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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这边刚刚感概了下上天给了我个好老公,郝健就开始自己拆自己的台。
前两个月郝健抽风的时候,我为了让自己充实起来,手贱就玩儿了个手游。到现在这毛病也还没戒掉,一回家忙完就拿着手机玩游戏。答应了我妈要打钱回去,我也不想再拖到明天,早一分钟打回去,但愿她能早一分钟开心点。
我们家楼上没有我妈那个银行,为了快点转回去,就让郝健拿钱下去先存了,然后我回来用银转账。郝健也乐意接受指挥,洗完碗拿好钱就屁颠颠的下楼去了。
半个小时后郝健返回,我正玩游戏玩的精彩,还以为他这么快就办好,“这么快?”
郝健气得不行,“我忘了带卡碍你怎么都不提醒我?”
我第一反应是你没带卡可以无卡存款啊?你不会用手机给我来电话问卡号啊?但看他跑得辛苦,也就没好意思拆穿他,继续玩我的游戏。
又过了半个小时郝健再次返回,这下我能肯定钱存进去了吧?于是就把游戏按了暂停,打开电脑准备转账。哪知郝健还是气喘吁吁的说:“妈的,有 0块钱居然存不进去,你哪儿还有钱没?多给我几张。”
我是真的无语了好吧?尼玛郝健好歹也是个研究生不是?有 0块钱存不进去,不会看看卡上余额够不够啊?如果够1万5的话,那回家直接给我妈转回去不就行了么?再说,就算是真的不够,那余 0明天转,不是一样的么?
他还非得跑上跑下几趟,非得硬要存进去1万。这脑子,特么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我这次是真的憋不住了,要是我再不指出来,我觉得这对郝健不公平。我斜了他一眼,有点鄙视的说:“你查卡上余额了么?”
我一问郝健就反应上来,拍了拍头说:“哦…就是。我就想着要存1万,结果没存进去我就着急了…”
虽然郝健嘴上是这样在说,但还是从我钱包里翻了几张公款,准备拿下去。我叫住他:“你干嘛?”
“再存了去啊,顺便查查余额…”
“你特么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我放下手机上前拉住他:“上银行可以查余额的好不好?再说,我里面还有钱呢,转1万5是够的了。”
就这么点我用大腿都能想到的事儿,在郝健那儿就把我给捧上了天,无比佩服的说:“老婆…你这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啊?怎么能这么聪明呢?”
“不是我聪明好吧?是你…”我忍住没说他太笨,毕竟人家比我要多上好几年学呢。
“嘿嘿…你是想说我笨嘛。我就知道,我脑子没你好使…”郝健叹了口气:“智商是硬伤啊...”
“真不知道你这研究生怎么考上的…”
郝健把钱放回到我包里,又把笔记本给我取过来:“就我这样也能考上,要你好好念书去考,那还不得到博士后啊?”
趁我在转钱的时候,他又说:“不过…一般脑子好使的人都不愿意念死书,只有我这种榆木疙瘩,脑子不够用只能死记硬本的读书了。”
听他自嘲的时候我觉得简直是可爱爆了,尼玛没见过谁能这么敢直面自己缺点的。然后郝健就缩在我旁边,看我把卡上的钱给我妈转了过去,马上就给我妈打了电话,让他明天去银行把帐下了,免得到时候要多还利息。
我妈一高兴,当场表示明天要回一趟老家,有亲戚要杀猪,她得回去买半只猪做成腊肉香肠,等我们过年回家的时候吃。
我就知道我妈是想我回家过年了,毕竟有两年我都没有在家过过。不仅是我想吃我妈做的菜,我妈这两年肯定也愁着没法做好吃的给我吃吧?
家和万事兴,这话说得真是一点错没有。我妈因为我们要回家过年,暂时把和我爸离婚的阴霾放到了一边,在郝健的劝说下,还答应年轻跟着牌友出去旅游一圈。而郝健暂时抛开了工作上的不顺,机会也很快就来到他面前。
1月中旬,他们单位有个重点项目,总院再次钦点了几个人随同总工程师去。郝健来了单位这么些年,之前我一直都觉得他是很厉害的,也很少过问他和同事的相处。通过上次的事情,我才觉得他出了技术过硬之外,人际关系相处上还就弱了那么一点点。
在出差之前,我就让他要趁这个机会和总工多说说话。要是明年还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和总工关系好了,他或许能帮郝健调到其他科室呢?工资奖金涨不涨都不说,至少周末节假日接个画图的活儿也方便点吧?
