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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颖问的真诚,笑了笑我告诉她。
“你自己都说了,你姓辛,辛本身就是金属,颖字左边是匕和禾字。
匕首是金属制作的,禾苗天生柔弱,最怕被刀具收割。
匕首虽然算不上镰刀,禾苗见到刀一定受伤,禾字有手有脚,你的手足被砍,就是骨折之象。
禾有头,头上挨刀不严重,就是头上神经有问题,虽然伤不了根本,头痛避免不了。”
辛颖听的不住点头,“果然是厉害,那就拜托小师父,您给我改个名字。”
郑重的把出生日期写到纸上,她要我给她改名字。
排好命盘,依据她的生辰八字,给她起好名字,辛颖满意的离去。
正要招呼下个客户,有个熟悉的人影一晃,进到了屋里,我抬眼一看,还真是熟人,竟然是龚松林的妻子,我那师娘来了。
这可绝对是稀客。
这对夫妻最近忙着赚钱,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头两天黄忠伟还说过,麻辣烫火的吓人,一天收入几千块,赚的盆满钵满。
“青林,我来看你。”
师娘不管屋里其他人,也不排队,进来就笑眯眯的冲我打招呼。
她的不礼貌让人不舒服,屋里其它人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师娘,有什么事?”
我淡淡的问道,态度不远不近。
旁人一听我叫师娘,马上退到边上。师娘顺势上前,笑着坐下。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
伸手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
“给你的,青林。”
信封不厚,薄薄的轮廓分明,厚度上看里边放的是钱。
“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故意装糊涂,无事不登三宝殿。
一定是有求于我,不然怎么会这么客气,人主动跑来还拿钱给我。
打开信封,果然如我所料,里边有五张百元大票,这是来送当初那五百块钱吗?
这钱可不好收。
“测字是明价,每次二百块钱。
师娘你拿五百,余下三百,是要捐建道观吗?”
师娘被问的一愣,随后语气轻松的说。
“你先收着就是了,我就是替你师傅松林过来看你。没啥大事。”
收下就不那么简单了,我清楚这两口子为人。
“师娘,无缘无故的,这钱我不能收。”
我把钱推回到她那边,师娘也不管屋里的人。钱她不收回去,定定的看我。
“没事,都是客户,您有啥说啥,我听着呢。”
师娘漂亮脸蛋上流露出一丝犹豫,咬咬牙还是开口。
“麻辣烫出了点事,要被拆除。”
“这可是大事,李道长有事不在。你要是信得着,我给你测个字,师娘,这钱算是卦金?”
我心里冷笑,故意挤兑她。
龚松林两口子用人朝前,不如用测字的名义,拿的钱有了名头,同时也算还了在厂里叫师傅的情谊。
师娘闻言一怔,爽快的答应。
“那就按你说的,测字二百,剩下的三百捐道观。”
“用哪个字好呢?用麻辣烫的“辣”字测吧。”
师娘是爽快人,不得不说她做事果断干脆。
““辣”字是左右结构,右侧“辛”字边,辛代表法令,右边“束”字,是约束的意思。说明上边政策有变化,是不是出了什么政策,影响到麻辣烫?”
“对,说要创建卫生城。所以要拆除麻辣烫店,对面的观音菩萨也要被拆除。”
师娘眼中一丝惊讶,没想到我直接说中原因。
“那你看有啥法子,让这店开下去?
我和你师傅辛辛苦苦,无非是混一口饭吃。
你师傅下岗,我又没有固定工作。要是没了收入来源,怕要出去要饭吃了。”
辣与赖字相近,师娘这是打定主意拖下去的节奏。
“怕是不成,以“辣”字来看,辣字右边是束,最晚十月份就要出结果。
您还是回去,准备搬家或者结束比较好。”
听我说的明白,屋里人纷纷点头,都认可我说的话。
师娘很不满意,却无可奈何。她站起身,不情不愿。
“晚上我再找你,青林。”
扔下这句话,她起身离去。
晚上没等到关门时间,师娘再次进到店里,看来她打定主意赖上我,好在今天客户不多,左右没什么人,我收拾收拾,就跟她走。
“龚师傅没来吗?”
我一开口,师娘露出哀怨之色。
“你那师傅人死倔强,抹不开面子,让我个女人抛头露面,实在不是个揍性。
跟我走,师娘请你吃饭。”
师娘语气温和,上来就拽住我的手。
要请我吃饭?
我相信绝不那么简单,厂子黄了,我也不再去她店里,没事请我吃什么饭,一定是有事情。
“别和我撕吧,麻溜滴。”
师娘握住我的手拉两下,看我红红的脸笑了。
“青林长大了,回头给你介绍个漂亮姑娘,省得没人陪伴。”
不远处就是家饭店,师娘进去把我按到椅子上。
“不要客气,想吃啥就点啥。
对了,你那个朋友黄忠伟也下班了,把他叫来,一块聊一聊。”
师娘笑的明艳大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是真服了,请我吃饭是假,找黄忠伟办事是真,看人家这脸皮。
“行,我给黄忠伟打电话。”
躲不过去,不如公事公办。师娘这赖皮劲,倒是值得我好好学学。
黄忠伟来的挺快,坐下后不阴不阳的冲师娘点头。转向我换成一副笑脸,不着痕迹的眨眼。
”青林,今个不忙?正好咱哥两个聊聊,让人上菜。”
对师娘发话好像抻嗒狗一样,他的为人我清楚,一定是吃过亏,可下有机会找回来。
师娘并不生气,笑呵呵的让服务员上菜,又问上啥白酒。
“不要汾酒,来瓶梦之蓝m1。”
他小子敢开口,一瓶三百多,酒比菜都值钱。
师娘爽快,直接让服务员上酒。
“人不错,咋就没有前后眼呢。”
黄忠伟小声嘀咕一句,大咧咧的也不客气。
“满上!”
开口就是雷,招呼师娘倒酒侍候局。
“你的事我知道,我只是个小白人,给人推盘拉磨的。说不上话,你要是看得开,老实的接受赔偿,麻溜走人。”
黄忠伟还是实在,吃了人的嘴短。梦之蓝喝了有小半瓶,他情绪上来了,笑呵呵的指点师娘。
“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师娘愁云惨淡,情绪低落的叨咕。
“不是我说你,听人劝,吃饱饭。李道长咋说的,青林又怎么说的。
你这麻辣烫火了有半年,怎么火的咱们三个心知肚明。
人要知足,老天都告诉你了,就老实照办!”
黄忠伟这幅架势,活脱就是城管在执法。这小子进到城建局才多久,已经完全进入角色。
师娘唯唯诺诺,低头不敢看他。
“黄忠伟最近高升,都不找我了,还是师娘有面子,我自愧不如啊。”
我适时来了一句,黄忠伟笑的恶形恶状。
“听说你又给她测了一次,说来听听。让我这个粗人学习学习,免得被你看不起。”
“麻辣烫的“辣”字。这小子现在出息了,我也要听听。”
师娘笑语吟吟,满脸愁云散的真快。
她倒会来事,黄忠伟成了她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