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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真是令人惊讶啊,我这个小侄女居然能这么大哭起来?也是,像你伯伯我还不是遇见伤心的事还不是要哭!所以呀,你想哭就尽管放声大哭吧!等一会儿咱们一起来品尝一下我亲手熬制的鲜美鱼汤。”
尉迟冰心中并未产生丝毫怜悯之情,想着对待他人冷酷无情、对待鱼儿却充满爱心的唐方,不禁感叹:古往今来,这样的人并非罕见啊!就拿当下社会来说,富裕家庭中的一只宠物狗咬了别人,主人却能够嚣张跋扈地叫嚣着要取人性命简直易如反掌;然而一旦他们自家的狗狗受到一丁点伤害,便会哭得昏天黑地、呼天抢地。仿佛无论是谁先动口咬人都无关紧要,总之在某些人眼中,普通人的性命远远不如他们心爱的宠物来得重要。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这种现象确实难以理解。只见唐方泪眼朦胧地凝视着尉迟冰,声音颤抖地质问道:“为何你会是这样的人?”
尉迟冰冷笑一声回应道:“我是怎样的人?至少我没杀过几个人。你觉得鱼儿可怜?可有些人唯有依靠捕鱼为生才能维持生计。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活活饿死吗?而我们日常食用的食物哪一样没有生命?又有哪一个生命不曾得到人类的呵护与关爱呢?”
“我不管别人,我只管我,我就不允许你以后再吃这些鱼。”唐方气道。
“你管不着,我想吃就吃,我让你师傅帮我抓,我天天吃,早上吃,我中午吃,我晚上还在,我宵夜继续吃。”尉迟冰就是要让唐方意识到这世界不只有自己人才是无辜的,同时还有一些人同样无辜,他们不属于那一边,但是两边人都对他们进行残杀。
“那我就把你杀了。”唐方说起这句话,显然已经是言不由衷,只是放狠话。如果是没得知尉迟冰的身份,可能她会对他痛下杀手。但现在,她知道自己就算没师傅的嘱咐,也不可能真正杀了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就尊敬的人物。
“来来来,爱杀就杀,一天到晚杀杀杀的。你一个女孩,不要戾气那么重,你爹之前可好了,想不到生了你这么一个……”尉迟冰不再害怕这个唐方,虽然知道她能做到。
“你……”唐方气得发抖。
“你到现在都不叫我一声伯伯呢,还想让我听你的?”尉迟冰问道。
“是不是我叫了,你以后就不吃了?”唐方问道。
“你先叫,来,乖侄女。”尉迟冰道。
“那我叫了,你以后不能吃了。伯伯!”唐方勉为其难地喊了一声。
“乖侄女,这才听话。我要让你明白,其实这世界并不只是只有你们几家人的仇恨。但是更多的就像这些鱼儿一样无辜,任人宰割,却无能为力。你看的这些是鱼,其实和很多寻常百姓人家一样,自己在自己拿一亩三分地劳作,突然就被别人强抢去打仗,或者杀戮抢夺掉他们的食物,财物,他们和这些鱼有和区别?
你对它是没有伤害,但是你确实间接伤害到它们,你是把它们带出来给我看到,我现在就像我说的那些滥杀无辜的人,你呢?就像是喜欢那些被乱杀无辜的人,然后经常去他们的地方陪他们玩耍,最后就被我盯上,我就图他们身上的财物和土地。我知道我说的很乱,你不一定明白,反正就是这个理了,我也不想说你们古人那么拗口文绉绉的词了。”尉迟冰说了一大堆。
“我明白,我也……”唐方话才说到一半,尉迟冰就转头继续打了第二碗鱼汤。
“你明白就好,这世上你们是无辜的人,然后报仇。但是你师傅也说过吧,你们唐家是先对不起人家罗家和杨家,所以人家才先报复的。这些事,每个朝代都会发生,所以我真不觉得你们谁对谁错,只不过我现在站在你们罗家这边,你爹也是无辜的,毕竟他也不是参与者,而且又让他顶起你们唐家人拯救这个世道。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世道每天上演多少次你对山上那些人的行为,这世界眼不见为好。就像我所在的世界,虽然和平,发达,但是呢,苦难也同样每天上演。”尉迟冰坐着认真地道。
“你所在的世界?是不是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你才不会老?”唐方好奇地问道。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属于哪?我说的是另一个世界,你不会懂的。”尉迟冰黯然道,不想让唐方多想。
