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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杀了你1他脑子一发热,竟赤手空拳向啸吼扑去。
欧飞眼见这个情景,心已纠成一团,这不是自动送入虎口吗?他实在无法,看着地上的竹子,拿起砍刀向竹排砍去,一刀两刀……
哗
啸吼只觉身向下一沉,竹排断裂,那一头向下一沉,只见啸吼九尾立刻栓住竹排上端,而潘竹则双手抓住竹排,一虎一人悬在半空,而那两个长满巨竹的洞,深陷无底,只要他或它一松开立刻粉身碎骨。
“木头!我来了。”转眼看,翁蓝正向这个方向奔来,“快用绳索救他1只见她手里拿着攀岩绳。
啸吼虽悬在半空仍旧力大无比,它试图攀过去咬潘竹,潘竹眼看就要被咬到了,一个松手向下翻转,吓了翁蓝一身冷汗,似乎就要掉下深渊,他左手一抓又稳住身子,离啸吼远了些。
欧飞身上绑上绳子,另一头栓在竹子上,翁蓝用手拉紧,他慢慢靠近悬在半空的竹排,他趴在竹排上,上半身已悬在半空,脚勾住竹排缝伸手向下。
吼……
啸吼咆哮,伸爪就来,只见潘竹纵身一跃,抓住了欧飞。
“向上拉1欧飞回头向翁蓝大喊,“快1
翁蓝使足力气,吃力地向后拉,只见二人快上来了,谁知啸吼尾部一个用力,把自已甩上了竹排,它转头怒视翁蓝,似乎火冒三丈,向翁蓝扑去。
“啊1翁蓝一阵大叫,被啸吼压在身下,一个松手。
啪啪
欧飞和潘竹一阵松驰,全滑下去,抓绑在竹子上的绳子,两人悬空而荡。而啸吼将翁蓝扑倒,可谓全军覆没。
嗖!
只见竹子高端一个身影,飞跳而来,落在竹地上,原来是山猴,他一个跃身跳入深渊两手顶住两人,用力一顶,他俩借力一拉上了竹地,不亏是山里摸爬滚打的人,对于这种险中攀爬之事十分熟悉,他一个翻身如人猿般抓住绳子向上一荡,快速着陆。
话说啸吼本想扑咬翁蓝,当与翁蓝面对面时竟停了下来,直盯了翁蓝几秒钟,退身而去,转扑向潘竹,翁蓝一脸诧异,莫非就是与它有些缘分?
呜吱吱
啸吼正想扑向潘竹,只见山猴一跃而上,挡在了潘竹身前,啸吼眼神突变,来不及收回利爪,一个回转,差点又跌入深渊,一个利爪轻划在山猴脸上,一道深深的伤痕瞬间血流不止。
“吱吱吱1山猴不停地指手划脚,翁蓝和欧飞完全陷入疑惑中,不知情况。
只见山猴说完,啸吼转变怒光,翘起的九尾垂下,转身向泉眼处缓缓走去,奇怪的是,刚刚被封的路突然打开密竹,现出路来。
“你别走1潘竹愣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来,“你还我儿子1他追了过去,只见那啸吼稳健行走,并不放他入眼,跑了一段路仍无任何反应。
他不小心撞到道僧泉的八卦阵。
呼
八卦阵突然移动,只见啸吼停住了脚步,左右转头,只见竹子开始移动。
吱吱吱
山猴狂跳不止,紧张不已,吱吱乱叫!
密竹将啸吼团团围住,它左右围看,眼睛射出金光,它知道这个阵早已布好,潘竹转身看看这八卦池阵,石碑上所写的莫非是真的,这八卦池阵用来镇住啸吼,他用力再向刚刚的方向转一度。
嗖嗖嗖
只见密林暗竹中尖锋隐隐,一瞬间尖竹如雨般向啸吼射去,它长吼一声,锐目疾注,额头白毛立刻变成盾牌,利爪中间瞬间硬如铁,它稳立众竹之间旋转甩开尖竹。
眼看它应对自如,潘竹怒火中烧,他要让它尝尝被活活整死的滋味,他再推转一度,只见黑白泉眼瞬间截断水柱,水柱转眼化为黑白二龙,腾空而飞,疾驰而下,旋转在啸吼身边,越转越快,瞬间形成黑洞漩涡,啸吼四脚本稳立不倒,如今这旋风让它站不住脚,前脚逐渐离地,黑龙呼啸而来,龙尾一摆,正中啸吼雄伟面庞。
呜吼……
它努力挣扎,九尾勒住长竹不放,白龙腾飞,龙尾刹间变成两把利刀,向它的一条尾巴速砍一刀。
啊呜呜……
顿时狂风横扫啸吼震天,只见它喷出金红色的鲜血,溅染竹林,惊现龙盘虎斗的情景,它抬头惨呼,像已被敌军逼到尽头的王者,
呜吱吱
山猴突然大叫,以箭一般的速度疾跃过高竹,跃入围林内,跳到啸吼身边,只见黑白二龙在天空转成一个巨大八卦阵,劈头盖脸压下来,啸吼头痛难忍,当年在天界它就是这样被驯服的,它对这八卦阵有恐惧感。
“快!快拉回来1翁蓝跑向潘竹,吆喝道。
“为什么?我要杀了这个畜生1潘竹大叫,眼里布满血丝。
“快拉回去,不然连山猴也会死的。”翁蓝忍无可忍,立刻亲自动手。
嗖!
