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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健也就是试探性的拉了两下,见我不回应又坐回电脑面前,对叶子说:“叶子你先吃吧,不用管我们。”
“你们俩都不吃我自己去吃,怎么可能嘛?”
又过了很久,在叶子的劝说下郝健再次来哄我。我想不能就这么原谅吧?好歹也得搭个台阶不是,反正心情不好也想喝酒,就说:“那你下去买10瓶啤酒上来。”
“好。”郝健也憋着一股气,拿了钱冲出去把门关得特别响。
郝健下了楼叶子就劝我:“一会儿他上来,你顺着台阶就下了吧?”
“我这不给他台阶呢嘛?等会他上来,要是没事儿似的和我们喝两杯,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嗯,别那么倔。现在我们也应该成熟起来了,不再是以前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其实也知道,郝健今天可能是参加调研给累着了,也就是想我心里想的那样,等他上来喝两杯开几句玩笑,这事儿就能过去。哪知道郝健抱着酒回来,像是赌气似的把酒瓶往餐桌上一放,转头又坐回到了电脑面前。
你这态度,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么?我心里一下就不高兴了,但还是扭头对他说:“喂,你过来喝两杯啊?”
郝健不理我,特么的居然不理我,专心沉浸在他游戏的世界里。我又耐着性子叫了他好几次,他根本都像是没听见似的。我憋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起身走到他电脑面前,直接把笔记本给盖上:“我让你吃饭你听见没有。”
“你干嘛啊你,有病啊?”郝健转头就是一顿吼,目光也无比的凶狠。
我气得头顶冒烟,冲他吼回去:“你才有病,吃饭吃的好好的,玩儿什么游戏啊?”
郝健转身打开笔记本进入到页,要继续玩儿他的游戏。我试着关了几次电脑,他都是这样默默的打开,我终于愤怒了,“你要再这样,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郝健似乎也忍到了极点,冲我吼:“过不下去就不过。”
“不过就不过,那就离婚。”
“好,离婚。”
这话是第一次从郝健那儿听到,我一时楞的不敢相信,他居然能说出不过的话?这话不是应该我说的么?虽然没想过离婚之后怎么样,但我想我说出这话,算是挽留他最后的底线吧?而我现在说出来,他居然顺着就给接了下去。
看他凶狠的眼神,我只感觉到失望,平时百依百顺的郝健,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就因为我端个汤忘了拿隔热垫?如果他真的不想过,那离婚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我深呼吸一口气冲他继续吼:“那你就滚,赶紧滚出我的家。”
“滚就滚。”郝健再也没有像以前小打小闹的时候那样来哄我,而是拿着包就要往外冲。叶子连忙上前把他拉住:“健哥你干嘛啊?
我的心再次被伤透,上前使劲的把他往外推:“赶紧滚,滚了一辈子都别回来。”
郝健用力挣脱开叶子,真的头也不回就要往外走。我一看也急了,上前抓住他的包大声的质问:“你到底要干嘛啊?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
郝健愣在原地,不往前走也不回头看我,就任由我拉着他不停的质问。我承认此刻的样子就像是泼妇像是疯子,但我觉得这是一种绝望的歇斯底里。
终于,郝健被我拉的烦了,转头恶狠狠的就甩给我一巴掌,“你闹够了没有?”说完他强行的挣脱开我和叶子,又要往门外走。
我瞬间懵了,这一巴掌扇得太重,乃至于瞬间我就两眼冒金星。我特么苏菲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郝健的事儿,至于你这么用力的打我?我爸妈从小都舍不得这么用力打我,你特么算是哪根葱?
