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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日那天路过重庆北碚区,我开车越过高架桥,忽然想起柯罗连科的中篇小说《盲音乐家》里面,有这样一段西奥多·罗斯克的诗句:我们在隧道的尽头看见一道亮光,那是一列火车正在驶来。
仿佛惟有沉落到水底那些从不腐烂的意象才是谜底;不过对于大众来说此月最轰动中国的大事,不是中国拍的全月球影,并陈水|扁入狱,而是伊能静(annie)和黄维德的不伦恋。或者。我想中国民族太过古老,古老得一投足,就可能跟过去搭上线;而且,带着各自的傲慢与偏见,却亦无法忽视对方的存在。
但是在铁质的重庆森林中,我觉得我周围的表情总是那样模糊参差,本来清晰的面孔扭曲呈现的不过是一些碎片的光,只在短暂的时刻被它照亮,更多的剩下灰烬。再没有比这里清劭的地方。街头歌手的小调急遽地哑喑,隐伏在有些干燥的风气里面。而且我看见上面那个山城上的一切还是如往依旧,例如天色有些昏沉,大风却异常地让它破碎或者被沁,但是无法对它造成改变远中身影不断在浅色的日光下变换着各样的角度;亦将我的意兴吹落在地上,仿佛断裂,再也没有声音,这样很好,我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开始变得缓慢。
我记得那时候永远都是夏日,阳光永远都那么暴烈,我和他们永远都穿着棉t恤,牛仔裤,白帆布鞋;沈念洁和我一样,喜欢抽比较浓烈的烟草,比如俄罗斯的kocmoc;这个女孩喜欢蹲在马路边上晒太阳,喜欢什么都不说静静的看着我,然后突然扑过来折腾的我乱叫。内时候的我们仿佛每天都无所事事。ktv。网吧。徒步旅行。还有饮酒。犹记我们在x大门口的小饭店勾肩,被小沈的父亲逮个正;她父亲便瞪着我暴怒:“你tm谁?”"我女儿的身体我也没碰过!你也想?""你们再这样,我tm打瘸你的腿!"
现在我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告诉世界告诉那些远方的你们
谁这时没有哀伤就不必建筑/谁这时孤独就永远孤独到永远
我想我的心性与气质和这些花瓣相去很远,仿佛我的肉眼辨认不出呈示的徽象,已是迷失在人口的密度、种种俗语和美女作家中间;我是想起1957年,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但我清楚这不是混乱的交响。我们不可能追踪它。不过怎样走过剩下的2个星期纠正着情绪,不让零度以下的我忧戚。或者,仅仅是冥想。我有时觉得它会发出尖锐的号叫。当我在灯影妖娆的缙和路站广告牌旁矗立着点上根烟,不大功夫有双手从后面蒙住我的眼睛,弹指间我想起了崔健:你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说看到了幸福。
那时的我看尽阳光打在沈念洁的身上,没有暗影落下来。而沈念洁她就坐在附近的矮柜,里面是一双黑黑的舞鞋。她低头抽着香烟,中南海的那种,有着白色的过滤嘴,在她的手指间明明灭灭,烟雾寂寞地缠绕着她,依依不舍地淡去。
沈念洁对自己排的这个舞蹈还觉得不够完美,她想要改掉几个动作,让整个舞蹈更流畅些。这里是铺着光滑的拼木地板,有着占满整个墙面的落地镜,很适合她们,在她们排练过无数次这段舞蹈后,现在,突然,整个空间一下子变得空荡;我发现此种空虚藏在舞蹈者的耳中,然后迅速地膨胀,成寂寞。于是。她们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角落。
我知道这个女孩不仅仅只会跳舞,她们是六个人,但她却是唯一的美女,孤独的领舞者;这六个人脚步声在地里变得轻微。她们的背后可以看见一个屋顶,长着苔藓和一些杂草。但是是的,阳光,此处充满了温暖的阳光,但这种空间的宿命是为着舞蹈而存在。
沈念洁她用指尖轻轻地按开cd,这是gopi‘sdance的秘密戈彼:她抬起左腿,弯腰,用力舞了一下右手臂,轻轻地抖动每一个骨节。蓦地她的动作变得更快,变得有力,像波浪。只见沈念洁向后仰头,甩动黑色的头发,眼神炯炯迷离。我们屏住乎息。审美她们的意为。在风中舞蹈,初夏的嵫景里。或者华丽。或者素静,又或者是那样的飘渺。轻轻地沉浮在我的眼睛。于是。我觉得有一些不平常的心动。分明感受内心却因此清澈。我看见她的动作慢了下来,随着electronicmusic的闷响,她的动作也变得机械,扭曲,冰冷。她手腕上的那根红绳子被汗浸,像血花,隳突的行者的意向,起初潜藏在她的肢体动作中,现在,盛开,变得越来越妖冶。
我望着舞者直到手指间的烟燃尽了,一段灰烬断了,掉落在冰凉的地面。然而我想这个时候我大略要离开,不过我只是眷恋,可能走的路太长,没有别的,只有更彻底地兴味才可以拥有她们最幽微的容颜。然而我回头看了一下,那些校众沉默地单脚立着,他们的眼睛都在失呆就像僵尸。这个女孩的舞姿太优美!犹如懿美的扎比亚素馨。满眼的神秘。它们又舞。惊艳。妖娆。而且如我所想到的,他们都嫉妒我:沈念洁蓦地牵过我的右手走在路上,仿佛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