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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 他的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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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离北荣千里之外的蓝府,如今是蓝心悦掌家,一切看似井然有序,又其实暗藏祸心。

    毕竟,蓝家人丁充足,上有叔伯,同有同宗兄妹,且个个都是出类拔萃,虽比不得蓝心悦,可是让她一介女流独掌蓝家,还是有多少人不服,只是,这个不服,不知何时爆发罢了。

    蓝府占地之广,是这白帝城显名的大世家,南院一处客院里,幽静怡然,院中的小草小花都被修剪得极好,别样枝展,可见住在这里的人是多么的闲情雅性。

    此时,一名清风玉露的男子正闲适的站在一旁,修剪着一旁一株玉兰,便是这院里所住这人。

    玉兰雅香洁白,被绿叶烘衬着,更显得男子温润如玉,容颜雪白。

    男子正是那日自北荣离开,和蓝心悦一起回了蓝家的许怡然。

    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初不知何处,到得这蓝家,一待,便是一年,而这一年期间,他曾心心念念,原守其一生的女子,已然普天同庆的孕育了一双世人羡及的龙凤胎。

    脑中忽然想到一句话,许怡然正修剪的动作一顿,雪白宽袖一拂,姿态闲适而舒雅,眉间竟带着一丝松怀般的笑意。

    你一日未娶妻,这一生,便不要再踏足北荣。

    当时,他离开北荣时,宇文曜这样说,可是,分明那二人自云族回来后便是游山玩水,居于南齐。

    这个男人啊,霸道得要命,又护她得要命,知道他和她的交情,竟是从未想过要阻拦的。

    只,反倒是他自己……

    “咦,今日午时未到,你竟是停手不再修剪了?”

    蓦的,院外传来清亮女声,温婉秀娴,又自带贵气。

    是蓝心悦,一袭蓝衣如水,点缀金线勾织大片雪花,倒真是蓝衣雪花玉颜色,让人一看便不能移开眼,尤其是那得天独厚的清怡风度,更是叫人移不开眼。

    蓝心悦说话间,已然走近。

    许怡然她一眼,将剪子放下,淡声道,“今日心情突然开朗而已。”

    “那不错,这一年来,你可是倒腾了我不少花植,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得露穷了。”

    “叨扰你一年,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许怡然缓缓起身,看了看那清明澄湛的天,狭长的眸子映着一些飘渺,须臾道,“我应当离开了。”

    离开!

    这两个字却像是石头一般将蓝心悦的心压了压,有种五脏六腑突然在瞬间被抽干的感觉,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稳得从容,随即,一抹笑意自美丽的眼角眉梢拉开,柔声道,“我并没有催促你,这一年里,因为有你在,蓝家那些旁枝才多为忌惮。”

    “你本来就有此能力,与我无关,而且,在蓝家这一年,我也从未有动过手帮你,说起来,我倒是真的……”

    许怡然顿了顿,语气中倒是带了一丝惭愧,“真的白吃白喝,而毫无贡献。”

    蓝心悦闻言,眸光一紧,她想说,很想说,只要他留在蓝家,在她身边,能让她时时刻刻看着她,抚慰他的心,别说白吃白喝,让她去上刀山下油锅她都愿意,虽然她也知道,他必是是要离开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她,终归是留不住他的,她懂。

    他的心早就给了那个叫南灵沁的女子,即使她已为人妻,即使她已经升为人母,即使……即使他日,她人老色驰,即使她濒临死亡,他都不会忘了她的,不会。

    “那好,你再多待两日吧,等我明日出门办事后回来给你践行,我想,你不会拒绝吧。”蓝心悦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这个女子,自出生起就被冠以了良好的教养,成就了稳定的心智,不管多不想,多不愿,面上,从来只能是云淡风轻。

    许怡然抬头看着蓝心悦。

    这一年来,虽说她一直待在蓝家,听说了蓝心悦的事迹,可是他与她实际是极少见面的。

    而关于蓝府的事,他并不是想听,可是他耳力太好,丫鬟们议论时他便不得不听了些去。

    他想,人生难遇朋友,所以,便就待了一年之久。

    “好。”

    许怡然轻轻点头,于他而言不过是多停留两日的事情,可是于蓝心悦而言,却是让她能够再与他如此近的两日。

    至少,他待得久一点,这院子里就会更多的留存属于他的气息,日后她想念时,便可以来此看一看,闻一闻,忆一忆。

    她是清冷矜持的女子,心中思绪辗转千回,起伏落落,却仍不曾在面上显出半分来。

    “小姐,二爷带着人来了。”