郝健还在不停的要往门外走,叶子跟着身后死死的拉住他不让走。我被这一巴掌扇得彻底失去理智,那种内心深处隐藏的悲观情绪瞬间被充斥,顺手拿过餐桌上的空酒瓶,重重的就朝我头顶敲了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叶子几乎被吓哭了,大声的喊:“健哥你快去把苏菲劝祝”
郝健这才扭过头来把我扶起来坐在沙发上,但也没有刻意的讨好我。我就感觉所有事物都静止,我的记忆之停留在他扇我这一巴掌。叶子被我吓得六神无主,拨通冷哥的电话让他不要再值班了,赶紧来我家里看看。然后又给齐鑫打了电话,让他抽个时间也过来。
听叶子打完电话,郝健像是回过了神,坐在餐桌旁边楞了。我坐在沙发上,两眼空洞的盯着前方,脑子一片空白。家里瞬间安静,安静得让我有点害怕,这一动手婚肯定是离定了…
11点多齐鑫和冷哥相继赶过来,叶子向他们俩复述了我们惊醒动魄的经历。齐鑫把郝健拉倒卧室,冷哥和叶子就坐到我旁边。
我感觉人已经麻木了,除了流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时不时也会后悔,我为什么要去逼他动手呢?我像上次那样放他走不就完了吗?他出去散散心,自然不就回来了吗?可又马上会有另外的想法,这些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他真的还是动手了。
齐鑫和郝健在卧室谈了一个多小时,齐鑫才出来换冷哥和叶子进去。客厅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齐鑫说:“打算怎么着?”
我咬紧牙关不想说话,如果说争吵是还想要改变,那么心被伤透的时候,就真的不愿意再开口。
齐鑫重重的叹口气:“健哥在里面哭得死去活来的,他说他今儿晚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门子疯。现在后悔得要死,被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是我劝他的话,他差点就要从里面那窗户给跳下去了。”
我心里冷笑,后悔?现在知道后悔有个毛用?杀人犯杀了人,他后悔能有用么?
齐鑫继续说:“我也真服了你们俩,这么小的事儿能被你们闹成这样。说吧,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真心没有打算,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从那一巴掌到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齐鑫问我也接过话说:“离婚呗。”
“别赌气,凭良心说。”
“我不想离…”在齐鑫面前,我永远都没办法隐藏最真实的想法:“但你也知道,动手是我的底线,不得不离。”
卧室门被打开,郝健又恢复了他那副可怜兮兮做错了事的样子。这鬼样子看的我来气,尼玛要不是今天晚上叶子在场,所有的人肯定不会相信是他动手打了我。我没好气的说:“不是要离婚么?那你把离婚协议写好。”
齐鑫走过去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就带着他一起去写。我心更是凉透了,尼玛我让你写离婚协议,你特么居然真的在写?我绝望的躺在沙发上,心里想着我这段婚姻算是走到了尽头。
没过多久,郝健就拿着一张纸都到我面前,“你扇我10个耳光吧。”
齐鑫在一旁说:“姨妈巾你快看看,离婚协议写好了。”
我斜眼看了下纸,上面哪儿是离婚协议,就是郝健写的保证书。我接过来没细看,直接撕了丢在他面前,“我没打别人的爱好。”
冷哥在旁边拉住齐鑫:“我们走吧,让他们俩自己处理。”
等他们一走,郝健噗通一声就跪在我面前,比以前任何一次跪得都重。我眼泪又开始往下流,心里纠结得想死,如果不是这一巴掌什么都好说,可就是动了手,所有机会都没了…
郝健拉过我的手,使劲往他自己脸上扇:“老婆你打我吧?”
我还是只哭不理他,哭到后来郝健也跟着我哭。郝健一边哭一边说他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哭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自己马上就不想哭了,就觉得心死了的感觉。
昨天晚上只睡了两个小时,到3点多我实在困得没办法,也不愿意再去想那么多,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迷糊中感觉到郝健把我抱进了卧室,整个晚上都把我抱得死死的,好像还说了好多话,但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楚。
第二天,郝健把我送到公司后我就请了假,然后出来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忽然有种感觉,好像全世界都不再属于我,反正离了婚我妈也会骂,不如我冲上街头被车撞死算了。但我还是没那个勇气,自己找了个宾馆开了个房间。这是我们吵架以来,我第一次舍得钱开房,反正都要离婚了,离了婚也要卖房,还管那些债不债的干嘛呢?