郝健也点头答应,还问了我一些注意事项。
我说你就按自己的方式去聊,也不要刻意的去拍马屁,顺其自然说话真诚点就好。有时候吃饭什么的多去敬两杯酒,要碰上没事斗地主你就故意输点钱。反正得让总工知道,你除了有技术之外,还能和他多少聊得上两句。
郝健上次去非洲也跟院里不少的专家一起,但都没有这次紧张。我也没有说太多,毕竟郝健有自己的性格和跟人相处的方式,要用我的方式强加在他身上或许行不通。但我还是比较相信他的,他那人给人感觉就是踏实,多聊几句别人就能信任他。
只是他出差后,我又特别不习惯了。尤其这还是搬了新家后他第一次出差,以前住的一间屋感觉还没那么空旷,现在是两室一厅,晚上回家走哪儿都好像都有眼睛盯着似的。没了郝健接送,我也不敢穿城去找叶子打麻将,毕竟冷哥回来了,我跟他们住一块也不方便。
窝在沙发上放着电视,放着电脑里的音乐,捧着手机玩游戏,玩的累了又在qq群里瞎聊几句。反正就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想睡觉又睡不着,欠着什么东西一样。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慌什么,直到11点多,齐鑫表妹上线给我发来消息:“姐姐,在吗?”
“在。”
“那个…我想和你说个事儿?”
我想是不是货出了什么问题,紧张的敲着键盘:“呃?有什么事儿你说?”
“过年回家后,明年我就不再回来了,你看你有需要的货,在我回来之前我帮你买好发回来吧?”
我打出一排问号:“????”
“不好意思啊菲姐,是我不想在国外呆了,想回来结婚…”
齐鑫表妹要回国,那就是我的货源就算是彻底断了,也就是我店彻底开不下去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人家都是看在齐鑫面子上帮忙的,总不至于让人回来之前还另外帮我找个人拿货吧?我虽然心里很失落,但还是敲了几个字:“没事的,谢谢你帮我拿这么久的货,过年回了营云,我请你喝酒。”
命中有时终须有,这是郝健经常说我的话。他每次见到我算账的时候,老爱把未来好几个月有的没的,都算到我们的预算收入里,然后幻想着多久多久又能还多少钱。以前我倒还不觉得,认为只要我算了的钱,它总归就会到我包里来。
但我开店的惨痛经验告诉我,凡是做生意都有风险,不管它大校不过还在我已经极力缩小了规模,现在每个月稳定收入在 00左右。现在店开不了,大不了我再去上看看有没有做兼职的客服。反正我上班闲,要是找两家店做,也会有这个收入。这是我遇到挫折时喜欢用的安慰自己的方法,快速的找到另外一个希望,用来安慰这个希望的破灭。
然后我就彻底闲了,忙着一段时间后又闲下来,加上郝健还不在,尼玛咪咪疼全身上下哪儿都疼。齐鑫大概是从她表妹那儿知道我店开不下去的事,第二天下班就来接我,带上叶子和冷哥一块儿上了山。
晚上喝酒的时候,喝到一半齐鑫忽然说:“苏大妈,你上次做软广那帖子,现在还在吧?”
从我缩小店的规模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那个帖子。毕竟是自己有意识的在回避,看了也不起什么作用。我随口回到:“在啊,怎么了?”
“明天你把址发给我看看,要行的话不如你抽时间帮我们的客栈写个帖子吧?”
我差点就一杯酒给齐鑫泼了过去:“你堂堂笑笑客栈的老板,来找我帮你写软广帖子,没吃错药吧?”
“我跟你说正经的。”齐鑫端起酒杯和我碰杯,马上就变得严肃起来:“你不知道,现在好多吃货驴友都是看上的推荐贴,你以为那些贴真是顾客写的啊?大多都是专业的推写的。我要没记错的话,你高中时候还是我们班语文课代表呢?写这点软广帖,对你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我倒不是要拒绝齐鑫,只是觉得他们客栈档次太高,好像在上这样推是不是会拉了档次?听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忙我一定要帮,把杯子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好,明天我就开始帮你弄。”
“到时候有生意,我给你算提成怎么样?”
我是真的一杯啤酒就给他泼了过去,只不过是对准他旁边泼的而已,“算你麻痹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