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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醒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自己喝了许多的酒,连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忘川,你醒了?把这个喝了。”花倾落端着一碗药走到忘川身边。
“这是什么?”忘川看着碗里泛黄的药汁。
“这是书生张熬的醒酒汤,你喝了太多酒,喝一碗会好一些。”花倾落将药碗递到忘川跟前。
忘川接过喝了一口,有股微微的苦涩,忘川蹙眉,花倾落将两颗蜜饯放到忘川手中,忘川将蜜饯放入口中等到口中的酸甜代替了苦涩,才展了颜。
“昨夜,我,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不记得了。”忘川开口问道。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事,但是既然花倾落一大早的就来给他送醒酒汤,想必应该知道一些。
花倾落眼中快速的划过一道暗光,很快消失不见,“昨夜,我见你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出去寻你,发现你醉酒在街上,就将你带回来了。”
“就,就这样?”忘川疑惑的看着花倾落,她总觉得花倾落说得有些轻描淡写,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发生其他的事吗?
花倾落露出一抹淡笑,“你以为呢?难不成你以为发生了什么?”
忘川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她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看到花倾落的模样,或许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可能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忘川,你好好休息吧,喝了酒应该会有些难受,我不打扰你了,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要想。”花倾落说完给忘川盖好被子,然后拿着药碗出了门。
忘川揉了揉额头,喝了酒的确很难受,这股子难受,让忘川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躺在床上不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花倾落出了门,站在忘川的门前许久,眼神复杂的看了忘川的房门许久才离开。
昨夜,他的确是发现忘川不在出去找忘川,这个镇子本就不大,他想要找到忘川很容易。当他找到忘川时,看到了那个不动声响离开的人——无忧。
他看到无忧抱着忘川,往忘川身体输送力量,他虽然心里怒,觉得无忧抱着忘川的画面很是刺眼,可是,他知道忘川的身体,无忧此刻会做这样的事,只怕是忘川的身体出了事。
等到无忧做完这一切,花倾落才走了过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无忧没有说话,目光一直停留在忘川那因为喝了酒微微泛红如桃花般的面颊上,眼神温柔,带着无限的缱绻。
花倾落费了好大了力气才让自己忍住心中的冲动,“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无忧根本没有回答花倾落的话,似乎像没有听到一般,伸手将忘川脸庞的发丝别到忘川的耳后,动作极尽温柔。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有那个什么羲儿了吗?你又出现在这里做什么?无忧,我不管你是谁,我决不允许你伤害忘川,你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出现,等到忘川的身体治好,我会带她回魔界。”花倾落眼中充满了敌意,他想将忘川抢回来,但是到底没有这么做,不过看无忧的眼神却是冷冰冰的。
“你要带忘川去东海瀛洲?”无忧突然开口道,甚至都没有给花倾落一个眼神,目光一直停留在忘川身上。
“与你无关。”花倾落盯着无忧,看到无忧看忘川的眼神恨不能将无忧的眼睛给挖出来。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凭你们根本进不去。”无忧说完抬头看向花倾落。
花倾落听到无忧的话心一沉,难道这个无忧现在是又后悔了?想要跑回来跟他抢忘川?不,不对,若是这样,为什么他要说跟他们一起去,完全不需要如此的,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无忧若是要去,他根本拦不住。
花倾落没有说话,等着无忧自己开口。
“我会帮你们进入东海瀛洲,我也知道什么东西能救忘川,不过,我需要你帮忙。”无忧继续说道。
果然,花倾落轻笑,“我为什么要帮你?就算没有你,我也能带忘川进入东海瀛洲,治好她。”
无忧默了默,才淡淡的开口:“震天弓,金乌箭。”
花倾落心一紧,他知道无忧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果然没有想错,无忧根本就不在乎震天弓和金乌箭,所以当他知道这上古神器落入无忧手里,而他查不到无忧任何底细时,他并不着急,因为他打定无忧不会在意这两件东西,所以这两件东西迟早会是他的。
“若我不同意呢?”花倾落虽然一直都想要拿到这两件上古神器,但是,不代表他要用忘川去换。
“不同意?我不介意现在就带忘川走。”无忧平静的注视着花倾落,那话说得极其清淡,就像是再诉说一件事实一般。
花倾落抽了抽嘴角,脸都僵了,手指捏得更紧了,那是因为他知道无忧并没有开玩笑,若是他不同意,无忧真的会带忘川走。
花倾落看着无忧,眼中充满了怒意,因为仅仅凭刚才无忧救忘川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无忧消失了这一段时间,更加深不可测了,他根本没有把握能打赢。
与其让无忧把忘川带走,还不如让他跟着一起进东海瀛洲。
花倾落权衡了许久才开口道:“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之后,我会告诉你。”无忧并没有立刻跟花倾落说。
“震天弓和金乌箭呢?”花倾落看向无忧。
“从东海瀛洲出来之后,我自然会给你。”无忧淡淡的开口。
“忘川她……不要告诉她,我来过。”无忧看着忘川终究还没有问出口。
他想知道这段时间忘川可过得好?可是他终究没有开口,若是好,忘川也不会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了。
对不起,忘川,再等等,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无忧抱着忘川走到花倾落面前,“好好照顾她。”
花倾落不语,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儿,忘川早晚是他的人,他自然会好好照顾她,可是这话从另外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来,花倾落心里就气,偏偏这股气他如今还得忍着。
“无忧,无忧……”忘川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的抓紧无忧的衣袖,似乎她知道无忧要离开一般。
无忧身子一震,眷恋的看着忘川眉眼,似乎想要将忘川的模样刻进眼里。
“忘川,等我!”无忧在心里轻声的说道。
“不,不要,不……”忘川紧闭的双眼突然滑落一滴泪,落到无忧胸前的衣襟上,消失不见,无忧只觉得那滴泪灼烧着他的心口,滚烫。
花倾落咬了咬牙,心中不知是怒还是苦涩,总之这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僵着手将忘川从无忧手中接了过来。
等到无忧离开许久,花倾落抱着忘川依旧站在原地,眼神灼灼的盯着忘川,那模样似恨似恼又似伤。
“忘川,你就这么忘不了他?喝醉了都还叫着他的名字?”花倾落眼中有着淡淡的伤,望着忘川呢喃的开口。
忘川在花倾落怀里醉得厉害,睡得很香,终究花倾落抱着忘川似嘲讽的轻笑,“呵呵,忘川,你能为他醉,为他流泪,那我呢?我若是离开,你会舍不得吗?”
