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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明子,不,萧娆走了。
临走前将被麻痹的谢述放在了床上。
而旁边,是穿着婚服,衣衫不整的林巧儿。
焯!
被阴了!
谢述努力的挣扎着僵硬的身子,想要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他本以为可以拿捏惠明子,制衡风雨楼。
去也没想到萧娆如此果断,事不可为,抽身就走,没有任何犹豫。
而且临走前,还给谢述留下了一份大礼!
谢述有些懊悔。
“天下英雄,果如过江之卿!是我小瞧了。”
外面骤然响起谢贤的叫骂声。
“谢述!把林巧儿那个贱人交出来!”
只见谢贤带了一大票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手里还提着刀。
面目扭曲至极。
林巧儿逃婚了。
而且还贴心地留下了纸条,说喜欢谢述,不喜欢他谢贤;还说和谢述相比,他谢贤就是个垃圾!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世界,成亲当天,妻子逃婚,无异于滑天下之大稽。
就差指着他谢贤的鼻子,骂他无能,顺带着给他戴上一顶又大又正的绿帽子了。
谢贤不能忍,不能忍~
他现在就一个想法,将这对狗男女剁成肉沫!
谢贤的到来,让谢朗天眉头紧皱。
“今日你哥大婚,你这是做甚?”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谢朗天此刻非常生气。
“主公,我女儿她,逃婚了!”林长公颤颤兢兢地解释道。
闻言,现场一片哗然。
这可是新鲜事。
而且还是黎阳牧的三公子被逃婚,那可是新鲜事中的新鲜事,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整个谢家都会沦为笑柄谈资。
谢朗天冷着脸,瞪着林长公:“林长公啊林长公,你可真是有个好女儿啊!”
林长公噤若寒蝉。
“既然逃婚,找就是!来这里做甚?”齐显沉声问道。
谢贤咬着牙,这个时候也不顾脸面了:“因为林巧儿就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并没有见过什么林巧儿。”谢朗天眯着眼,看向谢贤的眼神变得莫测起来。
“搜出来,父亲就信了!”谢贤此刻被怒火吞噬,根本没有在意谢朗天的眼神,直接大手一挥:“给我搜!”
“大胆!”谢朗天拍案而起,却也没有阻止谢贤。
人群中的张忠眉头紧皱。
他想要出手阻止,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如今谢述并未现身,冒然出手,怕影响谢述的谋划。
李不语心急如焚,连忙让人去李府通风报信。
“不是,真逃婚了?”
王节和郭图面面相觑。
今儿,怎么这么热闹?
“林巧儿没这么大的胆子。”王节眯着眼:“看谢贤的样子,他似乎有十足的把握找到林巧儿。”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来这一出?就是为了朝谢述发难?”郭图脑袋转的很快:“是不是过于自绿了?”
“此举,既可以让林家愧疚,又能让主公惭愧,污蔑谢述是一个奸污弟媳的卑劣之徒,一举多得!甚至,他还能名正言顺地对谢述出手。”王节沉声道。
“他有这么聪明?”郭图有些怀疑。
这恰恰是王节怀疑的一点。
谢贤没这样的心智。
也没有这样的果决。
让他绿别人可以,自绿?杀了他都不可能!
“或许只是凑巧。”王节沉默半响:“毕竟林家那个丫头,确实对谢述情根深种。”
砰!
房门被踹开,谢贤看到了床上的谢述和林巧儿。
谢述堪堪从麻痹中脱身,正起身,看到谢贤,无辜道。
“我说我被人设计了,你信吗?”
“谢述,我焯你的妈!”谢贤双目充血,提着刀怒骂着冲了进去,要将这对狗男女当场砍死。
一道身影涌现。
是王潇。
“你们,伤不了他。”
白衣如雪,剑意飘然。
“姐,你既然在,为什么刚刚不帮忙?”谢述苦着脸。
“你没叫,我怎么里面发生了什么?”王潇皱眉。
在她看来,谢述只是走进了房间。
谁料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惠明子不见了,林巧儿倒在了床上。
“我早就说过那个蛮夷之女不可信。”王潇挺了挺鼻尖。
“谢述,我必杀你!”谢贤咬牙切齿,冲着虚空喊道:“黑老,助我!”
只见空间一阵波动。
一位气息沉稳的黑袍老者应声而现。
“小姑娘,我念你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不容易,可千万不要碍事。”
八品!
正如谢明身边有林拱和张林,谢贤身边又怎会没有高手?
谢朗天的这几个儿子,都不简单!
“他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杀。”王潇提剑而立。
“六品剑修,也敢在我面前狂妄?找死!”
黑袍老者一掌拍出,径直向王潇攻去。
“黑老,切莫伤她!”
虽然谢贤暴怒,可还是保留了一丝清醒,王潇是王节的女儿,若是伤了她,自己绝不可能收服王节。
打斗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看着谢述和昏迷不醒的林巧儿,所有人都懂了。
林巧儿,真逃婚了!
而且还逃到谢述的床上去了!
怪不得谢贤会发疯!
“早听闻王节的女儿在剑道上天资异禀,年仅十八便已是六品剑修,当真不凡!”齐显赞叹道。
谢朗天眯着眼:“齐显,那黑袍老者是什么实力?”
“八品初期。”齐显道。
“不知他会不会用刀?”谢朗天幽幽道。
此语一出,齐显心中一惊。
李兰此时也匆匆赶到。
看着和王潇战斗的黑袍老者,她的脸色也变得怨毒起来。
“夫人,谢贤身边果然有八品高手!他藏的好深!”林拱沉声道。
连他都没查出来,若不是今日事出突然,怕是这位八品强者还能藏的更久!
“主公,小女什么都不懂,我就这一个女儿啊!”王节急了。
“让他住手。”谢朗天挥手。
严宽和张林顿时冲了出去。
一左一右就将黑袍老者架住。
“父亲!”
谢贤嘶吼着。
“你为什么要偏袒谢述?他奸污我的妻子已成事实,我为何不能杀他!难道他是你的儿子,我就不是你的儿子吗?”
众目睽睽之下。
谢贤的质问,让谢朗天很不高兴。
“你在教我做事?”
“孩儿不敢!”
谢贤眼神怨毒。
“孩儿只是想向父亲求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