潘竹已失去理智向前一步,一只手掐住翁蓝的脖子,向上吊,他现在的脑海里只有报仇。瞬间,他触到翁蓝那双迷人的眼睛,只含着泪水看着他。
“大竹,先放过他们吧,里头有我们的救命恩人呀1翁蓝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话来。
潘竹眼角有了眼水,转眼看,啸吼已几乎跪在林里,山猴抱住虎头,护着它,背部已被尖竹插伤,看着山猴的背,为什么,为什么他看到他时总会想起自已的儿子?他不忍心!
呼!
无意中,一个挥拳,潘竹侧倒在地,嘴角出血。抬头只见欧飞站在面前,翁蓝快速起身,用尽全力转回八卦,一转,只见林中八卦阵消失,黑白二龙瞬间收回,二转,密竹疏散,开出一条道,只见山猴已倒下,而啸吼不停喘气,侧躺在林地上,金红色的血流成河。
“不是你跟我说要报仇的吗?”潘竹看着欧飞狠狠地说。
“你这样报仇只会伤及无辜,而它现在也受到报应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为什么不把精力放在找儿子上,而只想着要报仇?”欧飞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害死它又如何,你儿子会死而复生吗?再者,如果碑文是真的话,那它就是这个森林的守护神兽,你以为凭你我之力可以杀得了它吗?好,退一万步来说,你能杀得了它,但乱杀森林守护神兽,万一这关乎猞河那头猞族人的安危,那我们不成了罪人?”
潘竹听了,将头埋在两脚之间,一时无话,他承认自已刚才的冲动,但他仍听不进欧飞的劝告,现在的他只是觉得对不起山猴。欧飞拉起潘竹,自已朝翁蓝处跑去。
“山猴的伤怎么样?”翁蓝说道,看着已昏迷的山猴。
“他不要紧,只要用我们在六神林里摘的草药敷上,再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只是这啸吼……”欧飞心里没谱了,“它伤得太重了,脸部和身上的伤还好,这尾已断,我不是兽医很难医治得了它。”
潘竹闷闷不乐地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俩:“我背山猴走,那只畜生不要理它了,死就死,有什么可惜的。”
“大竹,你怎么这么没良心?”翁蓝说着摸摸脖子处,还有被他掐过的痕迹。
“我们今天是走不了了,你看这竹路已断,无法通过,先在这道僧泉处留一夜吧,我想办法治好它,还好我们有六神林的草药在手,应该可以试试。”欧飞说道,看着潘竹不大情愿的样子,摇摇头看着翁蓝。
这一夜,他们在泉边生起火来,欧飞拿出草药研究着,而潘竹则一直守在山猴身边,为他换药,泉水的声音在夜里如同山里的夜歌一般美妙。
“你研究得怎么样了?”翁蓝走过来坐在欧飞身边。
“这些都是些解毒草,无法治疗这重伤。”欧飞指着身边一堆草药,这还得亏得翁蓝当时的摘捡,“你帮我在背包里拿出手电筒来,我看清楚些。”
翁蓝打开他的背包,翻出了手电筒递给他。
咚
一本笔记本掉了出来,这不是父亲的那本笔记吗?她随手翻看起来:“你还想你父亲吗?”
欧飞抬头回忆往事般看着天空,侧过脸,迷人的脸部线条在火光中更让人难以忘怀说:“当然想,我每每看到这笔记本就想起他。”
翁蓝顿时抬起脸,欧飞很少提及妻子,而今天他提及妻子时脸上有一种不一样的神情,有一些温暖,有一些遗憾:“你还很爱你未婚妻?”
他一时被问住了,自从那次车祸后,他的心就随着未婚妻的尸体火化而去,现在,翁蓝问他还爱不爱未婚妻?他也不知道,他没回答,只是停下来看着远方的竹子在夜幕中摇摆的样子,其实远离那个喧哗的城市来到这里,他觉得身心反而没那么疲惫了。
翁蓝心里突然一阵痛,看着这个痴情的男人,一时无话。
一会儿,欧飞才恍过神来,转头看,翁蓝宁静的脸眸上一丝忧郁的神情,他深呼一口气,苦笑一下,说:“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斜眼看到地上五星叶,“你记不记得山猴当时用它帮我敷伤后竟好了。”
“当然,你是想用它?”翁蓝回头想想,这也许有用。
“再加一些刀伤药和消炎药,可能效果会更好。”欧飞决定试一试,他着手开始研磨。
翁蓝本想合上笔记本来帮他,谁知不小心一张白纸从笔记本内掉出来,她捡起一看全是公式:
d’r’dr
r’dr
y’rururu’r’u’r’u’
frur’u’f’
x’r2u2rdr’u2rd’rx
(ru’r)(urur)(u’r’u’r2)
“哦,这是在蓝余光那里发现的,不知是什么公式来的。”欧飞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就夹在了这笔记本里了。”
“这公式很熟悉……”翁蓝脑子里瞬间灵光一现,“我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