,还喝得烂醉如泥,连身下躺着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向北......”苏里趴在他肩膀上,“啊......”还没问出口,苏里便觉得锁骨一痛,随后便觉得有牙齿在她锁骨处啃咬。
“你他妈是狗啊?”苏里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提高了音量。
“是属狗。”向北的声音不平不淡,抬起头后,抱着她,将窗户关上。
感受到她浑身冰冷之后,向北给她穿上了衣服。
“苏里。”向北轻声唤她,“看着我。”
苏里气哄哄地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向北看着她的眼睛,又垂眸,将自己的一腔心事藏起来。
他希望从那里看到些什么,可是此时她的眼中全是愤怒。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沈音仍是缩在厨房里,一动不敢动,她双手捂着耳朵,心想:这啥高档小区啊,隔音也太差了。
向北伸手将她的眼睛遮住,却猛地被人甩开。
苏里微微喘着气,身体里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空落落的。待恢复了一些力气,她一手搂着向北的脖子,半跪在窗前,一手将他的羊毛衫拉开,咬住他的肩膀。
向北一动没动,他知道她在发泄。
待她松了口,向北的肩膀落下一口半圆形的牙印。
见苏里还是有些瑟瑟发抖,向北转身走进她的卧室,拿了一件紫色的长毛衣,一把将她套住,又慢慢地把她的胳膊拿出来,帮她整理头发。
“你事后都这么温柔?”苏里喘了口气,牙齿还微微有些打颤。
“是。”向北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他知道她想问什么,而他也说给她听。
苏里听完踢了他一脚,正中他的腹部,只是在收回脚时,却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健硕的腹肌,她根本踢不动他。
“腿还能动?”向北笑出了声,刚刚她看似用了力气,但脚落在他的身上,他根本没感觉,他发现,苏里的体力真的好差。
“关你屁事。”苏里用长长的毛衣将自己的腿包住,整个人都蜷缩在毛衣里。
“苏里,你别来试探我,各过各的不好吗?”向北抿了抿嘴,长长的睫毛将他的心事挡住。
“好的话......”苏里看着他,“那我就不是苏里。”
向北闻言眉头皱了皱,两人正僵持着,他突然接了个电话,他帮苏里把鞋穿好,便走了出去。
苏里跳下飘窗,有些站不稳,她揉了揉腿,有些软绵无力。
她走到餐桌前,点了一根烟,又看看手机,快九点了。
她拖拉着拖鞋走到厨房,靠在门边,看着里面那个缩在一团的人。
“九点了还不滚回家?”苏里吸了口烟,又吐出一阵烟雾。
沈音猛地抬头,她站了起来,却不敢直着腰,“这就滚这就滚。”
她跑到玄关处穿鞋穿羽绒服,在回头跟苏里打招呼时却看见地上散着的内衣。
“太粗暴了太粗暴了。”她摇摇头,打开门时,仍是直不起腰来。
“喂。”
沈音刚刚踏出门口,身后却传来苏里的声音。
“他是条形的。”苏里抽着烟,脸上泛着一丝笑。
“听得出来!”沈音红着脸将门关上,都叫这么大声了,她当然听得出来!
