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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州与路州的交界处是座被当地人被为‘喀什多山’的小山脉,方圆二百余里,在广袤的平原上就像一处不起眼的突起一般。
山中林木繁多,荆棘密布,鲜有人烟。
这跟当地的风俗有很大的关系,这里的人不喜欢山林,他们认为阴暗的山林里会给人们带来晦气以及疾病。所以这座喀什多山就如同一片原始荒林一般,很少会有人踏足其中。
白小川没有任何犹豫便冲进了山脉之中,经过这一两天的全力逃跑,身后的三人又被他扔了很远,但他知道过不了多久,身后的三人便又会很快的追上来。
而在他们追上来之前,他所要做的就是以最好的状态等着他们。
如果说白小川心里只是一种极致的郁闷的话,那么林胖子林岳那就是忌恨与惊讶。他原本以为对付一个小小开灵境四层不到的修士以他的手段必然会手到擒来,更不用说还有马仙子与那名中年男子。
可从龙阳城白小川逃跑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他错估了白小川的能力,这个在他眼中小小的开灵境三层的修士,在速度上很有一套,这让哪怕是驾驭着法器的三人都略逊一筹。
最开始他以为是白小川身上有什么绝顶的飞行法器,但在追杀的过程中,让他不敢置信的是白小川凭借的居然是一套奇妙的步法。
他如果没有看错,就步法来看这应该是凡世的武学,可在白小川这个修士的手中经过法力的运用之后,简直就成了一个相当给力的法术。
后来所以契而不舍大多都来自于羞愧与不甘,正是这种奇怪的情绪让他们一追便是半年的时间,而他们也已经从路州来到了云逸州。
这两天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再追下去了,因为这样追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而且进入云逸州之后也许是因为自己杀了刘意,所以他的心里一直有些提心掉胆,害怕刘家的人找上门来。
“林兄,那个小子终于停下来了!”马仙子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林岳的思绪。
“果然,好,我正在想要不要就放他一条生路,既然他停在这座山里,那我们就如他所愿将他埋在这里好了。”林岳用灵识感应一番后,确认白小川的气息确实在前面的山里,立马精神一振,声音中杀意更浓了几分。
“没想到这个小子,境界不高,逃起命来倒挺有一套,林兄,呆会儿抓住他先别忙着杀死他,我对他的这门道术挺感兴趣的。”见白小川终于不准备再跑了,一路沉默的中年男子也精神了几分。
“哼,你们先别想的太美了,这个小子心狠手辣,就算他真的山穷水尽了,在这个林中也肯定有些什么陷阱等着我们,可不要一时大意翻了船,再怪我没提醒你们。”林岳却没有他们那么乐观,听了中年男子的话,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自然,实话说还是林兄有一套,要不是林兄的‘幻意蝶’在那人身上留下了无法抹去的印记,我们恐怕早就把他追丢了,这个小子可真是像泥鳅一样的滑啊。”马仙子见林胖子不悦,连忙拍了一个不轻不重的马屁。
林胖子没有再继续的发作的意思,目光深沉的看着下方暗无天光的树林,心里却在冷笑:“不管你有什么把戏,既然你停下来等着我们,那你就别想再跑掉了。”
林岳没有再说什么,当先向着白小川的位置飞了过去,三人落下来的时候,身处的位置是这座山的最顶端了,而白小川的气息就无比清晰的在三人的前方不远处。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身形骤起直接冲向了白小川所在的地方,这点距离眨眼即到,三人停下来看着眼前正人立而起冲三人做着鬼脸的一头不大的白狼,均有些傻眼。
“小心!”就在这一空隙,三人身后蓦然传来无数迅疾的破空声,林胖子大喝一声,同时身形连忙拔地而起,升到了半空。
马仙子与中年男子的反应出奇的一致,两人均向旁边快速的闪而去,而中年男子的运气显然不太好,当他闪避向一边落下脚的时候,心里一沉,脚下本应该坚实的地面并没有出现,而是一片虚空。
他的脑中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形便开始急速下坠而去,此时他才发现对方早已经算好了他跳向旁边之后落下的位置,同时在这个位置上挖了一个很深的大坑。
大坑的下方是无数尖立而起的木桩,他相信只要轻轻碰到这些尖立的木桩,立马就会将他穿透而亡。
中年男子一声暴喝,体内的法力急速运起,狠狠地向下方拍了一掌,借着巨大的掌力,他终于止住了下落之势,将身形贴在了大坑的坑壁上。
相对于中年男子的倒霉,马仙子明显要运气好的多,她闪避而去的方向上并没有大坑等着她,她身形落下的时候,脚立马就接触到了实地。
可也就在她接触到实地的那一瞬间,一股骤然而起的杀意死死的锁定了她,白小川如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如条件反射一般,她的护体光幕也瞬间打开,同时迎接到了白小川全力的一掌。马仙子的护体光幕如同变形的气球一般扭曲到了一起,她的整个人像麻袋一样飞了出去。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空中的林岳在白小川出现在马仙子身后的同时也就冲了过去,可也就在他动的同时,他诡异的发现不远处的那头白狼居然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确定没有看错,那就是一个鬼脸,如果抛开它眼里的鄙视不讲的话。
林岳突然感觉自己脑中有一些晕眩,但他已来不及去想用何种手法拔光那头白狼的毛来用来泄愤最好,因为与此同时在他头顶上遮天蔽日的树冠中掉下来一个东西。
那是用木头做的一个架子一般的东西,架子的下面垂着一根根的倒尖木头,不知道是不是木架上面压了什么东西,整个架子迅疾无比的向他全身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