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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何夕坐在驾驶位上,紧抿嘴唇说了句,“扎好安全带。”就没再理他,谁让他刚才在她家故意撩拨她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醉了,也没太在意。只是打开车窗让夜晚的凉风吹着自己,没一会就觉得酒醒了不少。
他关了车窗,看向何夕,看她闹脾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他没有马上去哄她,只跟她说了句,“去学校吧。”
何夕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大晚上的去学校干嘛?”
他没多做解释,“今天看我表现这么好的份上,你就听我一回呗领导。”
何夕撇了撇嘴,把车调转车头,向学校的方向开去。好像自从上次跟宇佳来之后,自己也好久没回来过了。她看见他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眼的样子,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专心的开着车。
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学校。她停好车,看见他还是刚才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她解开安全带,凑近他,想确认一下。
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把她的头叩向自己,在车里来了个绵长的深吻。每次都是吻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满意的舔了舔她的柔唇,慢慢放开她。
何夕涨红着脸,嗔怒了一句,“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分场合了,你说大晚上的来学校干嘛?”
陆晨神秘的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宝宝,你先在车里等我会,等我叫你你再出来。”说完去后座取了一个大袋子,向校门口走去。
何夕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但还是听话的呆在了车里,无聊的摆弄着手机。突然手机里收到一条邮件提醒,她打开邮箱,看见是公司的公告,被邮件内容吓了一跳。
她还没等分辨邮件内容的真假,安旭的微信就发了过来,“夕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怎么你一不在公司就有大事发生啊,快去看邮件。”
她简单的回了几个字,“我看见了。”回完把电话调到了通讯录,在那个名字上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打过去。何夕深知她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这样做总有她自己的理由吧。
陆晨电话打了过来,让她直接去体育场,她锁好车疾步走了过去。
可能在假期期间,体育场这个时间并没有其他人。她一进场就看见随风飘曳的夜光气球在看台上摆成了一个心形,那光芒昏黄且温暖。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见他的身影,她走到了看台上。看见每个气球上粘的都是她的照片,从他们刚认识开始,她自己都没见过的各种侧脸。还有他们各个时期的合照。
照片都拍的很唯美,从侧面看她鼻子的弧度很美,嘴巴或微抿或微笑。但她不知怎么,心里突如其来的紧张起来,瞬间额头就已见汗。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那埋藏深处不愿触碰的回忆。
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她,她尖叫了一声,那反应太大把陆晨都吓了一跳。她使劲的推开她,跨步躲到了一边。
陆晨赶紧上前安抚她,“怎么了宝宝?别怕,是我。”
何夕看见是他,心里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控制不住身上轻微的颤抖。
陆晨走近她,轻声询问着,“怎么了宝?对不起吓到你了,本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变成惊吓了。”
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四年了,在脑海中的记忆早已渐渐淡化。但一旦触碰到那根弦,她就抑制不住的恐惧。
她看见他布置的这些,心里既感动又愧疚,一定是费了不少心思吧,他用心的记录他们在一起的点滴。能看出他的镜头跟他的眼神一样,透露着温暖和疼惜。
她勉强的笑了笑,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才把那些沉重的记忆和被确诊PTSD的事告诉了他。
他沉默了半晌,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她经历的这些、受的那么多的伤的时候,自己没陪在她身边,还在远方埋怨她当年不告而别。
愧疚和心疼无以复加,他轻拍她的后背,“宝宝我们结婚吧,今天其实是想纪念一下我们认识满五年的,本打算给你安排一个更盛大的求婚仪式,但此时此刻除了这句话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何夕没再犹豫,轻声说了句,“好。”这是她这么久以来,面对这个问题唯一的答案。
陆晨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月前就准备好的钻戒,单膝跪地,深情的看着这个年少时候喜欢,并喜欢了很久很久的女孩。
“夕夕,其实想娶你这个想法在四年前就盘桓在脑海里很久了,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感叹过,好遗憾没参与你的过去,但现在能让我参与你的现在和未来吗?宝宝,嫁给我吧!”
何夕的泪水已经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她缓缓的伸出右手,戒指被他小心翼翼的套了进去,尺寸完全合适。
她抓着他的手把他扶了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那么多年孤独而漂泊的心,终于找到能停靠的港湾,一切尘埃落定。他在,会一直在。
两个人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相拥着,五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样子还记忆犹新,当时没有人想到他们能互相成为共度余生的人。
在看台上聊了一会,他们回到了车里。车行驶在深夜的路上,驾驶员的心情反应在车上,欢脱的样子。何夕专注于开车和回味手指上的戒指,没有注意到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黑色轿车。
陆晨是个对细节观察很到位的人,他注意到了那辆车跟了他们一路。到了交叉路口,他表情很严肃的跟何夕说,“你找个合适停车的位置把车停下。”
何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把车停好,她才看见,后面那辆车也停在了离他们几米远的路边。
陆晨迅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就疾步走向后面的车,边走边往上挽着衬衫的衣袖。
何夕也下了车,路灯正好照在后面车的驾驶位上,她看见了那个噩梦般存在的身影。她没有过去,恐惧感已经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陆晨走到那车的驾驶室方向,敲了敲窗子,冲他比了个降车窗的手势。
可能是从监狱出来后更加的肆无忌惮,也可能是他料得何夕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景逾摇下了车窗,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着陆晨,“怎么了哥们,有事吗?”
陆晨特别淡定的冷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何夕清楚的看见景逾的表情从无所谓瞬间变成了一脸惊恐,他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陆晨,什么话也没说开车扬长而去。
陆晨一脸胜利的微笑坐回了副驾,看着愣在那还没上车的何夕,“怎么了,上车啊宝宝?”
何夕迟疑的上了车,看着他满脸问号,“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邪魅一笑,“你就知道他不会再找你麻烦就行了,以后不用怕他,他不会再靠近你了!”
她还不敢相信,“真的?就一句话就搞定了?”
陆晨扬了扬眉毛,“对啊,就一句话!”
他确实只跟景逾说了一句话,但那句话后面他付出了很多的力气。他跟何夕复合之后,通过多方打听,查到了他们当年的案宗。拿到了景逾的个人信息。
知道景逾在H市第二福利院还有个亲生妹妹,他经常去看妹妹,能看的出来他对他妹妹很上心。再十恶不赦无所顾忌的人,只要有了软肋就变得没那么难对付了。
他刚才在景逾耳边说的是,“你妹妹在第二福利院是吧,如果法律手段行不通,我不介意用非法律手段!”
当然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但从他的表现能看得出,他被吓住了。
这事他不能跟何夕说,她太单纯太善良,这浑水他来趟就好了,为的只是保护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