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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报官

作者:爱吃胡萝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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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报官

    在某些方面来讲,苏沫和严逸其实挺像的。

    都是有亲人过世了,苏沫是妈妈过世,严逸是父亲过世。

    都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严逸是被大房一家压迫,苏沫是被亲爸后妈压迫。

    都是积蓄力量,想方设法摆脱这种糟糕透顶的家庭。

    苏沫尚在亲爸后妈家时。

    有一次后妈刚给她的孩子买的东西找不见了,就诬赖是苏沫偷的。

    原因是后妈/的孩子记得东西放在洗手间了,而苏沫恰巧去了洗手间。

    苏沫百口莫辩,后妈多次逼着她承认无果后,对她动了手,几个巴掌毫不留情的对着苏沫劈头盖脸打来。

    苏沫也不是个受气的主,当即给了后妈一脚,和后妈撕打在一起。

    而作为苏沫的亲爸爸,他没有哪怕一秒钟相信过苏沫。

    还因为苏沫和后妈扭打,不尊敬后妈,拿腰带狠狠抽了苏沫,逼着苏沫承认东西是她偷的。

    那次苏沫被打的很惨。

    无论是在力气上还是体型上,幼小的她都不占半点优势。

    只是最终她也没松口承认过自己偷东西。

    很久之后,家里大扫除,东西被从沙发底下找到。

    即便如此,后妈也是说苏沫好心机,偷了东西不敢用,就藏在沙发底下,如果不是大扫除,都发现不了她这么坏。

    更搞笑的是,苏沫的亲爸爸,也这么默认了。

    这种事情,在苏沫身上那都是小意思。

    此后,后妈知道苏沫硬气,倒是不敢主动对她动手,但后妈点炮、亲爸动手的事儿就成了家常便饭。

    就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那些装睡的人,他们有自己独特的催眠技巧,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对他们来说都再正常不过。

    苏沫对这个爸爸深恶痛绝,好不容易忍耐到成年搬离那个家,她走的没有一丝一毫留恋。

    再后来,她勤工俭学,大学后她又疯狂工作,年纪轻轻就成了公司的部门经理。

    而后妈/的孩子在外面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人士,染上了不该染的瘾。

    后妈/的孩子偷家里的,卖家里的,家里不给就带人上家里去抢,家里卖了车卖了房也填不上窟窿,最终被她亲妈送了进去。

    后来苏沫的爸爸带着后妈去投奔苏沫,被苏沫赶了出去。

    她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可以任人宰割!

    所以类似这种事情发生在严从宽身上时,苏沫总觉得各种她自己不愿回想的记忆血淋淋展现在眼前。

    周围人对苏沫指指点点,苏沫压根不在乎。

    她大吼一声:“这玉镯是不是我偷的?来来来,我穿的衣服也破烂,你们给分析一下,直接给我扭送到官府好了。”

    严从宽发挥了难以想象的速度。嗖的一下就跑到苏沫身前,张开双臂,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他真担心这些人对叔母动粗,扭送叔母去官府,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叔母。

    “疯子1

    “怎么会有人自己要求去官府的1

    “官府是想去就能去的吗?”

    “疯了,真是疯了1

    “依我看,就应该由医馆给这俩人扭送到官府。”

    “蛇鼠一窝,一看就是一伙的。”      “可不是么,说不定就是两个惯犯,送到官府审一审,说不定还能有更大的收获。”

    苏沫才不管那些人说的是什么,她一把抓住侍童的衣领,将他从原地拎了起来。

    “你一个小小的侍童就敢如此狗眼看人低,你家主人呢?喊出来,今天我倒要看看,我家侄儿的药材是不是偷的。”

    苏沫凛冽的眼神扫过周围众人:“若不是,陷害他人以此谋夺他人财务,你们就等着跟着我一起见官吧。”

    众人心里叫苦不迭。

    他们都是些平头百姓,哪里真敢给官府添堵埃

    平日里有事儿跟着拱拱火还行,真见官?那些官都是什么人,好人去了都能脱层皮。

    和他们又没关系的事儿,他们犯不上。

    只见刚才还说的起劲的众人纷纷闭上了嘴。

    侍童被苏沫拎的双脚离地,呼吸不顺畅,没一会儿脸色就憋的青/紫。

    苏沫又像丢垃圾一样,把侍童丢在地上,一脚踩在侍童胸/口:“给你个选择,要么领我进去找你家主人对质,要么,就跟我去报官。”

    苏沫声线冰冰凉凉的,没有什么起伏,甚至这句话说的声音也不高,可就是让侍童感觉被兜头浇了盆凉水,全身汗毛直立。

    直觉告诉他,他废了。

    苏沫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马有才应该差不多该来了。

    苏沫现在毕竟是流放犯人,真去了官府,她肯定半点落不到好。

    而她之所以毫不畏惧,就是穿着官服的马有才和她约定的汇合时间到了。

    侍童连滚带爬跑进了内堂,苏沫、严从宽、王凤紧随其后。

    苏沫人未到声先到:“谁是掌柜,出来一下。”

    坐诊的老大夫听到动静,手打门帘,从给人看病的房间出来,看着苏沫有些不悦。

    “你影响到我看病了。”

    苏沫抱拳,她也不知道这个看诊大夫是不是掌柜:“实在对不住老先生,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苏沫指了指侍童,“我侄子被这个人诬赖偷窃,还要扭送官府。”

    老大夫对严从宽是有印象的:“是你?”

    严从宽点头。

    苏沫继续道:“既然老先生您对我侄儿有印象,那我想请问,我侄儿严从宽是否真如这个侍童所说的偷窃?偷窃可是重罪。”

    苏沫就是想看看这个大夫有没有良心,看他会不会因为在药馆打工的侍童,去诬赖一个孩子偷窃。

    而且严从宽的银钱来路光明正大,是江浩然给的,江浩然虽然被贬职,但大小是个官,不怕查。

    真要是报了官,苏沫也不用担心医馆勾结官府的情况。

    老大夫没什么犹豫,镇定的说了两个字:“报官。”

    这倒出乎了苏沫意料。

    竟然不问前因后果,事情缘由,直接让报官。

    老大夫说完,就往内堂诊室走,边走,声音边传了出来:

    “这个后生的药方是我开的,采药也给了钱,我们行医之人做的都是救死扶伤的事儿,害人的事儿那是遭天谴的,等我一下,我和你们一起去给他送官,交由官差处置。”

    这个老大夫还有点意思,苏沫浅笑,老大夫说的竟然是把侍童扭送官府,至少目前来看,老大夫说话行事都是个正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