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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慧姐!”一个圆眼圆脸的少年拎着药箱窜上擂台,强行挤开连钩漌,熟练的施展治疗法术。
“那个……”连钩漌小声提醒道:“伤口处附着寒灵气,你最好先去掉……”
“你还在这儿说!一个炼气的修士用偏门左道的东西伤了师姐,我……”
“闭嘴!”李淑慧本就在压制体内横冲直撞的灵气,这会儿又听见师弟口出不逊,一声怒喝,翻涌的气血压不住了,又吐出一口血。
“师姐!”圆脸少年担忧不已,一搭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股灵气怎么如此霸道!必须想办法逼出来!”
闻言连钩漌脸上愈发无措:他是真没想到秦枫一招就能把人伤成这样。偏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尴尬的立在一旁。
能封印修士招数的符咒需要结丹的符修绘制,而且封印的招数最高也不过是绘制者的同阶。
这张封印招数的符咒是连钩漌花钱买来做学习模板的。研究了一番发现自己现在弄不来,又心疼自己花出去的灵石,便封了秦枫一招。
这会儿功夫,万法宗正经的医修过来诊治。
挤人者人恒挤之,圆脸少年也同连钩一样站边边了。
医修查看了一下伤口,立刻拿出一颗碧莹莹的丹药给伤员服下,这医修可不是半吊子,李淑慧的状态肉眼可见好了很多。
连钩漌松了一口气,毕竟无利害冲突,伤到人并非他本意。
“我不耽误几位了,”连钩漌见机行事,赶紧道:“今日是我下手没有轻重,贵派别同我一般计较。”
见师姐情况好转,圆脸少年本来脸色好看不少,连钩漌这一句话,险些没把他气的骂人。
好在连钩漌跑的够快,说完就走下擂台。
走到岸边就看见小伙伴迎了过来。
“你没什么内伤吧?”眼见着连钩漌这张纸看不出什么伤,秦枫立刻关心起他有没有内伤。
“无碍,”连钩漌擦了下汗,“我刚说要投降,她就封了我的嘴,我也是赶鸭子上架。”
难怪,魏西的疑惑解了,原来是投降未遂。
“淑慧刻苦,遇见这种切磋的机会十分珍惜,”再不通人情冯晓天也知道要帮同门找补一二,“别是她以为你在逗她玩,这才出手重了点。”
“怪不得她火气那么大……”
秦枫递给连钩漌眼神让他不要得意忘形。连钩漌苦笑一声:这种场合自己避之不及,哪里有他得意的地方。
场面话还是秦枫来说,“虽说是切磋,到底是伤了李道友,还望冯道友帮忙转达歉意。”
冯晓天摆了摆手,“连钩道友赢得正大光明,再说淑慧真计较,宗门大比她还怎么参加?”
说话的功夫,擂台上第一组比试结束,落败者伤的程度不一。眼瞧着李淑慧并非伤的最重的,连钩漌这才稍稍放心。
“这一批有黛宗的修士,秦道友正好当个参考。”
第二组共二十人上了光秃秃的擂台,其中有一个挂满银饰的修士,皮肤有些发红,头发高高盘起,俨然一副南江人的打扮。
四人自然把目光集中在此女身上,毕竟南江的招数防不胜防,平日又不大同这些门派往来,大家都摸不大清他们的路数。
半刻钟后,第二组比赛正式开始。
魏西她们参考的修士叫阿祖玛,她的对手是临川阁的吴泗年,两人都是炼气下的修士。
吴泗年的信息在魏西手上还是挺完整的。此人是东夷陵城人士,两年前拜入临川阁门下,师从林霰长老门下,算起来同魏西一届。
“临川阁的弟子根骨极纯,”冯晓天点评道:“秦枫的根骨就算到了临川阁也是数一数二的。”
收麦的时候,齐棠棣提过一嘴根骨的事,后来三人也求证过,因而魏西对闻道堂尚未讲授过的根骨有些了解。
修士吸纳灵气,在气府内转化为灵力。灵气松散,聚在气府里的灵气往往没有属性,这是基础的法术修士都能修习的原因。
而修士催动法诀需要让灵力在根骨中运转,根骨可以将无属性的灵力转换为贴合自身的灵力。
修士体内的根骨因人而异,不过可以大致按照五行划分为金、木、水、火、土几类。
无论修士日后能劈山为海还是削峰填谷,生下来都是一副肉体凡胎,根骨大多是混杂多种元素。结丹的修士便可以内窥其根骨的元素构成,往往以根骨中含量最高的为基准,纯度越高,专攻这一方向的成就便会越大。
秦枫步入筑基灵力便寒气逼人,是货真价实的寒灵力,根骨应该是变异冰属性,纯度极高。
而剑修之所以成为战力最强的流派,就是因为他们把剑当做了延伸的根骨,损耗最小,伤害最高。
“论起天资,气府决定根基,根骨决定高度,往往二者不可得兼,”冯晓天颇为羡艳道:“看秦枫的表现,她这两样都是万中无一的好,飞升也并非难事!”
这种话秦枫在怀心派便没少听,只是经历了诸多变故,性格不似从前那般张扬。加之她不能修炼的心病已除,不必紧紧抓着自己天赋异禀这根救命稻草,因而并未得意。
“依我看,修仙天资固然重要,还是要修心。”秦枫话锋一转,“我记得宗门招生不都是看气府吗?怎么临川阁看重根骨?”
魏西在脑中的情报中挑出了答案,“据传是修炼的路数要求,临川阁强手如云,实力不俗。”
“他们祖师爷就是根骨奇佳,底子打下来了,”家族在修仙界盘踞多年的冯晓天知道的内情更多,“他们都快成根骨展览大会了!”
“什么火根骨、水根骨、还有变异雷根骨、冰根骨,我记得还有一个阴根骨,据说常年在阴阳交界处待着。”
“你们说这些,到底能不能看出来谁赢呀?”
“林霰长老专门带土根骨的,”冯晓天正色道:“对上玩虫子的或许有胜算。”
“未必,”一直盯着擂台的魏西出言道:“阿祖玛似乎并未出招。”
台上的阿祖玛看似被吴泗年连番的土刺、翻地、流沙弄的无处遁形,只是魏西瞧她面容镇定,举止从容,见招拆招,全然不似被逼入绝境的样子。
吴泗年一开始也颇为谨慎,只是催动些普通的招数,根本不让对方近身。
南江的宗门往往都是部落制,部落里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些古怪东西,其中有气府的就成了修士,修炼的也都是本部落传了千年的秘法。
吴泗年心知这场比赛拖的越长,对方施展手段的机会就越多,因而加快了攻击节奏。
偏偏阿祖玛依旧从容不迫,一味躲闪。
吴泗年心一横,施法将他弄出来的泥土凝成四面土墙,要把对手活活挤成肉饼。
“到!”阿祖玛一声怒喝,密密麻麻的甲虫从泥土中钻出,潮水般涌向一脸震惊的吴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