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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嘴里嗫嚅出来的回话,估计连他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哈哈!不用怕,我们可不是要来吃空你们的;我们就是来搬运一下,属于珠拉家的宝藏。有了那些宝藏,我们弟兄们和弟兄们家人的伙食,就不劳您费心啦!现在,你只需要乖乖让开条道,带路前进就行了!”
阿萨将军,到底还是当着“第二梯队”全体卫兵的面,把“珠拉家宝藏”的事,公之于众了!
“啊?!看吧看吧,真得有宝藏!原来传说不是传说,是真的!”
“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的混合卫兵,都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到了!
虽然造币场本身就能“化石为币”,但毕竟这些“财富”都是属于精绝国的,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些没有办法让外人知道自己职业的“秘密工作者”,辛苦的打工人而矣。
而现在,这里居然有“珠拉家宝藏”,那可不是在精绝国登记造册的,自然就有了其他归属的可能。
可是,面对着卡曼将军的旗下,来了这么多人,要浩浩荡荡地搬走,他们这些负责守卫的人,就开始了两难:
如果坚守本职呢,就必须阻止这场“浩劫”;如果“识时务”呢,就要反戈加入到“反贼”的一方去,那样的话,不仅现在的饭碗不保,还不知道过去后,能不能吃饱,会不会成功,最后会不会落得一个两头都没着落的结果。
卫兵们的犹豫,自然是被无名看到眼里的。
他自己的立场,倒还是算“坚定”的: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能在这场突然而来的财富保卫战中,能获得自己的一部分小私利,就打上它一场“输”了的仗,也不是太难的事。
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
“阿萨将军,您这可是要我为难啊!我们精绝国的造币场,虽然不是铜墙铁壁,却也不是一个风月场所,大爷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看看,您要是让我为难了,我这手下一班弟兄们,以后该如何看我呢?他们如果失了职,被上面责罚下来,一家老小的吃喝用度,没有了着落,我又该向谁去讨个说法呢?”
无名开始了“打浆糊”,准备磨上一会儿。
“你这根杆子,人常说‘傻大个儿,傻大个儿’,我看,你倒是一点也不傻嘛!拿兄弟们的前途说事。好,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带着你的弟兄们,全部归了我们卡曼将军,将来,大家都有一个好前程!”
阿萨将军的这番“招人”说辞,倒也不是临时起意。
毕竟,来之前,他就有过这样一种预案。
假如遇到了顽强的抵抗,先想办法说服他们;打打杀杀的,那都是下策。
“我们都降了卡曼将军!唷,您这条路可好啊!不过,看你们现在的穿着打扮,似乎连自己的肚子都没有糊饱呢吧!自顾尚且不暇,怎么还有多余的粮食,供我们这些弟兄们吃哟!再说了,还有场里几百名工人,您那里,可都包得圆?我看,阿萨将军您还是不要在这里说笑话了,哈哈哈哈……”
无名讲起这种“现时的差距”,说得兴奋,竟然身形成了在他的坐骑上扭了起来,像个娘们一样,让阿萨看着,着实心生讨厌,这无名实在是有一种“欠揍”的姿态。
“笑话?我看,你还能笑多久吧!上!我可没时间和你费话。既然不愿意投诚,那么好,咱们就用这手上的家当对话吧!”
阿萨把手中的长枪一举,后面的旗手,立即按这个指令,挥出了旗语:
“进攻!”
只见刚才暂停了一小会儿的卡曼大军阵列,立即恢复“启动”,全线向前,扑了过来。
“啊!阿萨将军,您还真打啊?快请停下,快请停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无名被这股扑面而来的“杀气”惊扰到了魂魄,赶紧尖声叫道,制止着阿萨指挥大军向前继续冲。
可是,谁听他的啊!
只见,早有准备的“卡曼”大军,“轰隆隆”地就来了一个“大军压阵”,扑了上来。
有趣的是:此时对阵的双方,都是由象肱将军的属下所训练出来的:风格一样,阵法也一样,就等于传说中的“自己打自己”。
双方的“进攻”与“防守”,套路一致,思路一致,真有一种:
“阿矛”遇到了“阿盾”,究竟哪家强?
技术一样,现在比拼的就是数量了:
守方优势:以逸待劳,体能充沛;设备精良,皇粮管饱,保守派不少。
攻方优势:数量多,“量变到质变”;斗志昂扬。
守方劣势:数量较少,军心涣散,三心二意者一半以上;
攻方劣势:长途跋涉,体能堪忧,血条低。
当无名发现,自己的高大身材,此时全部变成“缺陷”之后,不由得在马背上趴了下来,伏低的身形,与马背的曲线一致,那颗大脑袋,更是深埋进了马鬃毛当中,颇有一些“驼鸟把头埋进沙子”,就以为没事儿了的“阿q精神”。
见主帅都是这副怂样了,这底下的人,更是“三心二意”得心安理得了。
“打,打,打!我打,我往……里打!”
有趣的事情出现了:
打仗,应该是用手打的居多;可现在这里的战况是,嘴上“打”得比手上“打”得还凶!
“啊啊啊!!”
“快让开!我来了!———”
“……”
“……”
战况变得有趣起来了。
觉得最有趣的是,无名。
他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抓了去;可———是———,似乎没有人关注到他这个“主帅”的存在,他竟然在马鬃毛里,安安全全地,没有任何人,“屑于”抓他!
可能这个太大的“俘虏”,抓起来也费事,没有一个人理他。
大队已经“刷”过去了,竟然,把无名一个人,给“孤零零”落到了最后!
唯一一个人!
其实,也不是一个。
他们还扔下了一个,只不过,这位太矮,太过圆鼓鼓,从远处看上去,根本不可能想象这是一个“人”。
没错,是连士兵们都懒得“抬着”走的寂寂大人!
最可气的是,寂寂大人嘴上,那根“横在舌头中间的给马配备的”家伙儿———马嚼子还牢牢地佩戴着: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