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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凌玉就醒了,前几天睡得太多导致今天早早的起来,看到外边黑漆漆一片,她就坐在床上出神。
穿越这事有点神奇,她来到这个地方那么久了还没有适应过来,在脑子里想着要是穿越回去了一定要告诉老爹,古代的生活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至少她穿越的这个朝代已经有厕纸用了,而不是竹片。
就在她想着穿越回去怎么跟老爹炫耀一番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夏荷领着两个丫头端着洗脸刷牙的东西进来。
看到凌玉这么早起床,夏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是第一次不用下人叫,自家小姐就能这么早起。
神游回来,凌玉往窗外看了眼,此时天已经微微亮。
“小姐今日要梳什么发式?”春竹拿着木梳。
凌玉坐在梳妆柜前,道:“随意,同往日一样便好。”
刷牙洗脸梳头花的时间不短,她心里头自己估计时间,大概也快一个小时了。
夏荷伺候着凌玉换上衣服,冬梅就端着早餐走进来,吃完早餐,她就该去小学堂上课了。
春竹殷勤地拿着小姐写好的作业,同往日一般随她去上课,谁料到走出房门的时候,后者突然回头望了一眼,平淡地说:“以后夏荷随我去上课。”
听到这番话,春竹的脸色刷地就白了,她六神无主的看向站在前面的人,可是那人直径离去,不曾回头看一眼。
从春竹的手中接过作业,夏荷的表情十分平淡,就好像这是应该的。
不骄不躁,这是凌玉给夏荷的评价。
走到院子,凌玉便看到两个身影立在那里,太阳还未出来,天已经大亮。
“阿姐。”凌风走到她的身旁,笑着打招呼,文成站在一旁跟着打招呼:“大小姐好。”
“恩。”凌玉点点头,“今日你不去爹爹那里?”
前段时间凌风一直都没去小学堂上课,因为他一直泡在爹爹的书房中,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什么。
凌玉也没能去上课,她看到毒蛇那时候受了惊吓,再加上落水时留下的隐患,一病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原本第二日好了一些,不过她自己作死觉得脑门不怎么疼了就没喝药,第三天继续躺床上,连续一周都浑浑噩噩的。
这一周好不容易完成先生布置的千字文,她也是现在才敢去上课。
“不去了不去了。”凌风连连摆手,“娘亲每次去书房给爹爹送午饭都会给我备一份,近日我都重了好多。”
“确实胖了些许。”凌玉笑道,眼睛中尽是揶揄,“你是在我面前显摆自个天天吃娘亲亲手做的饭菜吧。”
和第一次见面相比,这个弟弟确实胖了不少,原本大病一场没的肉全都补了回来,如今更是有横向发展的趋势。
凌风笑道:“这哪敢啊。”
两人一同进入小学堂,说是学堂,实际上只有凌玉凌风两个学生,请的先生有好几个,有教书的吴先生,教丹青的卢举人,教棋的宋先生,其实还有几个娘子是专门教凌玉女红弹琴跳舞这些技能。
回想原主的记忆,她就觉得毛骨悚然,这比现代那些家长还恐怖啊,那些家长最多就报几个补习班,原身这是得学十八般武艺啊!
前两天她专门去爹爹的书房一趟,跟爹爹说自己不愿再学那些东西,没想到看起来颇为严肃的凌承元竟然答应了,还帮忙去劝娘亲,这和她预测的完全不一样,还以为爹爹会直接驳回,她还要据以力争一段时间呢。
完全没想到古人会这么开放,这么容易接受她的观点,她当时有点懵,接下来的话也憋在嗓子里,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古代的字她基本能够看得懂,只不过一写就会漏几笔,写了那么多年的现代简化版文字,古文写起来确实有点坑爹,总是会分不清古代现代文字,把现代的文字写进去。
吴老先生倒是没难为她,只是命她继续练字,另一边的凌风已经学起四书,两人差距甚大。
中午的时候夏荷带来了饭菜,姐弟俩窝在一个地一起吃饭。
“阿姐在想什么?”凌风发现对面那人的心思一直在飘忽,忍不住开口询问。
凌玉仍在神游中,下意识回答道:“我想改革文字啊……”
凌风:“……”
“额。”凌玉尴尬回神,“我只是觉得咱们学的字,笔画也太多了,若是更简洁一些该多好,写字也不会糊在一起。”
“阿姐,你的想法也太……”凌风心里满是佩服,没想到阿姐不似前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将所有技艺全忘了,重新开始习字就能够想到改革文字,这简直惊世骇俗。
看到对方傻愣在那里,她忍不住摸摸鼻子,说:“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我也不会简化文字。”
她会的也只是简体字,繁体字和简体字确实挺像,可是转换也是得让人看得懂,直接写简体字肯定不少人看不懂。
“我还以为阿姐要做一件流芳百世的壮举呢。”凌风松了口气,原本提起的心也落下去。
现在凌家四面受敌,阿姐若是真的做出这些事,无疑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到时候阿姐又会如同前世一番背负那么东西,他不忍心。
凌玉没注意到凌风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内心七上八下闪过了无数中想法。
数日之后,凌玉也不用上课,她现在上课时间三天只有一次,基本上一天课放假两天,时间格外充实。
她嘴巴有点馋,好久没有吃现代的小零食了,于是自己进厨房下手煎一些锅巴。
小厨房的厨子看到她做锅巴,本来是想自己弄好给她送去,不过她坚持自己做,厨子看她也不像是胡闹,就在一旁指点几下。
凌玉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凌风的院子,做好锅巴就亲自端去给弟弟。
当她进到弟弟的小书房里,她才发现凌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哭笑不得地将盘子放在一旁,凌玉不经意间瞧见他压在一张宣纸上,上面的字迹被压了一半,上面那部分写的基本是年份?
“庆历二十八年?”凌玉疑惑地念出声,还没来得及捉住心里的那丝不对劲,低下头就对上了那阴冷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