“难道还有另一个世界?”唐方继续问。
“喂,果然和你师傅说的一样,对人追问个不停。烦不烦啊!”尉迟冰佯装生气道。
“那你就和我说说,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和你不变老有关系?”唐方这时候完全就一个好奇的小女生,追着导师问她所感兴趣的话题。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老是因为喝了神奇的泉水。”尉迟冰无奈道。
“哼,你是怕被我知道。”唐方冷哼道。
“你强迫症啊,我怕你知道什么?你那脑袋能理解吗?”尉迟冰道。
“什么是强迫症?”唐方道。
“我的妈呀,你饶了我吧!你现在就是强迫症,不知道的就一定要知道。还有,你不是很冷酷吗?为什么不和前几天那样了?我多嘴还被你打,你现在多嘴是不是我也要揍你回去?”尉迟冰笑道。
“你是伯伯,我不管。”唐人无赖地道。
“好家伙,现在是你伯伯了?我还不想当呢,我这么年轻,你当我媳妇我都觉得老。”尉迟冰开玩笑地道。
“你……你……”唐方害羞得没能把话说完。
“哦,原来你怕这个啊,我说这个你就说不上话了是吧?那行,我看现在也没人,来,我再亲个嘴。”尉迟冰贱兮兮地道,然后心里想着这样到底好不好,唐元鹏是自己兄弟,唐方是他女儿,自己穿越到三十年后,调戏他女儿。
“你……闭嘴。”唐方说着,一巴掌就打在尉迟冰脸上。
“我去,还真打啊?”尉迟冰被打的翻到一边,但心里就是开心的,毕竟知道她是个女的,心里不会膈应。
“你不得再说那事。”唐方道,
“那你还想问我问题吗?你问我,我就说这个事,要不你就打死我吧!还说不伤害我,一来到这里就丢我下水,然后又给我一巴掌。”尉迟冰不满道。
“这又没伤到你。”唐方道。
“怎样才算伤?是不是又要扎几个洞?”尉迟冰问。
“反正扎了你也会好。”唐方转头到一边偷笑道。
“来,你也能好,给我扎你几个洞看看。”尉迟冰道。
“行啊,你扎。扎完你就给我说。”唐方站起来,递给尉迟冰一把小刀。
“行啦,你是我侄女,我真能扎你啊,不该问的别问,知道了烦恼多啊。”尉迟冰道。
“不行,我就想知道,那你都说了叫你伯伯就答应。”唐方道。
“我没答应啊,我说你先叫而已。”尉迟冰无所谓地道。
“那你就是无赖。”唐方道。
“你看这样说话多好,很像我们那边说的。有时候别一板一眼地说话多好,以前还以为你们这时候的人说话我听不懂呢,或者我说的你们不懂。来了才知道,多虑。每个地方的方言,都差不多能懂。”尉迟冰道。
唐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尉迟冰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听懂我刚才说的吗?”唐方问。
然后尉迟冰又噼里啪啦地说了英文字母,然后又问唐方同样的问题。
“我不懂,但你这个话好有趣啊,我想学。”唐方兴奋地道。
“我去,你不会吧,英文我都不会几个,你要让我教你?好呀,来啊,Abcd……”尉迟冰说了一遍字母表。
“Ab……”唐方认真地跟着。
“别,我才不想再教人东西,害我睹物思人。”尉迟冰道。
“你思念的是花容姑姑吗?”唐方问。
“你还知道花容,好你个肖克农。”尉迟冰道。
“我知道啊,你们都没能见几面就分离了,如果花容姑姑就……”唐方道。
“那我跟你说,你追杀的那女孩就是你花容姑姑呢?”尉迟冰认真地道。
“不可能,她看着和你一样年纪……”唐方看着尉迟冰,没继续说下去,因为她想难不成也和尉迟冰一样?
“你是不是觉得她和我一样?我告诉你,是的,是的,所以你不能伤害她了。”尉迟冰道。
“但是师傅和父亲都说她第二年就死了。”唐方道。
“死了又复活了,不行吗?你看我差不多死了多少次了?”尉迟冰道。
“不可能,花容姑姑不会武功。但是这女子和那大块头武功极好,我都抓不住他们。”唐方一脸不信道。
“傻子就是傻子,说了你也不信,那你要我说什么,等有机会让你父亲和师傅看到她就知道了。”尉迟冰道。
“我想知道杨蓉蓉是怎样的人?”唐方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亲你吗?就是因为那时候你很像杨蓉蓉。”尉迟冰无奈地道。
“你……你还说。”唐方羞道。
“不是你问的吗?”尉迟冰继续笑道。
“我问的是杨蓉蓉,不是那个。”唐方气道。
“其实我怀疑你和杨蓉蓉有些莫名其妙的联系……”尉迟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