到宾馆把手机开启了飞行模式,把自己放空打开无线络,到处瞎溜达解闷。qq上不停的闪来叶子的消息问我在哪儿,我没回,她又发消息说我妈已经知道了这事,让我最好给她打个电话。
想起我妈,我又难受得不行。她老人家一辈子都想我过的好,但我现在就要离婚了,我真的是辜负了她。
想着想着我还是没忍住,把手机的飞行模式给关了。手机刚来信号,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菲菲啊,你这是折腾什么呢?”
听到我妈开口居然是这个话,我真的好想把手机给扔出去,但我妈不带喘气的在电话里不停的说。刚开始说知道我受了委屈,这事儿绝对是郝健不对,说到后面就让我不要再作下去了,现在好不容看着过的好不让那些人看笑话,要是再作的话别人又得看不起我们家了。
我想说,我要谁看得起我?之前是我每天努力的过日子,以后也不需要,就算他看的起老子,我特么能多点儿钱么?
我妈又说我妈家太复杂,出了郝健没人能接受我这样的。
我想说,我只有一个爹一个妈,我不是小妈也不是二奶生的,他们关系不和我又有什么错?这也要成为我嫁人考虑的因素么?
最后我妈说我是折腾。
可是,我真的是折腾么?我瞬间觉得好绝望,如果考虑多了家庭的社会因素,或者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去想是因为我不愿意去面对,所以才让自己像个傻大姐似的,简单快乐的生活。
不过我还是没吭声,听我妈絮絮叨叨说了好久忍不住还是挂了电话,又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打开我曾经发过的帖子,从头开始看自己记录的和郝健的点点滴滴,看着看着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写了上去。
帖子里所有的人都被我和郝健吵架这事儿给牵动了神经,不少人长篇大论的回复我,用最真的心劝我再好好考虑。其中一个友就写到:“我会给你最中肯的意见,动手到底是男人太渣还是自己有错,一定要分清楚。任何婚姻换了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觉得你没错或者你的错不足以换来他动手,那你就果断离开他。如果你觉得自己有错而不想这么轻易放弃,那就等他来哄你,找个台阶咱就下,以后再慢慢改。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看着你们之前一路走来,非常不容易,我希望能看到你们的宝宝出生,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幸福。”
我在宾馆呆了好几天,到周末下午,帖子里类似这样的留言已经多得不计其数。看着这群陌生好心人的劝慰,我开始尝试反思自己,动手确实是我逼郝健的。如果我不拉着他不让他走,如果不是我非得要较那个真,真不至于把他惹怒到非动手的地步。
可是我依旧过不去那个坎,我和郝健物质上的压力我从来都没当回事儿。我本身就不怎么喜欢逛街,也不喜欢出门去玩儿,最大的爱好就是和叶子笑笑偶尔喝点小酒,没事儿打打小麻将。我觉得如果这一切能换来幸福的家庭和好点的未来,我都觉得没什么,只要两人相爱一起奋斗。
被不同的人劝着劝着,心也慢慢的软了下来。下午叶子在qq上问我到底在哪儿,她保证一定不告诉其他人,就是来看看我是不是安全。我想这事儿平白无故让大家都那么担心我,好像确实有点不妥,就告诉了她地址。
叶子果然是一个人来的,带着我出门找了个地方吃火锅,就我们俩点了两瓶酒。叶子端起酒杯,说:“吃完我带你去打麻将,人都约好的,你就什么别想,先玩自己的。”
“好,打麻将。”我干掉杯中的啤酒,手机就接二连三的收到郝健发来的消息,我忍不住点开一看:
亲爱的老婆,我知道我这次摊上大事儿了,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暂时不会理会。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明白,我不应该犯那种混,我说什么此刻都显得毫无意义,我不敢请求你的原谅,因为我犯的错误无法原谅。我此刻不知所措,我只能说对不起,是我太混了辜负了你,刚打电话找不到你,我给郝莉去了电话,她大骂我一顿。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总之这次真的是我错了,是我对你不好,是我伤害了你。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这几天已经把自己剖析了一遍,看到郝健这个短信,我忽然就想要给他一个台阶。就是舍不得离婚,就是不甘心离婚。一口喝下一杯酒,对叶子说:“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吧。”
郝健过来的时候,我和叶子都已经把饭吃完了。郝健站在旁边不敢坐,我起身买了单就跟着叶子出门,郝健骑着车跟着过来,问:“你们去哪儿啊?我送你们。”
“我们小区打麻将,我们先打车去,你自己骑车过来吧。”
“好。”
郝健跟在我们后面到了麻将室,就在那儿叫了碗面条。我全程无视他,他整晚上就坐在我旁边,看我茶喝完了又给我续,我当时觉得很解气。
打完麻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郝健把电瓶车停在了叶子小区。带着我打了个车回到宾馆,我没有拒绝他和我上楼。到房间后郝健还是不敢说话,我为了折腾他,让他下楼买了两次宵夜。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者潜意识,我还是想给他个表现的机会吧。
郝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我,等我睡下后也不敢上床,就蜷缩在沙发上发呆。后来估计是以为我睡着了,才慢慢的摸上床抱着我,又开始哭…
这次,我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他说:“老婆,其实我自尊心也蛮强的,尤其是有朋友在场的时候,都不肯让步。这是我们吵架的共同点,不同的地方是,你希望当时就能解决事情,而我想的先回避搁置争议。只是我越是这样,就会越激怒你,以后我会改的。”
静下心来,我也坦诚的说:“我觉得,你是因为身边没什么朋友。遇到事情都不知道去问谁,自己主观意识上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觉得我生气了,觉得暂时不要来哄,就算是哄也哄不好。但这只是你主观上的东西,有时候不及时解决问题,反而会更加深矛盾。”
“是,鑫儿哥也说过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要多有朋友,但是有什么办法?我又不在这边上学家也不在这边。”
说完郝健就抱着我,开始在身上磨磨蹭蹭的。那谁的说,吵完架之后不会有**来着?这话绝壁是假的,尼玛郝健抱着我开始,我就有了好吧?而且是非常有。但这种不能表现出来,不仅不能表现出来,郝健来蹭的时候我还要必须把他推开。
郝健一次两次进攻无辜,又跪在床上扇自己的耳光:“老婆你打我好不好?我真特么不是人,我是畜生。”
一说这个,我又非常想哭,这个事情我真的一时半会儿过不去。郝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那儿不停的重复:“老婆你打我好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实在不想让自己再哭,打开手机上的帖子,又有好多友回复留言。我一边回复,郝健就不管不顾的在我身上磨蹭,这次我没有明显反抗,他倒也没有得寸进尺,只是头深埋进大腿中间…
这种来势汹汹的袭击,让我马上就有了感觉,尤其是郝健还抬头说:“老婆,就让我为你服务好不好?”
我还是不理,继续回复帖子。心想事儿是你干的,你特么爱咋滴咋滴。但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如果这样还没有感觉,那我真是骗人。只是又不敢叫出声音,也不敢去迎合,我怕他以为我饥渴啊!
