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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钱塘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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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没想到竟然还调整了下,不过真的比早上的还要好听些呢”。

    “确实是呢,跟主管你写的那风格起来,确实是这种风格的好听些呢,我的心潮激昂澎湃,我的灵魂奏出绝响,拼命推进梦想,现在就去破坏那条条框框”。

    “把所有不做就会后悔的事,把所有没能放弃的事”。

    “全部掌握在手”。

    我坐在后台,听着那些在这等待的职工们讨论那首主打歌,心里有些欣慰。

    到底是没白冒风险啊,要知道当时出这个主意时,心里可是超紧张的,生怕处理器性能跟不上导致节奏中断,又或者因为过热,让芯片烧坏了。

    “哈,幸好幸好”。

    稍微翘起前腿,我椅背靠在墙壁上,悠然地晃着。

    “什么幸好?”

    “啊没什么”。

    打发走了过来想搭话的小李,我打开手机看了下弹幕网的动态,果然不出所料,白天发第一场演唱会的那人又把下午的发了出来,就在十分钟前,到现在已经有一千多的浏览量了,而正在观看的也有上百人。

    心里突然有些感慨,我打开评论写道。

    “正如歌词写的,只有敢于改变,敢于拼搏,现代的人类才能创造出之前不能达到的奇迹”。

    发送完毕,我关上了手机,就在要放在边上桌子时,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嗯?”

    好像哪里出了点问题,我再次打开手机,关上,放回桌面,这样来回了两次,直到边上人问“你怎么了”,我才停下手。

    明白了,我把手机放在桌上时,手还在往下放,直到0.2秒后,才把已经放在桌子上的感觉传过来,简单来说,就是有点延迟。

    稍微检查了下体内线路,在把信号传递一遍后,我就发现,是在手部光纤连接主板的那一块,因为之前温度太高,光纤有两根脱落了。

    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是体内的问题,还需要把人工皮肤拆下,把机体拆开才能修理,也就是说,必须要去一趟研究所了。

    现在是下午,如果现在去,还赶得上明天早上的演唱会。

    “园子”。

    “怎么了?大功臣”。

    “不要这么称呼我啦,直接叫我歌姬就行。跟你说件事,我要回一趟研究所,我体内光纤好像出了点问题”。

    “诶?”

    她似乎没反应过来,我正要解释下,她脸上却浮现出了奇怪的表情。

    “就是光纤,相当于人类神经啦,那里出了问题”。

    “我知道,只是你刚刚样子很有意思,如果不听你说的话,我还以为眼前的是真人呢”。

    “啊,这样啊”。

    “嗯,你真的跟人类很像呢”。

    我耸耸肩,不知道怎么接话,便直接跟她说。

    “我现在就打车回去,看看李晓有没有空,直接让他送我到钱塘去”。

    “他这是成了你专门驾驶员了”。

    拿起电话打过去,半天电话没反应,不过下一刻,毛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啊,前老板,怎么了?李晓跟你一起出门了?好,我知道了,没什么大事,嗯,拜”。

    李晓和毛利去了国外,我看向园子,摇了摇头。

    “这样啊,看来你只有乘高铁过去了”。

    “是啊”。

    “李师傅,过来下”。

    她把远处的司机喊了过来,随后说。

    “你送我们的大明星去高铁站,我们这你就不用管了”。

    “好的,跟我来吧”。

    “等下,歌酱,你去换个便服”。

    从商业广场去高铁站并不算很远,我上了后座,在园子帮我关上车门时,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来关就行了啦,又不是什么”。

    “嘿嘿,一路顺风”。

    本想说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总感觉有些怪,也就没说下去。

    汽车迅速启动,很快就离开了广场,我掏出手机给研究所打去个电话。

    “喂?是厄所长吗,我是歌姬”。

    本以为对面会很高兴我能打来电话,不过,手机对面传来的声音让我心一凉。

    “是吗?有什么事”。

    是很冷漠的声音,我待在研究所也有段时间了,可从没在他身上听到过如此冷漠的声音,这真的是他吗。

    “是厄所长吗”。

    “是我,如果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我现在去研究所,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到,我体内光纤出了问题,要找你重新焊接下”。

    电话对面沉默了下,但什么也没说,三秒后,电话就挂断了。

    怎么了,为什么他会这样,难道研究所,或者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挂掉电话后,我打开浏览器,本想打开研究所论坛看看情况的,不过屏幕上显示的404让我打消了这想法。

    为什么网址不存在?我应该输入的没问题啊。

    再次检查了下网址,确实没问题,可就是进不去网站。

    难道说被墙了?不对,不可能,这是国内服务器,也是国内网,不可能被墙。

    我看了看通讯录,里面有保存其他研究员的号码。

    “嘟——嘟——嘟”。

    “嘟——嘟!”

