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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江湖的风霜，厉易朽的过去
【十二月十二。】
【叶轻云始终没有回应魔师的战书。】
【他所言的绝巅相见，并非决一死战。而是共立绝巅之上，一齐去探索那未知的风景。】
【然而对魔师而言，这是从未想过的画面。】
【他的道，是孤独的。】
【而叶轻云在人世间，还有值得眷恋的人和事。】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情，终究导致了一场冲突的诞生。】
【同是这一日。】
每日纵情山水之间，留连一处处秀丽的风景。在世人眼中，留下了一幅幅美好的画卷。
那女子还是同样的回答。
这一日。
【砍刀落下，人头滚滚。】
天地间一片安静，除了那哗哗水声。
出身剑斋的女子当然对琴艺有所涉及，她的技巧甚至比忘忧姑娘还要熟练。
而后。
【却有人在绝情渡上，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可有时人若是太聪明，往往只会徒增一些烦恼。而忘忧姑娘最聪明的地方在于，她将这一切隐藏的很好。
【江湖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剑斋头上。】
朝暮崖下。
清河水中。
【十二月十八。】
叶轻云搀着忘忧，一跃落在了朝暮崖上。
撑渡的女子问道。
这世上或许也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做到这样的盛举吧？
当年的厉易朽与幕倾城。
撑渡的中年妇人怔在当常
却更让人揪心。
【天地盟杀疯了。】
“你是想问，她为何不求我出手？”叶轻云却好似猜出了她的心思。
那女子渐渐失神。
【正月初一。】
“好美１
少顷。
她也在笑。
忘忧姑娘看着一处处瀑布群，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想要逼他现身，首先就要逼出杨天瑞与厉易朽两人。】
这世上最难懂的不是大道，而是女人心。
【普通人又能逃到哪里去？而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身边早有天地盟无数眼线。他们甚至不能完全相信，每一夜睡在枕边的人。】
“在想什么？”
他们从未开始，便已结束。
【十二月十九。】
“我能感觉到，他其实是想去的……”忘忧姑娘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又说了一句。
【故事的开始，是在清河一个平凡的小山村。而故事的主角，是一对身世悲惨的姐弟……】
是不是也如他们现在这般，幸福依偎朝暮崖前……
渡船渐渐陷入沉默。
不久后。
许久、许久。
也不知有没有一天，她能为心中的那个人撑一次船？走远的忘忧忍不住回头，默默想着。
那女子回道。
渡船将二人送回了绝情渡，双方相互告别。
女子身影一滞。
一艘艘路过的船渡，人们纷纷发出惊呼。
也许是她已经没有脸，再请叶轻云出第二次手。也许是看到二人相爱的样子，将本来的话又咽了下去。
【便连曾只与拜剑山的人见过一面的人，都开始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忘忧姑娘邀请那撑渡的女子，来家中做客。
“忘忧姑娘，在想什么？”她问道。
撑渡的女子望着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目光不由艳羡。 覆水剑。
但忘忧姑娘却觉得，她的琴‘笨’了。
也许……她根本没想过这件事。
许久。
“姑娘，对不住，弄坏了你的琴。”那女子起身道歉，神情有些拘谨。
最终琴弦崩地一声，断了一弦。
“你是……”
没有回头，推门离开小院。
叶轻云温和的话音在耳边响起。
现在他们的后辈，也走上了这样的路。
“你们见过的。”叶轻云温和地道。
【全力追查任何与二人相关的人。】
叶轻云在绝情渡买下了一间屋子。
【剑斋当代圣女，世俗一脉真传——谢慕雪，乃是魔师与上一代剑斋圣女慕倾城所生。】
【十二月廿九。】
撑渡的女人起身行礼，缓缓退去。
【谢慕雪被封为天地盟圣女，地位崇高，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是。”
忘忧姑娘说，她想去大海上看鲸起鲸落。想去无断海看雪，想去……她还有许多、许多美好的事，没和他一起经历过。
她将叶轻云赶出了家门。
【一场波澜不惊，却真正影响深远的劫难开始了。】
渡船在沉默中渐渐靠岸。
便连叶轻云也猜不透，这一刻的忘忧在想什么。
叶轻云夫妇待了数日，动身继续前往下一处。
忘忧姑娘惊奇地她。
“前辈想去哪？”
她听说过厉易朽与幕倾城的故事。
距离每年五月五瀑布逆流，还需等待半年时间。但当她看到如此美景，已经心满意足了。
过去种种在眼前，化作一幕幕画面。
【很明显的阳谋，所有人却都无可奈何。】
撑渡的女子看得出，她心里也有些心事。
少女平静地向渡口上，一对平凡的夫妇行礼。
“或许，她知道我不会再出手吧。”叶轻云这样说着。