    这时,院子外一门丫鬟匆匆来禀。

    蓝心悦看对方急色的脸,眸光一厉,叫那丫鬟当下稳定心神,不露出半分怯态。

    她对下人,一向严格。

    看着蓝心悦带着丫鬟明明急切却偏而稳步缓云的离去,许怡然深睫微敛,眸中微起涟漪,须臾,又复一汪平静。

    蓝家的事,他无须插手。

    ……

    蓝家大厅。

    蓝家二爷带着蓝家三爷还有二人得意的子嗣正大摇大摆的依次坐开。

    蓝家老爷,也就是蓝心悦的父亲此时坐于上首,可是因为近年来突然生病,身体亏空许多,面色不如蓝二爷和蓝三爷的好,底蕴也是黯淡几分。

    “大哥,我和三弟的来意,想必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蓝二爷仪表堂堂,五官锋凛,气势轻狂,明显是要压上蓝老爷一头。

    蓝老爷看他一眼没开口。

    蓝二爷又暗中朝一旁坐着的略为瘦些的蓝三爷使眼色。

    蓝三爷领会其意,倒是如一个和事佬般,面上立马堆起了笑意,“大哥啊,你看,这几年,你的身体也日渐力不从心,你膝下无子,只得一女,这心悦呢,是能干,心思缜密,处事沉稳周到,为我蓝家更是争荣争光,可是,这到底是名女子啊,这及荓多时,女儿心,海底针,若是以后嫁了人,那……”

    蓝三爷一幅苦口婆心之态,拍了拍手,“这可如何是好是吧。”

    蓝二爷又紧跟着语气一重,“所以,大哥,你看,一旦心悦嫁人,那这偌大蓝家,商业,武馆,子弟,可由谁来带领着啊,而今,我和三弟还算是心有余,力也足,你放心,以后,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了心悦,她出嫁那日,必定也是风光至极。”

    “就是就是。”蓝三爷笑着附和,“大哥,那今日晚些时候,我们就先入住进来,接手一些事宜,也免他日……”

    “我何时说过要嫁女儿。”

    正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蓝老爷忽然一拍桌子怒然出声,可是话声刚一落,又紧接着咳嗽起来,一旁下人立马递来茶。

    蓝二爷和蓝三爷对视一眼,皆冒着冷光,然后,蓝二爷的语气就不太客气了,“大哥,你何必动怒,我们说的也是事实。”

    “何为事实?”

    这时,蓝心悦带着丫鬟自外面走来,声音清亮而铿锵。

    “哦,是心悦呀,正好,我们正与你爹说起你的婚事呢。”

    “婚事?”

    蓝心悦走过来,美眸里噙着笑意,语气却是半点不客气,“二叔,三叔,我还没有寻着良配呢,也并不急着嫁,你们可真不必为我操心。”

    “不嫁,是不嫁还是在北院养着一个小白脸,整日的放浪形骸呢。”蓝二爷被蓝心悦这么一怼也立马怒了,此声一出,可是半点面子不再给。

    蓝心悦面色一冷,“小白脸?”

    “难道不是,你真以为我们是瞎子聋子不知道。”

    因为这一年来不,许怡然一直居于蓝府院里,极少出门,当然,以他的能力,纵算是出门也无人知道,自然的,见过他容颜的也是屈指可数。

    那蓝二爷和蓝三爷便想当然的认为蓝心悦金屋藏男了。

    “呵呵,二叔,三叔,此时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为了蓝家以后的名声地位着想,想一想一年前那夜,土匪入府,危机重得,那时你们人呢,可别再和侄女儿说,你们离得远,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这……”

    这么赤裸裸的指责顿时叫蓝二爷和蓝三爷面上挂不住,蓝三爷只是愣了一瞬立马反声制人,“区区土匪你若是都对付不了,又岂能算是我蓝家之人。”

    “错。”蓝心悦清冷声应对,“我是蓝家的人,却是我爹的女儿,和如此危难关头不出手相救的二叔和三叔,可是真没多大关系。”

    “放肆,蓝心悦,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两个长辈,你真以为你罢着这家主之名就能如此狂妄嚣张了,我告诉你,你迟早是要嫁人的,我不信你能守着蓝家一辈子。”

    蓝心悦素来是个清冷性子,看着气得直咳嗽的父亲,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蓝二爷和蓝三爷,横眉怒色,“诚然如此,我也决不会让出家主之位,你们死心吧。”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管气。”没曾想蓝二爷和蓝三爷竟在如此的心急,还有备而来,话声一落,顿时从大厅外涌进近百护卫,转瞬间就将整个大厅包围,将原本守在厅内的管家,还有厅里伺候的丫鬟一起逼着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一时间,杀意弥漫,剑拔驽张,空气都快开始冷凝。

    面对蓝二爷和蓝三爷的气压,蓝心悦挡在蓝老爷身前毫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