北方的寒假比较长,大概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期末考试结束后,很多人都陆陆续续地拉着行李箱往校门口走去,大多数人会选择打车,到有二十分钟路程的车站去,而还有一些人会坐公交车,在车上遇见相识的人还可以结伴同行。
苏里不住校,出来时两手空空。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下雪,可冷风打在人的脸上还是有点疼,她出了校门就点起一根烟,烟雾吐出来的时候,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你怎么这么多行李啊?”校门口有一个直发的女孩子,此时只背了一个双肩包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人,只是等人的同时,她注意到了同班同学。
“我妈让我把被子带回去。”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生拎着大包小包,此时也站在门口,她看起来倒像是行李太多,搬得太累时要停下来歇会。
“这样多累啊。”直发女生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这下却来了兴趣。
“可我们家......没有多余的被子。”红色衣服的女生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她说完便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行李,神色有些窘迫。
“哦~”直发女生长长地“哦”了一声,眼神中没有鄙夷,但也没有同情,“我先走了,我爸妈来接我了。”说完,她便背着双肩包朝那辆黑色的车子走去。
“好,你当心。”红衣女生终于抬起了头,看向那辆车子时笑了笑。
“她家有车也不知道载你一程,这样去车站多麻烦啊。”正在红衣女生要搬起行李时,旁边又走过一个女生。
“别人没有义务帮我。”她笑着摆摆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真是的,都是同学还不多帮帮忙。”
红衣女生没有说话,因为刚刚那个女生说完之后就走了过去,也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苏里熄灭了烟,这世间捆绑的东西太多,她既然承受不来,就索性一开始就不要去碰。
那个女生走后,红衣女生看着她的面前堆着三个大行李,还有一个装被子的大袋子,她看了眼出租车,眼中有些渴望却又猛地转过头,生怕司机看见了她。
每个等在学校门口的司机,看见有人拿着这么多的行李总时要吆喝一声,可她不想听到这种吆喝声,因为她根本没钱打车,到时候反而会让她更加尴尬。
她左手一个行李,右手两个行李,背上背着那床被子,朝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台走去。她的背影看起来颤颤巍巍的,在冷风中似乎随时要倒下一样,红色的棉服也被拉扯地不成形,甚至右肩的地方已经露出里面的黑色毛衣。
苏里并没有想帮她的意思,但不知为何,她也鬼使神差地走上了那辆公交车,她看见那个姑娘把通道都堵住,而旁边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地发出一阵抱怨声。
姑娘红着脸,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出她的窘迫。
苏里看了眼窗外,与她的家背道而驰,她并没有下车,而是在那个姑娘的面前坐下,车上只有这一个座位,她没有让座,而眼神也没有盯着那个姑娘看。
也许是感受到周围有打探的目光投来,姑娘低头,似乎想把自己隐藏起来,在这辆公交车上,她看起来的确很显眼。
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抬起头时,脸更红了。
到了某个站点,有人下车,而姑娘正好堵住他的去路。
“我说你拎这么多东西干哈不打车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些抱怨,绕着柱子走了过去。
而姑娘红着脸,十分窘迫,她一遍遍地在说不好意思。
“她没钱。”车的那头传来一个声音,苏里侧头看过去,发现是刚刚那个女生,她扎着马尾,身上只背着一个包,但是穿着要比眼前的姑娘好。
红衣姑娘抿了抿嘴唇,她没说话,只是手却紧紧地攥着旁边的柱子,甚至指甲都泛白了。
终于到了车站,她仍是按照拎上来时的顺序,将东西拎了下去,从始至终,苏里没想过要帮她。
只不过奇怪的是,苏里也跟着她走了下去。
车站周围有很多推着小车的商家,有卖煎饼果子的,有卖凉皮和烤冷面的,她走到一个摊子上,要了一份凉皮,但是她没有说,不加辣。
那是苏里第一次吃辣,辣得眼泪直流,嗓子发疼,可她还是把那份凉皮吃完了。
放佛在惩罚自己似的。
放寒假了,人人都赶着回家过年,可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她想起刚刚遇见的那个姑娘,她想,她还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好将自己层层维护起来的冷漠打碎。她想,就这样吧,就这么冷淡地过下去,没必要刻意地去帮助谁。
吃完那份凉皮之后,她也慢慢地朝车站里走去,她站在售票处买了一张票,是明天上午九点的。
她要去南方,但不是回家。
出来时已经有些飘雪,她将自己新买的大衣裹紧,她很冷,但并不会多穿几件衣服,她的双手裸露在外,被冻得通红,她,并不喜欢戴手套。
忽然间,像想起什么似的,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她的手被冻得僵硬,有些不灵活。
她给那个穿着军服的灰色头像发了几个字:我已经放寒假了。
随后又将手机放在口袋里,今天周四,他不放假。
回去之后,苏里便收拾起了行李,南方并没有这里这么冷,她只带了几件单薄的衣服。将行李箱合上之后,她看着那个黑色的长方形,发愣了好久。
那天,向北始终没有回她消息,而她也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幅没画完的画面前,坐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