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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紧紧揪住狱警的衣服,那一张脸上,阴寒到了极致,“她在哪,是不是你们串通好了一起来骗我的,她在哪!!”
狱警颤抖着,“傅先生,容小姐真的已经...容小姐遗体已经被容家的人领走了,容小姐真的已经...不在了。”
“不可能,不可能。”傅寒初第一次痛恨自己看不见,痛恨自己这一双眼睛,男人不敢相信,那个女孩...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
都是在骗他的!
说不定是有更大的目的。
不,这不是真的。
“她不可能死,你们都在骗我,好啊,你们都在骗我。”男人往后退了两步,步伐踉跄,助理连忙扶住他,被他一把甩开,“你们都欺负我一个瞎子看不见,联合那个女人来骗我,她明明好好的,她不可能死的。”
助理看着傅寒初眼底痛苦的神色,“先生,是真的...”
狱警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这个男人就像是从地狱里面出来的一般让人害怕,“傅先生,真的,容小姐突然发病,送到医院抢救了两个多小时,依然...
“发病?也不编一个好一点的借口,那个女人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会生病,我特地交代过你们的,不要在监狱里面欺负她,你们是不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那天他带着协议书来的时候,‘看见’她还好好的,还让他亲她一下,连离婚都这么费尽心思的勾引他,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会死。
谁死了容弯弯也不会死、
男人压根不会相信,眼底闪过一抹锋利,“去医院,看看姓容的那个老东西,我就不信,容弯弯会不出现!”
助理觉得这个男人是疯了。
他无法接受容小姐的死。
————
医院里面。
容先生因为容弯弯突然离开的事情,大受打击,当场被推进了手术室抢救,容家的管家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一双眼底全部都是憔悴苍老的痕迹。
容先生受不住小姐突然病死牢狱的打击,一直抢救到晚上,才推出手术室,而容管家,也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小姐怎么就突然...
这让容管家,也备受打击,顿时苍老。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打开。
傅寒初走进来,“容弯弯呢,她在哪!”
容正山还在你昏迷,管家照料着,站起身,看着傅寒初,激动万分,“你逼死了小姐,你还想做什么?小姐死了,你满意了吗?你高兴了吗?我们家小姐对你多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家小姐。”
傅寒初阴沉着脸色,一把揪住了管家的领子,“我问你,容弯弯在哪!她到底在哪,让她不要在装了,她怎么可能死呢?一定又是容弯弯的把戏,她到底在哪!告诉她,不要想用装死来纠缠我,我不管她有什么目的,离了婚,赶紧给我滚。”
管家一脸悲凄,看着傅寒初,这个仿佛从地狱最阴冷的地方走出来的男人,小姐啊,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吗?
他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
小姐啊,我命苦的小姐。
管家推开了傅寒初,“我们家小姐,不想见你。”
小姐在天有知,应该也不想见傅寒初吧。
傅寒初笑着,“我就知道她不可能死,不想见我?”男人冷嗤了一声,“我也不想见她,希望她以后不要纠缠我,别耍这么可笑的自杀游戏,让她明天去傅氏来见我,我要结婚了,还没有给她发请柬呢,如果她明天没有来,容正山个老东西,明天就从医院里面搬出去,从此之后,在这座城市,没有医院敢收留他!我就不信容弯弯看着自己的爸爸快死了还不出来。”
“你...”管家气的浑身颤抖。
————
傅寒初离开了。
当晚上,他去了酒吧。
喝了一夜的酒。
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着,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因为害怕,男人的手指颤抖的一杯杯的喝着酒,助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拦住了傅寒初,“先生,你已经喝了太多了,在喝下去,对身体不好。”
“你说,容弯弯明天会来找我吗?”男人问了这么一句话。
酒杯中的液体因为男人的手颤抖着而抖动。
傅寒初也不知道怎么了,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助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着眼前这个即使眼睛看不见,但是平日里依然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眼底闪着一种害怕惊慌的情绪。
“先生,容小姐...”助理也不敢相信容小姐死了,几个月之前容小姐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但是狱警也不像是说的假话。
可是容小姐突然死了,这确实有些蹊跷了。
“或许,容小姐...”