最后,郝健抬头说了一句:“老婆,让我做你胯下的男人嘛…”
这话一出,我再也稳不住了,尼玛装什么装,明明就想了好不好?果断站起身指着他:“你,躺下。”
事后的我虽然心结打开了不少,但还是不愿意去搭理郝健,也不愿意给他机会继续。完全就像是一次性筷子,用完就扔。郝健反倒不在意,躺在旁边乐呵呵的说:“老婆,我不着急,我等着你的第二春。”
可我很累,从来没有过的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的爆发,心灵上根本没有撞击,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就像是男人打飞机一样,只是身体的发泄。
估计我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郝健又开始往我身下钻。这次和第一次一样,我又很快有了反应,只是这次我在上面的时候,郝健捏着我的手不停的扇他自己。我彻底怒了,压抑了两天的愤怒爆发,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
我多次怀疑郝健有受虐倾向,因为这一耳光过去,我明显感觉小贱贱更挺拔了。我还是那么样的没出息,不到10分钟就能缴械。
激情过后,终于开始回归了正常的聊天。我说:“说吧,说说你的想法。”
郝健又跪在地上:“对不起老婆,我真的是畜生,我不是人。你原谅我吧,真的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你相信我。”
“我拿什么相信你?”
“我要再动手,我就把我的手剁了。”
“剁了?是要我来养你?”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我。只是那天…我怕你失望就骗了你,其实主任工程师这事儿已经定了,不是我。”郝健明显没有刚才的底气足,放低了声音说:“工作上的事你也知道,我看你那么辛苦的挣钱,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连你期望的都一次次让你失望,我心里也挺难受的。虽然你嘴上没说,但有的东西你可以不要,我怎么能不给呢?”
郝健这么一说,我就大概明白了。他是怕看到我又像上次知道年终奖那样失望,特意隐瞒了情况。只是他确实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憋这事儿心里也不舒服。我说:“我没要,你也不用现在就急着给。该有的自然会有,着急上火算什么?因为这些对我发脾气又算什么?老子跟着你求你什么了?”
“我知道老婆,知道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我其实也不想,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从换完领导到现在,我每天甚至每时每刻都在想要换工作,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
“老子和你说过无数次了,你比起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你现在有什么?你就是一颗爱我和上进的心,挣钱挣钱,我们不是一直在挣么?债不是一直都在还么?你急个蛋啊!因为这个,你再对我动动手,等有一天你钱是有了,老婆不在了1
郝健紧紧的抱着我,还带着点抽泣的说:“我知道你不图我什么,可是我着急啊?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追求的,也是不想过这种日子的,所以你才会那么努力的去工作,去开店去写软广帖。但我是男人,我怎么可能依靠你去为这个家做出什么改变?我就想自己把担子挑起来,我想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
“这都不是动手的理由,我要的只是你对我好。钱,我们一起努力挣,这样我以后我才会有底气。如果你一早就那么有钱,指不定当初我还嫁不嫁给你呢?我要的是我可以主宰的生活,而不是被钱给奴役了你明白吗?但你现在这样子,我真的有种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感觉,我们难道不可以苦中作乐吗?我们难道不可以一步一步的来吗?我们就被这点债给压弯了?现在只剩下9万,攒到年底不行再问你家里和我家里借点儿,今年就能还完不是么?这算事儿吗?如果你继续这样想,真的有一天我不在了,我省吃俭用你为之奋斗的家没了,你觉得还有意思吗?”
