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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因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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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河水深,河面如湖。

    这一段的“一舟飞渡”,让富富浑身都被水给溅湿了,但是她一点都不在意,开心地一路前进、一路笑,叫得好大声!

    说“驴叫”声音量够大,这神驴家族的兄弟姐妹们,就没有输过的!

    这熟悉的“驴叫”声,穿透了干冽的空气,把河对岸依约前来会合的神驴大哥这一组的“侦察兵”———忙忙,给利索地“召”了过来,屁颠屁颠,一路小跑地就跑来河边,迎接二姐的归来来了。

    “二姐!二姐!你回来啦!哈哈哈哈……太好了!”

    富富还没下“独木舟”,忙忙已经在岸边来来回回地蹦跶了好几个来回了。

    “嗯!”

    二姐富富刚刚上到岸上,忙忙看着那只还在水里摇摇晃晃,几乎要倾覆的独木舟,两眼冒着“羡慕”的亮光,把耳朵往船头方向指了指,问二姐:

    “我也可以坐这个吗?看上去,好好玩儿呀!”

    “你不行,坐在里面,才安全。你又不能变成人形,站在那儿,会掉到水里去的。以后吧!等你修炼成自由变身了,再坐不迟。”

    二姐富富对别人,和对自己,可真是两个态度啊!

    不过,她也确实是为了忙忙好。

    “唉!———怎么办呢?好吧,我真希望自己早一点能化成人形,和你们一样啊!那样,可就自由得多啦!想干嘛,就干嘛!”

    忙忙又一脸留恋地瞅了独木舟一眼,眼睁睁地看着船夫自己撑着木棍,驶离了岸边。

    “好了,走吧!”

    神驴二姐富富看船已驶远,自己也翻身一转,变回神驴模样,和忙忙一起,向着神驴大哥广广他们所呆的地方跑去。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是富富她们的“打工体验组”超期了。

    害得神驴大哥广广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在这里死守、煎熬了好几天,不知道富富他们超期未归的原因,只能天天轮个儿去河边去瞅着,生怕错过了他们上岸的那一刻。

    “犟犟姐姐和肯肯弟弟呢?”

    老六忙忙与富富二姐一边并排跑着,一边问道。

    “他们去卡曼那里,看一下老朋友,就回来。晚两天,没事儿!”

    接下来,富富二姐就把在造纸场打工的一个月故事,慢条斯理、事无俱细、絮絮叨叨讲述了好长一段,听得忙忙急得直原地打转转。

    “怎么了?忙忙?你要去拉屎吗?还不快去!”

    富富二姐停下了她那“稳稳”地讲述,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忙忙问道。

    “不是,二姐,要是四姐讲得话,几句话就讲完了,我是急得啊!……快说快说,阿肯被那个坏弟弟搞晕了没有?他打得过那个坏人吗?还有……”

    忙忙赶紧提高嗓门,把自己肚子里憋着的“问题”,三倍速地“播放”出来了。

    “他啊!是晕了一会儿,不过,一会儿就醒过来了。后来……”

    富富二姐努力加速了,可是在习惯了“三倍速”说事、做事的忙忙看来,还是太慢,于是,她插话了一句:

    “二姐,我真的要去拉个尿,你慢慢讲,我回来也一定能‘接得上’。”

    说完,忙忙的小屁股一转,蹦蹦跶跶地真跑去方便了。

    “唉!二姐,你继续讲,不要理她,小屁孩儿,懂个屁……”

    多多却一点也不觉得闷,听得津津有味,故事上头,让富富二姐继续。

    广广和歪歪也一起点头,鼓励富富的“详细描述”。

    “嗯,后来……”

    这边的“故事会”,还在开着;那边,犟犟已经驮着阿肯,回到了卡曼的山洞大本营,见到了依拉、阿迪尔和阿辽。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得到了卡曼的热情接待。卡曼很高兴还能再次与神驴家族的人,只要是和广广大哥有关的人,能再次相会,都必须要畅谈一场。

    卡曼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看上去简简单单的造纸,竟然里面有这么多学问,故事听得也是相当感兴趣。对于他来说,他知道了植物的重要性,更知道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只要能让人们“相信”,就算是平平无奇的“木头”,也能变得人人用尽一生去努力追求的东西———纸币。

    这一层,倒不是卡曼悟出来的,而是阿迪尔老爹交出的那个能打开“造币场”大门的泥模钥匙,终于被铸成后,当成挂件,给挂到卡曼胸前的时候,他摸着这两把合金钥匙,喃喃地问道:

    “阿迪尔老爹,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只不过是两块铁疙瘩而矣,可是为什么会让这世间的人,有那么多地追逐、拼抢、撕杀呢?”

    阿迪尔老爹摸着儿子阿辽的脑袋,提出他脖子里的那块玉坠,就是和依拉脖子上挂得一对儿的那个,笑着回答道:

    “因为这是一个‘游戏‘啊!人间的大游戏:本来大家出生的时候,都一样,有自己的父母、家族;可是这人一多,东西却很少。该怎么分呢?得有一个办法,让大家都服气的办法。这就需要有人定一个游戏规则了。而像咱们有国王,有国师,有大臣,像你父亲那样,这些人,就是定规则的人。他们让我们这些老百姓,相信了那块铁疙瘩是钱,我们就说:好,是钱;他们说那张用桑树皮做成的纸是钱,我们就说:好,是钱。然后,大家就按着这个游戏,玩下去,就有了你说的,后来的什么‘追逐、拼抢、撕杀’了。说到底,就是一个游戏。”

    “那,我要做这个‘游戏’的制订者,而不想被人玩儿。”

    卡曼接受了这种“设定”,并且给自己找准了位置。

    “是啊,卡曼将军,您是象肱大将军的儿子,血管里流淌着的,都是象老将军的豪迈热血啊!怎么可能就这样,一直窝窝囊囊下去呢?就算是你答应,你问一下底下的兄弟们,谁又能答应呢?大家跟着你,就是希望,你能把这个游戏规则,定得合理一些,定到大家的心坎里去!大家舒坦,精绝国所有的国民,都能过得更舒坦一些,幸福一些!”

    阿迪尔大叔把阿辽的玉坠放回了他的胸前,给卡曼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