“她这种人,怎么会死,还病发?我见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还威胁我让我亲她,我还亲了她,这种女人,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男人捏紧了酒杯。
————
第二天。
医院下来了通知。
要求容正山立刻出院,但是容正山昨天才刚过抢救回来,现在还处于重度昏迷,现在出院,无意是在找死。
管家知道,这一切都是傅寒初的命令。
叹息一声,“小姐,我知道你应该不会想见到他,但是,他用老爷的性命来威胁,小姐,我有负你的嘱咐。”
“小姐,我带他来见你,你不要不高兴。”
——
傅氏。
总裁办公室里面。
男人坐在大班椅上,黑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刀削斧凿的面部线条,俊朗分明,淡淡的阳光下,男人双眸轻阖,这一天,他推掉了任何的会议工作。
他甚至告诉助理,如果容弯弯来找她,他一定要刁难一番。
但是没有..
容弯弯没有过来。
男人的心脏空荡荡的跳动着。
助理敲门走进来,“先生,容家的管家来了。”
傅寒初的唇角勾起一道笑容,“他来做什么,一条容家的狗,让他进来。”
管家走进总裁办公室,看着眼前的办公室,这里面原本是容先生的办公室,现在成了傅寒初,这个男人,夺走了容氏,逼死了小姐。
“傅寒初,你一直想要知道君岚夫人在哪,我可以告诉你,请你高抬贵手,放过老爷吧。他现在还在昏迷,如果真的出院,活不过明天的,小姐如果知道了,会伤心的,她临走的时候最放不下的就是老爷了。”
傅寒初眯起眼睛,“少他妈的给我打感情牌,你们容家的人都一个德行,喜欢威胁人,好啊,你用我妈妈的消息来威胁我,我告诉你,没有你,我也能找到我妈妈,想要容正山那个老东西活着,就让容弯弯赶紧滚出来。”
管家双目带着浑浊的泪水,悲凉的说道,“你跟小姐已经离婚了,你不是最盼着跟小姐离婚的吗?现在小姐成全你们了,你还要找小姐坐什么,小姐现在很清静,没有人会打扰她。”
小姐真的是傻。
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小姐你看到了吗?你都已经离开了,这个男人还是不放过你。
傅寒初似乎是被人看穿心事一般的难受,这两个月来,容弯弯都没有在他的身边,他一开始拿到离婚协议书,高兴的大笑,他终于离开这个女人了。
但是,当这两个月过去,他时不时的会想她。
他经常做梦梦到她,大学的时候,结婚的时候,他甚至梦到她穿婚纱的样子,那样的美好善良。
而当狱警说她已经..死了...
他在心里立刻推翻,容弯弯是不会死的,还蹩脚的用什么病发的烂借口,他一定要找到她,心里,内心的最深处,却恐慌害怕着,所以,他一定要找到容弯弯。
管家最后妥协,“好,我带你去看小姐。”
傅寒初勾着唇角,他就知道。
————
南慈墓园。
车子停下。
助理先下了车,然后打开车门,扶着傅寒初下了车,男人的眼睛看不见,四周有风轻轻吹过的气息,他微微皱眉,“这里是哪里?容弯弯呢?”
助理怔怔的看着眼前,“这里是...墓园...”
“老东西,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傅寒初怒及掐住了管家的脖颈,“我要见容弯弯,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只有傅寒初自己知道,他内心的惊恐跟害怕。
管家面不改色,并没有因为脖颈间那一双手用力而害怕,艰难的说,“小姐在这里,你不是相见小姐吗?”
傅寒初松开了手,管家拉着傅寒初的肩膀,大步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座墓前,管家‘噗通’一声跪下了,“小姐啊,我对不起你,他用老先生的性命威胁我不得不把他带来,我知道你不想见到他,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傻。”
傅寒初慢慢的伸出手,他轻轻的碰着冰冷的墓碑,手指尖摸索着上面刻着的‘容弯弯’三个字。
胸口有一股窒息的疼痛蔓延。
从大学到现在,这几年来,他恨她,恨她手段狠毒,恨她百般威胁,但是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只是这个男人,暂时性的被恨意冲昏了头脑..