    为什么挂我电话啊。

    我再次找一个研究员打过去,好不容易,电话接通了。

    “喂?我是歌姬,先别挂我电话”。

    “哦,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跟厄所长一样,语气无比冷漠。

    “为什么论坛网站上不去了?”

    “哦,因为维护的人回老家了,论坛就关了”。

    “厄所长还好吗?最近研究所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好了,我有事,先挂了”。

    “等——”

    电话转眼间就被挂断了,我甚至来不及说出“等下”两个字。

    “怎么了,研究所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许是听出我这有点问题,司机转头看向我。

    我没办法回答,因为这些事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有想过研究所万一哪天出了问题,大家会是什么样,比如被别国特工袭击,被政府征收,被盗贼抢掠,但无论什么情况,大家都不会对我这么冷漠。

    “到底怎么了!”

    我低着头,两手撑着脸,我有些难过,并不是说他们对我冰冷的态度,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可以由很多东西引起,而我,则是面对不知名情况的恐惧,面对未知的困惑,他们对我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我始终猜不出原因在哪。

    车子还在行驶,不过速度稍微慢了点,或许是照顾我的情绪吧,司机打开了音乐。

    是上世纪的歌,灯塔国作曲家肯尼·基创作的《回家》,轻柔的萨克斯音乐回荡在车里,撩动我的心,让我逐渐不再去想研究所的事。

    “哎”。

    长叹口气,我看向窗外,马上就要到高铁站了,外面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歌酱”。

    “嗯?”

    司机忽然回头喊了声,我疑惑地看去,见此,他说道。

    “不知道那边怎么回事,不过,我们这,永远是你的家人”。

    “呵,谢谢”。

    家人是吗?

    想起了我最开始在研究所的时候,那时候第一场内部演唱会,大家都欢笑着,说我是他们的家人。

    就之前我打电话的那些人,他们当时都在现场,也都是为我庆祝的人,可现在,也被未知的力量变成这样了,或许之前确实是家人,但在绝对实力下,什么都不是。

    车子停了下来,高铁站到了,我下了车,告别了司机。

    手机收到了个信息,是园子发来的,我打开看了下,是张购票截图,她已经帮我把票买好了,而我只要出示证件就行。

    “我记得之前她帮我装过网络身份证来着”。

    在手机里,确实有个软件叫网络身份证,凭借它上了高铁,我成功进了车厢。

    “503,503,啊是这个”。

    这是一等座,每排分两边,我坐的在右边,边上还有个位置,此时,那504位置正有个中年大叔坐着。

    我低头示意了下,便坐了下来,他没什么表示,只是笑笑而已。

    “叮咚——”

    手机响了响,有人发消息过来了。

    是园子,她说事务所的人已经收拾好回去了,不用担心,还说我如果调整好了,就跟她说,她帮忙买票。

    回了句谢谢,已经在路上了后,我便关上手机,但心里依然有些不安,前方的钱塘就像隐藏在黑暗里张开大嘴的怪兽,就等我自己走进去。

    一小时后,高铁停了下来,我下了车左右看了眼,这里没有来接我的事务所车子,要过去,只能我自己想办法。

    出了站台,我本想打辆车,可路上很多空车,没一个司机愿意载我。

    “哎”。

    正当我叹气,一辆私家车开了过来。

    “小姑娘去哪”。

    “去下城区未来机械研究所”。

    “上车”。

    既然有人愿意载我,我也就没继续等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原因。

    “为什么那些出租车不载我呢”。

    “因为他们怕你半路跳车,或者用刀子,你可能不知道,不过只要知道我们司机也不容易就是了”。

    我不明白,不过也没有想再问下去了,电台播报着最新的新闻,我一边听着一边看外面。

    从高铁站到研究所有20分钟路程,我靠着椅背听着新闻,其中一条吸引了我注意力。

    在下城区体育场路,发生了一起疑似命案,在案发现场并没有死者,只有大滩的血液,奇怪的是,除了血液,那里还像海鲜市场一样,有浓厚的鱼腥味,虽然警方前来侦查,但并没有判断出个所以然。

    “鱼腥味?”

    “嗯,鱼腥味,这星期已经发生三起了,都是有鱼腥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找不到尸体,我想这肯定是连环杀人案,杀手肯定是刚从海鲜市场出来,总之你晚上出门最好小心点”。

    “是要小心点啊”。

    深潜者已经到这里来了吗,也就是说,这里之后也要像申城一样了吗。