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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葭儿一行人回到永寿宫,皇帝已经让人在永寿宫门口候着,小卓子让侍卫抬着祥嫔和雪瑶的尸体到天仪殿去准备后事。
入殿内,皇帝襟坐正位,皇后坐在皇帝旁边,左右两边是各宫嫔妃。
苏葭儿扫了一眼左边第二个位置,女人一身素罗枣红大袖,衣上绣着精致祥云,新兴髻上插一支玉簪,素颜蛾眉,圆眸满是温和,她一手握着佛珠,笑意吟吟的看着苏葭儿人,神情举止端庄大方,眼角细纹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慈爱。
这应当就是庄妃了,方才各宫的人都来了,只有在佛堂抄佛经的庄妃没来。
只是……
庄妃笑的时候,只有一边的嘴角上翘,这分明是假笑。庄妃虽是看着她,但视线却不达眼底,微垂的眼帘似是在琢磨和沉思。
见苏葭儿进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苏葭儿和苏小奕、祁夙慕给皇帝行了礼,皇帝指了指庄妃跟苏葭儿说道,“这位是庄妃。”
苏葭儿转身给庄妃行了礼,“草民参见庄妃娘娘。”
庄妃笑道,“你就是皇上说的苏执事?年纪轻轻就有这份聪颖,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谢庄妃娘娘赞赏,草民只是略懂一二解剖解谜。”苏葭儿谦虚道。
皇后问道,“苏执事可有结果了?”
苏葭儿回道,“草民经过勘尸发现祥嫔娘娘是被凶手堵住鼻腔窒息而死,雪瑶是被引发蛊虫啃噬而死,并不是神王杀人,而是人为的。”
话一落音,江贵妃直了直身子,怎么坐都不舒服,方淑嫔面上闪过异色,吴贵妃眼角挑了苏葭儿一眼,摆明不信任苏葭儿的话,赵贵人悠闲自得的喝着茶,庄妃微微蹙眉。
昭妃冷嗤道,“你说这样被杀就是这样被杀?谁知道你会不会是胡编乱造?”
皇后愣了一下,但听见昭妃的话,瞬间恢复了心神,赞同道,“苏执事,你既然要证明不是神王降罪,那至少要有证据,口说无凭。”
皇帝本想为苏葭儿解围,可皇后话确实有道理,他目光落在苏葭儿身上,等她发话。
不等苏葭儿说话,一旁的祁夙慕说道,“苏执事所言非虚,父皇让我陪着苏执事勘尸,我全程都监督着。”苏葭儿并未告诉他勘尸的结果,一切都只是他在门外听了分析出来的。
昭妃因为祁夙慕的话,狠狠的剜了祁夙慕一眼,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皇帝这才说道,“没错,是朕让老七去监督苏执事。老七主掌刑部,又是昭妃的孩子,想必老七不会有任何隐瞒和偏袒。”
皇帝这话把问题都抛到了昭妃那,昭妃一下子梗塞,她藏在袖中的手握成拳,祁夙慕主掌刑部是她极力推荐的,她若是现在说不相信祁夙慕,那岂不是自个打自个的嘴巴。
想到这里,她松开手,笑道,“皇上所言极是,臣妾一时间糊涂了,忘了老七跟着苏执事。”
皇后心中冷嗤,见风使舵昭妃也是最厉害的。她说道,“既然有老七在监督,臣妾也就不多过问了。有什么事,老七自会负责的。”
昭妃听了皇后这话,她心里就不舒服了,如果祁夙慕出什么事,还不牵连到她。再加上方才一想,如今皇上对祁夙慕有重用之意,她怎么会让任何人来破坏,“皇后姐姐这话,妹妹就不爱听了。老七只是负责监督,若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别人手段高明。我们老七只是个刑部小官,心思哪里比山村野娃子多。”
祁夙慕心中冷笑,目光迷离森冷,昭妃难得如此护短。只因为见到他现在被父皇委以重用,再者是怕他出了什么事祸及她。只不过,她说苏葭儿是山村野娃子,他总有些不舒服。
对于昭妃的话,苏葭儿下意识的撇了一眼祁夙慕,昭妃这样公然袒护祁夙慕,其原因不过是见皇帝信任祁夙慕,又怕祁夙慕有和不妥牵连了她。昭妃不愧是昭妃,连袒护祁夙慕的时候,都不忘要踩她一脚。
皇帝听见昭妃说苏葭儿是山村野娃子时,眉头微皱,“昭妃,注意你的言行。”
“皇上,臣妾一向耿直,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那也都是无心的。”昭妃委屈道。
江贵妃扑哧笑出声,“妹妹这可就错了,说不中听的话,那也得是看是无心还是无脑。”
江贵妃话一出口,其他妃嫔都暗暗笑着,连方淑嫔都忍不住轻咳两声掩饰笑意。这各宫谁人不知昭妃性子乖张,到处得罪人,又极其会闹腾,连皇后都嫌她太会闹腾让她三分,但唯独江贵妃将她治得服服帖帖。
昭妃脸色一僵,但她又不能驳了江贵妃,只能暗暗吞下这口气。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现在江贵妃风头正旺,她没必要去硬碰硬。
对于各宫之间的暗流涌动,苏葭儿看在眼里。但唯独赵贵人的反应最奇怪,不管各宫之间是风是雨,她总是一个人坐在那,安安静静的喝茶,没有任何加入的意思,也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仿若这外面的分行风雨雨,都跟她无半点关系。
似乎是感到苏葭儿在看着她,赵贵人看向苏葭儿,冲她淡淡一笑。
苏葭儿微微颔首,当做是打了招呼。
皇帝不理会殿内的暗流涌动,缓缓说道,“你们都回宫去吧,朕还有话跟苏执事说。”
皇后这才敛起脸上的淡笑,看了看苏葭儿,又看了看皇帝,起身说道,“那臣妾先回宫了。”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告退,她们都知道,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当庄妃经过苏葭儿身边时,苏葭儿隐约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这股香味苏葭儿一时间无法辨别,像是檀香,又像是添加了其他木质调香的香味。
她不禁多看了庄妃一眼,庄妃猛地回头对上苏葭儿的视线,笑的温和无害,又转回头,慢慢走出殿门。
直到听见殿门关上的声音,苏葭儿敛回目光,庄妃很防备她,连她多看她一眼,她都立马回头过来看着她。一个人对一个心生戒备之心,只有两个可能,这个人有秘密不想让人知道,还有一个可能,那个人会让她感到不信任。她相信,庄妃是前者。庄妃自以为是自己伪装的很好,很温和无害,但她的敏感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