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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打完儿子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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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琬对着姜缈施了个礼,感激她给了自己几人申冤的机会。

    随后气愤地指着段氏道:

    “两年前,侯爷刚动身前往边关,段氏就迫不及待地指使她奶娘和我的丫鬟翠柳半夜里将捂晕,吊死在横梁上,随后翠柳成了替罪羊,段氏先扒了她的舌头让她无法辩驳,报官说由于我平日里虐待翠柳,她才报复我的。”

    宋琬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前因后果。

    永宁侯脸色铁青,咬牙问道:“段氏为何杀你?”

    宋琬更加愤怒,尖声嘶吼道:“侯爷到这个时候还想维护这个毒妇吗?为何杀我?侯爷莫非以为她真愿意跟人分享夫君吗?”

    “但凡你在我们哪个房中多歇了一夜,段氏便会私下里磋磨我们,又不是没跟你说过,这会儿来问个鬼啊?”

    “我没有,我不是!”

    段氏回过神来,忙不迭地为自己辩驳,“夫君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谎言,妾身若是真如她所说,又何必亲自帮您张罗纳妾?”

    姜缈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个油饼在啃,嘴里囫囵着道:“又当又立呗。”

    “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老太傅脸色黑成了锅底,他不敢骂鬼,还不敢姜缈骂这个丧家之犬吗?

    姜缈瞥了他一眼,“我一般不打老头儿,除非忍不住!”

    话落,右腿一抬,也不见她怎么用力,老头儿就被她踹到长松子身边,初一立刻掉头,剑尖贴在他脖子上。

    会自己动的凶器!!!

    老太傅惊恐地瞪圆了眼,捂着肚子吓出一身冷汗,憋屈的泪水从眼里嘴里流了出来。

    段氏猛地尖叫起来,“夫君快杀了她,她是妖怪……”

    没手没脚的李氏蛄蛹到她身边,幽幽道:“夫人你话好多,叫得妾身好烦躁,想咬你呢。”

    段氏吓得面色惨白,瘫软在地哆嗦着唇角,半晌说不出话来。

    永宁侯压住心底对段氏的厌恶,朝李氏等人说道:

    “你们是怎么死的?”

    “侯爷眼瞎吗?我是被你的好夫人亲自喂的毒,您要不要尝尝?”梅氏冷笑。

    莺歌贴心地飘过去,把一包砒霜递到永宁侯面前,殷切地看着他。

    永宁侯:“……”

    冯氏眼眶通红,悲愤道:“当日我生产之时,段氏亲手端了碗药来说是参汤喂我喝下,哪知却是迷药,可怜我儿还没见到这天日便随我死了……”

    永宁侯的目光落在她依旧高高挺起的肚腹上,眼眶也红了。

    紧紧攥起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只觉得心脏被尖锥狠狠戳伤,一下又一下,痛得他几欲站立不稳。

    悔恨道:“是我识人不清,太信任段氏才害得你们枉死,是我的错,我保证,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闻言,四个妾室均是沉默下来。

    同时又觉得压在她们心中的怨恨消了几分。

    她们最想求的就是一个公道,实在无法才想着弄死段氏报仇,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永宁侯缓缓回头,看向段氏。

    夫妻十年,直至今日他才看清楚这个在他心里温柔善良的夫人,竟是蛇蝎心肠。

    他从未责怪过她不能为他生儿育女,即便有了妾室,也未宠妾灭妻,更因觉得亏欠于她给了她最大的尊重和体面。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失望、痛心、厌恶……各种情绪复杂交汇于眼中。

    段氏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永宁侯深深吸了口气,朝管家沉声吩咐,“去请京兆尹前来断案!”

    “慢着!”老太傅见大势已去,却仍旧想保自己女儿一命,急道:

    “请永宁侯休书一封,老夫亲自把女儿接回去,嫁妆也不要了,当做给你的补偿!”

    初一有些犹豫,魔星没说要戳死这老头儿,它是戳还是不戳呢?

    姜缈似笑非笑地看向永宁侯。

    永宁侯冷漠地扫了老太傅一眼,“太傅大人无视国法,本侯会秉明圣上,这件事需得秉公办理,您不必多说了。”

    老太傅瞬间委顿下来,眼泪哗啦啦地流个不停,“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算我求你了……”

    永宁侯指着李氏四鬼怒道:“她们四个就没有爹娘吗?我也是我儿的爹!”

    姜缈微微颔首,不错,算你拎得清。

    朝看得津津有味的池戈拍了拍手。

    “走啦,你爹快撑不住了。”

    池戈脸色一变,“啊,那赶紧啊!”

    姜缈摸出叠符给永宁侯,“一会儿京兆尹来了,把这符烧了就能看见她们,处理完后我晚间来送她们去投胎。”

    永宁侯谢过。

    姜缈抬脚就走。

    长松子弱弱举手道:“高、高人,那我呢?”

    呜呜呜,那邪剑还在,他不敢擅自逃跑啊……

    姜缈扔下两个字,“等着。”

    烦死人了,一个两个都是烦人精儿,她都怀疑自己还没想起是谁就要过劳猝死!

    比宣远侯家的还走得早!

    锦鲤二人组才出侯府,池戈就快速道:

    “我爹比我娘还有钱,一会儿你多要些,到时候分我点,五成不嫌多,一成不嫌少,我很好说话的。”

    他其实也不是很担心老爹,有姜缈在想死都难。

    没错,就是这么盲目崇拜!

    长公主府内,太医已经来了一大堆。

    正围着驸马爷进行专家会诊。

    苏太医资历最老,摸着胡须摇头晃脑道:

    “老夫观驸马爷脉相微弱,手足冰凉,这是邪寒入侵之症,需得徐徐除去邪寒,断不可下猛药。”

    驸马池重瑞虚弱地躺在美人榻上,两个黑眼圈大得像熊猫近亲,无力地耷拉着眼皮。

    心中骂骂咧咧。

    你快拉倒吧,我邪寒个屁!

    他自己清楚自己的事,一个月前他从一老农手中收了把小剑,目测是青铜器时代产物,他稀罕得不行,日日拿在手中把玩。

    突然有个老头儿找上门来提出要买过去,他不肯,那老头儿冷笑着撂下一句“不知好歹”便走了。

    随后他便感到自己的魂魄不稳了,一日里有大半时间在昏睡。

    就知道自己要完。

    他这个穿越来的异世魂魄怕是要回炉重造了。

    别说太医了,就是华佗在世扁鹊复活也救不了他。

    池重瑞不耐烦听太医哔哔,眼巴巴地望着长公主道:

    “亲,快把儿子找回来,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一个月没打儿子了,打完好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