这答案早就有了,因为他曾离开过,离开后忘川过得很好,可以说没有他,忘川过得更好了。一想到是这样,花倾落心里就一阵怒。
花倾落弹了弹手指,地上的酒坛子被击得粉碎,在夜里那破碎的声音尤为响亮,就像他此刻已经濒临破碎的心。
“好吵。”许是酒坛破碎的声音过于清冽响亮,忘川扁扁嘴,一脸的不满,闭着眼睛嘟囔道。
花倾落被忘川那一句好吵给气笑了,没好气的说道:“你倒是嫌吵,平白的跟凶婆娘学什么喝酒,醉鬼!”
忘川眉毛都拧到一块去了,虚了虚眼睛,也没看清楚人,只觉得面前的人太喜欢说话了,下意识的就觉得是苏浅眠,因为苏浅眠在她面前最喜欢说话了。
“苏,浅眠,别吵。”忘川动了动身子朝着花倾落靠了靠。
“忘川,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那个凶婆娘。”花倾落被忘川的话说得很是无语。
这喝醉了酒,连眼神都不好使了,竟然会把他认作是凶婆娘,他跟那个凶婆娘有哪点儿像了?
忘川抬起手朝着花倾落一巴掌扇了过去,“别吵,吵死了。”
花倾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挨了忘川一巴掌,磨了磨牙,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那叫一个抑郁。忘川刚才可是在他面前睡着了都叫无忧的名字,如今他抱着忘川被嫌弃不说,还被
认成是苏浅眠那个凶婆娘,现在还敢打他巴掌。
要知道他花倾落这辈子打过架不少,可是却还从来没有人扇过他巴掌,忘川还是第一个敢一巴掌招呼到他脸上的人。
花倾落抱着忘川回到客栈,在忘川屋里守了忘川一夜,等到天快亮时,才出去吩咐书生张熬醒酒汤。
这一夜,花倾落是一夜未眠,到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忘川一直喃喃的唤了一夜无忧的名字。
花倾落深深的看了一眼忘川的房门,在心里暗暗发誓,忘川,总有一日,你会忘了他,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我相信总有一日我会走进你心里。
此时,花倾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的坚持,总有一日?的确他等到了那一日,不过那一日却不是他所期待的模样,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宁愿那一日从未到来过,忘川还是现在的忘川,一切都是现在这般简单的模样。
“花孔雀,你,你怎么从忘川房里出来?你对忘川做了什么?”苏浅眠浑身包裹成一根萝卜一样,一蹦一跳的从屋里出来,一出来就看到花倾落从忘川的屋子里出来然后神情复杂的立在忘川的门前。等到苏浅眠从自己的屋子穿过院子一蹦一跳的跳到忘川门前时,才开口大声质问。
“凶婆娘,你闭嘴,要吵架,出去吵,忘川累了再休息。”花倾落看到苏浅眠那一副来抓奸的模样,顿时拉长了脸。
累了?休息?这大早上的本就该起床了,怎么会累?累?说明昨夜没有睡好?昨夜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睡好。才需要今早补眠?
苏浅眠顿时鼻子都气歪了,指着花倾落怒道:“花孔雀,你个禽兽,你对忘川做了什么?你说清楚,你是不是趁我受伤欺负忘川了,花孔雀,你太过分了。”
花倾落简直是不知道说苏浅眠什么好?他欺负忘川?且不说他不是那种人,明明是忘川欺负了他好不好?昨夜那一巴掌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苏浅眠,你……”花倾落正准备说话,屋子里突然传出忘川到声音,“苏浅眠,你吵死了。”
听到忘川到声音,苏浅眠顿时噤了声,缩着脖子一蹦一跳的想要去推门进屋解释,却被花倾落拦住,花倾落压低了声音,“凶婆娘,你知道的,忘川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打扰。”
苏浅眠瞪了花倾落一眼,哼了一声,然后小声的对着房门说道:“忘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好好休息,人家不吵你了。”
说完,苏浅眠磨牙道:“花孔雀,你给我出来。”
花倾落挑了挑眉,绕过苏浅眠,径直往自己屋子走,边走边打了个哈欠,“哎,昨夜忘川太能折腾了,我这身体啊都快散架了,折腾了一夜,也难怪,我也累,回去睡个觉。”
苏浅眠听到花倾落的话,心里那叫一个气,虽然她觉得花倾落定然是故意这样说,为了说给她听的。苏浅眠一再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上花倾落的当,可是她听到花倾落的话还是忍不住。
不行,她一定要弄明白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浅眠打定主意一蹦一跳的追着花倾落跳了过去。
“花孔雀,你给我站在。”苏浅眠浑身是伤,包成了一根白萝卜,虽然花倾落的步子并不大,岁浅眠这一跳一跳的龟速还是没办法追上花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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