我这才知道,郝健原来还陷在去年那样的状态,这么长时间都为了让我开心点而全压在心里呢。这次因为主任工程师的事儿,才算是彻底爆发出来。
郝健无助的说:“那你说我怎么办?我没法给你更好的条件,我就只能自己省吃俭用,我放不开手脚出去花钱。老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哪儿知道,我比你还小,我又不能为你指路。”
“我真的不在乎苦一点累一点,你看我以前接私活的时候,不管金额大小条件再苦我都不怕。但我现在的工作呢,完全步入了老年化,每月按时拿钱,年底也就那点固定的奖金。没有激情没有追求。我真的希望他给我多安排点工作,多让我做点事情多给我发点钱,我年轻,这些我都不怕,我就是怕闲着,闲着就是在浪费时间,闲着就代表挣不到钱。”
郝健说得话句句扎进我心里,我能感受到那颗想要我们过得更好的心。只是现在真的没有机会,把他给憋成了这样。我们敞开心扉聊到凌晨,最后总结出来的原因是,最近经济压力太大了,年终奖和主任工程师的事儿,我看似无意实则给了郝健太大的压力。
我倒是没什么,一直挺开心的攒钱还钱,但郝健作为一个男人,想多了就着急。
这事儿通过再次的畅聊,阴影来得快也去快。我惊讶于自己的变化,两年前和郝健吵架后,非得要分个高低输赢,而这次这么严重,达到了解决问题的目的后我心就开了。第二天是周末,我们睡到半下午,郝健主动提出要请叶子冷哥和齐鑫吃饭,算是正式向我道歉和对他们表示感谢。晚上很自然的郝健要喝多,但离开回家的时候,他依然很爷们的说他没事儿,可以骑车带我。一路郝健不停的说车子坏了,龙头摇摇晃晃的,明天一定要去修才行。
回到家里郝健就彻底醉的人事不省,进屋就脱了衣服躺在沙发上喊要喝水。那事儿的阴影总还在,我也懒得去搭理他。只见他难受的从地上爬到饮水机面前,杯子都没用直接伸出嘴就接水喝。躺回到沙发上的时候,他又哭了,一直在重复:“对不起老婆,我不该动手。对不起…”
这一刻,我觉得郝健好可怜。找个老婆那么彪悍,喝多了都不管他,任他在地上爬过去爬过来的,我还是很想去扶起来。但一想起那事,又稳住了。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我才决定了等他醒来就原谅他。早上醒来郝健为了让我放松下心情,在上团购了个桑拿按摩,68一个人。我们到晚上7点多才去,以前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门口貌似停了好多车,而且也都是男人出没,加上服务员热情得过分,我吓得以为是进了鸡窝。在上看到过那种全身推精油的,还能给你推出来…
在等待安排房间的时候,我拉着郝健小声的说:“你说,这是不是有全套的那种啊?”
“不会吧?我们才68块钱,要有全套不赚死了?”
事实证明这个地方真的不是那么正规,但别人看我们是一男一女来,也没有推荐过多的其他业务。就是在帮我推油的时候,被技师忽悠的做了颈椎套餐,加了100块钱。
泡个桑拿再按摩下,出来后我觉得全身都特别放松。郝健去吧台买完增值服务的单,小声的在我耳边说:“老婆,我是hold住了没加钱的哦?那技师不停的说,我根本都不理她。”
我想起刚才给我推得那些招式,邪恶的问:“那给你推屁股没有?”
“推了。”说着郝健还很委屈的样子:“艹,今儿除了你和我妈之外,老子被第三个女人摸了屁股。全程半个屁股都在外面,她就从屁股上推,推得老子都硬了。”
“尼玛!你居然硬了?太可耻了好吧?所以以后你不要再给我保证什么,当有一天你受到的诱惑足够大的时候,看你出不出去乱来。到时候,请记得把保密工作做好,千万别让我发现。”
打架这事儿虽然破了我的底线,总算没有想象中闹得那么轰轰烈烈。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郝健完全变了个人,说话做事越来越放得开,好像在往我的性格上靠拢。而我写着帖子不怎么出门,性格也开始变得收敛。我们性格两个极端的人,就这样一点点往中间靠着。
生活就是一出戏,就看你怎么把他给演好了。我努力在郝健面前扮演各种角色,他也乐此不疲的配合我,从这次打架之后,我们几乎脸上都堆着笑容。这让我觉得,即使我现在的日子紧紧巴巴的,但我们有快乐有希望。
到六月的这段时间,我又陆续接了几个摄影工作室和自驾游公司的软广活儿,加上我写的和郝健的帖子,我同时要写四个贴。所以这几个月以来,我上班写两个下班写两个,基本上每天都要熬到凌晨两点左右。
郝健看的也心疼,劝了我几次让我不要这么拼。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啊,郝健的考试还得要9月,我就想要争取早点把这几个贴都到预订的点击量,能给我带来的直观收入可就是小4万呢。早点还完债早点生个孩子,就当是完成人生的任务啊,总得要经历那一关的不是?