傅寒初几次张了张嘴,眼前一片漆黑,他多么想看看眼前的女孩。
他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这里,这么难受。
她怎么会死呢?
为什么?
为什么?
管家站起身,面色冷硬,“傅寒初,你走吧,小姐不想见你,也求你放过老爷吧,老爷是小姐唯一的亲人了,你逼死了小姐,难道要将我们容家赶尽杀绝吗?”
“我...逼死了她?”男人颤抖的出声。
管家悲伤欲绝,小姐是她看着长大的,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小姐得了绝症,她一直瞒着没有告诉我们,要不是你残忍的陷害小姐让她入狱,她的身体怎么会承受不住,怎么会这么快就离开了。”
傅寒初想起,曾有一天,容弯弯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说她病了...
她但是该有多么的伤心绝望。
她告诉了他。
但是他呢,他的回答是那么的冰冷决绝。
傅寒初痛苦的闭上眼睛。
————
这几天,傅寒初一直反复的坐着那个冗长的梦。
梦里是大学的时候。
他第一次见到容弯弯,她像是星河里最璀璨的一颗星星,她身边的追求者这么多,他也只是压住心里的感情
容烟对他哭诉着,‘我喜欢的东西,姐姐都要抢走,姐姐见我们两个走的很近,姐姐说,她也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寒初,我身边没有什么朋友,只有你了,我爸爸也不疼爱我。’
容弯弯很直接的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对容烟的不喜欢,甚至当着他的面,用水泼在容烟的脸上,好几次他都发现她在欺负容烟,他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了,爱错了人,他心中的容弯弯,不是这样的....
他开始慢慢的远离她。
但是容弯弯似乎是那种不的目的不罢休的女孩,很快全学校都知道容弯弯在疯狂的追求傅寒初,抢自己妹妹的男朋友。
他拒绝了她一次又一次,但是容弯弯像是一块橡皮糖一样的跟在他身边。
。
她宁愿他瞎了也要将他牢牢地握住攥在自己身边。
傅寒初几度在想,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阴狠的女人。
他在她身边两年,可能是容弯弯感觉到他一个瞎子不会离开她,容烟也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几次想要让他去治疗眼睛。
呵,他才不愿意呢。
他看透了她的虚伪恶毒,他宁愿一直瞎着,也不要...看见她....
这一场梦醒了。
傅寒初睁开眼睛,容烟回来了,坐在他身边,看见他醒了,连忙担忧的问道,“寒初,你没事吧。''
傅寒初坐起身,“你怎么在这里,容弯弯呢?”
容烟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幸好男人看不见,她说,“姐姐已经死了,寒初。”
傅寒初连忙下了床,容烟连忙拉住了他,“寒初,你要去哪。”
他推开了容烟,“她是我傅寒初的妻子。”
“她是你的妻子,那我呢,她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容烟红了眼眶,从背后抱住了他,“寒初,这是她的决定,我们要尊重才是,容弯弯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寒初,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傅寒初双手紧握,“抱歉,阿烟。”
黑色的轿车停在墓园门口。
男人几乎每天晚上都来,他每天晚上都在这里,整夜整夜的陪着容弯弯,容烟赶过来,看着男人拥着墓碑,嫉妒的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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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初接受了手术。
大约一个月之后,他的视线慢慢的恢复了.....
傅寒初能看见的第二天。
来到了墓园。
墓碑上面,女孩的照片明亮清晰,她的唇角带着笑容,黑白的颜色,扎的傅寒初心里疼,眼里也疼。
他带来了人,指着墓碑说道,“给我挖开。”
管家知道后大惊,赶过来制止,“小姐已经离开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扰她,你这样做,小姐会不高兴的,小姐已经离开了,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