【若魔师有一天离去，天地盟再无人约束？这江湖……又将乱成什么样？】
一时间。
【这其中甚至包括天地盟内部的一些人。】
【天地盟公布了一则炸裂的消息——魔师认女。】
撑渡的女子再也没有来过小院。
“前辈，如今只是十二月。想看到瀑布逆流之景，恐怕要等到五月五。”她站在船头，一边为二人撑渡一边说道。
忘忧姑娘攥着心上人的衣袖，看着女子的背影，目光有些心疼。
说是少女，其实是一名面貌丑陋的中年妇人，一个在绝情渡上撑船的普通女子。
【其实与拜剑山有关联的人，早已经在那一战中死绝。他们何其无辜？但天地盟所要的并不是清理余孽，而是——逼。】
忘忧姑娘恍然。
“无妨。”
忘忧幽幽一叹。
朝暮崖到了。
【叶轻云夫妇游走山水之间，忘忧忘愁，暂时忘却了人世间一切烦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水气之中似有一声剑鸣。
【可江湖就这么大。】
而事实，谁知道呢？
又一日。
【绝情渡、忘川渡、无双渡，菜市口跪满了人。】
她犹豫了片刻，一些话终究没说出口。
最终。
“妹妹，你说，我真是白姐姐的替代品么？”
“有你真好。”忘忧姑娘主动牵起叶轻云的手。
【面对这数千年来江湖首见的无上霸权，没有人能反抗。剩下的人唯有竭力撇清自己的关系……】
忘忧邀请撑渡的女子，亲自弹了一首。
“嗯？”
从那天之后。
“嗯。”
“以后呢？”
她在赎罪，为那一段倾城绝恋，接续最后一抹余晖。而他……此刻恐怕再不愿见她一面。
霎时间。
【不在乎权力的人，不会因权力而改变。在乎权力的人，手中的权利无人约束之后，将会一步步扭曲。（并非隐射，大家不要多想。）】
【他只是下令天地盟重新追捕杨天瑞、厉易朽师徒。八月十五之前，生死勿论。】
“回去吧。”
【江湖人怕了。】
不管是开解还是劝说，她都没有资格在二人面前说这种话。
【江湖传言，剑斋忽有异动。似有大批弟子秘密下山……】
唯一不同的是。
【但有纠葛，有抓错，无放过。】
每一个女子，都有一颗玲珑心思。
【为了这些，他们也开始各施手段。整个江湖都在寻找叶轻云，他却仿佛已经彻底消失在江湖之上。】
“一直都在。”
“看。”
一段让人愁肠寸断的故事。
【逼着他应战。】
忘忧摇了摇头，“轻云……”
叶轻云夫妇回到了船渡上。
【江湖上一时人人自危。】
【魔师没有对叶轻云出手。】
她实在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说。
便连即将窥破剑道之巅的叶轻云，也无法看透她的内心。
越弹越笨。
不过看在某些人眼中，她仍是本来面貌而已。
【一桩二十年多年前的秘辛，终于浮出水面。】
“没。”
女子用竹竿在岸上一撑。这一撑，好似人世间平平凡凡的一个人，没有任何修为。
但笑容中却夹杂着些许复杂的东西。
【这一日。】
【众人这才恍然惊觉，天地盟对江湖的危害。过去，他们确实未做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现在也不算……他们只是单纯不把人当人而已。】
“是。”撑渡的女子应声。
“叶前辈。”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耳畔响起。
只剩两个女子坐在院中，对着枝头的明月，一曲曲弹着琴。
一群刻苦练剑的女子下意识抬起头。
“好。”
天地奇景再现人间。
一句话，好似让空气凝滞。
【同时。】
【江湖的纷乱，似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听闻了一个故事。】
撑渡的女子转身望着二人。
朝暮崖上。
那女子继续撑着船，为一个个往来的过客撑渡。
“轻云，我们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好不好？”忘忧姑娘道。
“是你１
叶轻云微微摇头，问道：“伱在这撑渡多久了。”
只听哗哗水声响起，一处处瀑布的水流渐渐停滞，而后逆流而上，仿若违背天地之理，阴阳逆转。
夫妻二人住了进去。
他们之间并不是恋情。
【他们在逼叶轻云出手。】
她们发现自己最喜欢的，却还是那一首传说二十年前剑斋传人所奏的【眉间雪】。
“轻云。”
叶轻云望着远处的山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乃是十二月。
似乎只要是他能做到的，这世上任何事他都能满足她。
可她分明已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为何还有心事？
【他们渴望叶轻云出手。】
“一直都在。”
叶轻云道：“忘忧听闻朝暮崖瀑布逆流的盛景，想去看看。”
【这一日。】
忘忧轻轻点头。
【十二月廿六。】
叶轻云灿烂一笑。
【剑斋宣布封山二十年，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只剩一个幸福的女子不断拍掌的声音。
叶轻云又问。
“妹妹不必介怀。”
她想起来了，那个为了救人甘愿剜心的可怜少女。
【十二月廿五。】
【每一个想到此处的人，心头都一阵发冷。】
【夕阳西下的渡口。】
【你站在寒风中，默默听着轮椅上男人述说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