为了补偿我,郝健几乎揽下了家里所有的家务,也慢慢学会了做饭。虽然做的味道不怎么样,但我实在是忙得连下厨的时间都没有,就算不好吃我也将就着吃了赶紧坐到电脑面前去。到6月底,最早接的咖啡厅那帖,数据终于养到了约定的值。
客户也信守承诺,当天下午就往我卡上打了一万块钱。我盯着手机上的提示短信,激动得简直想要找到客户给亲一口,辛苦了这么几个月,总算是没有白费啊!而且这也给了我更大的动力,我继续写他帖子的同时,另外两个数据也很快到了吧?
好事总是成双的出现,下班回到家里,我就嘚瑟的把短信拿出来给郝健看:“哥哥,你快看看,你老婆厉害吧?”
郝健盯着手机余额看了很久,始终不敢相信真的是有一万块钱到账。确定不是我用其他号码编的短信后,他咯咯笑着掏出自己的手机:“你看,我前年考过的注册补贴也发了。”
尼玛,我以为我赚了一万很牛逼的时候,让我看他的补贴有3万。瞬间自信心被打击就没那么嗨皮,“你是瞧不上我挣的钱是吧?”
“哪儿能呢…我老婆比我牛多了,我这算什么啊?”
这三万是我去年算账的时候没算到的,忽然进了笔意外之财就让我觉得很满足。平时我都不管钱,要算账的时候就会问郝健,我随口问:“你卡上还有多少?”
“和这个月工资还有43000。”
“我卡上余额是11 0,加起来等于多少?”
“54 0。”
“加上7月份的工资算一下。”
“6 00。”
“扣除房贷。”
“59000。”
我喜欢算我们的钱,但我从来不喜欢去加,所以每次算的时候我只负责归总,郝健就充当我的计算器。而且这样的算法,在我们有钱进账的时候我都得算一遍,必须要算了我心里有数了才能睡着觉。听着郝健报出来的余额,我心里一喜:“那好,先给我妈寄5万5。”
“大姐,我们7月份工资还没发呢?哪有那么多。”
我算的那么高兴,居然把这事儿给算忘了,问:“那我们现在到底还有多少钱?”
“54 0啊?”
“那就先寄回去5万,等下个月发了工资和软广月租费1500到了,我们再给寄1万。”
“好。那我们就剩下500块钱生活费了啊?”
“怕什么啊,还能饿死你不成?”说完我走进厨房,拿着面条在郝健面前晃了晃:“哥哥,胜利就在眼前。”
“顿顿吃面条啊?我倒是喜欢,你能行么?”
“我说今儿晚上吃面条,你现在赶紧把钱给我妈转回去。”
“哦…好…”
郝健转完钱后拨通了我妈的电话,我在厨房正煮面,就听他在外面说:“妈,我给你转了5万,下个月发了工资再转1万回来啊?”
“不用的妈,你攒钱也不容易。”
“真的,我妈能还完。”
“妈…”
“那谢谢妈了。”
挂了电话,郝健忧虑的走到厨房门边,“老婆…我对不起你和丈母娘。”
“什么丈母娘啊,那是你妈,我是她儿媳妇。”我一边往锅里下菜,一边说:“说吧,你妈又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说,她帮我们还剩下的3万。”
“哇,真的?我这婆婆也太好了吧,那我们的债是不是都还完了?”
“好什么啊好,你这个不孝女!妈一月工资那么点儿,攒点钱容易嘛?把你养这么大还要替你还债,你居然还能叫好?”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妈就是那样的人,她要还就让她还,我们不吵架过的好,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再说,我们现在是困难时期,她的钱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们先还了她自己也能少给点儿利息啊?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再报答她也来得及嘛。”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像是吃软饭的啊?”
“我妈的意思就是让你对我好点,知不知道?所以以后你该怎么做,心里明白了吧?”
郝健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我知道了老婆,那你把裤子脱掉,我给你吃**好不好?”
“滚你丫的,我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